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真的可以為所欲為 第1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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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索間,耳邊傳來申帝的詢問,“寶寧,你想要什么?” 說起來,越長溪也算功臣之一。張校尉提示她小心后,她增強了宮中守衛。守衛發現大皇子造反,及時關閉宮門通知救援,減少不少麻煩。 再加上她不顧安危前往乾清宮,申帝倍感欣慰,因此她也有一份獎賞。 越長溪恍惚回神,快速回想剛才的對話,調皮地眨眨眼,“這是兒臣分內的事,無需獎賞。但是嘛……如果父皇一定要賞,兒臣一時也想不出來,不如先欠著,等兒臣想好再說。好不好?父皇?!?/br> 語氣親昵自然,又帶著些許驕縱和有恃無恐。 申帝很享受小女兒的親近撒嬌,哈哈大笑,“就你機靈,行,父皇答應你?!?/br> 越長溪之后,又陸陸續續有人受賞,三皇子、鄭元白護駕有功,賞金千兩;張校尉恪盡職守,升為金吾衛統領;表現突出的金吾衛,加官賞銀。 越長溪不太感興趣,偷偷把玩她的“長命巨鎖”,百無聊賴等待結束回宮。一連串封賞后,申帝喊,“掌印?!?/br> 圣旨蓋上玉璽,馬上就結束了,可以回宮啦!越長溪美滋滋抬頭,卻看見令她驚訝的一幕,申帝喊了掌印之后,衛良沒動,而那位陌生宦官拿著漆盤上前,“陛下,玉璽?!?/br> 她驀地看向衛良,卻見他面色如常,冷淡的眉眼沒有一絲意外。 不僅是衛良,慶吉、皇后、其余宦官都表現得很正常。越長溪皺眉,她生病這幾天,發生什么了? 其余人領旨退下,只剩申帝和皇后,越長溪磨磨蹭蹭沒走,狀似天真問道,“司禮監掌印不是衛良么?怎么換人了?” 申帝臉色沉沉,沒有回答,倒是皇后似笑非笑望向她,“衛良玩忽職守,已革去司禮監掌印一職?!?/br> 玩忽職守?扯淡!衛良簡直是當代勞模,自己主動加班007,越長溪憤憤想著,忽然一頓。 等等,玩忽職守……大皇子造反那天,一眾宦官都在申帝旁邊,唯獨衛良不在,他去找她了…… 正想著,皇后突然說道,“陛下,既然任命新掌事,衛良不該繼續留在司禮監,本宮這里正好有個差……” “那就賞給兒臣吧,”越長溪突然開口,理直氣壯打斷皇后的話。雖然不知皇后想做什么,但一定沒有好事,如此,還不如她自己留下衛良。 她望向申帝,表情天真極了,“父皇身邊的人,一定是最好的,永和宮還缺個總管,就讓衛良來做吧?!?/br> “父皇不是要賞賜,那……兒臣要他?!?/br> 溫和柔軟的聲音像是一陣風,吹入耳畔,角落的陰影里,衛良驟然抬頭。 第23章 . 22長夜 衛良:“如果我說是呢?!薄?/br> 申帝沒有立即同意, 但也沒有拒絕。 衛良是東廠督主,之前又是司禮監掌印。秉筆批紅、監察百官,是他手中最鋒利的刀。如果別人提出帶走衛良, 他一定會多想, 懷疑對方心懷不軌。但是, 開口的人是越長溪,是他與孝靜的女兒。 申帝看向小女兒,她一臉懵懂天真、信任乖巧地望著自己,完全不懂得這句話代表什么。如她所說, 她想要衛良, 只因為‘衛良是他的人, 因此她也愿意信任對方’。 申帝緩緩轉動佛珠, 笑了, “你要衛良做什么?” 我要他干什么?衛良這個人,平時冷漠地像個大理石雕塑似的, 還有讀心術!我要他調查我偷吃小餅干么!當然是為了對付皇后。 越長溪暗暗翻個白眼, 面上一派認真,她解釋, “馬上到春天了,兒臣想在小花園里種花。聽宮人們說, 冬天翻土能讓明年的花開得更漂亮??上в篮蛯m人手不夠,現在還沒著落, 正好讓衛良來幫忙?!