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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清早過去,等回來已經是第三天了。 回北京后,又重新買了禮物回大院,馮明蕊正在院子里澆花,她這幾年時尚了很多,頭發剪短了,染成了紅棕色,燙了個中年標配的卷發,看著精氣神不錯。 比起前兩年看起來也開朗多了。 她哪知道回去一趟,招來一個相親局。 在去往西安的動車上,她還在郁悶,稀里糊涂的這叫什么事啊。 當時她前腳進門,陳叔后腳回來,遇上她特高興。畢竟他們快三年沒見了。 吃了頓飯,飯桌上說起他戰友的兒子,話趕話就到那了,目前人在西安空軍部隊,和她同歲。陳叔說可以聊一聊。話說到這份上,她不去不合適。 mama的話她可以拒絕,但是陳叔她不好拒絕。 等她人到西安后,站在地鐵站才開始茫然,一時間不知道該往哪里走。 正琢磨著,對方的好友申請來了。 她拉著行李箱走了站在地鐵站口等著,對方開車過來尋她。 汪騰看了眼人,五月初的西安連著下雨,天氣很冷,這姑娘站在人群里,他一眼就能認出來了,長得特漂亮,黑白格的針織外套,看著不張揚,但是也不是普通姑娘。 汪騰看了眼照片,打招呼問:“你好,我是汪騰?!?/br> 馮豫年張望被人打斷,忙說:“你好,我是馮豫年?!?/br> 伸手就要握手,汪騰愣了下,一米八的男生有些羞澀伸手。 馮豫年這才反應過來,這不是談工作。 汪騰人很健談,帶她去了城根旁的酒店,招待問:“以前來過嗎?” 馮豫年搖頭,他又說:“沒來過的話,若是有時間,就多呆幾天?!?/br> 挺有禮貌一小伙。 馮豫年算好時間要回寨子,巖召給她發微信:除了殺菌劑還需不需要加其他藥? 馮豫年盯著手機,想了想:暫時不用。 汪騰問:“聽說,馮小姐在西南?” 馮豫年看著他開車坐的板正,笑說:“我在鄉下做農業技術推廣。一年也回不來一次?!?/br> 汪騰聽出味兒了,這是拒絕。他是個實誠人,說:“咱們都一樣?!?/br> 進了城,他單位在城墻里,老街的房子都舊舊的,馮豫年沒來過,只覺得新鮮,汪騰開車帶她去吃了個飯。 看得出來他家境挺好的,晚飯定在五星酒店的餐廳。她很久沒有在這種地方吃飯了。 在酒店餐廳吃飯的功夫,就又被熟人看到了。 葉潮這富二代的日子過的是真的逍遙,前兩天還開著李劭忱的跑車,滿北京城到處跑,今日人就到了西安。他這次學精了,先拍了張照片,問沈南賀:這是不是馮豫年? 沈南賀:你怎么跟個娘兒們似的,整天疑神疑鬼的? 葉潮:你就說是不是! 沈南賀:你對人家還賊心不死呢? 葉潮見他翻舊帳,有些氣短,不再和他說了,轉頭發給李劭忱問:這是不是馮豫年? 照片里的人披著頭發,對面坐著一個不認識的男人,很私人的兩人晚餐時間。 李劭忱秒回:在哪里? 葉潮也沒多想回:西安。 不到凌晨,李劭忱人就追到了西安。 第2章 . 失敗的相親 大家聚一聚,然后各奔東西…… 葉潮還在和人在喝酒唱歌,李劭忱找不到馮豫年,人就靠在前臺的吧臺上給葉潮打電話,他來的匆忙,連行李也沒帶。一身西服襯衫,整個人都很沉靜,前臺的兩位客服不好意思放肆的看他,所以時不時的偷看他一下,他真的太耀眼了。 葉潮那邊吵翻了天,接了電話喂個沒完。 他聽著吵聲,皺著眉,抬頭就見馮豫年和那個男人出來,那男人看起來像是軍人,軍人因為職業的習慣,走路的時候,肩線自覺的挺的筆直。 他看的心里莫名的一頓,她還是喜歡軍人。 馮豫年起初沒看到他,汪騰晚上要歸隊,說是第二天帶她去周邊走走,馮豫年對他印象確實不錯,但是相親的話,還是少了一些眼緣。 汪騰大概也知道,但是大大方方的說交她這個朋友,用的說辭是,等來日到了西南,也讓她做東招待一次。 人家大方,她也不能太拘謹。飯后和他聊起工作,汪騰說起工作,神采飛揚,她很久沒有看到這種熟悉的感覺了。 汪騰到門口就說:“快上去吧,我明早過來接你,你早點休息,今天一整天也累了?!?/br> 馮豫年看了眼手機,mama還在手機上問她今天和人相處的怎么樣…… 她站在門口笑著目送汪騰走遠,一回頭,人就愣在那里。 李劭忱就站在那里,靜靜地看著她。 她很久沒有聽到他的消息了?;蛘哒f她刻意規避聽到他的消息。 這些年,她以為他應該在外交部,做他的有為青年。 她以為…… 可這樣猝不及防的遇見,看起來又覺的不像。 五月的天氣不冷不熱,他襯衫領口的扣子開著,有些隨意。頭發還是和從前一樣,眼尾平齊以下剃的干干凈凈,大院子弟的規矩,小時候誰也不許讓頭發蓋住額頭。 上一代的大院子弟,恣意飛揚,名聲遠揚。但也毀譽參半,因為那一半的毀譽,讓大院子弟的名聲,可以說是聲名狼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