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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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秋鋒長舒口氣望向天花板,腦子有些沸騰過后的空白,片刻才反應過來容璲說的話,他當然也遇到過用美人計的敵人,不過通常那些美人不等靠近,就已經化成紅顏枯骨了。 陛下。傅秋鋒用暴露了些許惱火的語氣,報復一般的對容璲開口,順便還大張旗鼓地打量兩眼衣衫不整的容璲,您之前說的對,臣是喜歡男子。 容璲: 容璲慢慢收起笑容:真的? 不敢欺君。傅秋鋒嚴肅地說。 容璲別開了視線,沉默不語,翻身下床的同時拉上了衣裳,轉身怒道:還躺著干什么?起來更衣用膳! 陛下先走吧。傅秋鋒低了低頭,干咳一聲,臣不敢起,冒犯陛下乃是死罪。 敢說喜歡男子,你已經冒犯朕了。容璲冷著臉,有種莫名吃了虧的不悅。 不,還是這個更冒犯。傅秋鋒對容璲眨眨眼睛,您也是男人,肯定理解臣吧。 容璲愣了愣,隨即臉色一變,低斥一聲:荒唐!成何體統!哼,一盞茶之后朕若沒見到你穿戴整齊,就滾去內侍省當小圓子的同僚吧。 傅秋鋒目送他疾步出門,雖然犧牲了一點道德,但容璲以后想必不會再戲弄他了,他直接下床去拿那套獵裝,里衣仿佛還殘留著那陣清香,他拎著衣服出了會兒神,摸了摸臉,好像還有些余溫。 他板起臉強迫自己冷靜,暗中郁郁地承認了,容璲確實比他見過的任何美人都要致命,幸好這是他的主子而不是敵人,就算偶爾失態也不妨礙他繼續當個合格暗衛。 另一邊,容璲簡單吃了早膳,先一步上了馬車,這次北山春獵的隊伍浩浩蕩蕩,數名霜刃臺暗衛和崇威衛均在隨行之列,齊劍書調轉馬頭在容璲的馬車旁停下,下馬掀開車簾問道:陛下,辰時準時出發? 容璲面有慍色,并未回他。 陛下?齊劍書又提高聲音問了一句,陛下您聽見了嗎,陛下?陛下您走神啦?陛下! 朕沒聾!容璲抬頭吼了一聲,辰時! 齊劍書縮縮脖子:是。 昨天傅傳禮應該去找你了,兵部有什么消息?容璲壓壓火氣,盡量平和地問, 傅傳禮那老匹夫可真心疼他的敗家子,就差喊我一聲大爺。齊劍書說的舒爽,有他出面,事情算是成了,揚武衛大將軍一職已經定下,就等冊封圣旨擬好發到邊關。 容璲心情舒暢不少,一轉頭看見正過來的傅秋鋒,臉色又是一黑。 齊劍書并非不懂察言觀色,頓時明白過來容璲這是和傅秋鋒生氣。 傅公子。齊劍書對傅秋鋒抱拳笑道,一表人才??!快請上車。 哼,給他牽匹馬。容璲撂下車簾說道。 傅秋鋒深知自己把容璲氣的夠嗆,和車廂比起來他當然樂意騎馬,齊劍書牽來禁衛軍的高頭大馬,一身發亮的黝黑皮毛,他本想在容璲面前殷勤一回扶傅秋鋒上去,結果傅秋鋒一踩馬鐙,利落地翻身跨上馬背,對齊劍書點了點頭。 容璲從車簾縫隙里看見傅秋鋒拉起韁繩時的神采,一瞬的欣喜過后又是習以為常,沉著冷淡如崖上松柏,又在某個不經意的剎那露出寒鋒般的銳意。 出發。容璲敲了敲車廂,方才那陣火氣不聲不響地消弭于無形,他閑閑地想著,像傅秋鋒這種帶著重重謎團,深林迷霧一般的男人,若能令這種人失控,似乎也是不小的成就,若能徹底征服他,為己所用,那即便犧牲一點色相也沒什么不行。 策馬隨行的傅秋鋒無端泛起一陣惡寒,容璲自車簾的縫隙里盯著他,像盯上勢在必得的獵物,緩緩挑起一個興味盎然的微笑。 作者有話要說: 傅秋鋒:我犧牲一點道德,讓他不要再出賣色相 容璲:朕犧牲一點色相,讓他不要再職業道德 明天加更QAQ 今天去商場里溜達,發現商場二樓加了個螺旋滑梯,直接通到負一層,我當即去排隊玩,可仔細一看,前邊的大人都帶著小孩,就我一個超齡兒童_(:з」)_ 第36章 春獵05 天子出巡,京中街上事先清了場,禁軍衛隊嚴加防范,一時間周圍只有甲胄碰撞和車馬急行聲。 