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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說的已經說完了。再多說也沒有意義。 何茗章始終覺得她不會動真格。笑問:“你mama怎么樣了?” 東籬心里笑笑,交叉網狀的人際交往圖里她最忌諱就是近親。 “何經理問何女士應該問陳經理,再者,何經理這么問也不合適?!?/br> 何茗章卻說:“說到底我是你親舅舅?!?/br> 東籬覺得失笑,“何經理,沒有說到底這種說法。撥亂反正也不是這么做的。那些私事還是不提為好?!?/br> 何茗章笑笑自知說話不妥當,再沒開口。東籬也不留他,站起身像是自言自語說:“做實業不容易,但是起碼態度要端正?!?/br> 何茗章有些訕訕,沒接話,只說:“那我先去忙了?!?/br> 下午下班,她已經有些筋疲力盡了。徐策打電話來問:“第一天上班怎么樣?” 東籬坐在進門玄關的椅子上抱怨:“榮恒簡直就像個菜市場,攤子多,差別大。亂成一團。真不知道陳蔚榮這幾年在干什么?!?/br> 說著她煩躁的走來走去,徐策剛吃過午飯,問她:“你晚飯吃什么?” 東籬難見的暴躁,抱怨道:“我現在沒時間吃飯,我要拜訪方書明,還需要一個團隊,需要一個助理。其實我最應該去請教爸爸?!?/br> 徐策少見她這樣毛躁,笑著安慰:“今天先把飯吃了,一件一件來?!?/br> 東籬抓了把頭發,才意識到自己毛里毛躁的,問徐策:“你那邊怎么樣?” 徐策說:“還好。爸這幾天不在,你去了也見不到他人?!?/br> 東籬沒多想,哦了一聲。 東籬對這個行業了解不是那么透徹,她只能去請教陳蔚榮。 陳蔚榮臉色依舊不好,東籬也不打聽他什么狀況,他見東籬來倒是看起來很高興,坐起身問:“覺得怎么樣?” 東籬不好說,只是躊躇狀,道:“不怎么樣,人不太聽話,其他的就不知道了?!?/br> 陳蔚榮笑起來,問:“那你準備怎么來?” 東籬搖頭:“沒想好?!?/br> 陳蔚榮又說:“新變革是好事,但不能亂了根本?!?/br> 東籬問:“酒店餐飲業進入困境,外資或是央企控股的酒店集團。如果我說,我在計劃關掉三成的酒店,重新整合,你會覺得我是胡來嗎?” 陳蔚榮有些驚訝,但是沒反對,問:“你有完善的計劃報告嗎?” 東籬搖頭:“沒有?!?/br> 她又問:“但是我在想,你們明知道虧損的情況下,依舊沒有任何行動。大概是在等待政策吧?我研究了榮恒的財務狀況,和審計報告。我知道你在等什么。但是我不認為有效?!?/br> 陳蔚榮答:“二三線城市酒店投資大都隸屬各級政府企事業單位,利弊相平。上面一直在計劃整合地方國資體系內的酒店資產,借助資本市場做大做強。這步不能說不是好機會?!?/br> 東籬卻說:“產權關系不明確,會一直是束縛。結果就是固定模式,資源有限?!?/br> 陳蔚榮有些驚訝她的敏銳,坦然笑起來,“對,酒店業是跟市場同步的,需要配合市場?!?/br> 東籬最后問他:“何經理,我可以‘用’嗎?” 陳蔚榮卻道:“榮恒的員工,你都可以用?!?/br> 東籬笑笑,再沒說話。站起身說:“那您休息吧,我先走了?!?/br> 出門時遇上陳暉,看到她,他問:“你什么時候來的?現在就走?” 東籬一直奇怪陳暉的自來熟,明明不是話多的孩子,偏偏和她較真。她只好答:“我來一會兒了。就要走了?!?/br> 陳暉立刻說:“那我能不能去你家?” 東籬一時間只能想到:“我不會做飯,你不能沒飯吃?!?/br> 陳暉順坡上:“我可以在外面吃?!?/br> 東籬頓時有些頭疼,這孩子真是! 陳暉和陳蔚榮很像,眼睛很漂亮,頭發很短,不像時下的年輕偶像一樣額前頭發遮到眉毛,看起來干干凈凈很清爽。東籬想他大概很受女孩子關注的,忽又想起之前那次聽說的早戀被老師請家長她收留他那一晚。果然現在的年輕孩子感情豐沛。 因為下午經代江約了方書明,人約在榮恒的酒店,她現在可不能回家。陳暉跟著她以為她回家,東籬問:“你不上課嗎?” 陳暉答:“今天不上課,成人職業考試需要場地。放假了?!?/br> 東籬不好趕他,只好說:“我現在要去工作,你呢?先回家嗎?” 陳暉問:“你去辦公室嗎?” 東籬說:“我要出去,見個客人,在酒店?!?/br> 陳暉卻說:“那我正好吃午飯,我還沒吃飯?!?/br> 東籬有些頭疼,問:“你怎么這個點了都不吃午飯?吃過早飯嗎?” 陳暉猶豫的搖搖頭。 東籬說不上來什么感覺,有種被熊孩子氣到的感覺,可是明明陳暉什么也沒說,可是她確確實實感覺自己被氣到了。 她只好帶著陳暉直接到酒店,在餐飲部點餐后菜還沒來,方書明就到了。 方書明比雜志上看起來要個子高得多。整個人瘦瘦的,皮膚很白,像是實驗室里的博士。 東籬忙站起身迎他并伸手說:“你好,我是葉東籬?!?/br> 他笑笑說:“我是方書明,不必客氣?!?/br> 陳暉也站起來,跟在東籬后面,東籬介紹:“這是,我弟弟陳暉?!?/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