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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商道,經濟帶,在重農抑商的古代那肯定不能直接說的,除非她想被讀書人指著鼻子罵死。    還有什么想要富先修路,這種口號跟理由肯定是不能拿到這里來說的,因此她的理由是——藥材要運出承安府,必須修路。    不然中途的運輸成本太高了。    其他官員則表示不理解,這不是那些行腳商人該考慮的問題嗎?    知州大人你能不能別造作了?    她們州,好不容易存到點錢,不能這么揮霍掉啊。    看起來藥材生意好像很掙錢,但架不住木析能花錢啊,建新城,購買糧種,購買藥材種子,還有各種種植實驗,包括突如其來的人口普查,哪樣不是花錢的大頭?    現在還要修路……    別的官員都是肥了官府,窮了百姓,這位倒好,盡拿官府的銀子倒貼給百姓,百姓念著你的好是不錯,百姓能給你錢嗎?    你換哪個冤大頭愿意撒錢給百姓,百姓都念著她的好!    但是現在知州說她要修路,州衙里已經沒有能反抗她意志的聲音了。    當然,必須要忽略掉那個上躥下跳的王同知,州衙內其實也沒人把她當回事。    不過戶房的總書就苦著臉道:“大人,沒銀子了?!?/br>    州衙確實沒銀子了。    攤上這么個知州,一有銀子就拿去辦事了,前段時間是提高了衙役的月銀。    本來衙役地位低下,官衙只需要一天付其一頓的飯錢即可,也因此衙役是盡力從百姓身上剝削銀兩。    現在好了,月銀只比她們正經官員低一些。    后面是拿州衙的銀子修壩,修水利工程,拜托了知州,這對你有什么好處,這只是便宜了以后在任的官員??!    好不容易熬過了修壩的時間,本以為現在州衙要有銀子了吧?結果木析又拿銀子開設學府。    那邊醫藥署的銀子被木析造作了個干凈,這邊州衙的銀子也沒落下,哪怕人不在這里,該做的一樣沒少做。    州衙的官員已經佛了。    現在不是能不能撈銀子的問題,現在是有沒有銀子撈的問題,照目前來看,再給木析一段時間,她能把州衙作到賠本。    木析笑吟吟的:“別急嘛,又不只是修官路,本官還要挖運河?!?/br>    承安府的知府得知此事的時候,心里想的是,什么時候這位木知州能趕緊滾蛋?    還挖運河?    再給你個機會,是不是還想挖個道到天上去?    之前一位挖運河的皇帝,已經把江山作沒了你知道嗎?    木析當然沒這么蠢了,她不是要挖一條長長的運河,因為現在寧朝還是處在勞動力不足,沒有修生養息回來的狀態,不可能發動大型徭役挖運河。    她是想在文嶺州境內,把各大水系打通,讓文嶺州內四通八達,真正帶動整個文嶺縣的經濟,盤活整個承安府。    也就是只需要挖幾條小河道,還有小水庫即可。    承安府的知府不了解木析的作風,無所謂的點點頭,反正文嶺州是直轄州,出啥事不用她負責。    但州衙的官員非常了解她們這位知州的作風啊。    這位大人可不是發動徭役,那是官府出錢,在農忙之外花銀子請百姓挖河道!    那都是白花花的銀子,水一樣的流出去!    而且按照知州的做風,八成還得免費包吃包住,說是只包兩餐,她們又不是江南的人,她們一天就兩餐。    這些都要錢??!    州衙的官員能不鬧嗎?    不過這個時候在文嶺州州衙內,已經沒有能阻擋木析的官吏。    戶房的總書聽到知州大人的話,臉色都發白了,她都差點要保證知州大人的大腿哭了:“大人,真的,真的沒錢了!”    放過她們這些可憐的小官吏吧。    沒錢是個大問題。    目前藥材那里的收益是抵不上鋪路所需的銀兩的。    后面還要打通水系,所需的銀兩簡直是天文數字。之前她找知府,知府笑呵呵的,就是沒松口給援助。    畢竟文嶺的知州是出了名的敗家。    她認真想了好久,最后準備薅商人的羊毛。    修路也好,建橋也好,所有在這其中出了銀兩捐贈的商人,都可以在立碑上刻字,并且一年內減免商稅,并且得到官府的庇護。    文嶺的官府藥材生意,加上各種新鎮和新村的出現,人口集中,山匪,土匪隨著官府的強勢,也越來越少,整個文嶺的經濟飛速發展,自然吸引了不少商人前來。    這一次官府的政策補貼到了商人頭上,商人當然愿意,出一筆銀子能得到官府庇護,能在石碑上留名,加上減免一年內的商稅,隨便哪一個條件都能讓商人心動,更別說是三個一起來了。    而且把道路修好,說實話,主要方便的還是她們這些商人,水系一旦打通,那就更方便了。    無論是為名,還是為利,她們都沒有拒絕的理由,慢慢的等這個消息在商人之間流傳開來并被證實,不少本就與文嶺,承安有生意來往的都來了。    哪怕她們捐的不多,積少成多也不少,加上木析其實只是一時之間資金運轉不開了,慢慢過了這個時間,等藥材的銀子到賬就不缺銀子了。    --------------------    作者有話要說:    斷更,等暑假過去了看情況再更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