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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天回來,你等等我。 :我不知道你今天回來。你說你,回來怎么也不和我說一聲。 …… 馮豫年看了半晌,最后回:我是出差,順路回來一趟,明天一早的飛機就要回去了,你玩你的吧。生日禮物我交給阿姨了,mama生日快樂。 人沒事就好。 緊接著馮明蕊的電話就來了,她站在落地窗前看著窗外的燈火,馮明蕊問:“你在哪呢?” “我在酒店,明天早上……” 還沒等她說完,馮明蕊就說:“我明天一早就回來了,你早上忙完就回家吃飯。不耽誤你的時間?!?/br> 馮豫年心里嘆氣,應了聲。 四、五月一直忙,新的項目上馬,李劭忱已經連軸轉了將近半個月,又剛出差回來, 新產品的下游供應商一直等著他敲定,他已經拖了一個星期了,定了第二天早上開會敲定最后的供應商。 結果晚上葉潮和沈南賀打電話說要過來取車,他車庫里的車很多,但是大多都不怎么開,用葉潮的話說,這位爺買車就圖個心里爽,買完就放著當擺設,真是糟踐好東西。 所以他隔三差五的開著他的車出去浪蕩。 第二天一早等他們來了,他已經上了高架橋,葉潮在電話那頭和身邊的沈南賀嚷嚷了句,我一會兒先回一趟大院。 兩人聊起大院的事,聽到那邊的沈南賀說了句,我昨兒在大院好像看見馮豫年了,有幾年沒看見她了…… 大院其實叫西四院,是個軍區大院。四條巷子,幾十戶人家,前面是單元樓,后面是獨棟的小紅樓。 馮豫年是隨她mama那年一起搬來的,她mama嫁給了前院的陳叔。 等他人到了西四院,特意把車停在外面馬路上,一路走進去。頻頻遇見了院里的長輩,但是就是沒有馮豫年的蹤影。 老爺子大清早鍛煉回來見他過來,奇怪問:“你怎么回來了?” 老爺子軍隊干到到退休,他小時候就在這里長大,如今老爺子一個人住在這里。 李劭忱解了襯衫領口的扣子,隨口說:“路過,順便回來看看您?!?/br> 老爺子聽他說鬼話,也不拆穿,手里拿著報紙,問:“有段時間沒見你了,忙嗎?” 李劭忱:“不忙?!?/br> 這時候阿姨買菜回來,見他回來了,驚喜說:“劭忱回來了?正好剛才遇見前院的老陳他媳婦了,今天去的晚了沒有新鮮的牛仔骨了,她給了我一袋。我這就燉上?!?/br> 老爺子問了句:“老陳?” 阿姨見他疑惑,多說了句:“就前院那個以前您手下當兵的陳輝同?!?/br> 李劭忱放下手里澆花的噴壺,偏頭停頓了片刻。轉身準備出門,老爺子問:“去哪兒?一會兒吃飯了?!?/br> “去拿個煙?!?/br> 從院子里出來,沿著梧桐大道往外走,一直出了大院區才有便利店。 他一路上又走回來,手里拿了一支煙,但始終沒點燃。 陳璨開車進來,后視鏡上看了眼,以為看錯了。 等回神才意識到真的是李劭忱。 她停了車,把頭伸出去回頭叫了聲:“劭忱?” 李劭忱看了一眼人,只是遠遠看著,并沒有說話。 人就立在那,清清寂寂,窄腰長腿,一身清貴,好似乎誰也親近不了他。 陳璨把車就地停在路上,看著他不緊不慢的走過來。 等李劭忱過來,抬眉看她一眼。 陳璨說不上來那種感覺,就好像他看了你一眼,但又沒把你看進眼里。 她問了句蠢話:“你怎么回來了?” 李劭忱終于點了煙,微微偏頭,輕輕吐了口煙氣。 “回來看看老爺子?!?/br> 他只答不問。 陳家就在隔壁一排,陳璨也不知道該和他說點什么,這幾年他越發的話少,見的也少了。她不論怎么攢局都請不動他。 自從馮豫年離開后,他也不怎么回大院了。 也沒了十幾歲時溫柔的少年氣,渾身上下,說不出來的沉寂,也越發的迷人。 她到了家門口自己又解釋說:“今天是馮姨生日,年年姐也不回來。我回來陪他們過生日?!?/br> 李劭忱嗯了聲。 原來,她沒回來過。 之后他回去轉了圈,就走了。 和老爺子說,公司有事。 老爺子罵了句,德性! 助理這邊急瘋了,一直聯系不到李劭忱。 華康的人在會議室等了一早上,他請了上面的經理已經周旋了一早上,關于配件的設計和適配問題的報告會,已經開了一早上。這個會議已經準備了一個星期了。 董事長是李劭忱的姑姑,等她知道的時候,報告會開的差不多了。華康的負責人,也是老牌職業人,笑著問:“李少董是覺得拒絕我不好意思,所以才缺席會議嗎?” 頂班的經理聽到汗顏,李劭忱最屬意的就是華康,畢竟華康這幾年一直給他們做供貨商,品質和口碑在業內都是有口碑的。 董事長李巖和打電話的助理發了通脾氣,這種緊要時候,不能出紕漏。 推遲了和兩個董事的會議,親自接待了華康的人。 李劭忱從大院里出來,也沒回公司,去了潭拓寺。 馮明蕊的生日宴,她最后也沒趕上,第二天一早師兄急托她去家里看看他mama,阿姨上樓摔了一跤,扭著腰了。師兄家不遠就在隔壁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