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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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鐸聽到了自己的呼吸聲,越來越沉的呼吸聲。 可就是那么湊巧,在這個時候漆鐸隱約出現一點失控的感知力,感受到了他要追蹤的嫌犯的身影。 對方就在這附近,甚至已經找到了目標,找到了一個落單的人,將對方給逼到一個人少的地方,受害者直接跪在了地上,痛哭流涕地哀求嫌犯不要殺他。 嫌犯扣動扳機,嘭一聲響,從嫌犯嘴里模擬出來的聲音,地上跪著的人當場嚇得直接就失禁了。 看到地面有水滴上去,嫌犯哈哈哈狂笑起來。 笑聲感染而至,有冰冷的刀刃橫在他的脖子上。 身后站了一個人,悄無聲息就出現了,如同隱形的鬼魅一樣。 是人類嗎? 這里是偏僻的角落里,嫌犯眼瞳顫抖著往地上看,看到了身后的人的影子,那抹影子是拉長的,落在嫌犯視線里,來自對方身體散發出來的冰冷的死亡氣息,嫌犯渾身都開始顫抖,他膝蓋發軟,想要跪下去,可是腳骨又異樣的僵硬,刀刃就抵在他脖子上,連眼簾在那一刻嫌犯都不敢眨動,怕自己的一點動靜,就會讓身后的死神收割了他的性命。 前面地上癱跪著的行人,坐在了自己的排泄液上面,他驚恐著一張臉往恐嚇犯的背后看,對方的臉在陰影中,看得清楚青年的臉,只是行人這個時候被嚇得精神混亂,他只覺得比起拿假槍恐嚇他的嫌犯,此時嫌犯身后一身筆挺軍服的青年更加讓他可怕。 青年眼睛似乎是詭異的金色,他的頭發,漆黑的頭發,逆著光時,又好像閃爍出一點白,死人的白。 行人無法動彈,眼淚鼻涕一起在臉上流淌。 他嘴巴開開合合,像是想要說什么,但是對上青年那雙金瞳,行人只能發出低啞的沒有音節的聲音。 漆鐸拿刀橫在嫌犯的頸子上,他手背青筋一根根暴突著,身體里的火像是燒到了每根手指上,那瞬間極強地瘋狂涌了上來,想要將嫌犯給直接殺了。 結合熱,得不到緩解,于是就催化出了殺戮的慾望。 不只是想殺了這名嫌犯,連帶著地上癱坐著的行人,無辜的受害者,當漆鐸看到對方時,也想一并給解決了。 人類的鮮血,猩紅的血液,應該能夠讓他guntang的皮膚得到一點緩解,漆鐸緩緩用力。 刀刃壓著嫌犯的喉嚨,鮮血流了出來,手指觸到了鮮血,粘稠帶有熱度的鮮血,漆鐸眼底的殺意驟然散開一點,猛地拿開手,但凡再晚一秒鐘,他就真的將嫌犯給殺了。 漆鐸抬起手,轉而用手掌下方擊暈了嫌犯,他往行人那里走去,剛走了兩步,行人就發出了恐懼地叫聲。 漆鐸腳步停下,視線往下,看了眼行人褲子底下那點異樣的痕跡,人體排除的水,散發出刺鼻的味道。 漆鐸立刻就拉開了一段距離。 就麻煩你報下警,我叫漆鐸,有什么后續的事,可以讓人找我。 說完漆鐸就快速離開了,路上猶豫手指都像是被火焰給燒灼地熱麻,漆鐸抬手就往墻壁上狠狠砸去。 拳頭滲出了一點血液,那點尖銳的疼,轉瞬就被侵襲而來的燥熱給吞沒了。 漆鐸快速回到車里,引擎聲再刺耳也得聽下去,現在他整個狀態很不對勁,必須盡快回到塔里。 在外面繼續待下去,他擔心自己會失控。 汽車在路上疾馳,漆鐸額頭開始冒出了薄汗,一路上險些出車禍,為了避讓其他人,汽車直接撞上了路邊的圍欄,車頭凹陷,還能開,漆鐸將車后倒,隨后回到車道上,也幸好這里位置離塔里不是很遠,不然漆鐸都覺得自己可能堅持不到塔里。 