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真的可以為所欲為 第2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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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長溪指了前面兩個、也是最貌美的兩個女孩,“以后你們跟著晴兒,其他人出去找趙總管,他會給你們分配職務?!?/br> 留下兩個做做樣子,其他人就讓趙成去煩惱吧。穿好吉服,越長溪照著鏡子轉了兩圈,“怎樣?” 周宛晴還是溫溫柔柔的樣子,她蹲在地上整理好裙擺,“小姐穿什么都好看?!?/br> 左右動兩下,確定沒有不合身的地方,越長溪狀似無意地詢問,“綠兒呢?” 雖然她們都服下了特制毒.藥,但閣主不可能完全信任她們,更不會讓夢閣的女孩有機會湊在一起,怎么可能這么好心,讓周宛晴來。 “小姐封妃,王爺高興著呢,但是綠兒毛躁,王爺怕她沖撞了宮中貴人?!敝芡鹎缯UQ?,“小姐只問綠兒,難道不想奴婢?” 越長溪瞬間懂了。閣主很滿意她被封妃,所以派周宛晴來,算是獎勵;而綠兒因為沒有盡責職守,讓皇上看見了她不雅的一面,已經被處理掉。這是警告,告訴她——不要落得和綠兒一樣的下場。 打一巴掌給個蜜棗,夢閣慣用的伎倆。 越長溪問道,“哪有不想你。之前你臉被劃傷,現在可好?” 露出毫無瑕疵的側臉,周宛晴指給她看,“不過是被樹枝刮傷,如今已經大好?!?/br> 傷口確實好了,上過粉后,幾乎沒有任何痕跡。然而練武之人眼尖,越長溪一下便看出這是劍氣所傷,而且看這劍法,有點像夢閣之人的手筆。 如今夢閣剩下的人說多不多、說少不少,不過是四位先生還有她們三個,唯一可能傷到周宛晴的,只有前幾日和她一同執行任務的宮茗顏。 關于宮茗顏,越長溪早有疑惑,在密室時她頭腦不清晰,沒有察覺其中的問題。之后她冷靜下來思考,發現對方的行為或者話語,實則暗中推動了整個爭端的發生。 越長溪似笑非笑瞥了眼周宛晴,“紫薇啊,你看皇阿瑪找來了?!?/br> 周宛晴來了不到一盞茶時間,從御書房走到永和宮都不止這個時間,可見皇帝來得是多么急迫,她就說簪子上的刻痕不簡單。 不過現在想來,她一共就從夢閣帶來兩樣首飾,竟然每個都有問題,很難說是她太幸運,還是世間巧合太多。 越長溪兩次提到紫薇和皇阿瑪,也不知是什么暗語,周宛晴想要詢問,卻已經沒有時間,只能跟著對方一同接駕。 帶著三個宮女,越長溪走到門口跪下,“臣妾參見皇上?!?/br> 縱然極力克制,申帝的目光還是控制不住,落在后排的藍色身影上,他咳了兩聲,“溪流兒請起?!?/br> 不等越長溪主動介紹,申帝便開口詢問,“這幾位是?” 如果越長溪真的是妃子,她肯定生氣。畢竟作為自己的相公,進來就問別的女人是怎么回事?然而她們之間毫無情義可言,而且越長溪十分樂于看戲。她握著周宛晴的手上前,“這是臣妾的貼身侍女,從小一起長大,情同姐妹?!?/br> 又隨意指向后面兩個面容嬌羞的姑娘,“父親賞的?!?/br> 孰輕孰重,一目了然。 下人不可直面圣顏,因此兩個宮女臉色泛紅,嬌滴滴喊了聲“參見皇上”,卻沒發現,皇帝的視線完全沒落在她們身上。 她們沒看見,越長溪看見了。 她清晰地看見申帝一閃而過的喜悅與激動,還有他目光深處,綿長的思念。 申帝道:“好?!?/br> 一個好字,不知包含多少辛酸與等待。 皇帝不動,其他人也不敢動。然而這么站在門口也不像話,越長溪主動將皇帝帶到塌上,指著兩個宮女道,“你們去給陛下泡茶?!?/br> 兩個宮女固然不滿,但也不敢違背主人命令,只好扭著纖腰走了,若是有蝸牛,恐怕都比她們兩個走得快。 申帝屏退了太監,一時間,房間內僅剩三個人,再之后,就是無盡的沉默。 申帝不說話,是怕控制不住語調中的激動。 