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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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秋鋒在車中握緊了匕首,從窗簾的縫隙里警惕后方,但那人靠近之后揚聲喊道:頭兒,是你嗎? 唐邈?韋淵停下馬車,略感緊張,宮中發生變故了嗎? 不是,任務非常順利。唐邈在馬車邊勒馬翻身,方便說話嗎? 說吧。韋淵道。 密道已經找到,就在朱雀宮,我正要去向陛下匯報,您這是要回宮?唐邈問。 傅秋鋒聽見此言,豁然開朗,所有關鍵點似乎都連在了一起。 出現意外。韋淵聽說密道在陳庭芳宮里,此時已經不驚訝了,不必再去北山,回霜刃臺再說吧。 除了密道之外,還有一件事。唐邈的表情有點復雜,好奇心和八卦欲混著難以置信的驚訝,一副長見識了的模樣,指指馬車,車上是哪位貴賓?我能蹭個坐嗎? 什么事?讓唐大人如此急不可耐的分享?傅秋鋒掀開車簾,笑瞇瞇地探頭出來,我們著急回宮,不能再增加負重了,你還是自己騎馬吧。 傅公子啊。唐邈隨意拱了拱手,從懷里拿出一副畫軸,這時從賢妃床頭發現的,她收藏的特別小心,你們猜猜這是誰。 他沖韋淵和傅秋鋒放下卷軸,緩緩從韋淵眼前挪到傅秋鋒眼前,韋淵定睛一看,神色丕變,傅秋鋒倒是沒看出什么奇怪。 這是陛下哪位皇兄?傅秋鋒問道,畫上之人負手執劍,立于青松之下,與容璲有七八分相似,五官精致,但比容璲更多了清朗正氣。 拿來,你不怕掉腦袋嗎?韋淵一把搶過畫軸卷回去,狠狠瞪了唐邈一眼。 韋統領您別氣,屬下只跟您和傅公子說說。唐邈賠笑,但賢妃可把這東西放在身邊,而且看署名日期,這畫是出自賢妃之手,已有八年了,這才是掉腦袋的大罪吧。 你先回霜刃臺,此事暫且不要透露。韋淵吩咐道,查到密道也不要聲張,派兩人暗中監視密道入口,不得大肆搜查。 是。唐邈領命,上了馬一抖韁繩絕塵而去。 畫中之人,是太子嗎?傅秋鋒小聲問韋淵。 不該問的別問。韋淵三緘其口。 我之前就是和陛下說,賢妃可能與太子是舊識,陛下就突然毒發,差點給我一巴掌。傅秋鋒抱著胳膊倚在車門邊。 那你還不引以為戒?韋淵冷冷道。 所以民間傳言是真的了?傅秋鋒繼續道,食指摩挲著下巴分析,賢妃與太子有過一段情,但后來太子身亡,她入宮為妃,一直對陛下懷恨在心,所以與神秘人合謀,密道開在朱雀宮,足以為神秘人進出提供掩護,而楊淮之所以馬上招供,更是因為我們歪打正著,賢妃確實與刺客有關。 是那位神秘人給她的毒藥?韋淵不解,主上與賢妃不只吃過這一頓飯,為何早不下毒? 或許是時機不對。傅秋鋒沉吟。 那現在就對了?韋淵追問一句,隨即一愣,感到不妙,也許是他們已經創造了合適的時機,一個可以讓主上出事,從中獲利,順勢而為的時機。 兩人都感到真相似是大白,但危機遠沒有結束,不禁沉默下來,就在此時,躺在車廂里的容璲悠悠轉醒。 傅秋鋒催促韋淵道:你快去打暈他。 主上萬金之軀,豈可隨意冒犯?韋淵搖頭拒絕。 傅秋鋒無聲地嘆息:加快點速度,我應付一下。 這是哪里?容璲支起身子,尚有些迷蒙,他看向四周,馬車加速顛簸了一下,他扶著車廂晃了晃腦袋,看見端坐對面的傅秋鋒,怒從心起。 很好,看來你在等朕親自動手。容璲冷笑一聲,停車,朕不想坐馬車! 傅秋鋒一陣無語,他從車廂的坐塌下方拿出個水袋,好聲好氣地問道:陛下,您不渴嗎?喝點水吧。 容璲是有些渴,喉嚨發干,不知從何而來的熱度更讓他心煩意亂,看什么都不順眼,他奪過水袋,仰頭灌下幾口,清水順著下頜淌進領口,他隨手把領子扯得更開了些,眼神死死地鎖定了傅秋鋒,突然一手撐著車廂棚頂站了起來,把剩下的水兜頭澆了傅秋鋒一身。 傅秋鋒緩緩閉上了眼,額發打濕貼到了臉上,水滴滴答答地流下,讓他有些狼狽。 