备兄x烏草同志提供的線索, 組織會記住你的。 “哈哈哈,”申帝眉眼舒展,眼中細微的懷疑消散,他開懷大笑, 像是聽到什么趣事,“你想讓東廠督主翻土?” “不可以嗎?”越長溪茫然問道。 “可以,只要寶寧想,當然可以?!鄙甑坜D向衛良,淡淡道,“廠臣,你意下如何?” 衛良面無表情跪下,“臣遵旨?!?/br> 三方都同意,這件事很快定下,越長溪把手背到身后,偷偷對衛良比個yeah。 衛良一怔,冷淡的眉眼驀地柔軟,像是冰冷黑夜中驟然燃起的火,熾烈灼熱。 所有人都很滿意,唯獨皇后臉色難堪,她死死捏著手指,勉強笑道,“雖說,衛良免去司禮監掌印一職,但還是東廠督主,他留在寶寧宮中,不合適吧?” “無礙,”申帝大手一揮,眼睛微瞇,表情意味深長。 免除衛良職務,又讓他去永和宮,正是借機敲打他。衛良久居要職,難免心思浮動,竟敢玩忽職守,沒有第一時間察覺造反。如今,他也該認清自己的身份,他手中的權柄,自己能給、也能收回來。 “衛良依舊是東廠督主?”越長溪像是沒察覺到其中暗流涌動,躍躍欲試道,“那太好了,他可以帶上東廠的人,一起給本宮種花?!卑““?,這是什么智障言論,太羞恥了!為了獲得申帝的信任,她真的付出太多了。 計劃被打亂,皇后臉色不好,眉宇間透著一層陰翳。她陰沉地望著越長溪,忽然,笑吟吟開口,“寶寧,東廠皆是朝廷命官,怎么能給你種花,你太胡鬧了?!?/br> 哦?又來挑事?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屎?,本宮佩服你的勇氣,所以決定送你一個小禮物! 越長溪露出不安的表情,捏起裙擺,語氣羞愧又自責,“兒臣不知此事,險些犯錯,多謝皇后娘娘提醒?!?/br> 她小心翼翼看向皇后,眼睛大睜,流露出敬佩與敬意,“還是皇后娘娘懂得多,兒臣都不知道東廠是何物。對了,您剛才說有個差事給衛良,是什么差事?兒臣沒有耽誤您吧?”她不生產事端,她只是矛盾的搬運工。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申帝的手一頓,握緊佛珠,“皇后,你有差事給衛良?” 申帝面容嚴肅,語氣沉沉。他起疑心了!皇后臉上的笑容僵住,連忙解釋,“十二監有不少空缺,臣妾想著,衛良熟悉各監差事,正好填補空缺?!?/br> “是么?!鄙甑鄄惠p不重看了皇后一眼,沒有多言。 …… 看了一場好戲,越長溪帶衛良離開,回永和宮。 路上,宮女太監們看見她,原本想打招呼,但看見衛良,頓時深深埋下頭,像個鵪鶉一樣,閉嘴不言。 越長溪:“……”好新奇的體驗,算不算狐假虎威?等等,她一個公主,竟然要借臣子的威風,感覺哪里不對? 懷著深深的疑惑,一行人返回永和宮。守門宮女原本笑嘻嘻迎上來,忽然動作一頓,規矩站好。 越長溪轉身,果然,衛良站在臺階上,眉目低垂,淡漠平靜。寒風帶起他的衣角,如劍破長空。 他什么都沒做,宮女太監們已經十分敬畏,可見平時積威甚重。 越長溪:懷疑人生!深受打擊! 回到寢殿,沒有外人打擾。越長溪放下便宜舅舅給的長命鎖,才皺眉問道,“衛廠公,你怎么會被貶職?”不會真的因為她吧?千萬不要啊,她的良心承受不住的! 衛良一手扶袖,另一只手拿起茶壺。一邊倒茶,一邊平靜解釋,“大皇子造反,天子震怒,必須有人對此負責。臣身為東廠督主,有監察百官之責,沒有察覺大皇子有異心,是臣失職,所以,陛下才會小懲大誡?!敝劣谄渌?,公主不必知道,更不必為此憂心。 他頓了頓,垂眸道,“請您放心,懲罰不會太久,臣不會一直打擾您?!?/br> “原來如此?!?/br> 東廠是申帝的耳目、爪牙,耳目不聰,申帝自然震怒。 還好還好,這事與她無關!越長溪頓時安心,眼睛盯著衛良的手,思緒逐漸飄遠。他的手修長有力、皮膚冷白,落在氤氳水汽中,宛如大霧凝出的精怪。 男人的手也能這么好看?