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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理起身去拍拍校長的肩膀:“沒事,警局這邊可以出個是意外的證明,你以后多注意學生這種意外的人身安全什么的,不過這崴了腳誰都沒法預料到……” “不止這個,學生成了植物人,家長一定會要各種賠償,獅子大開口都有,本來已經自殺一個了,現在又來一個植物人,學校就是把我賣了都沒這么多流動資金給他們??!”校長都快哭出來了。 “這……”方理無話可說。 學校出現意外向來是花錢買家長閉嘴,有的時候人死了還可以給少點,最怕學生處意外殘疾或者成了植物人,那真是能賠到紅賬,不然家長時不時來鬧一場,學校也不用開了。 后續的處理方理幫不上忙,就打算離開,校長送兩人離開,分別的時候悄聲問方理:“方隊,你跟老哥哥說句實話,那個女孩到底是不是自殺?我也破罐子破摔了,要真不是,至少給哥哥打個預防針?!?/br> 方理有些為難:“校長,我就直說了,從監控視頻看確實是自殺,就算是因為校園暴力,也定不了學生的罪,因為她是自己跳下來的?!?/br> 校長沉默下來,過了一會兒,嘆息:“算了,到底都是要賠錢的,你那邊結案了通知我一聲,我好準備公告?!?/br> “行?!?/br> 離開學校后方理開車,許念冰坐在副駕駛上,過了兩個街口方理才問:“怎么樣許大師?有什么發現嗎?” 許念冰直接說:“那個女孩掉落的地方有個陣法,普通人應該看不見,那個男孩手不是沒抓穩,是抓到了一只鬼手上,男孩被推下來的?!?/br> 聽完,方理差點一腳踩油門上,因為太震撼,急忙在路邊找了個停車位停車。 “等等等等,許大師,你這是啥意思?還真是鬼殺人?”方理感覺自己頭皮發麻。 當刑警多年,這種神神鬼鬼的案子其實沒少碰,可每次遇見方理還是忍不住害怕,畢竟這世界上像許念冰這樣理直氣壯覺得自己問心無愧的還是少,有虧心事就難免怕夜半鬼敲門。 許念冰看他一眼,等他稍微冷靜一點才開口:“別這么緊張,我只確定男孩是被鬼推下來的,女孩沒見著靈魂,不確定,晚上咱們還是翻墻去看看?!?/br> 方理有些怵,小心翼翼地問:“許大師,我一普通人,也看不見,不如……” “不如我暫時給你開個天眼,”許念冰笑著打斷他,“這種不清不白的事,你自己看過之后再做決定吧,做警察……其實也是站在黑白邊緣上,哪里真的就能黑白分明?” 因為許念冰這句話,方理猶豫了,沒再說自己不想去的事。 晚上過了十一點,許念冰到警察局找方理,給他一道符和一小瓶黃牛眼淚,解釋說:“黃符讓你避免被鬼盯上,這瓶牛眼淚是我找朋友煉制過的,只有一晚上的效果,你可以看見、聽見,想問什么,你親自去問?!?/br> 方理接過兩樣東西,猶豫了一下,還是咬牙將牛眼淚滴在了眼睛里,沒有刺痛,好像用洗眼液給眼睛洗過一遍,連世界都清晰了一點。 等眼睛完全適應,方理猛地就看見趴警局門口嘀嘀咕咕的小鬼,嚇得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這小鬼怎么還蹲這呢!” 以前辦靈異案件方理也開過幾次天眼,每次都被各種小鬼嚇到,這次倒是在門口看見了同一只。 許念冰回頭看了一眼,說:“他冤死的,但是警局沒接到跟他相關的報案,歲月他經常來等,想著萬一有報案了,他就托夢給辦案的警察點提示?!?/br> 方理聽了后想說什么,卻被許念冰提前制止:“別開口,每個人有每個人的命數,我告訴你是在警告你,如果沒有人報案,就是他的機緣沒到,千萬別沾手被他纏上?!?/br> 聞言,方理默默閉上了嘴,另一個世界的事他不太懂,而且牛眼淚跟開天眼都只有短短的一晚上,他幫不了那些枉死的人,又何必給他們希望? 繞開警局門口的小鬼,方理開車送許念冰去學校,到的時候離十二點還有十分鐘,方理在離學校一公里外的無監控巷子停車,他們要走路過去。 學校晚上十點半熄燈,這個時候整個學校寂靜得仿佛無人區,連走路聲都被無限放大。 方理舉著小電筒,問許念冰:“咱們這個時候來沒事嗎?不是說半夜三更容易撞鬼?是不是應該中午來?” “然后被人舉報封建迷信?”許念冰說完,起步一跳跳上了學校圍墻,回頭對他說:“我等會兒引霧遮住監控,你聲音小點就不會被發現?!?/br> “誒好,等等我,老年人爬不動了……”方理艱難地翻上了墻頭,學校墻頭本來就高,還沒個落腳地方,爬得艱難,“許大師,你都五十歲的人了,腿腳還這么利索,你是不是修仙的???” 第一百二十九章 黑白 許念冰沒理他, 等他爬上墻頭后就先一步跳了下去。 周圍起了霧,打著小手電都看不清前路,許念冰卻像沒受到任何干擾一樣, 順利帶著方理到了之前女孩跳樓的地方。 跟白天看到的不一樣, 方理在女孩掉落的地方看到了一個用血畫的、巨大的法陣。 “哎喲我的媽呀, 這什么?”方理猛地退后一步,那法陣大得幾乎看不清全貌,有一部分還畫在了教學樓內部。 許念冰站在陣法邊緣,回道:“就是我白天看到的陣法, 這個陣法的效果是, 讓被詛咒的人痛苦一輩子但是又要活著?!?/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