傅秋鋒隨行在側,偶爾從風掀起的車簾后看見容璲,他倚著車廂,姿勢像沒骨頭似的,嘴角漫不經心的揚起,視線同樣停在車簾上,眼底卻不見笑意,只有不耐和厭倦。 傅秋鋒心想,容璲應該不喜歡這種聲勢浩大的出巡隊伍,上次和容璲出宮吃飯,盡管那時還看不見,他也能感受到容璲發自內心的輕松。 他腹誹容璲矛盾的很,喜歡權力,卻又不喜歡彰顯權力。 出了京城,春獵的隊伍便加快了速度,傅秋鋒催馬跟上,身后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倏忽入耳,他一回頭,看見上官雩騎著白馬一身紅衣颯然而至。 上官雩并未坐車跟隨在后,對傅秋鋒一指遠山:與本宮比試一番? 臣騎術粗淺,不敢在貴妃娘娘面前獻丑。傅秋鋒謙虛地婉拒,他略微向后一瞥,距離容璲最近的馬車是上官雩所乘,不過她沒坐,再后一輛就是陳庭芳,此時她正從窗子里探出頭來,皺著眉暗自投來不贊同的目光。 meimei,你的病真全好了嗎?jiejie帶你兜兜風,透透氣如何?上官雩放慢了速度,揚眉對陳庭芳說。 陳庭芳素凈的妝容有種大病初愈的清雋,她縮回身子微笑道:我膽小,不像jiejie頗有男子風采,jiejie還是自己走吧,千萬注意安全。 娘娘,我膽大,你帶我去玩嘛! 陳庭芳話音剛落,前方上官雩的馬車里就傳出一道脆生生的稚嫩嗓音,一個像模像樣穿著紅衣勁裝五官精致的小姑娘扒著窗戶對上官雩喊,車里的宮女連忙扶著她的胳膊護好:殿下小心,可別摔下去! 果然只有長公主殿下肯捧本宮的場。上官雩笑了一聲,單手抓緊韁繩,一夾馬腹從車邊疾馳而過,在宮女的驚呼聲中抓住了小姑娘的手。 小姑娘順勢在窗口用力一蹬,被上官雩從窗邊穩穩拉到了馬上,坐到了她懷里。 傅秋鋒目送一大一小兩條張揚火紅的人影跑遠,牽著韁繩的手總有些癢,容璲把窗簾直接拉開掛起,往外望了一眼,略感頭疼。 那位就是陛下說過的長公主殿下?傅秋鋒尋了個話題。 她叫容瑤,太貪玩了。容璲嘆了口氣,朕若不帶她,她能一直哭到朕回宮。 傅秋鋒真心夸贊道:長公主殿下機敏過人,身手矯健,必是練武的好苗子。 她是個姑娘,還是長公主。容璲無語地瞪他。 傅秋鋒摸摸鼻子:是臣失言了。 不過朕倒贊同她和貴妃學武。容璲倚在窗邊,話鋒一轉,天子庶民,男女老少,命都只有一條,保命的本事永遠不嫌多。 陛下真知灼見,微臣佩服。傅秋鋒用余光瞟向容璲,容璲似乎從來不介意將自己和匹夫庶人并列,不像他曾經效忠的先帝,恥于將自己和平民百姓混為一談。 傅秋鋒便也放肆了一回,暗說反正容璲心胸寬闊,就好奇地探尋道:陛下,不知您為何不習劍? 容璲眉梢細微地抖了一下,反問傅秋鋒:你怎么知道朕不會用劍? 傅秋鋒恭恭敬敬地拱手道:您手上沒有習劍之人常有的繭,也不佩劍,所以臣妄加揣測,還望陛下恕罪。 容璲看了看自己的指腹掌心,幽幽笑道:愛妃看得真仔細,莫不是對朕的手有什么想法。 傅秋鋒: 傅秋鋒心說他犧牲的道德這么快就失效了嗎,再說容璲這么大一個人在這,要有想法何苦局限于一只手。 臣在霜刃臺任職,鍛煉了一下識人辨物的本領。傅秋鋒公事公辦地說,這自然是為了更仔細的為陛下效命,絕無他意。 哼。容璲攥了攥指尖,胳膊架在窗戶上,偏頭望向傅秋鋒,也許朕沒有習劍的天賦,但朕也不是一無是處,陪朕騎馬先走? 傅秋鋒不著痕跡地打量靠窗的容璲,確信容璲的天賦都長歪在不該長的臉上了,他不知怎的想起上官雩接容瑤上馬的畫面,默默丈量了一下窗口的寬度,猶豫道:陛下,這個馬車的窗戶對您來說恐怕有點窄。 容璲: 容璲咬牙說道:車廂有門,朕也有馬,只有你沒有腦子。 傅秋鋒干咳一聲,仰頭望天,也覺得自己突如其來的腦抽想法十分好笑。 容璲最后一路騎馬到了北山,山下一片平整的曠野有專人打理,歷來都是皇家專屬的獵場,再往山上去,植株便會越來越茂盛復雜,青石小路蜿蜒沒入林中,直到半山腰的八角涼亭,鈴聲和亭下的潺潺流水相映成趣,朝時可見霧靄氤氳云開日朗,暮色更有霞光千里穿林打葉。 