汽車都不是剎車停下的,而是一頭撞上了塔的外墻,轟隆炸響,里面的人誰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等到他們出來時,只看到一輛塔里的汽車撞在墻上,將墻壁都撞出了裂縫。 哨兵的結合熱不同于向導,向導在結合熱爆發時,他們身體里面的信息素也會同時間爆發,哨兵是沒有信息素可言的,于是哪怕漆鐸現在被結合熱給煎熬著,不是向導的他,沒有信息素,也就沒有人察覺到他的異常。 漆鐸下了車,瞬間沖擊了塔里,沒有人看到他進去,只是有點感知,似乎是漆鐸回來了。 漆鐸都沒有坐電梯,太慢了,直接從外面往樓上跳,撞碎了一扇玻璃窗,落到房間里,身體剛剛站起來,就感受到了拂面而來的溫柔海風,只是這時的溫柔,漆鐸無法得到平靜,好像體溫又高了不少,被海風給吹拂著,更加得高了。 漆鐸抬手就是數把冰刃出現,冰刃沖向四周,攻擊房間里的向導和哨兵,向導正在給外出任務回來的哨兵做精神疏導,兩人精神鏈接著,毫無征兆的,有人跳了進來。 對方直接撞碎了玻璃窗,精神鏈接被強行中斷,也就是向導精神力強大,瞬間斷裂了鏈接,同時將哨兵的精神給保護,不然就這種斷裂,極有可能哨兵會進入精神狂化。 還沒來得及松一口氣,無數的冰刃出現,剎那間無差別攻擊。 撞碎玻璃窗的哨兵,甚至沒有觀察屋里什么情況,cao控冰刃攻擊四周,他自己則猛地闖門出去。 門被關著的,哨兵異??裨甑刈查_了門,鐵門咚一聲巨響,砸倒在地上。 至于離開的哨兵,身影眨眼間就消失不見了。 向導一張臉異常冷峻陰厲,注視著被撞掉的鐵門,身旁的哨兵呼喚了他好幾聲,他陰郁的眸光才顫了顫。 我去看看他,你換個房間,到隔壁,不,去樓下房間,剛剛發生的事,就暫時別說了。 不用闞邶刻意提及,哨兵也知道自己如果還想要好好活著,今天看到的事,就什么都不要亂說。 哨兵抬手在自己嘴巴上做了一個拉上拉鏈的動作。 闞邶微微頷首,隨后快速走出了房間。 整棟梳理大樓,可以說都在闞邶的精神控制范圍里。 自然的,每個白噪音室里發生的事,闞邶也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那些房間里都是流淌的海水,這棟建筑物,一定程度上,就是闞邶和他的精神體的休息室。 他們的休息室里,任何的狀況,都可以馬上知道。 因為當漆鐸從一個房間里闖進去,離開去往另外一個房間,到了房間里,他直接就扯開了軍服,金屬紐扣迸落到地上,紐扣在地面彈跳了多少次,滾落到什么地方,對于闞邶這個黑暗向導而言,他都可以通過精神體,探知得清清楚楚。 漆鐸陷入到結合熱中了。 結合熱? 對于闞邶這個向導而言,是過于熟悉的詞了,在他覺醒為黑暗向導的那一刻,身邊就有無數人告訴他,什么事結合熱,如果結合熱發生了,需要怎么做。 但最后因為闞邶是黑暗向導,結合熱需要注意的事,闞邶根本不需要去做。 他根本就不受結合熱的影響,甚至結合熱在他這里就是不存在的。 漆鐸一個超s級的哨兵,他似乎也該和結合熱沒有關系,就算有,肯定也只是件小事。 闞邶本來是這樣認為的,但是太奇怪了,漆鐸也會有受到結合熱影響的這一天,而且看那樣子,剛剛兩人有過接觸,雖然極為短暫,但是闞邶感受出來了,他和漆鐸的精神,還有著一條纖細的連接,那條連接,沒有斷裂,一直都連接著。 