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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荷問:“小姐,咱們什么時候去京城,還去嗎?” 以寧道:“去啊,好些事情呢,再說京里的鋪子都開得好好兒的,我哥也在呢,總不好叫他老是一個人待著吧?!?/br> 雪海問:“咱們王爺真就不當王爺了?” “差不多吧,你們以后就改口叫姑爺吧,他肯定愛聽?!?/br> 雪海笑說:“倒好了,叫您夫人總是覺得別扭,叫不慣?!?/br> 青煙尋思:“這以后,按照身份算的話,咱們里頭還是梧桐最厲害了?” 以寧樂了:“對對對,下回咱們幾個一起去見她,齊齊給她行禮,看她怎么招架,也不知道她和寶寶怎么樣了,也有幾個月了,肚子大沒大呢?” 雪海道:“應該才顯懷,沒多大呢?!?/br> 以寧扒著手指頭算道:“她大概新春時候生娃娃,那時候雪海和青煙應該已經成親了,碧荷說不定也遇到知心人了,你們說,咱們能一直像現在這樣,一處玩鬧嗎?” 雪海游過去:“當然能,怎么不能了,我和青煙肯定還在小姐身邊,碧荷也走不遠,還跟現在一樣,沒什么分別?!?/br> 青煙也靠過來:“對呀,小姐成親最早,不還是一樣和我們玩兒嘛?!?/br> 青煙給雪海遞了個眼色,雪海立馬會意,兩個人一左一右,把以寧和碧荷拉下了池子…… …… 到荷花開的時節,以寧更加不想回京城了,湖里的荷葉接天,荷花粉粉白白,搖曳生姿,以寧每天都會去湖心亭賞荷,看她們的綻放和舞動,她們再美幾天,就可以做芙蓉冰晶糕了,這是以寧最喜歡的一種糕點,晶瑩剔透,爽口怡人,甜而不膩,涼而不冰,是屬于夏天的一道甜點。只是這種糕點選料考究,做工復雜,往往一年就只做一回,也因為這樣,以寧很珍惜每年的芙蓉冰晶糕時間。 今年荷花開得異常好,往年以寧只能分到一碟的,今年得了兩碟,她忍著沒吃,把糕點放在冰盒里,等著蕭瑮回來一起吃,放好了就和雪海幾個玩兒去了。 蕭瑮打外頭家來,沒見到以寧,看到冰盒里兩碟子糕點煞是好看,以為是寧兒特意給他留的,就坐下來吃了,吃了一塊不禁感嘆,真是爽口甜香,不知不覺吃完了一盤,又叫方佺和吳山進來,三個人吃完了另一盤。 以寧幾個泛舟回來,正好看到他三人在吃東西,看到桌上空空的兩個盤子,有些不知所措:“你們把兩盤都吃了?” “嗯,真好吃,我從未吃過……”他話在嘴邊,卻看到以寧皺眉哭了起來,以寧委屈道:“一年到頭就只能吃到一回,嬸娘她們都只有一盤,唯獨我分到兩盤,我想跟你一起吃才留著,忍著一個沒動,你倒好,一個都沒給我剩下,嗚嗚……你欺負我?!?/br> 以寧抹著眼淚,蕭瑮沒想到她會為這事兒哭,不知道怎么哄,只是說:“我不好,你哭什么呢,要不給你打兩下?” 以寧不理他,自己一個人跑出去,雪海道:“姑爺,您方才吃的這是芙蓉冰晶糕,一朵荷花蒸一屜,只五個,前一年的春露兌汁,冬天藏的雪水和面,秋霜浸涼,用料太過講究,所以各院只有一碟,今年做得多,咱們院里分到兩碟,您都吃了,小姐就得到明年才有得吃了?!?/br> 蕭瑮聽完,一時自責不已,自語道:“這下怎么好呢?!?/br> 雪海道:“要我說,沒吃上冰晶糕,您就找些別的小姐愛吃的就是了,小姐是孩子脾氣,哄一哄也就好了?!?/br> 蕭瑮點頭:“行,我去哄著?!闭f完就追著以寧去,蕭瑮一直追到湖邊,看到以寧在放繩子,應該是要劃船到湖心去,蕭瑮趕緊跑過去跟著上了船,以寧也不理他,撇嘴不說話,只顧劃船,蕭瑮也拿過船槳來劃,船到了湖心,以寧放下船槳,靜靜坐著,此時夕陽西下,晚霞如血,天邊的火紅倒映在湖面上,人也跟著變得紅紅的。 景色怡人,以寧心中就不那么生氣了,蕭瑮坐在那頭,手放在膝蓋上,不看天邊,不看水面,只是盯著以寧安靜的臉龐,臉上掛著迷醉的笑容,看了半晌,以寧轉頭道:“別再看我了行不行?!?/br> 蕭瑮并不移開眼睛:“好看,忍不住?!?/br> 以寧吸了吸鼻子:“好了,我不生你的氣了,你也不知道,吃了就吃了吧,好吃嗎?” “好吃?!?/br> 以寧咬了咬牙:“我是不怪你了,不過總是你做錯了,總有要你還的時候?!?/br> “明天給你做好吃的,我親手給你做,好不好?” 以寧想想就笑了:“你會做什么?” “什么也不會,平生第一回 做飯,夠賠罪不?” “哈哈,好,明天就看著你做?!?/br> “不哭了?” 以寧搖搖頭:“嗯,不哭了?!?/br> 蕭瑮往前挪了一些,船有些晃動,以寧道:“你干嘛呀,船晃了,別亂動?!?/br> 蕭瑮伸出手來說:“把手給我,你也過來一點就不晃了?!?/br> 以寧把手伸過去,蕭瑮握住她的手,把她拉到自己跟前來,以寧有些害怕,摟著他的脖子坐著,蕭瑮摟住她的腰,在她臉上啄了一口,以寧輕輕推開他:“回去嗎?” 蕭瑮把頭埋在以寧頸間,呢喃道:“再坐一會兒吧,咱們等星星出來?!?/br> “好?!?/br> 蕭瑮歪過頭來親在以寧唇上,兩人越吻越深,有些忘情起來,稍有喘息的空檔,以寧問道:“你知道今天的吻是什么味道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