休想命令朕。容璲惡劣地翹起嘴角,轉身準備掀起車簾,何人駕車?朕要回宮。 陛下。傅秋鋒抬手拽起了容璲的衣角,長睫掛著水珠,神色平淡,又仿佛清冷至極的盡頭是另一種魅惑風情,他彎了彎唇角,問道,不是要弄臟臣嗎?別管什么馬車了,陛下金口玉言,豈有食言之理。 容璲身形一頓,轉身傲然道:想誘惑朕?那就跪下,你不配與朕平起平坐。 傅秋鋒慢慢離了坐塌屈膝跪倒:現在臣可以開始誘惑了嗎? 傅公子,別以為放低姿態朕就會原諒你。容璲往榻上一坐,這還遠遠不夠。 臣曾經學過些推拿之術,在陛下決定懲罰之前,不妨讓臣為您展示一二。傅秋鋒輕聲說道,單手扶上容璲的腿,靠近了些,陛下,放松。 哼,若是朕不滿意,那你就是罪加一等。容璲閉上眼睛,翹腿靠在了車廂上。 傅秋鋒跪在他身前,從他的小腿緩緩按揉,一路向上,隔著上衣的衣擺摸到交疊的腿根時,容璲突然捉住了傅秋鋒的手腕。 別再自作主張,惹朕生氣。容璲瞇起眼睛警告傅秋鋒。 傅秋鋒直起腰,湊到容璲懷里,右手搭上容璲的肩,在頸側捏了捏,小聲道:那里不行嗎?臣不碰就是,陛下放松,好好休息。 一剎那的清醒在容璲眼中閃過,他回過神,恍惚間嚇得以為傅秋鋒也中了什么鬼毒,不等他說話,頸側持續施加的力道讓他眼前一黑,又失去了意識。 韋淵緊緊捏著韁繩,恨不得當場耳聾,他心說傅秋鋒是吃了幾個妖妃啊,明明他只負責駕車,干最輕松的活卻備受折磨。 為什么不是我負責駕車。傅秋鋒掀開車簾透風,捋了把濕漉漉的頭發,我六藝均有涉獵,五馭不是問題,咱們換換吧。 不。韋淵堅決不肯放下韁繩,你沒事吧? 我很生氣。傅秋鋒平淡地說。 韋淵: 韋淵又問:主上如何了? 睡著了。傅秋鋒道。 你打暈的?韋淵側目。 是睡著了!傅秋鋒強調,陛下醒來也不會發現任何端倪,我手法很熟練。 哦,咳。韋淵一聽手法二字,又不自然地扭過頭,耳朵通紅。 傅秋鋒揉了揉太陽xue:是演戲,為了哄陛下安靜而已!誰讓你不肯動手? 皇城快到了。韋淵趕緊轉移話題,你快放下車簾吧,別吹風受寒。 天際剛明時馬車沖入城門,韋淵一手展出令牌,將馬車直接駛向竹韻閣。 到了竹韻閣大門口,韋淵正要扶起容璲過去求助,傅秋鋒攔住他,小聲道:單憑你我口述,恐怕不足以描述此毒作用。 韋淵感到一陣異樣,警惕道:你又想干什么? 先叫醒陛下。傅秋鋒伸手按上容璲人中,然后轉身利索地跳下了車,躲到了樹后。 韋淵看他離開現場藏匿身形的動作無比熟練,糾結了一瞬之后也跑了過去,半晌,但見容璲揉著脖子站到了竹韻閣的門口,然后邁進了四敞大開的門。 林錚今晨要取一樣冷卻的藥膏,早早起來,書童小鹿拖著擔架把一具尸體運走,大門還沒來及關。 他披著外衫,踩下便鞋的后幫趿拉著,端著盆洗臉水走到屋門口,打了個哈欠,抬腳勾開門,赫然見到容璲手肘撐著門框,掌心抵著額角歪頭打量過來。 林錚被容璲這個一言難盡的霸道姿勢震撼到,哈欠都憋了回去,抬頭嫌棄道:這么早杵在這干什么,讓一讓。 容璲嘴角勾起冷冽的笑:放肆,林公子,誰準你如此跟朕講話? 林錚一愣,莫名其妙地端詳容璲,見他臉色泛白,頰飛薄紅,氣息虛浮,以為是喝高了,也懶得理他:是是是,陛下您讓一讓,老夫還有正事要做。 哼,毫無誠意的敷衍朕,勇氣可嘉啊。容璲不但不讓,反而踏前一步,把林錚的外衣領子狠狠捏在一起,林錚,不要忘了你的身份,你只是朕的藥師,清早就衣冠不整,是想勾引朕嗎?朕可不會吃你這一套。 哪來的假酒!林錚低聲罵道,老夫不跟醉鬼計較,再不讓路老夫就清場了。 老而不死是為賊,朕早就想說了,你也就這副皮囊好看,內里盡是惡劣的流毒,朕不該對你法外容情,讓你忘乎所以。容璲啪地一聲單手拍在門框上,把林錚堵在門口,居高臨下地鄙夷他,連對朕跪下請安都不懂嗎? 林錚手一抖,水盆哐當砸在地上,他難以置信,嘴唇直顫,指著容璲怒道:你你你你!小子,你真是這么想的?