從連接中,闞邶知道漆鐸現在遭受著什么,他的身體是guntang的,他的血液也像在瘋狂地燃燒。 闞邶站到一扇門前面,門沒有上上鎖,哨兵進到里面后,已經沒有余力去上鎖了。 他將外套給脫了,里面的襯衣,還穿著,但是紐扣在自我暴力地撕扯下,掉落了大半,紐扣落在地毯上,沒多少的聲音。 雪狼精神體異常地焦躁不安,不停地發出低吼,還沒有打開門,闞邶光是手放在門把上,似乎里面的火,哨兵身體里燃燒的火,已經蔓延了過來,闞邶覺得門把是燙手的。 燙手的同時,又觸模到了一種刺骨的冰冷,冷于熱,同時出現,并且融為了一體似的。 緩緩擰開門,闞邶走了進去,進去的瞬間,他的腳下海水就蕩漾開,海水屏障將整個房間,從內部開始籠罩起來,這樣房間里發生的任何事,外界都不得而知。 門也被海水觸手給關上了,闞邶朝著沙發方向走了過去,沙發上半躺著一個人,對方一身的凌亂,全然沒有了往日的禁慾和強大。 現在的他,皮膚上被慾火給燒灼著,泛出一層薄薄的紅。 眼睛里彌漫出了蕩漾的水波,他額頭都是汗水,身上的汗水也在不停地冒著,將軍服里襯給浸透了,薄薄的里襯黏灼在哨兵的身上,他嘴唇微張著,呼出來的氣息,也帶有guntang的熱度。 可就在闞邶又靠近了兩步后,哨兵猛地抬頭,他眼底極寒冰霜凝結,靠坐的沙發忽然間覆蓋上了寒冰,寒冰擴散,蔓延到闞邶的腳下。 海水也被寒冰給凍結了起來。 闞邶不再往前,他視線無法控制,順著漆鐸微張的唇往下,不停地往下,到漆鐸起.伏不定的鎖骨下,到漆鐸塌陷的腹部,再繼續往下,到漆鐸軍服里襯的下擺,下擺再往下。 落在了一個地方,哪怕只在那里停頓了幾秒時間,但是闞邶已經完全看清楚了,不只是看清楚了,也徹底描繪出來,記在了心底。 闞邶臉上神情要多平靜有多平靜,平靜到他自己都覺得奇怪,他的心底已經瘋狂起來,一個念頭在腦袋里叫囂,靠近漆鐸,立刻靠近這個處在結合熱中的哨兵。 第111章 后悔 那個念頭是瘋狂的,整個房間里,彌漫著一種氣息,極度地蠱惑和誘人。 陷入到結合熱中的哨兵,可以說現在的他是充滿了破綻,闞邶不受結合熱的影響。 哪怕是哨兵的結合熱,浪潮一樣涌過來,撲向了作為向導的闞邶。 如果闞邶是其他的向導,就算不是他的結合熱,但是受到哨兵的影響,逼人馬上也會陷進到相同的結合熱中。 這種哨兵和向導們都無法逃離的一種身體上的結合本能,對于作為黑暗向導的闞邶不具有影響力。 就結合熱上面而言,闞邶不受影響。 但是另外一方面,看到自己喜歡的人,進到結合熱里,渾身散發出來的那種氣息,卻在瞬間就沖擊著闞邶的身體還有靈魂。 不是結合熱在作祟,而是純粹的一種慾望。 這種慾望,比起結合熱,在闞邶看來,才是正常的。 結合熱只會讓人淪為野獸,無論對面出現的誰,都會不管不顧地沖上去。 漆鐸渾身都是薄汗,汗水的氣味在房間里彌漫開,闞邶嗅到了那股氣息,就像是最強烈的催化劑,在催化著闞邶的身體。 他手指微微一顫,即便沒有觸及到哨兵的身體,但是已經有一股顫麻的電流涌過了。 闞邶喉骨輕微上下滾動,一雙眼睛無法從眼前的哨兵身上移開。 他知道這個人是絕美的,而眼下的哨兵,可以說那種美麗,像是鮮艷的花朵,盛放到了極致。 這朵花充滿了尖刺,只要靠近,就會刺傷人。 可是闞邶不怕被刺傷,甚至如果自己可以流血,他只會更加的興奮。 