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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的聲音清晰又鋒利,仿佛冥冥之中被賦予千鈞之重的含義,遠比“喜歡”更加令人難以負擔?!?/br> …… 緒方唯沒有聽完話語的后半句,她被水杯放下的聲音驚醒。 她睜開眼睛,窗外已經是黃昏時刻,這一覺似乎睡了太久,久到她記不清夢里許多內容,她下意識地扭頭看了一眼床頭時鐘。 “怎么了?” 柳生比呂士問。 “……沒什么?!迸念^浮現一絲異樣感,她拿起溫熱的水杯,“奇怪,夢到自己重復地過了一遍今天?!?/br> “是么,”柳生比呂士推了推眼鏡,“晚上吃什么?” “倒也沒有夢到這個……” 緒方唯搖了搖頭,昏沉感隨著夢境殘留的碎片漸漸褪去,她很快放過了那點異樣感,笑了一下,“你回來啦?!?/br> “嗯,休息的好嗎?” “做了很多夢……比呂士呢?” 柳生比呂士垂眸,他回答,“跟以往沒什么不同?!?/br> 工作繁忙的父母抽空打越洋電話關心女兒時,已經臨近日本的深夜。 緒方唯趴在窗臺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跟仍在工作的mama閑談。 對面柳生的房間亮著燈,她恍惚間想起夢里的聲音,她已經不記得柳生曾經講過一個怎么樣的故事了,只知道當時年幼的自己聽完后,既覺得安心,又難免傷感。 “……小唯?你睡了么?”mama在電話那邊問。 緒方唯回過神來,“還沒有?!?/br> “這次真讓人擔心,”mama嘆了口氣,“畢業之后,還是搬來跟爸爸mama住吧?!?/br> “再說啦?!?/br> 緒方唯不怎么樂觀地回答。 “好吧……下個月爸爸會回一趟日本,小唯想要什么禮物?” “我想要……” 電光火石間,某一幕從眼前浮現。 那是一個悶熱的夏日,裝飾滑稽的鐘樓前,少年的身影分明一如既往的挺拔,卻仿佛有什么東西在看不見的陰影處戰栗,他一字一句,眼眸里抑著深重的情緒。 【“我不要你喜歡我了,但我要——”】 呼吸窒住,緒方唯恍惚地想: 那一刻,在他決定放手的瞬間,幸村精市究竟想要什么呢? “小唯?” “……mama,明天我有一堂書法課?!?/br> 那個畫面是記憶中不曾出現過的場景,她隱隱有種預感,那是關于幸村精市的最后一塊拼圖,她原以為自己沒有興趣再去探究。 但是…… 緒方唯翻動著日歷,明天已經被圈出書法課的日程。 “怎么了?”mama奇怪地問,“還不舒服嗎?明天也可以請假?!?/br> “不是的,mama?!彼闷鸸P,“我不想去上書法課了?!?/br> “嗯?”mama愣了一下,乖巧的女兒似乎從不拒絕任何長輩的安排,這突如其來的意外讓她有些措手不及,“為什么?” “我不喜歡?!?/br> “……” “以后,我可以不去上課嗎?” 沉默的空隙里,緒方唯握著筆的手驀然捏緊。 她正要開口說些什么,mama嘆了口氣,“可以的。小唯,如果你不喜歡,就不要再去了。我會跟老師那邊說清楚的?!?/br> …… 緒方唯舒了一口氣,提筆在日歷上劃了一筆。 按照柳蓮二的結論,圍繞她的設定只與「角色」有關,所以她無法退出家政社,卻可以辭去圖書館的工作。 那么,如果她同樣可以離開與真田弦一郎有關的書法教室,就意味著一個已經結束的故事。 月光漸漸被云層吞噬。 黑暗中,女生的視線落在書桌上的拼圖,如果說記憶像一條絲線,另一端似乎從來都掌握在幸村精市的手中。 他到底想要什么呢。 作者有話要說: 村,找到了密碼,開始上線。 沒錯所以下一章又是番外。 *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乙女CG大戶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明日香、暖玉十、Raylene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Sue 20瓶;嘻四、明月共我、明日香 10瓶;清歡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幸村精市篇·途窮 番外:幸村精市線 夕陽的余暉漸漸消散了。 樹葉的影子在搖晃,透過窗戶,落在空蕩的病房里。 日歷被晚風吹動,發出細微聲響,幸村精市伸手拿起,指尖壓在嘩動的紙面上,意味著回溯的時間清晰地刻在眼底。 他面無表情地盯了一會,視線變得模糊。 四面八方涌來的倦怠和無聊,在狹小的空間里漫延。 樹影不斷變化形狀,時間的流逝變得毫無意義,從什么時候開始,時間是只要他愿意就可以隨意cao控的存在。 前提是緒方唯在場的話。 心里浮光掠影般閃過這個名字,壓抑的情緒像是找到決堤處,如同漲潮般浸沒上來。 陡然刺痛的大腦中,隱約的畫面明明滅滅,他覺得自己的靈魂仿佛抽離出身體,居高臨下地回過頭,往昔的一幕幕在幻覺中浮現。 “勃拉姆斯四……是么,我也很喜歡?!?/br> ——是錯覺一場。 “既然誰都可以,為什么不能一直是我?” ——是占有欲作祟。 “就算告訴你我在想什么,你也聽不懂?!?/br> ——是傲慢與不甘心。 一次次輪回里,相似的故事與結局。 有時候,幸村精市覺得自己正在一艘快要沉沒的船上,他獨自站在甲板低頭望去,幽暗深海里有一道名為“緒方唯”的倒影,隱隱約約,乍明乍滅。 在這艘沉船上,是救出自己,還是一起落入海底,去靠近那道或許無法觸摸的幻影? 他在夢境中無數次被冰冷刺骨的海水驚醒,仿佛是靈魂最深處的自己抗拒回答,他一次又一次在黑夜中睜開眼睛,浸濕眼角的汗像是深海陰暗而讓人窒息的水汽。 而此時,他閉上眼睛,意料之中的深?;镁硾]有出現。 腦海里更先浮現的是盛夏的繁華街景,緒方唯無意間的某句閑談,讓倒映在水底的幻影漸漸明晰了起來,然而,那個時候,最先涌現的情緒并不是意外或高興,也不是任何值得喜悅的情緒——那一刻,幸村精市獨自停留在洶涌人潮中,他想的是: “你為什么是一個人?” ——不再能夠用新奇、有趣、不甘心來辯解的心理……仿佛是跟某個無形的對手博弈到最后,已經窮途末路,走到必須認輸的地步。 “一開始,”少年獨坐在黑暗的房間中,“我還以為……” 聲音消弭于無形。 另一個問題后知后覺地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