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味道？”

    “芙蓉冰晶糕！”

    以寧說著，狠狠掐了蕭瑮一下，蕭瑮吃痛，只將這疼化在兩人口中，大概想吻到地老天荒。

    第88章 尾聲

    五年后

    南山寺

    玄空師父禪房內，天歌端著藥立在師父榻邊，天歌冷臉道：“真不喝？”

    玄空師父倚著枕頭，擺手道：“不喝?！?/br>
    天歌有些生氣：“不喝拉倒！”說完把碗往桌上一扔，轉身出了房門，她氣沖沖出去，子夜在旁邊愣是沒拉住，榻上玄空師父咳嗽起來，子夜端著藥碗走到榻邊說：“師祖，您還是把藥喝了吧，公子親自熬的，您得喝藥，病才能好啊?！?/br>
    玄空師父道：“我早說了不吃藥，她非要費事，就這幾天的事情，還喝什么藥，難喝死了?！?/br>
    子夜道：“您快別這么說，公子聽到該要生氣了?！?/br>
    玄空師父喃喃自語：“等寧哥兒來了，說兩句話我就走了，管她生氣不生氣，把她給我叫進來?！?/br>
    子夜跑出去，外頭飄起了雪，天歌肩頭已經積了薄薄一層，子夜走過去，拂去她肩頭落的雪，柔聲道：“公子，進去吧，師祖叫你呢?！?/br>
    天歌面色凝重，嘆了口氣問：“叫我做什么？”

    “沒說，就讓我喊你?！?/br>
    進了屋，天歌走到榻邊坐下，子夜坐在小凳上籠著火盆，玄空師父問道：“寧哥兒什么時候到啊，她不來，我沒法兒閉眼?！?/br>
    “我叫她了，今天明天就要到了，從京里過來總要些時日，這兩天下雪，路不好走?！?/br>
    “其實我也沒什么要緊的話，就是想看看她，要是我沒等著她，你記得告訴她，不能換錢的留給你，能換錢的都給她，行吧?！?/br>
    天歌皺眉：“她來了你自己跟她說，您能有什么值錢的東西，還交代這個，她又不是差錢的人，在乎你什么?！?/br>
    玄空師父笑笑：“你千萬記住了，就把我撒在南山，按照家里規矩，要撒在點翠山的，我不喜歡那兒，就留在這兒吧，從咱們常去看日出的那個山頭撒下去，那兒高，能看得遠?！?/br>
    天歌心里想通了一些：“聽你的，都聽你的，你要誰撒？我還是寧兒？”

    玄空師父笑笑：“讓你娘來，把你爹也叫上，我和你爹半輩子沒見了，叫上他送送我?！?/br>
    天歌問：“您和我爹究竟鬧什么矛盾，山上山下住著，怎么真就一面不見？”

    “早跟你們說過是因為你娘，你以為我是想當和尚才出家的啊?！?/br>
    天歌笑了：“還真是幼稚?！?/br>
    “把藥端來吧，我喝了?！?/br>
    “都涼了，我再去熬一碗?！?/br>
    天歌去倒碗藥的功夫，以寧和蕭瑮正好上山來，以寧進了玄空師父的禪房，看他氣息奄奄地躺著，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她坐到玄空師父榻邊，握著他的手說：“師父，我來了。您怎么了？”

    玄空師父翻身過來，高興道：“寧哥兒，你總算來了，看你一眼，我就放心了?！?/br>
    天歌端著藥進來：“來了?！?/br>
    以寧從天歌手上接過藥，蕭瑮走過來把玄空師父扶得坐起來一些，以寧給玄空師父喂了藥，服侍他睡下。

    天色晚了，以寧讓蕭瑮先去休息，自己和天歌兩個站在廊下說話，以寧問道：“上次來還好好的，怎么了這是？”

    “唉，病來如山?！?/br>
    “過不去了？”

    天歌點點頭，以寧道：“我得留下，咱們好好送師父走吧，他不喜歡咱們悲戚戚的，”以寧抬手抹了眼淚，“咱們就別在他跟前哭了?！?/br>
    “我也知道這是早晚的事情，其實我心里不大難過，就是老頭太倔，不肯吃藥，把我氣的?！?/br>
    以寧抱住天歌，輕撫她的肩膀：“大師父來看過沒有？”

    “來過了，也沒說什么?！?/br>
    “真是沒意思，怎么能連自己的死期都能曉得，連和命爭爭的力氣也沒了，這就是得道？”

    天歌笑說：“得什么道，他根本就不修行的，我剛才問了，他和我爹不見面，是因為我娘，幼稚得很，我師父也真是的，任誰看都是選我爹啊，他就是沒做和尚也娶不到老婆，天生一張四大皆空的面相?！?/br>
    以寧也輕笑：“沒想到，還是個癡情派。大師父老是說他傻，原來是傻在這件事上?！?/br>
    “是吧，通天曉地的，也逃不過一個情字，可惜了，要沒有這事兒，我還能更敬佩他一些?！?/br>
    “別啊，這樣才更像一個凡人嘛，心里要是沒有情，還能裝些什么呢，發呆都沒有意思，恍惚也找不到借口?！?/br>
    天歌拿額頭撞了撞她：“難怪嚷嚷著要見你，就是想聽你說好話?！?/br>
    以寧也輕撞回去：“你也是，老跟師父那么兇干嘛，總跟對頭似的?！?/br>
    “一山容不下二虎，我和他脾氣都不好?！?/br>
    以寧腦海里都是往昔他們師徒爭吵的畫面：“我們進去吧，我有點冷?！?/br>
    夜半，玄空師父醒來，只有以寧一個人還醒著，輕手輕腳地給火盆添炭，玄空師父招手讓以寧過去，以寧笑著在榻邊坐下：“您怎么醒了？”

    “咱們說說話?！?/br>
    “您說，我聽著呢?！?/br>
    玄空師父問她：“打小兒沒讓你練武，怨不怨我？”

    “怎么會呢，是我自己身子太差，練不了呀?！?/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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