隊伍在山下安營扎寨,容璲給傅秋鋒介紹了山上幾處可供休息的地方,山頂還有一處別苑,正午已過,妃嬪們大多在帳內用膳,容璲倒是興致勃勃的拿了弓箭,給傅秋鋒也挑了一張輕弓,帶了一隊崇威衛便往山腳下去。 那邊的草更盛,有很多野兔。容璲的馬鞍一側掛了箭囊,一手挽著弓隨意策馬緩行,你若打不到東西,午膳就省了吧。 傅秋鋒騎馬跟在容璲身側,稍稍比他落后一些,聞言失笑道:那臣可以直接餓一頓了。 看來是懲罰不夠嚴重。容璲瞟向傅秋鋒拎著弓的左手,表面看起來極不專業,甚至有點差的過分了。 臣真的不會。傅秋鋒無奈地強調。 容璲四下環顧,然后指了指遠處一棵枯樹,樹干上黑漆漆的一個樹洞,是個還算規整的橢圓,他側目瞧著傅秋鋒,道:以那棵樹洞做靶,你能射中嗎? 傅秋鋒估算了一下距離,視野清晰,大概二十丈左右,他若拿出真實實力射中靶心不難。 容璲說完之后,深吸口氣,一抖韁繩沖了出去,微微彎腰一撈夾起一支箭,搭上弓弦偏頭瞄準松弦放箭一氣呵成,箭枝釘在枯樹上,發出一聲細微的悶響,容璲隨即調轉馬頭跑回傅秋鋒身邊,笑問道:如何? 傅秋鋒瞇眼看過去,那支箭偏上了一些,不算正中靶心,而且容璲幾乎跑出去十丈才開弓射箭,但他還是違心地說:陛下箭法精準,后羿再世,令臣大開眼界。 容璲: 容璲抿嘴道:愛卿,你若要嘲諷朕,也不必如此陰陽怪氣。 傅秋鋒在容璲不甘心的注視下慢慢拉弓,他不打算秀一回騎射,拿了支箭故意用蹩腳的新手姿勢搭上,慢慢瞄準,他心說若是偏離的太遠,恐怕容璲不信,若是太準,容璲又要懷疑,不如隨便射個樹根意思意思,還讓容璲面子也過得去。 容璲見他神情謹慎,抬手招了招后面的崇威衛:韋淵,你試試。 傅秋鋒回了下了頭,韋淵穿著一身崇威衛的普通盔甲混在士兵里,走馬上前接了容璲的弓箭,毫不遲疑地策馬繞路,不但沒有接近枯樹,反而拉開了不少距離,松了韁繩側身對準枯樹,滿弓而放,一箭離弦勢如流星,劃破長空正中靶心,樹上的兩支箭高下立分。 傅秋鋒不禁大感震驚,倒不是韋淵的箭術,而是他敢于讓容璲顏面掃地的耿直,他手一抖,箭直接飛了出去,劃出個拋物線,在距離那棵枯樹還有幾丈的距離時扎進土里。 容璲沉著臉瞪傅秋鋒:看來你真不在意欺君之罪。 傅秋鋒趕緊搭了第二箭,干笑道:這不顯得您箭法準嘛。 朕知道自己幾斤幾兩,用不著你們讓。容璲催馬靠近了些,握住傅秋鋒的右手,讓他松了弦,把自己拇指上的扳指取下來給他戴上,合適嗎?小心被弦傷到手。 傅秋鋒愣了愣:有一點緊,不過也沒關系。 嘖。容璲不滿地伸手和他比了比,然后退遠了些,警告道,這次再敢亂放箭,晚膳也沒你的份。 傅秋鋒用食指蹭了蹭那枚冰涼的象牙扳指,無奈地嘆息一聲,勾住弓弦重新拉弓。 韋淵回到容璲身后時,有些意外地望著樹上的第三支箭,射中了樹洞的范圍,險險卡在最底端。 臣真的竭盡全力了。傅秋鋒真誠地看向容璲道。 傅公子練過?韋淵問道。 在千峰鄉給人幫工時,跟護院學過一點。傅秋鋒又拿出老借口來搪塞。 朕就知道。容璲暗自翻了個白眼,走吧,去山下。 傅秋鋒松了口氣,把弓箭掛上馬鞍,想把扳指還給容璲,他摘了一下,扭了扭,扳指沒動,尷尬的不妙就在此時緩緩升起,他隨即暗暗咬牙用力薅了一陣,還是沒能成功取下。 容璲問道:怎么了? 傅秋鋒面不改色地松手活動了一下右臂:沒什么,手有些酸。 這還敢叫勤加鍛煉。容璲嗤笑,轉頭率先向山腳策馬而馳。 其他崇威衛也隨后跟上,韋淵表情有一絲怪異,他留在原地,盯著傅秋鋒牽動韁繩的手,問道:這是主上的扳指。 是,陛下暫借于我。傅秋鋒說。 你摘不下來了?韋淵挑眉看他。 沒有。傅秋鋒斷然否認。 韋淵眼尖道:那你剛才在干什么。 傅秋鋒一瞬沉默:活動手指。 韋淵堅持:你現在摘下來。 傅秋鋒表情越來越冷:不,也許稍后還有用。 這是主上最為珍愛的扳指。韋淵說。 傅秋鋒: 傅秋鋒扶額道:好吧,是摘不下來了,我會負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