老夫耗費功力奇珍異寶救你的時候,你是個屁的皇帝,現在翅膀硬了,就要過河拆橋,兔死狗烹了? 別想告訴朕,朕傷了你的心。容璲用另一只手摸上林錚的臉,湊近了些嗤笑,你我各取所需而已,只不過你配不上的,朕不打算再賞給你。 林錚牙咬的咯咯作響,抓住容璲的手腕掰開,隨即怔住,習慣性地開始號脈,神色逐漸嚴峻,指尖一甩抖出三根細針,旋身閃至容璲背后,將細針貫入容璲后腦。 容璲順著門框慢慢滑下,倚在了墻上,眨了眨眼,有些茫然。 林錚一扭頭,十指一收一放,各自扣了四枚銀針,甩向門外逐漸清晰的氣息來處。 樹后的韋淵橫挪一步,抽劍擋下八枚鎖定了全身要害的銀針,金鐵撞擊聲后,韋淵揚聲喊道:前輩手下留情! 你們兩個小子!林錚見是韋淵,一腳踹了銅盆,為何不告訴老夫他中了毒?把老夫氣暈,看誰救你們主子! 傅秋鋒遠遠對林錚作揖賠罪,偏頭低聲對韋淵說:現在你懂了吧。 當一個人受苦的時候,難免希望有人陪他一起受苦,韋淵點點頭,目睹容璲一系列cao作,罪惡地捂臉:我平衡了。 兩人快步進院,傅秋鋒還是在眼睛復明之后第一次看見林錚,相貌俊秀,頭發低低的系在腦后,也不好好穿鞋,看似閑散居家不修邊幅,但他神色自如地從窗下的大甕里撈出一個小壇子時,傅秋鋒清晰地看見那甕里裝著一副完整的骨架,骨頭上帶著些許rou絲。 韋淵給林錚講了事情經過,林錚晃著手里的壇子,不時點頭,傅秋鋒走到容璲面前蹲下,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朕沒瞎。容璲開口道,他側身靠著墻,低頭捂著腦袋嗓音發飄,好熱,這是什么毒。 看來陛下已經清醒了。傅秋鋒松了口氣。 容璲瞥了眼說話的韋淵和林錚,又往墻根轉了轉,嘆氣低聲道:你為何不阻止朕!朕都說了什么胡話,干了多少傻事! 您是病人,大家肯定都理解的。傅秋鋒輕輕拍了拍容璲的肩,語氣慈祥。 你沒受傷你的手沒事吧?容璲強行忘掉剛才的畫面,剛想關心傅秋鋒,就看見他指上纏著的布,歉疚地改口,抱歉,是朕意志不堅。 此毒并非尋常之物,連林前輩的銀針都試不出。傅秋鋒拿出手帕給容璲擦了擦汗,額上熱的像發燒一樣,千防萬防,想不到還是中招了,是臣疏忽。 容璲頭腦有些亂,他回憶了一下,猛然驚覺:是那碗湯,朕一開始,嘗了一點,湯還太燙,朕就放了回去。 傅秋鋒摸到腰間的小盒,趕緊拿出來遞給了林錚:林前輩,這是沾了含有毒物的雞湯的手帕,您應該用得到。 林錚一砸掌心:老夫剛說沒有毒藥樣品有些難辦,趕緊拿來。 前輩,這到底是什么毒?傅秋鋒皺眉問道。 一種擾亂神智的植物之毒。林錚凝重道,古醴國流傳下來的方子現在已經缺失七七八八,但老夫專門研究蠱毒,恰好知道一種相似之毒,以七種深山中受瘴氣日夜侵蝕的毒藤毒菇煉制,中者將不自覺性情大變,煩躁易怒暴戾嗜殺,最后血脈逆沖七竅流血而亡。 那您多久能解?傅秋鋒抽了口氣,能改變一個人的性格作風,用心何其險惡。 呵,算你識相,沒問老夫能不能解。林錚滿意地笑道,我觀他脈象,中毒尚淺,所以還能偶爾清醒,給老夫五天時間,保管藥到病除。 他們正說話間,門外遠遠傳來一道清亮的喊聲:林前輩! 林錚一抬頭:是上官丫頭來了。 他轉臉一看容璲,陰惻惻地笑了起來,上前飛快地把針拔了,招呼傅秋鋒和韋淵躲到一邊道:不能只有老夫瞎眼,讓她也試試! 作者有話要說: 中毒版陛下,無情的下跪機器,高傲的霸道總裁! 第41章 奇毒02 韋淵頗感為難,林錚扯著他和傅秋鋒鉆回屋里,趴在門縫邊盯著緩緩起身的容璲,一臉興奮,韋淵又看了看嚴肅正經的傅秋鋒,良知促使他小聲勸諫道:這不好吧,這可是毒,會不會對主上身體有害? 這點量不妨事。林錚正在興頭上,再說老夫能治,怕什么。 韋淵無奈,轉向傅秋鋒:傅公子,你也要看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