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穿土著回來了[七零] 第62節
盛景玚追上去,在她漱口前成功親到了。 徐茂吃完早飯就帶著媳婦和弟弟出門了,他就覺得小嫂子看著就不像能入得廚房的,干脆早點來,讓自家媳婦幫著燒菜。 三人拎著賀禮剛走進院子就聞到了濃郁的雞湯味兒。 “赫,盛哥,你們這是找了大廚上門嗎?”徐茂將一對紅色鴛鴦戲水暖水壺遞到盛景玚手里,鼻子朝著香味傳來的方向嗅了嗅,一臉心馳神往:“好香,看來今天有口福了啊?!?/br> 盛景玚勾唇:“什么大廚,我媳婦兒弄的,也就普普通通的家常菜?!?/br> 這凡爾賽的嘴臉簡直惹人嫉妒。 徐茂:“嘖,你看你這嘴臉,有媳婦了不起啊,我不僅有媳婦,我還有兒子呢?!?/br> 作者有話要說: 盛景玚笑:……媳婦有了,兒子還遠嗎? 第37章 · 紅頂寨。 祈瑞軍向磚廠請了幾天假,磚廠里都知道他是副縣長公子的小舅子,這個假批得毫無壓力。 他想著回到家就跟爸媽說祈真一的事,但到了家后卻猶豫了。 他不敢想如果爸媽知道祁珍被關到局子了,會做什么決定。會不會主動撇開跟祁珍的關系,重修復和祈真一的? 到時候祈真一又會提出什么條件呢? 如果她知道是自己偷偷換了秦瞎子給她的護身符才讓她被奪舍,她會告訴爸媽嗎?到時候他怎么面對家里人異樣的目光?他們肯定會瞧不起他。 可是,如果她知道了,又怎么會替他隱瞞? 照祈真一的意思,媽已經見過她了,媽為什么沒跟家里說呢?是因為媽也不想她回來嗎? 是了,媽肯定跟他一樣,害怕祈真一心存怨恨,會對家里不利。 但話說回來,她如果死咬著祁珍不放,哪怕不對家里人下手,也會破壞他們現在的生活。 沒有祁珍做祈家和凌家中間的那架橋梁,沒有縣長親家這個身份,他們豈不是又要被大伯他們踩在腳下? 他們的臉面怎么辦,還如何在村里走動,到時候村里人知道祁珍坐牢,肯定會對他們指指點點。這幾年他們在外面炫耀了多少次祁珍對家里的好,就要受到多重的反噬。 那些曾經只能背著說些酸話的人肯定不會放過這個能踩他們的機會。 要不,不說了? 祈瑞軍搖搖頭,不,還是得跟爸媽說。 最好能跟祈真一和好,說服她不要再死咬著祁珍不放,大家重做回和和美美的一家人對誰都好。 反正,她如今活得好好的,甚至平白年輕了幾歲,還有什么不知足的? 又有什么過不去的坎呢? 拿定主意后,祈瑞軍在睡覺前悄悄敲響了父母的房門。 祈興國剛泡好腳,正要出去倒洗腳水,見小兒子鬼鬼祟祟進門,臉色一沉:“什么事非得背著你幾個哥嫂說?” “如果是縣里買房子的事就不要講了,這么一大筆錢不可能不跟你三個哥哥商量?!?/br> 最近家里為了老六買房的事吵了三四回了,祈興國對小兒子意見大著呢。 甭管妻子多疼幺兒,他都不可能讓她做出這么偏心眼的事,一碗水既然端不平那就不要端。 “又是誰惹你不舒坦了,你沖老六發什么火?”陳紅梅聽到丈夫不滿的語氣,也不高興了,直接兇了回去。但對著祈瑞軍立刻換上笑臉:“別管你爸,有啥事你直接說?!?/br> 祈瑞軍表情微僵:“爸,不是房子的事?!?/br> 說完,他將門拴上,坐到床尾。 “媽,你什么時候遇到我姐的?” 陳紅梅呆了呆,祁珍?“我最近都沒見著她啊,你問這是啥意思?” 知道母親會錯意了,祈瑞軍咳了咳,壓低嗓音:“不是祁珍,是我姐,祈真一。