周宛晴不說話,是她不知道怎么回事,而且作為侍女也不該開口。 唯獨猜到大半劇情的越長溪左看看、又看看,慢悠悠說道,“陛下,臣妾今天涂了珍珠粉?!?/br> 咽下口涼茶,申帝掩下心中激動,“怪不得溪流兒比往常貌美?!?/br> “不是貌美,而是特別亮,”越長溪頓了頓,“臣妾今日還穿了青衫,所以格外綠?!?/br> 吉福是紅色的,和青衫沒有半點關系,然而申帝卻點頭稱贊,“綠色適合溪流兒?!?/br> 越長溪表面冷靜,心里差點沒笑死,這是多激動,都傻成這樣。 申帝絲毫沒注意到不對,畢竟他的心思一半放在周宛晴身上,另一半則努力控制自己不要手抖,十年未見,整整十年,他還能回答問題已經不易,至于是否說錯話,真的注意不到。 倒是周宛晴,聽到皇帝的回答皺了皺眉。而且她和越長溪一起生活許久,雖然聽不懂,但是能聽出其中調侃的語氣。 這語氣,怎么不太對? 越長溪瞇著眼,感覺現在情況有點微妙。申帝雖然很焦慮,但這是故人相見的正常反應,倒是周宛晴,怎么好似平平常常,連呼吸都沒有亂過半分。 不對啊,周宛晴給她木簪,不就是想讓別人發現么。難道她不知道自己的上線就是皇上? 這是什么地下黨,保密工作做的太好了吧! 越長溪還在努力掙扎,試圖將事態拉回正軌,“陛下,你看臣妾的侍女如何?!?/br> 舉起茶杯,申帝才發現茶杯內已經空無一物,他自然地喝了口空氣,“溪流兒喜歡、就好?!?/br> 越長溪:“不知陛下的兩位好友是何人?” 申帝含糊道:“一位在朝廷做官,另一位已經多年不見?!?/br> 因為怕越長溪察覺,申帝不敢說的太明顯;越長溪則是看不懂周宛晴的反應,不想暴露自己發現簪子的秘密,因此也不敢說明白。 造成的結果,就是皇帝急,公主急,當事人卻一點不急。 越長溪有一瞬恍惚。 她也在想,她為什么沒有答應賢妃。 她望向茶杯,淺色茶水倒映出她沒有表情的面孔,她垂眸,“在答應賢妃之前,我想先見一個人?!?/br> 第33章 . 32醒來 衛良,我也許不該靠近你…… 二月, 春風凜然,帶著冬日的余威,銳不可當掠過寬窄宮道。越長溪站在文華殿門口, 紅色宮服被吹得高高揚起, 像一抹明艷的火光。 她的視線掃過文華殿高飛的屋檐、朱紅大門、冰冷的臺階, 目光始終沒有焦距。 半枝系緊斗篷,好奇環顧左右,“公主,我們為什么來文華殿?這里不是皇子講學的地方么?” 還有一點,就是越長溪被迫知曉對方的名字。但由于她是個叛逆咕,所以仍然稱呼對方為小藍。周宛晴對此沒什么意見,畢竟越長溪威脅她,“不是小藍,就是大藍?!?/br> “……” “還是小藍吧?!痹趦蓚€難聽程度不分高低的名字中,周宛晴艱難地選擇了前者。不過她完全忘記自己可以不選,果然和越長溪相處久了,智商都直直奔著對方靠攏。 太陽欲升未升,房間內,越長溪收起抵在周宛晴脖頸上的匕首,困倦地打個哈欠,“告訴你晚上別靠近我?!?/br> 相識四年,周宛晴從未見過對方這幅樣子,刀尖帶血、眼底含霜,溢出的殺氣好像要把人絞碎。她深吸一口氣,平靜體內瘋狂跳動的心臟,“敲了半天門你都不應聲,我只好自己進來?!?/br> 此刻剛過卯時,距離考試還有一個時辰,周宛晴已經換好比武專用衣服,袖口小腿用布帶纏緊,頭發盤成發髻挽在腦后,全身沒有一處累贅。越長溪探究的視線來回掃過,確認對方沒有惡意后,不知從床榻哪里翻出個錦帕,“喏,擦擦血?!?/br> 這些年風雨不斷,什么大風大量沒經歷過,周宛晴已然平靜下來,用帕子按住脖頸后還敢拿對方打趣,“早知道你是這么個歡迎法子,我就不來了?!?/br> 她沒問為何越長溪和平日表現大相徑庭,正如對方所說,在夢閣里,擁有秘密才是常態。 越長溪艱難地從床上掙扎下來,再一次望向對方時,已經恢復了往日的調皮快活,她站在衣架前,毫不顧忌地脫下褻衣,露出整片瑩白的脊背,“所以你這么早來,究竟是要做什么?” 周宛晴笑意盈盈,舉起手中發帶,“知道你不會挽發,就想著提前來幫你,沒想到你還沒起床?!?