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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一些縣令和知府看了那教材,不約而同的把科考的難度加深了不少,畢竟錄取人數有限,不加深都不好錄取了,反正加深難度,砍些人下來絕對沒錯。 在那些寒門學子對木析十分推崇的時候,絕對想不到木析其實只是為了掙錢。她是跟自己老師名下的書館合作,許老到底不缺銀子,讓利給她了不少。 這科舉教材火了,第一次分紅木析就足足拿到一千多兩銀子,當然有許老給她兜底讓利,她這個是純掙的錢,跟其他書館合作就不見得能掙這么多了。 她回家一趟,在村里又買了一塊宅基地,花錢請人蓋房子,她家的房子在村里本就不錯,是青磚瓦房,但其實小了點,這一次木析就在不逾制的情況下蓋了一間更大更寬闊的房子。 反正一千多兩呢,在這么個小山村她是想怎么蓋房怎么蓋房,想蓋多舒服蓋多舒服,圖紙是她畫的,她按照一些現代的建筑理念把供應水系統和馬桶搞了出來。 她給三個哥哥們都留了房間,自己也留了,最大最好的留給了木父木母。 之后房子還沒建好,她把剩余的錢給了木母,留了一部分去見祖母,老祖母這些年身體已經不大好了,她現在天天念著的反而是她那個唯一的兒子,老花眼的她差點把木析都給認成了兒子。 木析把剩下的錢給了大姨,讓她看著照顧些祖母,順便把她這些年在外面收集的一些好東西給了祖母,這樣不說祖母能多活些年歲,起碼身上會輕松些。 木家老祖宗年輕時是經歷了戰亂年代,身子早就敗了,木析作為孫女兒也只能讓祖母離開之前少受些苦。 木祖母:“好孩子,姥姥快要去見你□□母了,最近總是看到你□□母,還有你姨祖母們,你姨祖母們早就在等著我了,是姥姥念著你們,舍不得走?!?/br> 木析:“姥姥好歹留些年,看著我娶夫生子啊?!?/br> 木祖母:“姥姥留不住嘍,跟我一輩的幾乎已經沒幾個人在了,姥姥活這么久,能看到兒孫滿堂已經很滿意了。我的析姐兒別擔心,姥姥還能再留一會兒的?!?/br> 是還留了一段時日。 次年年初,木析還在家中感覺年都仿佛沒過完,木祖母就走了。 本來熱鬧的木家村仿佛都蒙上了一層霾,木家族人團結,加上木祖母輩分高,幾乎全村都給她送葬了,木姥姥安葬后個把月吧,所有的悲傷都仿佛離她們遠去了,日子還是照常過。 祖母去世了,木析按規定是守孝一年,家里給她縫制了守孝的衣服,她去學校后旁人見著了她的服飾,宴會都自覺避開了木析。 木析難得安靜沒人打擾的守足了一年的孝期,也認認真真學了一年的課業,一年后她還是保持住了這樣的作風,沒有再請長假,她的學業如今在學院也是一等一的,即使是和那些舉人一起考試也一樣排名前列。 尤其是她的法學學的非常好,就算是明法科的學子也不過如此了,這個朝代的科舉有明確的法學題目,雖然進士科的法學題不多,但到底還是有的。 今年木析已經十五了,她下場考鄉試,揭榜時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的得了解元。 其實木析看過張貼出來的答案,私心里她覺得那個亞元的答卷答的更好些,只是字跡不如她,加上木析嚴重懷疑,那些官員是認出她的字了,給了許老一個面子讓她當了解元。 其他一些考卷她也看過,暗呼僥幸,今年派來的副考官有一位正是法學的大家,曾擔任過大理寺少卿,所以今年的律學題賊難了,要不是木析吃過律法不過關的虧,也不會苦下心思學律法,她學到了許老都擔心她要往法學的路子走了,這次才僥幸過了這關。 那亞元在律學題上,也正是被這個難到了,失分失的太狠,不然以那位亞元的策論詩賦,這回本該是穩穩當當的解元的。 成為舉人后木析就無需在學院學習了。 她跟同窗們出去吃了飯后,給家里了信,卻沒急著回家,而是開始刷刷的寫起了鄉試版科舉教材。 很快非常懂她的許老就給她把今年的考卷和上榜答案送了過來,往年的她這都有,去年刷了一年的題。今年她決定把痛苦帶給她以后的學子們。 木析得了鄉試的解元,這就是最好的招牌,她的科舉教材又熱賣了,還賣到了北方的學子那兒。 這個時候高高興興買木析教材的學子們絕對想不到,三年以后她們就該哭了,感謝木析的友情提供難題題型,三年后的鄉試律學題目難破了天際。 尤其是一種題型,明明確確的給你一個案例,作案過程作案動機全部都有,然后一問是如果要你幫受害者讓犯罪者入獄加刑,你要怎么利用自己現有的律法知識幫助受害者? 二問是如果犯罪者的辯護者拿出以下律法為犯罪者減刑,你該如何利用現有律法知識進行反駁? 三問是站在判案官的立場,考慮受害者犯罪者的身份,你該怎么既不失公允,又不能因為你此次的判決造成嚴重的社會負面影響? 案例是非常經典而且特殊的,還附贈各種答案和評價。 當時看到這些的學子們只是覺得有趣,比她們以往枯燥無味的學習律法要有趣的多。等到三年后看到這類題型的時候心里就在罵人了。 這是何等的用心險惡?某人自己考過了鄉試就這么殘害她們這些秀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