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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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糖! 好、好看! 滿腔委屈與傷心瞬間碎了個一干二凈,他道:我以為你想那么久是想不到有什么可寫的 蔣云書捏了捏他的后頸,又亂想,我只是在想糖怎么畫,我總不能畫一個圓形然后和你說這是一顆白糖。 白糖牽上了alpha的手,右手壓了壓帽子,腦袋垂得更低了。 蔣云書以為他自閉了,正想再次低頭去看omega的表情時,突然聽見面前這小人低低笑了一聲,帽子底下的嘴角樂得都快裂到耳根子去了。 蔣云書無奈地摁了摁白糖的腦袋,這也太好哄了點,他和店員說:你好,可以了。 店員拿起來,看到蔣云書那張時,很明顯表情有些許的茫然。 這是對稱圖形,讓師傅不要刻錯了,蔣云書從口袋里拿出一個小盒子,里面是一個微型定位器,比小拇指指甲蓋還小,他說,可以把這個弄在手鐲內側嗎?或者加個小裝飾把它吊在上面。 店員為難道:可以是可以,就是需要加手工費。 蔣云書表示沒關系,弄好看一點就行。 除此之外,又加了錢,把7天的工期縮短到了3天。 蔣醫生,好看!白糖帶上去后愛不釋手,滿眼都是歡喜。 SHU三個字母張揚地刻在了外側的鐲面,就像是被打上了某個人的專屬烙印。高興的omega也仿佛絲毫沒意識到,自己真的被人鎖住了,他跑到哪里去都會被找出來。 又或者,并不是沒有意識到,而是他心甘情愿地被蔣云書抓著。 蔣云書笑著看他,家居服底下,心口的位置微微鼓起一個圓的形狀,嗯,好看。 32年,他第一次戴除了手表以外的飾品,項鏈上不僅掛著一個戒指,還掛著那一把只有他一個人能開手鐲的鑰匙。 日子照過,只是白糖逐漸地忙碌了起來,上課、去鳳棲做助理、整理資料和幫助蔣云書走出困境,一天之內能跑4趟,頗有些比alpha還要忙碌的趨勢,但再怎么忙,蔣云書每次的心理治療他都一定會陪著。 不知背后有沒有人在推波助瀾,徐氏殺夫案并沒有兩三天就平息下來,甚至有愈演愈烈之勢,案件的嫌疑人徐某也沒有被抓捕到。 就在眾人將炮火集中于徐某身上時,徐氏殺夫案發生的五天后,一段監控視頻開始在網絡上瘋傳。 監控里一個高大的男人正叼著煙在路上走,畫面外突然沖出一個瘦瘦小小的人,兩腿似乎都有些毛病,一瘸一拐的,但速度非???。 他手里拿著刀,直接割向男人的喉嚨,一瞬間,血噴射出來,足足有一個人那么高。后沖出來那個人滿臉血,似乎還沒解氣,又拿著刀捅了男人心口好幾下,確保男人死了后,他站在一旁詭異地笑了起來,之后同樣一刀割向自己的脖子,當場不治身亡。 這段視頻沒多久就被封了個透。 五個小時后,警方發布消息:8月28日16時,4區迎街路發生一起命案,一名男性omega當街持刀殺人后自殺身亡。經警方初步調查,被害人alpha王某與兇手初某系夫妻關系。接警后,分局警力迅速抵達現場控制秩序,并將相關人員帶回調查。 第89章 行了。 臨出門,白糖把小本本放進alpha的公文包里,手腕上的鐲子從衣袖里滑出來,筆記本我塞進去啦。 蔣云書把omega壓在門關親了一會,才道:好。 車窗外的樹木一顆顆往后倒退,白糖問:對了蔣醫生,和沈醫生見面的時間是不是調到今天? 作為醫生,沒有手術時,蔣云書的下班時間就是沈婷的下班時間,而腫瘤外科的醫生們都知道蔣云書剛cao勞過度暈過一次,所以這幾天說先幫忙值著夜班,于是他只能讓沈婷被迫加班。 蔣云書說:嗯。 白糖道:那我盡快從鳳棲過來,你等我哦蔣醫生! 如果蔣云書沒記錯的話,白糖今天是一二節、五六節和九十節有課,上過大學的學生,都知道這樣的排課最為惡心,特別是宿舍距離教學樓很遠的情況下。 白糖昨天和他報備了今天的行程,首先帶著平板電腦去上一二節,緊接著三四節去圖書館做組織的工作,中午在教學樓的自習室吃外賣,上完五六節課后去鳳棲,5:40一下課就要立刻動身趕來帝都醫院陪他,心理治療結束后連吃晚飯的空都沒有,接著連忙回學校趕第十節 課。 