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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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蔣云書剛剛看到頸側上那鮮艷的紅痕,現在多了幾條在上邊,明顯是某白姓omega新鮮抓的。 白糖的臉很紅,支支吾吾道:我、我看到掛在那,以為是我的就穿了 借口,兩人都心知肚明。 白糖坐在蔣云書對面,覺得alpha的視線宛如實質一般要將他戳穿了,他實在頂不住壓力,眼尾緋紅,低著頭小聲說道:我還是、是去換了好 不用。蔣云書說,他站起來,微微俯身伸長手臂,將白糖夾著劉海的夾子拿掉,捏起t恤領子的一側,疊起來用夾子固定住,指尖碰到了脖頸,燙得嚇人。 頭發掉下來拂過臉龐,癢癢的,白糖渾身冒粉,囁嚅道:謝謝 蔣云書不著痕跡地碾了下指尖,白糖太明顯了,眼里全是要溢出來的愛慕,絲毫沒有遮掩,他想不知道都難。 而他早就察覺,白糖對他越來越深的依賴與他脫不了關系,他是那個縱容者,可以說,當前這個局面,是他一手造成的。 但他對這個結果,似乎是樂見其成。 他29年行走于冷漠的家庭關系中,苦澀得讓他幾乎忘記了甜,以至于他在白糖這嘗到了一點煉乳味,便開始流連忘返。 原來有人對自己好是這種滋味,原來有人記住你的喜好是這種滋味,原來有人牽掛你、惦記你是這種滋味。 每當他感受到白糖對自己的好,他一邊告訴自己要滿足,一邊又在期待,白糖多愛他一點會是什么樣子。 漸漸的,他會嫉妒蔣云蘇曾經享受過白糖毫無保留的愛,他會憤怒蔣云蘇竟將這他不敢奢求的愛放在淤泥里踐踏。 他珍惜白糖依賴他時的模樣,珍惜白糖滿心滿意都是他的模樣,也珍惜白糖只對他好的模樣。 可他知道白糖受過很深的傷害,擔心白糖的喜歡只不過是因為自己是那個把他拯救出來的人,擔心白糖只是錯把依賴當成喜歡,也擔心自己并不能給予白糖他想象的生活。 兩人相處久了,生活中的點點滴滴與瑣事都會是兩人分開的導火索,他害怕白糖發現他的壞,發現他的缺點與無趣時會離開,他害怕嘗試過溫暖后就無法再忍受寒冷。 他怕白糖還小,見過得太少。 所以他把這第一次的動心、心底蠢蠢欲動的秘密重新埋藏回去,耐心地等待白糖考上一個好的大學,等待白糖擁有更廣闊的眼界與更多的選擇。 他選擇把決定權放在白糖的手里。 第67章 也。 自從那天晚上蔣云書在睡覺時主動握住了白糖的手后,白糖就切切實實地將得寸進尺四個字演繹到了極致。 今天的蔣云書提早把當天的任務做完了,在筆記本上的最后一行打上勾之后,就輕手輕腳地上了床。結果躺下沒多久,身旁突然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原本他以為安安靜靜早已睡熟了的白糖亂動起來,手偷偷摸摸又光明正大地突破了兩層被子,然后牽住了自己的手。 蔣云書仍舊閉著眼,沒回握也沒甩開,像是睡著了一樣。 白糖并沒有見好就收。 他們都已經牽著手睡了快一個多星期了,現在是需要突破的時候! omega哼哼哧哧地往alpha那邊挪動著身體,直到兩人之間的距離只剩一條小縫。 隨后,蔣云書感覺到omega溫熱的額頭抵上了自己的手臂,小腿也碰到了自己的大腿側邊。 另一個人的溫度源源不斷地傳到自己身上。 蔣云書等了一會,在黑暗中睜開眼睛,側過頭垂眼去看,只能看到乖乖靠著自己睡覺的毛茸茸頭頂。 一起躺在同一張床上睡了好幾個月,在白糖的不懈努力下,總算是有了點一起睡的味道。 第二天臨睡前,白糖還不滿足,他忍著臊意,小聲問:蔣醫生,你能轉過身來嗎? 蔣云書不明所以,但還是轉了,怎么了? 緊接著,白糖低著頭掀開蔣云書的被子,宛如一只辛苦耕耘的小倉鼠,一點一點地湊到蔣云書懷里。心臟有力地撞擊著胸腔,他很緊張,他害怕蔣云書表現出任何一絲絲反感與抗拒。 砰、砰、砰有節奏地跳動著。 好在,白糖安穩地溜進了alpha的被子里,臉貼著蔣云書的心口,雖然他明確感受到alpha的身體有些僵硬。 蔣云書這次不再沉默,只是等人都躺進自己懷里了才問:做什么? 特別是omega還不知死活地拱來拱去,撒嬌似的。 