闞邶感到房間里的溫度在快速上升,好像空氣都變得焦灼和凝固起來,呼吸間全都是哨兵身體的氣息,灼燙的氣息,不停地吸引著闞邶。 可是闞邶在停下腳后,沒有再往前踏一步。 不只是因為漆鐸突然用冰冷尖銳的眼神看著他,還有就是,漆鐸表現出來的堅韌又不屈服于慾望的一面,更加得吸引闞邶。 闞邶那一刻靈魂好像分裂成了兩部分,一部分凝視著漆鐸的身體,將對方沒存皮膚,甚至每滴皮膚上滑落的汗水,都映在眼底,鐫刻在心底,漆鐸身體因為燥熱,而有的那些細微反應,每一個細節,闞邶全都收進了眼底。 另外的那部分靈魂,在此時卻出乎意料地冷靜,闞邶知道漆鐸有多堅韌,任何的阻礙,在漆鐸面前都阻止不了他,無法摧毀他的強大。 結合熱,這種狀況對于一名哨兵而言,可以讓理智的人淪為野獸。 闞邶想親自用自己的眼睛來看,來印證漆鐸的堅強和堅韌。 闞邶知道漆鐸能夠抵抗過去,他必定可以抵抗不過。 但假若不能,闞邶就在這里,只要漆鐸開口,不,哪怕不用開口,只是一個眼神,示意他靠近的眼睛,那么闞邶就會走過去,幫助漆鐸。 將他從這種結合熱的折磨煎熬中給拉拽出來。 闞邶往旁邊走,海水觸手卷住沙發前的一張椅子,椅子飄了起來,被帶著落到了闞邶的身旁。 闞邶轉身坐在了椅子上,他背脊筆直,塔里的軍服穿在他身上,一米九幾的身形,將這套軍服給襯托得極致出色,就算是坐著的姿態,似乎軍服上也看不見多少的皺褶。 闞邶安靜坐著,進到房間里后,一句話都沒有說過。 漆鐸那里,看到黑暗向導的到來,有那么一刻覺得這個人會趁人之危,在結合熱中,漆鐸有了弱點。 這種弱點,給了闞可乘之機。 漆鐸以為闞邶會抓住難得的機會,只是好像自己想錯了一點。 闞邶知道這是一個機會,但他卻不只是要眼前,他要的比這里的更多。 闞邶安靜坐著,拿一雙深暗的眼,沒有眨動地注視漆鐸。 好像漆鐸現下表現出來的狼狽,不同以往的脆弱,闞邶并不會輕視漆鐸,反而目光里都是欣賞。 欣賞著漆鐸當下的每一個反應。 漆鐸靠著的沙發,覆蓋上了薄薄的寒冰,身體外面感受到冰冷,里面火焰越少越旺。 這個發展出乎漆鐸的預料,結合熱,好像過往那些時間,結合熱的時間,和現在相比,過去的都算不上是結合熱。 原因是什么? 忽然間就進到了結合熱中,漆鐸一開始沒想明白,回到塔里后,到了這個房間,他猛地反應過來。 多半是安定藥的因素,那種藥本來漆鐸一直都在吃,突然間就直接斷了,沒有一點緩和,后面找闞邶幫他做精神上面的梳理,看起來效果很好。 但顯然精神上的梳理成功了,他這具早就嗑藥磕了多年的身體,早就對藥物有了依賴性,驟然就停了,不是一點點減低藥量,身體的反應是最直接的。 直接到結合熱狂涌上來。 漆鐸外套掉在地上,里襯扣子,也被他用力扯落了大半,不只是臉上在出汗水,渾身,腹部,背脊,還有腳,甚至于好像腳背上都有汗珠在滾落。 這就是結合熱,許多哨兵和向導都無法逃離,不得不經歷的結合熱。 原來真正的狀況是這樣,看來他過去還是沒有完全了解。 漆鐸呼吸是沉重的,呼出來的氣體,都好像著了火一樣,異常得guntang。 視線逐漸變得有點模糊,手指被火焰給灼燒得,焦灼得疼,那種疼又不同于真正的火焰,是密密麻麻針扎一般的疼,疼到漆鐸想要找到什么東西,然后整個身體湊,蹭上去。 那個東西,或者說那個身體就在不遠處,幾米的距離,只要漆鐸想,立刻就可以拿過來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