白糖,蔣云書在校門口停車,其實像今天這樣的情況,你可以不用來的。 誒?白糖推開車門的動作一頓,又砰地一聲合上,沈醫生說我不用去了嗎? 蔣云書說:不是,我是覺得你今天太趕了。 omega又問:你不想我陪著嗎? 蔣云書沉默幾秒,實話道:不是。 白糖笑了起來,微微湊過身去朝自己的alpha索吻,那就是嘛,我也想陪著你,晚上的課是創新創業,少聽一節也沒關系,沒有什么比你更重要的。 蔣云書含住了白糖的下唇,外賣不要點太油太咸的快餐,要吃飽,要注意安全。 好唔。嘴唇被咬住往外拉扯,alpha看起來沒有絲毫要松口的跡象,白糖只好推了推他,你上班唔要遲到了!松嘴! 白糖來到班里,環境與上次一般吵鬧聒躁,但唯一不同的是,后排以王子峰為首的那幾個alpha,雖然臉色不好看,但竟沒有大吼大叫地發表那畸形的三觀。 白糖坐到謝安琪旁邊,小聲問:怎么回事? 謝安琪同樣小聲道:在你來之前,他們就被女生們罵了一遍了,你有上網看評論嗎? 繼徐氏殺夫案后,媒體又給這件事起了名,叫初某弒夫案。 白糖從昨晚就開始關注這件事,從徐某殺夫案到現在,已經過了6天了,但30條熱搜,至今還有8條關于徐某,6條關于初某的。 事實被一一報道出來,3年前,初某就斷斷續續地逃出來去公安局尋求幫助,他被拔過牙齒,雙腿斷裂,耳朵被打聾了一只,渾身上下大大小小的傷,但民警們的態度們大多輕描淡寫,不予立案,甚至調笑的,只有一次,是一個新來的小警察,說可以上門幫忙調解,但門一關上,初某被打得更狠了。 小警察有心想幫,卻毫無辦法。 死者父親出來發聲,說他有在家看徐某殺夫案的跟進報道,但萬萬沒想到初某也是徐某一樣的畜生,說早知道把初某關進房間再看了,之后還向初某的父母索賠200萬。 初某父母至今未現身。 白糖又被氣哭了,一邊生氣一邊打開評論,卻發現不同于徐某,這次的評論區竟然大多數都在譴責王某。 寧愿死也要殺掉自己的alpha,看來這個alpha做的事的確不是人能做出來的。 真是死得太輕松了,一刀割喉,一秒痛苦都感受不到就死去,就應該讓他遭受一遍這個omega五年的痛苦。 行了,逝者安息,鍵盤俠們別罵了。 白糖問:蔣醫生,組織又買評論了嗎? 應該沒有,蔣云書說,新聞剛出不久,沒那么快的。 雖然后面評論漸漸多了起來,但竟吵得不相上下。 或許是因為初某最后自殺了,但徐某逃了的的差別,蔣云書也在看,只不過他在看徐某那邊的,果然,那些人罵得越來越狠了。 什么有本事像初某一樣,敢做敢當,一命換一命。 一命換一命,聽起來很公平,但omega們之前受到的傷害該去哪里尋求公平呢? 白糖窩在alpha的懷里,心里難受得很,他原本也該是這些受害者中的一員,只不過他很幸運地遇到了蔣云書,但他們沒有。他的心口悶著,只埋進alpha胸口,不說話了。 蔣云書摸著白糖柔順的頭發,這兩件事出來后,家暴妻子的那些人近期應該會收斂一些。 那些人心虛,他們也怕被反殺。 蔣云書做過調查,其實被拋棄進集中生育所的omega們是相對較少的。因為omega的數量本來就少,要再騙一個回家可一點都不容易。 畜生們一邊享受著有omega,一邊又不好好待他們。 白糖被alpha揉了一會,煉乳味都飄出來了,他微微抬起眼,蔣醫生,我在整理的資料里看到了江mama的案子,你們打算什么時候公布這個消息??? 蔣云書發覺自己最近是越來越喜歡軟軟的東西了,他的手伸進了omega的衣服里,正用力的揉捏著白糖腰側,白皙的肌膚都紅了一大片,你覺得什么時候公布最好? 又來了,白糖后脖子一緊,提問式教學。 他被alpha打圈似的揉得舒服,想了想,不確定道:在這一系列事情漸漸平息,但熱度又還算高的時候? 蔣云書彎腰親了口omega,真聰明。 這幾天,白糖覺得投射到自己身上的視線越來越多了。 上完五六節課,在他從教學樓去校門口的路上,每個經過的人都忍不住看他幾眼,他甚至還聽到有人說:omega這細胳膊細腿的也能殺人? 白糖抿了抿唇,加快了步伐。 他來到了鳳棲,鳳棲的老師現在仍舊只有6名,因此時穆清讓白糖盡早上手也是迫在眉睫,他坐在班級的最后,正認真地聽老師是怎么講課的,拿著筆不停地在本子上記東西。 