你是不是見過她了?” 聽到祈真一三個字,祈興國面色倏變,渾濁的目光霎時變得咄咄逼人,他死死盯著妻子:“你見過真一?什么時候,在哪里見到的?” 陳紅梅暗道不好,支支吾吾道:“……去縣城那一次遇見的?!?/br> “縣城?你是說真一在縣城里,你遇上她時她還好嗎?她怎么會在大白天出來?”祈興國到現在都以為鬼懼怕太陽,他用力抓著陳紅梅的手臂,陳紅梅吃痛一聲:“你這是干啥子,把我當犯人審嗎?” 祈瑞軍也趕緊上前掰開父親的手:“爸,你先冷靜,聽媽慢慢說?!?/br> 祈興國眼睛發紅,冷冷地注視著妻子和小兒子:“行,你們講?!?/br> 陳紅梅被他看得心里發慌,知道祈興國不發火則以,真發火了誰也攔不住,是以沒想過撒謊,而是老老實實把遇到真一的經過說了。 祈興國怔了怔:“結婚了?你說真一跟一個小伙子結婚了?” 陳紅梅點頭。 “是的喲,那小伙子也不是個好東西,對我一點不客氣,我是不會承認他這個女婿的?!?/br> “她是……怎么可能結婚呢?肯定是糊弄你的,陳紅梅你怎么當媽的,閨女站在你面前你都能不聞不問?你就記得那祁珍是你閨女是嗎?” “你小點聲,非得把大家都吵醒了才好嗎?”陳紅梅趕忙去捂他的嘴巴,見祈興國怒視著自己,她也不痛快:“我怎么沒問?你知道她多氣人嗎?開口就是讓我跟她斷絕關系,那一聲聲罵過來,簡直是給了我一巴掌又一巴掌,我是她媽,不是她仇人,我難道還得跪在地上求她跟我回家嗎?” “她既然不認我這個媽,說自己跟祈家沒關系,我也不是死皮賴臉的人,我就當沒這個女兒,反正在我心里,祈真一七年前就沒了,現在這個我不認,誰知道她是真的還是假的?咱祖上都說鬼是最愛騙人的。我女兒那么懂事,不可能對我這樣的態度?!?/br> 反正說什么,陳紅梅都不認賬。 好像借口說久了,也就把自己騙過去了。 不等祈興國駁斥,祈瑞軍這次卻沒站她這邊。 他表情十分凝重:“媽,那肯定是祈真一。我不清楚她為什么能白天出現在人前,但她肯定是祈真一,只有祈真一才會恨不得弄死祁珍。媽,祁珍已經被關局子里了,我去找過祈真一,她雖然沒有親口承認,但我知道肯定是她動的手腳?!?/br> 接著,祈瑞軍將凌敦義上回說的話講了。 “凌叔上次說要把我從磚廠換到縣里當會計,這事拖了這么久沒下文,會不會就是因為祁珍被真一弄得坐了牢,凌家想跟咱們劃清界線,所以才不再提換崗的事?” 陳紅梅急了:“那怎么行?磚廠累就算了,說出去人家都覺得跟做苦力沒什么區別,也就村里覺得這工作不錯,哪里比得上會計體面?” “你那個jiejie真是討債鬼,秦瞎子還說她運勢好,以后能成貴人。我看是衰神才對,一回來就四處惹事,一點不顧血脈親情,明知道家里靠著祁珍,還非得找祁珍麻煩,這下好了,把你的前程弄沒了?!?/br> “早知道她這樣禍害家里,生出來時就該把她溺死在尿桶里?!?/br> 陳紅梅眼睛充血,若是祁珍站在她面前,說不得她立刻兩個大耳刮子過去。 顯然是恨得厲害了,一點也記不起自己曾愛過這個女兒,為了女兒跟公婆對著干過。 祈興國聽她噼里啪啦一堆,怒氣上臉,再聽她不停咒罵真一,再也忍不住。 “啪——”地一聲。 清脆的巴掌聲響徹在屋子里,陳紅梅嘗到嘴里的血腥味,捂著臉不可思議地看著祈興國。 她被打了??! 反應過來后,陳紅梅猛地撲到祈興國身上。 