不知道是錯覺還是什么,白糖竟覺得,alpha的心跳聲好像也有些大。 他被alpha的氣味和體溫蒸得面紅耳赤,小心翼翼地用鼻尖頂了頂alpha睡衣上的紐扣,嘟噥道:想和蔣醫生睡在一床被子里,明明被子夠大的 蔣云書重新閉上眼睛,按了下白糖的后腦勺,別動了,睡吧。 一個月后,第二星omega救助基金會成立,對外宣布任何有困難的omega都可以聯系他們,在社會上引起軒然大波。 同一個月,alpha與beta之間也鬧得沸沸揚揚。一場規模巨大的游行發生在繁華中心地段,參與者98都是beta,他們喊著口號,手里拿著橫幅揮舞著旗子,上邊寫著beta要站起來!削弱alpha權利!還beta公正公平的環境!等。 足足占滿了一條街的人,最后強行被警察鎮壓與疏散。 結果第二天beta們又聚集了起來,人數甚至有增長之勢,愈來愈多的beta自發加入這一場示威與抗議。 一些激動的beta們還圍攻了alpha警察,部分beta警察被熱血到了,大吼著脫掉制服,加入游行。 直到游行的第5天,中央不得不使用武力鎮壓,射殺了兩名男性beta、關押了近50名示威者才基本平息了這場游行,可這只會讓beta們心中的怒火達到頂峰。 游行徹底結束后的第3天,alpha們陸陸續續地出門。 被波及到的、并不想做alpha的蔣云書包里放著自衛工具,前去華川大學報道,并理所當然地分配進了帝都。 兩人也搬進了蔣云書早就找好的一家公寓里。 黑糖去到新家,首先在飯桌底下撒了泡尿標記地盤,被白糖捏著耳朵教訓了一會,最后自閉站墻角。 那個夾滿了照片的鏤空架子是不可能搬過來了,白糖只好買了幾條細細的毛線繩掛在客廳的墻壁上,經過這段時間,照片墻已經增添了許多alpha的身影,幾乎全是白糖偷拍的,最多的還是暖黃的燈光下,omega躺在床上的視角。 白糖用了一小時的時間將照片全部夾上去,最中間的是依然是翻到照片那一頁的戶口本。 吃完飯后,兩人難得地坐在一起看了會電視,正當白糖看到終于戳中笑點的片段時,電視屏幕突然變成了白花花的一片,還伴隨著電流的滋滋聲。 白糖微微直起身來,問:怎么了?壞了嗎? 突然,屏幕扭曲起來。 大家晚上好,一個瘦瘦弱弱的眼鏡男子出現在屏幕上,看著像新聞發布會的場景,我是李唐旗,是一名beta,抱歉占用大家的時間,但希望各位能耐心聽完我接下來所說的。 蔣云書換了幾個頻道,發現都被轉播成了這個畫面。 這個世界上,beta的數量高達85,omega占5,alpha占10,可就因為alpha普遍體魄強壯、能力出眾,他們便理所當然地成為了這個世界的統治者。 白糖有些看呆了,男人體型瘦弱,氣勢卻很足,聲音有著直擊人心的力量。白糖訥訥:我怎么覺得,這個人有些眼熟呢? 李唐旗繼續道:我一直在為beta爭取應有的權利而奮斗,也正因此,遭到了某些alpha的阻攔、恐嚇甚至人身威脅。就在一個月前,我被毆打致重傷進了icu,然而施暴者僅僅被拘留了15天就出來了 李唐旗激動、憤怒中還帶著一份悲愴:就因為他是個alpha! 此時此刻我站在這里,不僅呼吁beta們團結起來,而且也希望所有的、遭受過不公的人們站起來!無論你是beta還是omega,亦或者是小部分alpha,加入我們!和我們統一戰線!人生而平等,這個世界不該以性別為劃分,更不該持強凌弱。最后,我再次呼吁:權利應與義務相對等!強大是為了保護弱??!而不是為了壓迫弱??! 話音結束,電視花屏了一秒,重新跳回了綜藝節目,主持人的聲音響起,可是,李唐旗的聲音好像有回聲,一遍遍地響徹客廳。 白糖呆滯了一會,驀地抓住了蔣云書的胳膊,激動道:蔣醫生!這個人,是那天在鳳棲對面被三個人打的那個人! 蔣云書也想起來了:嗯。 好厲害啊白糖眼睛亮亮的,以前我覺得,這個世界不會再好起來了可現在,我又覺得,雖然很慢很慢,雖然一點一點,但是好像真的有在變。 蔣云書默默地看向白糖。 白糖彎了眼睛:我也要努力一點,變得更好! 9月,白糖入學,蔣云書全程陪著。新生里的omega,只有11人,男性oga7人,女性oga4人,分別被分配在了beta宿舍樓頂層。 雖然白糖并不住在宿舍,但蔣云書還是交了住宿費,想著白糖有時候累了困了,起碼在學校有個休息睡覺的地方。 