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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說話就是默認了,哀家會念著你的好的?!蓖跞籼m說完,拔出匕首狠狠刺進了他的胸口。 劇烈的痛意襲來,少年郎這才從震驚中回神,他不敢置信的看著刺進胸口的匕首,喉嚨一陣血腥,他忍不住吐出一口口血來,他痛苦不堪的指著王若蘭,“你好狠……” 話未說完,瞪大雙眼斷了氣。 王若蘭松開手,撿起地上的衣衫一邊擦手一邊朝低著頭跪在一旁的翠荷玉荷道:“把他的頭砍下來,送去給攝政王,就說哀家知錯了,讓攝政王看著多年情份,原諒哀家這一次?!?/br> “可是太后,攝政王他會原諒您嗎?”翠荷擔憂問。 剛剛看攝政王那神情,十分痛心疾首,也十分絕決,直覺告訴她,這次攝政王不會輕易原諒太后了。 王若蘭將擦完血的衣衫扔在地上,抬手撫上臉,自信道:“他會的,他愛了哀家十幾年,這份情已經深入骨髓,不可能說斷就斷,一切照哀家的吩咐去做就行?!?/br> “是,太后?!?/br> 楚恒離開寧安宮后,就直接往宮門口去了。 “王爺,皇上請您去一趟御書房,有國事商議?!苯Q見他要出宮,并不是去御書房,趕緊稟道。 主子這是怎么了?一身的怒氣,難道又和太后鬧矛盾了? 他并沒有太過在意,因為主子和太后這些年都是這樣過來的,有時候恩愛不已,如同夫妻一般,有時候又不知因何鬧起來,每次主子和太后鬧了矛盾就是這副樣子。 他已經習以為常。 楚恒冷聲道:“以后朝政之事,本王一概不再插手,讓皇上自行處置便是?!?/br> “王爺?”江鳴吃了一驚。 皇上才十歲,王爺這是要讓他親政? 不應該啊,就算皇上愿意,主子也不會輕易放權才是,難道是在說氣話? 楚恒步子越走越快,“以后皇上再傳本王,你便如此回絕便是?!?/br> 江鳴還是覺得自家王爺不是真的要放權,而是因為太生氣在說氣話,又或者是故意這樣說,好讓太后服軟。 他暗暗嘆息一聲,王爺和太后真是一對冤家,王爺這樣的日子,什么時候才是個頭? 出得宮,楚恒徑直就回了攝政王府,回君蘭院后,立即讓人抬水,他要沐浴更衣。 他身上沾染上了王若蘭的氣息,他覺得惡心。 不但要沐浴更衣,還要多洗幾遍眼睛,他現在還覺得眼睛辣得厲害。 從頭到尾洗了一遍,又里里外外換上干凈的衣衫,楚恒這才覺得舒服了,帶著江鳴往萃心院去了。 萃心院中,諸葛心還在睡覺,呂嬤嬤和丹佩在外間繡花的繡花,納鞋墊的納鞋墊,守著諸葛心。 外面的二等丫頭通報楚恒來了時,兩人都吃了一驚,驚過后又喜,喜過后又布上擔憂。 不知道楚恒這個時候過來,是來看公主還是找公主麻煩。 兩人打開門,讓楚恒進來,心中七上八下的,十分不安。 “王爺,大夫說公主動了胎氣,要好生靜養,此時還在休息,要不,等公主醒了,奴婢再去請王爺過來?”呂嬤嬤壯著膽子道。 楚恒看了她們緊張小心的神情一眼,道:“無妨,本王只是過來坐坐,去沏杯茶來,本王在外面坐一會兒?!?/br> “是?!眳螊邒吆偷づ鍖σ曇谎?,皆安了心。 今天楚恒似乎不是來找公主麻煩的,否則,早就不管不顧的沖進去找公主了。 呂嬤嬤留在一旁伺候,丹佩趕緊出去沏茶。 待茶沏回來,楚恒道:“你們出去吧,本王想一個人靜一靜?!?/br> 呂嬤嬤和丹佩又有些不放心,要是公主醒了,不知他在此,說了什么話惹他不快怎么辦? 可是哪怕擔憂,她們也不敢違抗他的命令,恭敬應是,退了出去。 待她們離開,楚恒才站起身走進了內室。 站在床邊,他看著諸葛心,見她睡著了還擰著眉頭,雙手也緊緊拽著被子,似乎做了什么可怕的夢。 楚恒又是疼惜又是生氣,原主這個畜牲,瞧把人嚇成什么樣了? 估計心理都有陰影了。 他沒有打擾她,輕步走出去,在外間的羅漢床上盤腿坐下,隨手拿起桌上的書看了起來。 是佛經。 這些書都是諸葛心平日看的,竟然全是佛經。 這估計是她唯一能排解苦難的辦法了,可是原主是一個惡魔,一個連佛也渡不了的惡魔,這些佛經也改變不了她的心境和處境。 楚恒穿成過和尚,所以對佛經還是很熟悉的,也覺得有親切感,便一邊喝茶一邊看起來。 安靜的時光總是過得飛快,不知不覺,外面的天都黑了,丹佩進來掌燈時,見楚恒在窗下看書,看的還是公主平日看的佛經,不由得吃驚。 不過她覺得這是好事,楚恒要是接觸公主的東西也能從中了解公主一二,說不定會改變對公主的態度。 她行了禮,點好燈,就要退出去。 卻在這時,諸葛心醒了,在喚她。 她趕緊跑進去,扶起要起身的諸葛心,“公主,您醒了?” “現在什么時辰了?”諸葛心覺得自己這一覺好像睡了好久好久,見外面天都黑了,不由得問道。 丹佩回道:“已經酉時了?!?/br> “這么晚了?!敝T葛柔覺得身上似乎有了勁,她想到孩子,本能的抬手撫上肚子,寶寶,你乖乖的待在母親肚子里好好長大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