不得不說,她酸了!越長溪別過臉,呼出一口冷氣,“這段時間,只能委屈衛廠公留在永和宮?!?/br> 她托起下巴笑道,“廠公放心,本宮不會真讓你挖土翻地的?!?/br> 越長溪沒發現,她的眼神十分明顯,視線掠過之處,仿佛灼熱的火星燎燒荒原。衛良不自覺蜷了蜷指尖,語氣很輕,“臣……不委屈?!?/br> 心甘情愿,又怎會委屈。 * 永和宮莫名和諧,另一邊,坤寧宮的氣氛則不太好。三皇子焦急地在房間走來走去,“衛良去了永和宮,怎么辦?他會不會查出來兒臣賄賂山匪的事?” “慌什么,區區幾個山賊,你外祖已經派人去東昌,不會留下任何證據。山高皇帝遠,即便是衛良,也查不出什么?!被屎蟛痪o不慢撥動花枝,語氣淡然,好像說的是摘花,而不是殺人滅口,她慢悠悠道,“倒是你,下次做事小心,別再留下把柄?!?/br> “兒臣知道了,”三皇子不耐煩應下,根本沒意識到自己的問題,反而抱怨道,“都怪越長溪那個賤.女人,三番五次壞兒臣的好事,兒臣早晚殺了她!” “放心吧,” 咯噔一聲,花枝被剪掉,皇后放下剪子,笑容幽深,“很快,她就什么都做不了了?!?/br> 她拾起桌上枯萎的花枝,輕輕嗅了一下,喚來露容,“把這枝花,送給內宮監掌事,就說,本宮有事吩咐?!?/br> 三皇子:“內宮監掌事?那個草什么……烏草?” “對,就叫烏草?!被屎蠓鬟^花朵,忽然用力一捏,鮮嫩的花枝碎落一地。 皇后笑意莫名。 烏草,多好的名字,她一用力,這不就倒了。 * 在現代,特別擅長交際的人,被稱為社交牛逼癥。越長溪發現,衛良有工作牛逼癥。 短短三四天,她的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每天早上起來,溫熱的飯菜放在床邊,每樣都符合她的口味;無論什么時候伸手,旁邊總有熱茶和點心;她想要什么東西,無需開口,只要一個眼神,東西馬上出現在眼前。 一開始,越長溪還沒察覺,只覺得最近很舒心。直到某一天,衛良去東廠辦事,她連續咽下幾口涼茶,算賬時找不到筆,才發覺不對。 “本宮最喜歡的那支筆呢?” 身為大宮女,半枝聽見這句話,第一反應竟是,“奴婢去問衛廠公?!?/br> 越長溪:? “衛良今天不在?!彼忉?。 “哦,”半枝頓了頓,翻開抽屜,“那奴婢找找?!?/br> 越長溪:?? 衛良來永和宮后,把所有東西重新收拾了一遍,半枝不熟悉也正常,她好不容易在角落找到筆架,對著十幾只毛筆,困惑道,“哪個是您喜歡的?” 越長溪:???毀滅吧,我要換一個宮女。 類似的事情還有很多,等越長溪反應過來時,衛良已經滲透到她生活的每個細節。這個人真的很神奇,明明很少出現在她眼前,某種意義上,他又無刻不在。 像是太陽,稀松平常,某一天看不見時,才會感到遲來的冷意。 最夸張的一次,越長溪在看游記,里面寫道:滇都多玫瑰。她舔舔嘴唇,“我想吃鮮花做的餅?!笨上Т笊隂]有鮮花餅,還沒發明出來。這是個商機,記下來記下來! 公主向來異想天開,有很多古古怪怪的想法,半枝已經習慣,一律當成胡言亂語。她“唔”了一聲,算是回應。 越長溪也沒堅持,她并非真的想吃,只是隨口一說。但三天后,軟乎乎的鮮花餅出現在桌上。 剛看見時,越長溪還沒認出來,她用筷子戳兩下,圓圓白白的團子晃動兩下,很有嚼勁的樣子。 她樂不可支,“這是什么?”有點像壓扁的元宵,宮里新出的點心?大廚挺有創造力??! 衛良正在收拾賬本,冷淡道,“這是臣做的鮮花餅?!?/br> 越長溪震驚,“……”誰做的?鮮花什么?什么餅? 她恍恍惚惚吃完,都沒反應過來這句話的意思,后來去小廚房詢問,竟然真是衛良做的! 取一些新鮮花瓣,加入砂糖和蜂蜜,揉搓幾次,密封發酵兩天。取出后,再加入兩勺糯米粉,當作餡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