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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您說攝政王只是你鞏固朝局的棋子,是真的嗎?小人怎么覺得你對攝政王還舊情未了?” “哀家對她已無半絲情意,只是不得已才與他周旋,等日后皇上長大成人,能親政了,哀家自是不會再理會他,你放心,哀家心里只有你一個,你年輕俊逸,又會伺候哀家,哀家早就離不開你了?!?/br> “太后……”少年郎的聲音又變得炙熱多情起來。 王若蘭已經得到滿足,但見他這般迷戀她,心里一陣得意,又直涌出情-欲來,她翻身摟住少年郎,準備自己主動,卻在這時,見到床邊站了個人。 她以為自己眼花了,定眼看去,確確實實是站了個人。 一個十分熟悉的身影。 是楚恒。 王若蘭心頭打了個突,猛的推開還在她身上肆意的少年郎,跪在床上,撂開帳幔去確認,當清楚看到外面站著的是楚恒時,驚得一個不穩,跌坐在床上。 “太后,您怎么了?是不是人家伺候得不好,太后生氣了?”少年郎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被王若蘭推開,無比哀怨委屈的爬到王若蘭身邊,想要摟住她,視線一掃,看到了床邊站著的楚恒,驚得大叫一聲,僵在了那里。 王若蘭在他的尖叫聲中回過神,抓起被子蓋住□□的身子,趕緊用混亂不堪的腦子思索著法子。 少年郎整個人都嚇傻了,好半響才回了點魂,顫抖著喊道:“攝、攝政王……” “蘭兒,你告訴我,這是怎么回事?”楚恒已經醞釀好了情緒,此時一臉的震驚、憤怒、不解以及痛苦。 多種情緒混合之下,他的臉色如同要下雨的天空一般,陰沉極了。 王若蘭張了張嘴,卻什么話也說不出來,“我、我……” “是我錯了,我以為我們年少情深,被迫分開,你有諸多無奈,但心中始終是愛著我的,可是現在我才知道,你對我早已沒了情意,你只是把我當成你鞏固地位和權勢的工具,難怪這些年來,我每每提起要娶你,你都不愿意,難怪你老是對我忽冷忽熱,若即若離,原來你心里早就沒有我了!” “可我還傻傻的以為,你是想與我在一起的,所以這么多年來,我一直努力的為了你變得強大,一直為你付出一切,我不知道,到頭來,竟是一場笑話!” “王若蘭,你騙得本王好苦!”楚恒雙眼通紅,身上散發著伶俐的氣息,如同一只受了傷炸毛的野獸。 王若蘭很了解他,他這樣就是怒到了極至,她急道:“阿恒,你聽我解釋,不是這樣的,他只是我寂寞之時消遣的玩物罷了,我心中只有你?!?/br> “你們剛剛的話本王都聽到了,王若蘭,你還想騙本王嗎?”楚恒怒問。 王若蘭辯解道:“阿恒,剛剛我不過是隨口胡說的,當不得真,你相信我,我心中真的只有你,我只是、只是……”她努力想著借口,想到諸葛心,她趕緊道:“我只是嫉妒你和諸葛心,所以才心中不痛快,想以此引起你的在意和重視?!?/br> 說到這,她顧不得自己沒穿衣衫,掀了被子下床,走到他面前伸手要拉他。 楚恒一臉厭惡的躲開她的手,視線只落在她那張絕美而又虛偽的臉上。 她裝得可真好,原主竟然一點也沒看出來,她是在騙他。 “阿恒,你說過的,你不會嫌棄我,現在,你是嫌棄我了嗎?”王若蘭見他一臉厭惡的躲開自己,像是受了打擊一般,悲痛問。 楚恒冷笑,“之前不嫌棄你是因為你是迫不得已,可如今,本王親眼看到你們……你覺得本王還能待你如初嗎?” 他轉過身不再看的臉,寒心道:“既然你早已對本王無意,從此以后,本王不會再糾纏于你?!?/br> 他說完,頭也不回的大步離去。 見他背影絕決,王若蘭覺得從此都要失去他的幫扶了,好像撐起的天都塌了,一個不穩跌坐在地,一臉慌亂。 怎么辦?現在兒子才十歲,根本無力掌控朝局,要是楚恒不再幫他們母子,他們孤兒寡母的,如何鎮壓得住朝中動蕩的勢力? 諸葛景的那些個兄弟、兒子,全在虎視眈眈的盯著他們,她絕不能失去楚恒。 她該怎么辦?要怎么樣做才能挽回楚恒的心? 在一旁驚呆了的翠荷玉荷在楚恒離開后才回過神來,跑過去拿起衣衫裹住王若蘭。 兩人說不了話,只能著急的跪在一旁,什么也不敢做。 “太后,怎么辦?”這時,少年郎也總算回過神來,隨意穿了件衣衫,跪到王若蘭身邊問。 王若蘭看向他年輕俊逸的臉,此刻是半點愛意也沒了,只覺得厭惡到了極致,都是這個男人害了她,要不是他幾番引誘,她也不至于白日宣yin,被楚恒撞個正著。 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禍端,不必再留。 她眸子陰狠的看了翠荷一眼。 翠荷自幼跟著她,自是十分了解她,領會她的意思,起身去取了把匕首過來。 少年郎看到匕首,臉色就變了,“太后,您、您要做什么?” “失了攝政王,哀家這個太后也就做不成了,現在只有你的性命才能挽回攝政王的心,你口口聲聲說愛哀家,哀家相信,你愿意把你的性命交給哀家一用的,對嗎?”王若蘭陰冷問。 少年郎臉白如紙,驚得說不出話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