/br> 習慣掐點去考試的學渣終于見識到什么叫學霸,越長溪穿好里衣和外衫,將她及腰的長發向后一甩,“來吧?!?/br> 有些人有一種能力,就是做什么動作都很好看,周宛晴十指仿佛在舞蹈,片刻就將頭發梳理的整整齊齊,最重要的是非常服帖,不會在打斗時形成明顯的弱點。 盯著鏡中女孩,越長溪瞇起眼,好似隨意開口又好似意有所指,“小藍手好巧,簡直能做手藝人?!?/br> 周宛晴的動作沒有半分停頓,她將發簪別在頭發頂端,遮住凌亂的發絲,在鏡中與越長溪對望,“不如溪流兒?!?/br> 越長溪挑眉笑了。 梳完頭發,周宛晴又幫對方纏好綁腿,兩個女孩互相檢查一遍衣服,確定沒有任何問題后,小藍才離開。離開時她在門口停頓了一下,“撐過這輪,別讓我這個手藝人白費力氣?!?/br> 背著光,越長溪看不清對方表情,但聽懂了其中傳遞的信息,她點頭,“你也一樣?!?/br> 初升的太陽照進屋里,映出窗前女孩美艷惑人的面容,越長溪拿出口脂點在唇上,笑容止不住越來越大。 “八年了,我終于找到第一個盟友?!?/br> 一直在線,但是完全沒聽懂兩人對話的半枝很困惑,“就因為她幫你梳頭發?” “因為她同意自己是個手藝人,”艷紅的雙唇緊閉,越長溪眼中迸發出耀眼的光,“而只有離開,才能選擇自己會成為什么樣的人?!?/br> 沒等感慨完畢人類好復雜,半枝突然想到,“你要離開這里?”說好的談戀愛,完成愿望呢!督主沒有任何表情的臉更僵硬了,習慣了女孩的優秀強大。生平第一次,他意識到小姑娘也是學生中的一個,她也可能隨時因為考核失敗而丟掉性命,“不,”半枝剛松口氣,就聽越長溪繼續道,“我要毀掉夢閣?!?/br> 半枝沉默片刻,“公主,你何時產生這樣的想法?” 胭脂盒“啪”一聲扣住,女孩斬釘截鐵的聲音響起,“從我來的那天?!?/br> ——當我看見九十九張恐懼的面孔時,我就發誓要毀掉這里。如今八年過去,即便她們絕大多數已經不在,我也從未改變當時的想法。 想起男人時常落在她身上、帶著探究和好奇的眼神,越長溪就忍不住發愁。她拿的劇本可是摧毀黑惡勢力、追求女性獨立,而不是什么囚禁帶球跑之類的古早虐戀,她都想回去燒香拜佛求雕塑精放過自己。 越長溪:無論因為什么對我產生興趣,我都改,立馬改好不好? 然而老天偏偏與她開玩笑,令她退避三舍的男人此時站在五先生旁邊面無表情地發問,“是我說的任務么?” 五先生撓撓頭,臉上露出幾分茫然,“已經按照您的要求做了,只是您為何要這么多鳥蛋?” 這幾年的考核大多由三位先生出題,六先生和九先生還好,他們一個教六藝、一個教謀略,可以出題的地方很多,唯獨教內功招式的五先生很難,他根本不知道還能考核什么,所以每次考試比學生都要發愁。 半月前他正為這次淘汰抓狂,督主恰好出現,告訴了他找鳥蛋的題目,五先生簡直欣喜若狂,他唯有一事不懂,就是為何督主要求把學生找到的鳥蛋都送給他。莫非他喜歡? 督主想起小姑娘的燦爛笑容,搖頭道,“你不必管,事后送到我住處就好?!?/br> 五先生恭敬地點頭,閣主只有督主這一個兒子,雖然他們并不以父子相稱,但他也是少主無疑,他道,“是?!?/br> 做完這一切督主便想離開,這次估計會帶回來很多鳥蛋,他的金縷鳥巢還沒纏完,要抓緊時間做,才能在今晚前送給小姑娘。結果他都要轉身了,又聽對方道,“只是可惜您想的方法沒奏效?!?/br> 想著鳥巢的事,督主有一搭沒一搭應付,“什么方法?” “就是讓她們爭奪我手里的鳥蛋,結果被越長溪捏碎了?!?/br> 聽到熟悉的名字,督主已經轉向門口的身子又轉回來,“你說誰?” “越長溪,閣主挑出來的七個女孩中最后一位?!?/br> 督主沒有任何表情的臉更僵硬了,習慣了女孩的優秀強大。生平第一次,他意識到小姑娘也是學生中的一個,她也可能隨時因為考核失敗而丟掉性命,今天要送出去的鳥蛋,可能不是禮物,而是催命符。 ——這可是比回家,更強烈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