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從此不信神佛,不修正法,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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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間機緣巧合大抵如此。 等到竺法成反應過來他都做了些什么的時候,已是雙頰熱似火燒云,兩眸暈作一泓水。 羞也羞得,怕也怕得。 可他轉念又想,本不就是為了昭陽公主才作的打扮、奏的胡樂、跳的佛舞么? 誤以為她看不見的時候那般大膽,難道知道她眼睛好了,反而現生出些羞恥心來? 那廂竺法成還在思緒萬千,這廂李琮卻早將人摟在懷中,她背靠著大雄寶殿里的金漆楠柱,一手扣住瓔珞之下的粉珠兒,一手向霓裳深處搗亂而去。 門戶半開,清風徐來。 剛冒出頭的月亮被卷集著的烏云摁了回去,睡蓮鋪滿的池塘里氤氳著吹不散的水汽。 似乎,要下雨了。 李琮卸了金簪,脫下錦袍,鋪在地上,而躺在她腿上的竺法成猶在輕喘出汗。那散漫的青絲掠過緊致的胴體,有意無意間勾起凡塵俗世之中最深的情欲。 “法成好大膽?!?/br> 李琮嘴里說著調情的話,眼睛卻不往竺法成身上瞧,而是直勾勾地盯著檀木座上的謹慎佛像。 說起來,竺法成眉長眼亮,齒白肌細,身不阿曲,脊背平直,具足叁十二相。與那金身佛像相比,除了一身象牙白色之外,倒也不差什么。 佛子與佛。 長得像,也正常。 李琮一笑,只覺自己所思所想是大逆不道,可做不該做的愛,造不該造的孽,實在比平常生出許多額外不該有的刺激來。 百般情由她而生,千種念由她而起。 竺法成從未有過這樣刺激的感官體驗,求生的本能讓他想躲開李琮的觸碰,可這次躲了去,焉知阿琮還肯不肯再碰他? 于是,只好在忍耐與享受之中靜默不語,頂著張guntang面皮在佛祖面前懺悔不已。 色戒色戒,有色不戒。 他既生就傾國傾城之貌,精雕玉琢之身,不搞到手,豈不可惜? 從去年暮春,到今天初夏,算起來昭陽公主也算克制日久,日久生情。 “我……貧僧……” 李琮手里弄著他,干燥的手指似穿花蝴蝶般來往于薄紗輕絲之間。竺法成不敢再去看佛祖金身,雙目緊閉,兩股戰戰,纖細的小腿出于慣性不住彈跳,就連脆弱的膝蓋也泛起一層珠光似的粉色。 煞是好看。 李琮一不信怪力亂神,二未曾出家受戒,這件情事于她而言是越干越興奮,但她很清楚竺法成心里要經歷一番怎樣的羞恥與掙扎,卻還故意說道: “貧僧?原來法成還記得自己是個僧人?!?/br> 很羞恥,卻也很快樂。 聽李琮毫不留情地冷嘲熱諷,竺法成臉色一白,睫毛微顫,竟是流下兩行晶瑩熱淚來。 李琮輕輕吻掉他的眼淚,做足了憐惜的樣子,手上卻沒留一點情面,動作反而快了起來,惹得竺法成sao情難耐,扭動起來,口中支吾,似是求她不要再做折磨,最好給他一個痛快。 停嘛,是不能停的。 可痛快是怎樣痛快? 竺法成還不知道。 窗外風聲漸起,雨滴淅瀝。 李琮幽幽地嘆了一口氣,她瞧佛祖斂眉低眸,就好像是在責怪她一樣。她使壞地笑了笑,給竺法成換了個姿勢,叫他支棱著對準金身佛像,掰過他的臉,不許他逃避那道悲憫又威嚴的目光。 兩個人犯下的罪,怎么要一個人來償呢? “阿琮,我不后悔?!?/br> 犯戒破身,生死相隨。 從十叁歲時遇見那癲狂的女冠出走西域,到十年后與昭陽公主在大興善寺顛鸞倒鳳,他做什么便認什么,絕不后悔。 此時的李琮還不曉得竺法成做了怎樣的決定,她只覺滿殿神佛目露譴責,叫她平添幾分不爽來。 “后悔?后悔也晚了?!?/br> 李琮只想出一口氣,把著竺法成不肯放手,叫他正對金身佛像,狀似小兒,泄身脫力。竺法成眼翻作白,渾身發燙,瞧那星星點點液爭先恐后地粘上佛祖金身,心里羞慚得不成樣子,恨不得就此暈在李琮懷中。 而她仍是不肯放過。 林斷山明竹隱墻,亂蟬衰草小池塘。 碩大的雨點砸向煙火繚繞的大興善寺,可再大的雨也無法熄滅熊熊燃起的yuhuo。只那佛祖金身襯著滿殿燭光,折射出如夢似幻的金屬色澤,為那有情人做快樂事更添幾分情趣。 竺法成愣愣看著李琮滿是疤痕的身體鍍滿金澤,登時分不清哪個是她,哪個是佛,但覺金光彌漫,云霞遮眼,巫山夢斷,牽惹愁腸。 或許,佛與她本無區別。 她就是他修的道,她就是他求的法。 她就是,心之所向。 李琮沙啞著聲音,她忍不是從法成勾她來寶殿忍起,是從香花盛開的相遇忍起,是從大漠黃沙的駝鈴忍起,是從一場場的雨和一夜夜的夢忍起。 總之,她忍得夠久了。 李琮含著他的嘴巴,意有所指地說:“該輪到我了?!?/br> 什么? 竺法成生澀懵懂,神魂顛倒,被李琮翻了個個兒,壓在身下,駝峰鼻尖正對著如花處,濕淋淋的倒進檀香唇舌中。 他小心地伸出舌尖,顫抖地舔舐著。 李琮只著內衫,雙臂撐地,下身兒架在竺法成的臉上,與背后的金身佛像重迭在一處,強迫竺法成認清眼下正在發生的事。 館娃宮畔千年寺,水闊云多客到稀。 聞說春來更惆悵,百花深處一僧歸。 那雨嘩啦啦地下,那水滴溜溜地流,潮濕的水汽終于蒸出初夏時節難得一見的暴雨,從遙遠的云頭流到溫軟的心頭,澆得情壑崩塌,欲海翻騰。 隱隱地,他看見李琮身后燃起滔天大火。 “日月長相望,宛轉不離心。見君行坐處,一似火燒身?!?/br> 他低低吟著,只以為那火是鏡花水月,眼中錯覺。 熱烈的火,燒著金身的佛。 所謂yuhuo焚身,不過如此。 李琮卻勾著他的腰身,喂他喝下溫潤的液體,敲著他的光頭,道:“都什么時候了?哪來的傻和尚還在吟詩?” 竺法成渾身一顫,咕嚕一聲喝了下去,竟也嘗出幾分甜來。被李琮這么一罵,靈臺清明,霎時醒來。哪里是什么yuhuo焚身? 竟是打翻的燭臺燒著了經幡,熏人的煙氣肆意蔓延,連那金身佛像都熔化發軟,要倒不倒。 竺法成想要起身救火,李琮卻把人摁住,喝道:“慌什么?” 她曖昧地笑著,指了指他的嘴巴,說:“做完再說?!?/br> 那是潑天的雨也澆不滅的大火,猙獰的佛像無聲尖叫,纏綿的情人你追我逃,不管是有溫度的火,還是沒溫度的火,盡付與太和十五年初夏時百年一遇的大雨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