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之女為我倒茶
本來九爺被趙起一指秒殺后,黃朗深深感到了壓力,但抬出那位武者的事跡,不由膽氣大增。 因為那位武者的事跡實在太過驚人,僅僅只是聽聞,已足以使人激動不已,熱血沸騰。 周偉龍是什么人,那是壓在他爹黃勝利頭上的云關區第一大佬。作風狠辣,一夜崛起,橫掃云關區無人能擋,黃勝利也不得不避其鋒芒。 而這樣的人在所有朋友到齊,且有大康市第一世家吳家在場的情況下,依舊被逼得不得不自殺。 黃朗知道的不多,他爹黃勝利不愿意多說這件事。這點消息還是他從黃勝利和家里供奉的那位神秘強大的中年劍客口中聽來的。 不過僅僅這點消息,已使得黃朗眼界大開,有了那位武者的事跡做鋪墊,趙起現在秒殺九爺也沒有那么嚇人了。 “周總自殺是被人逼的?”一大少吃驚道。 周偉龍莫名死亡,周桐接管家業的消息一早傳遍了大康市,但死因據說是槍擊,至于自殺,那大少平時只注意吃喝玩樂,還真沒聽到這個消息。 王威皺眉思索,想起了那天父親回來恍惚失神,緩了大半天告誡自己不能得罪練武的,說道:“這事我聽說了,我爸當時也參加了婚宴,不過這事他好像諱莫如深,沒怎么跟我提起過,只說以后不能得罪練武的?!?/br> “這怎么可能,那可是云關第一大勢力周家??!”一千金不相信道。 一大少想起了什么:“我爸也去參加婚宴了,他回來后連喝了三碗姜湯,問他什么都不說,在家辦公了兩天,緩過勁來才去公司,難道是因為這事?” 黃朗這一消息過于驚人,一時間人人議論紛紛,要是連周偉龍都死了,他們這些世家繼承人算什么,武者的名號壓在心頭沉甸甸。 但旋即,這些常年混跡人情場的人都醒悟到黃朗話里的意思。 意思就是說,趙起你雖然很厲害,還有人比你更厲害,不要以為你自己打敗了九爺就夠了,真要壓得住眾人乃至那位人物,非得達到那武者的實力不可。 只有在墻角忍痛的九爺似乎覺察出了什么,想提醒黃朗什么,偷偷瞟了趙起一眼,閉嘴不敢說話。 以他的實力,就是黃老板新供奉的劍客李鋒也很難空手一招擊敗他,但這位青年,卻僅僅只用了一指,而且是筋骨寸斷,是真的一寸寸斷掉,這種勁力九爺聞所未聞,只能謂之神技。 那位大鬧周家婚宴的青年好像叫趙武師,九爺渾身一抖,不敢再往下想。 “如果你是那位武者,今天自然要動我易如反掌?!秉S朗聲音不再那么顫抖,又有了些底氣:“只可惜,你不是!” 趙起不由笑了:“你怎么知道我不是?” 黃朗哈哈大笑:“你若是那強大無匹的武者,大康市多少世家將會為你俯首,人人巴不得送錢給他花,會跟你一樣窮酸樣?趙起,要想在這個桌子吃飯,按aa制,一個人起碼得三千,你拿得出這個錢嗎!” 趙起微微一愣,他現在還真拿不出那三千塊錢,今兒來的主要目的就是為了從黃朗這里榨一筆錢,搖了搖頭說道:“暫時拿不出?!?/br> 見趙起拿不出來,黃朗更加十拿九穩,這趙起水平也就如此了,自己加上朋友們的勢力足以壓住他,趁勢喝道:“而且,就算你是又如何!大康市武有那位武者可稱第一,我今日邀來之人,也可稱之為大康市文之第一!你倆最多平手!而且那人馬上就要來了,你最好不要自誤!” 武之第一,文之第一。 這八個字說出來,在座大少千金們一個個都流露出艷羨之色。 如果說他們身為世家繼承人是上層社會,那這第一就是上層中的上層,真正已經手握權柄,震懾一方的人物,也只有這兩個人,才有資格互相并稱。 這是九爺這種人永遠無法觸及的境界,連周偉龍黃勝利等人都差了一籌。 更逞論眼前這個似乎毫無人脈只會拳腳的趙起。 “有意思?!壁w起倒非常好奇那人是什么角色了,他在周家婚宴上表現出的戰力雖然在他自己眼里不入流,但自己畢竟曾為一代丹仙,一口真氣化成萬里銀河的存在,在這黃朗眼里,卻似乎和那位大康市新一代最出色的年輕人差不多。 趙起挺想見見那人,跟雷先說等一會再收拾他們,雷先知道趙起意思,溫和一笑,站在趙起身邊。 趙起干坐著著實無聊,見消毒餐具的塑料膜還沒撕開,茶壺剛剛又被九爺握碎了,沖門外喊道:“服務員,請給我倒杯水?!?/br> 趙起摸出手機準備玩一會,現在除了趙起這么輕松外,其他每個人都緊張的等待那人前來,包括雷先。 雷先知道凌秋月眼界極高,一般人她不放在眼里,能讓她如此心悅誠服,此人必不簡單,但此刻也只能等著。 過了一小會兒,屋門被推開,一人進來在桌上放了一把古香古色的紫砂壺,接著嫻熟的拆開趙起消毒餐具上的塑料膜,一一擺放整齊。再輕輕提起紫砂壺,左手輕壓壺嘴,一股guntang的茶水在茶杯里迸濺開來,香氣四溢。 趙起看得出這一手倒茶功夫甚是老到,能在一倒之間充分發揮出茶的香氣,沒有數年的苦練做不到如此舉重若輕,而且這倒茶的纖纖玉指如削蔥根,指甲蓋沒涂指甲油,顯得很樸素,卻有潤人的光澤,暗想黃朗為了奉承那人,是不是安排了他們酒店最高級的服務員,帝豪大酒店這么有品味的嗎? 端茶聞了聞極香,感覺莫名有點熟悉,好像在哪喝過。趙起嘗了一口道:“茶不錯?!焙鲆娒媲氨娙松裆悬c不太對,一個個目瞪口呆的樣子。 趙起抬頭看去,只見數日不見的吳幼儀著一身青衣,面色冷冷清清如冷冽清泉,一雙眸子若清泉中的兩點寒星,素白的雙手合著放在腹前,守在自己身邊。 見自己抬頭,吳幼儀似乎嘴角微動,微笑了一笑,清脆的聲音中滲了一點難以覺察的溫柔,說道:“趙公子,多日不見,小女子甚是想念呢,這茶是他們酒店買的新春采摘的龍井,上不得臺面,倉促之間勉強一飲,我家里有二兩第一代移植的大紅袍,趙公子若有興趣,歡迎來寒舍嘗一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