宿舍是4人間,蔣云書將一些基本行李搬到了宿舍門口,但沒進去,而是站在門外,剩下所有的收拾都是白糖一個人搞定的。 可一個那么高大的男人站在門口,舍友們想不注意到都難,他們問:那是誰??? 白糖看了蔣云書一眼,說:是我哥。 昨天,白糖咨詢了alpha的意見:蔣醫生,到時候如果有人問,我說你是我的哥哥行不行?他并不是覺得蔣云書拿不出手,而是有了陰影,怕高中那件事的影響重蹈覆轍。當時蔣云蘇出現在鳳棲引起的眾怒與恐慌,讓白糖下意識地想避開這個問題。 蔣云書沒什么關系,他也覺得這樣對白糖比較好:行。 舍友們點了點頭,沒說什么。 等蔣云書走后,其中一個舍友才問:白糖,其實那是你男朋友吧? 欸?白糖睜大了眼睛,有些慌亂。 沒關系,他們說,我們不討厭正常的alpha。 白糖這才放下心來,小聲承認道:算、算是吧 他又好奇地問:你們是怎么知道的??? 其中一個舍友很嫌棄的:很明顯啊,你倆看對方時那意思都快裝不住了好吧,特別是你,笑得嘴角都咧到太陽xue去了,而且有情侶間的那種迷之氣場 另一個舍友道:就那種別人插不進去的氛圍。 最后一個舍友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沒有吧你們太夸張了。白糖有些害臊,不過更多的還是不相信,就算他看蔣醫生時很明顯,可蔣醫生看自己怎么可能會 白糖繼續擦床板去了,過了一會,他啪地扔下手里的抹布,求問:他看我是怎樣的?也是那樣的嗎? 舍友回想了下,說:唔,雖然沒你那么明顯,但能看得出來,也是喜歡你的啊。 第68章 該死的思想教育。 白糖想,如果黑糖5秒內就沖到過來,那蔣醫生就是喜歡自己的。 他深吸一口氣,在打開門的那一瞬間摁下了秒表。 結果黑糖一直等在門口,一秒就吐著舌頭撲了上來。 白糖驚喜地看了一眼換拖鞋的蔣云書。 蔣云書:怎么了?黑糖不是一直都等在門口的? 白糖自顧自地瞇著眼睛樂,嘿嘿沒事。 吃過晚飯后,蔣云書臨時出了個門,白糖想著alpha還沒喝湯,便將裝著湯的瓦罐放在了飯桌的中間,要是蔣醫生晚上回來喝了,那蔣醫生就是喜歡自己的。 正當他做完作業洗完澡躺在床上看電影等著alpha回家時,蔣云書給他打了個電話:白糖,我今晚會晚些回去,你先睡,明早要早起去學校早讀。 哦白糖的語氣頓時失落下來,今晚不能抱著alpha一起睡覺了,可盡管如此,他還要絞盡腦汁地話里話外提醒蔣云書去喝湯,蔣醫生,你回來的時候唔,看看家里有沒有放著什么東西 蔣云書說:什么? 算了,白糖放棄道,蔣醫生你要早點回來開車注意安全。 晚上他沒等到蔣云書就睡著了,起來后首先摸了摸身旁,摸到一陣空時,唰地睜開了眼睛,跑出門外確認alpha在煮豆漿后,連忙問:蔣醫生你昨天回來的時候有看到飯桌上的瓦罐嗎? 看到了,蔣云書說,給你放冰箱了。 omega打開蓋子,湯位線壓根沒降低,他皺著小臉,一股郁悶涌上心頭。 連續好幾天,白糖都在進行迷信占卜,洗澡的時候關水看花灑還會不會滴水,數自己掉了大于還是小于10根頭發,看工作的alpha十秒鐘內會不會動一下。 結果喜憂參半,弄得白糖咯噔來又咯噔去的,一時高興一時抑郁。 除此之外,白糖還進行了試探。 蔣云書無言地看著面前這塊半肥瘦排骨在眼前晃了晃,rou汁滴到桌面上,他又看了眼對面夾著排骨的白糖臉上有著一絲殷切。 蔣云書將自己的碗抬到排骨下邊,示意放進碗里:謝謝。 白糖臉上有些薄紅,他并沒有妥協,夾著又晃了晃,聲音柔軟像撒嬌:放進碗里就不好吃了,蔣醫生你吃,我喂你。 蔣云書看了omega一會,堅持:放碗里。 白糖心不甘情不愿的,委屈地放好,不說話了。 網上說得果然都是騙人的!說什么如果對方喜歡你,怎么能忍受你撒嬌地投喂呢? 可過了一會,白糖又滿血復活了,他進行了自我安慰與紓解,并給自己打氣表示再接再厲。 勇敢糖糖不會被這點小事擊??! 第二天,蔣云書正坐在外邊餐桌上看資料,突然聽見浴室傳來一聲驚呼,緊接著就是嘭地一聲悶響。 他連忙走過去,敲了敲門:白糖,怎么了? 白糖的聲音似乎忍著痛:蔣醫生,我好像摔到尾椎了有點站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