手在他臉上亂抓亂撓,邊打邊大聲罵道:“我真是上輩子造了孽才嫁給你這個窩囊廢,前半輩子跟著你被那兩個老不死的磋磨,整天累得腰都直不起來,你這個一家之主屁都不放,好不容易分家了你就開始抖起來了啊?!?/br> “現在日子好過了,你就燒得慌是不?你敢打我,祈興國你憑什么打我?就你心疼祈真一,我不心疼是嗎?當初祁珍說祈真一沒了,她代替祈真一給父母盡孝時你咋不站出來罵她,???你也怕對不對,怕祁珍朝你下手,是吧?現在又想起祈真一了??你是不是覺得好日子過得不舒坦,???” 陳紅梅嫁進祈家這么多年,祈興國從來沒下手打過她。 這巴掌直接把她打懵了,也把她的理智打沒了。 聲音突然拔高,哪里想得起來小聲冷靜,只想把自己的憤怒通通發泄出來。 一旁的祈瑞軍被老倆口這打法嚇得抖了抖,一會兒拉親娘,一會兒拉親爹,混亂中也捱了好幾下。 祈大強三兄弟聽到爹媽屋里這么大的動靜,祈興國氣急敗壞的怒罵聲跟陳紅梅喊天喊地的嚎叫交織在一起,嚇得他們一哆嗦。 趕緊起床套上衣服就去勸架。 “爸??” “媽?” “你們咋啦?先開開門,大半夜的吵什么呢?” 祈瑞軍見這事止不住了,趕緊從兩人手里逃出來把門拉開。 “老六,你怎么在爸媽屋里?”祈大強審視地看了他一眼,見爸媽打得厲害也顧不得他,趕緊沖進去把陳紅梅拉開。 老三、老四也擠了進來,兩個抱著陳紅梅,一個去拉祈興國。 這邊剛把打架的老兩口勸住,三個兒媳婦也跑過來了。 一看祈瑞軍臉上帶傷,老爺子臉上好幾道抓痕,老太太臉頰也腫了一塊,何招娣的警戒雷達呼啦啦地響。 “爸,媽,你們怎么打起來了?還有老六,你臉上怎么也受傷了,爸媽打架不會是因為你吧?”自從上回祈瑞軍當著大伙兒的面罵她后,何招娣就恨上他了。 一想到他又偷偷找婆婆要東西,何招娣的撕逼功力蹭蹭地漲。 “媽,你偏心老六不是一天兩天了,咱們都知道,就算爸不同意,你也沒必要跟爸干架吧?!标庩柟謿馔觋惣t梅,她又嘲諷祈瑞軍:“還有老六,媽一直在外人面前夸你多孝順,多有出息,讓爸媽為你吵架就是祈家最有出息的人干出來的事?怕是要笑掉別人大牙了哦?!?/br> “閉嘴!”陳紅梅慪了一肚子氣,這會兒全撒在何招娣身上了:“怎么哪里都有你這個攪屎棍啊,我偏心老六關你何招娣什么事,看不過眼你就滾回娘家去,我還想問問你爹媽怎么就養出個攪事精,非得弄得家里雞飛狗跳才行是不是?” “我這里沒你們的事,滾回去睡覺?!?/br> 何招娣被罵了個沒臉,看見老六就氣不打一處來。 “你偏心怎么就沒有我們的事了?老六工資又沒交到公中,你和爸手里錢都是大富幾兄弟掙的,憑啥給老六花?” “聽過掙錢給爹媽養老的,還沒見養小叔子的?!?/br> 陳紅梅氣得一個仰倒,捂著心口哎喲哎喲叫喚:“何招娣你個打短命的啊,我干啥了你就說我偏心,何家是怎么養出你這樣的閨女哦,你是想把我氣死是不是?” 見婆婆氣得實在厲害,何招娣才偃旗息鼓,只小聲嘟囔:“……就逮著我罵?” 陳紅梅又罵了幾聲。 葛笑笑眼眸深了深,她是三個兒媳婦里文化程度最高的,平時跟陳紅梅處得也不錯,見何招娣熄了火,又看葉春妮悶不吭聲,只能自己出馬。 她溫聲細語道:“爸,媽,不管出了什么事,只要咱們一大家子齊心協力總是能想到解決辦法的,沒必要大動干戈對不對?” 說完,她停頓了一下觀察眾人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