有些學生好奇地轉過來望兩眼,白糖朝他們不好意思地笑。 中途十分鐘下課,最后一排的一個男生轉過身來,學長,你真好看。 都說比學生們大不了多少的老師,必須在一開始就要樹立起威嚴,不然日后會完全管不了這些孩子,但鳳棲不一樣,在這個社會上,鳳棲的學生很早就懂事了,他們不需要老師督促,就會很用心地去學,因為他們都心知肚明,這是唯一的出路。 白糖說:謝謝,你也很好看的。 在座的每一位都是omega,自然丑不到哪里去。 又另一個人轉過身來,學長,以后你會來教我們嗎? 白糖篤定地說:會。 學生們都圍過來,學長,你真的比我們大6歲嗎?你看起來明明就和我們差不多大啊。 能考上帝都大學好厲害啊我肯定考不上的。 白糖微微垂下眼睫,鳳棲歷年來,能考上帝都或以上大學的真的很少,畢竟師資就擺在那里,能回到來鳳棲任教的,大部分也都是從鳳棲出去的學生,就像現在6名老師,4名都是鳳棲學子。 一個死循環。 我會好好學,白糖笑著說,也會努力教,我能考上,你們肯定也能考上。 下了課后,白糖急急忙忙地往外走,坐上了司機的車。 他不知道蔣云書下班了沒有,不敢打電話過去,又無聊,便打開app去看alpha現在在哪,他昨天開玩笑說也要在蔣云書的手機里下載一個追蹤軟件,真的是隨口一說,但后者直接把手機給他了。 不下白不下,所以白糖下了。 唔,白糖放大來看,這是醫院的食堂?蔣醫生餓了嗎? 很快,來到醫院門口的他被alpha逮了個準,白糖剛開口想喊蔣醫生,就被alpha眼疾手快地瞅準時機塞了一個餃子。 白糖被迫咀嚼起來,怎么突然買餃子吃??? 你會餓,蔣云書說,不是要八點多回到家才能吃飯了? 沒關系嘛,明天周六我不用上課,白糖嘿嘿笑起來,挽上alpha的手臂,我看了排班表,蔣醫生你明天是不是上的夜班? 兩人往心理治療室走,蔣云書攬過omega,嗯。 夜班時間是傍晚6:00到次日8:00,白糖用臉蹭了蹭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說:那你要睡久一點,明天晚上就不能睡了 這是第10次心理治療了,白糖捉過alpha的手十指緊扣,蔣云書已經能很冷靜地配合了,但每次,只要有一絲情緒波動,白糖都能很敏銳地察覺到,并及時安撫。 就連沈婷都嘆為觀止,上次結束后還和兩人聊了一會天,說有時連她都沒法從蔣云書面無表情的臉和毫無波瀾的語調中感覺不對,白糖笑了笑說:畢竟我是omega嘛,可能比較敏感 沈婷也笑:或許是因為你很了解他的細微動作。 很多來自有毒家庭的孩子長大以后都對愛的含義感到困惑,父母打著愛的旗號,實際上卻并沒有賦予孩子真正的愛,反而令孩子覺得愛是一種混亂的、戲劇性的、令人困惑甚至痛苦的情感他們必須要犧牲自己的心愿、夢想和時間才能成全愛。 很明顯,孩子們感受的并不是愛。 蔣云書聲音平靜:其實在遇到我的愛人之前,我覺得所謂的愛不過就那樣,愛給人的壓力太大了,讓人疲憊,讓人痛苦,我要付出很多很多才能得到一點,所以我想著,算了,我也不想要愛了,我自己一個人就挺好的。 由此可見,蔣云書非常難和他人親近的性格一部分原因也來自于原生家庭。 蔣云書笑了下說:但現在我知道不是那樣了,我很慶幸我來到了這里,真的。 愛的行為并不會讓人感到折磨,也不會讓人失控,更不會讓人產生自我憎惡。愛不會帶來傷害,愛是一種令人幸福的感覺,愛會滋養,讓人擁有健康的情感。當有人來愛你時,你會感到被接受、關懷、珍惜和尊重。 而當蔣云書理解了什么是愛的時候,他就意識到,他的父母沒有能力或者不知道怎么去愛。盡管這個事實很可悲,但他也只能選擇接受。不過,與此同時,他也將會為自己的生命打開一扇新的大門,然后開始接納那些真正愛你的人,那些人,像白糖,會賦予他應得的、真正的愛。 今天的治療工作到了尾聲,沈婷溫柔地問:我從上一次的聊天中,得知過你在12歲接受過一次催眠,現在可以告訴我是為什么嗎? 蔣云書面無表情:沒什么,他們說催眠可以很好地推動人的潛在能力,只是不知什么原因,當時做完后腦子很痛,所以對催眠有些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