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1)
書迷正在閱讀:說好的小嬌妻呢?、所有人都不相信我是大佬(穿越)、農場主古代日常(穿越)、男二的科舉之路、我的七個jiejie國色天香、亡者系統、我的男朋友又嬌又作、千嬌百寵、玄學大佬三歲半、為你溫柔淪陷
漆鐸依舊只放開了觸感。 哨兵們在做著某個事,漆鐸眼睛是睜開的,只是面前濃稠的黑暗,這黑暗在精神體都消失后,已經是漆鐸自己屏蔽視覺造成的,那只巨大的黑鷹,張開翅膀間鐵籠給覆蓋住,此時連帶著黑鷹也消失了。 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哨兵們都伸出了自己的手,掌心出現傷口,猩紅的血液流淌出來。 滴答滴答,漆鐸聽到了液體滴答的聲音。 奇怪的聲音,但由于沒有感受到殺意,他也相當好奇,周圍的哨兵打算做什么。 剛剛的戰斗,沒有多少意思,他有預感他們為他準備了一點特別的東西。 所以哪怕漆鐸有那個能力,就在這個瞬間,把周圍的哨兵給頃刻間解決了,但是他沒有那么做。 等著哨兵們給他帶來不一樣的戰斗。 那名對面的哨兵,在其他人的鮮血滴淌下來時,那些血液像是瞬間不受到重力的作用,竟是受到了一種吸附力,朝著年輕瘦消地哨兵臉上彌漫過去。 哨兵一張英俊的臉龐,一點點鮮血給染紅了。 更是在那之后,他的身體,皮膚下青色的血管,開始異變,青色漸漸變成了血紅色,哨兵的身體,眨眼間彌漫了一條條血紅駭人的血管。 他的眼睛,也逐漸變得猩紅,血液凝聚在里面。 漆鐸緩緩抬眸,看不到對方的模樣,可突然間爆炸而開的氣息,尖銳得涌向漆鐸身體,沒有痛感,痛感在這個時候,也被屏蔽了起來。 在右上方的哨兵們,漆鐸的感知中,空氣里的感知,似乎他們的存在感變得稀薄起來。 而漆鐸的左前方,那里的一名哨兵,他的身上,好像霎時就涌進了異常剛猛的力量。 那力道帶來地威懾力,讓漆鐸垂落身側地手指,都隱隱有點發顫。 漆鐸笑了起來。 啊,這樣才對嘛。 前面的,最多只是個開胃小菜。 不對,是連小菜都算不上。 現在這個,才是好吃的小菜。 漆鐸看向了哨兵,被屏蔽了視覺,可還是可以看見。 感覺得到哨兵的渾身都在燃燒著guntang的烈火。 漆鐸下顎微抬,笑聲再次逸了出來。 激戰一觸即發,而且這次還是漆鐸主動的。 他直接就松開了右手抓著的險些鐵鏈,朝著身體猩紅的哨兵沖過去。 直接一腳踹上去。 下一刻漆鐸的腳被哨兵給抓住了,哨兵手肘曲起,瘋狂往下砸,漆鐸一個轉身,另外一只腳踹上去,踹向哨兵的面門。 那一腳,裹挾著利風,哨兵當即就松開了手。 漆鐸身體往下墜,但哪怕是在半空中,他仍舊可以輕易轉身,轉過身體,右手似乎是隨意往空中一抓,確實穩穩抓住了一根鐵桿。 牢籠的痕跡,哪里存在鐵桿漆鐸都一清二楚,碰撞中,鐵桿發出地那種震動,震動波,漆鐸全身皮膚都可以感知得一清二楚。 漆鐸站在一條鐵桿上,哨兵從他身側從上來,兩人快速交手。 速度飛快,人類rou眼幾乎不可見,但這里的都是哨兵,所以他們看得很清楚,看到漆隊的攻擊是有多快速。 如果是之前的戰斗,漆鐸是被動的,那么現在漆鐸異常的主動。 不管是嘴角,還是眼底,都是顯眼的笑意。 他很開心,玩得很開心。 夠了嗎? 不夠,當然還遠遠不夠。 還差得遠,再更加猛烈一點。 漆鐸突然來到了哨兵的背后,彎曲長腿,往前一個屈膝再伸腿猛砸,修長的腿砸在了哨兵的背后。 背脊骨幾乎斷裂的迅猛攻擊,哨兵身體砸落向牢籠底部。 不會認輸,死都不會認輸。 他們這些人活著,殘喘著一口氣,為的是什么? 為的不就是現在,將漆鐸這個站在高處,仿佛是神祇般的強大無畏存在給拉下來嗎? 就是這樣,所以還不能認輸,不能去死。 哨兵嘴里發出怒吼,野獸的震撼怒吼,抓著掉落的一塊木板,連接木板地纖細鐵鏈咔嚓斷裂,但是足夠了,哨兵身體猛地往上沖,沖回到了漆鐸的面前。 突然出現的哨兵,就在漆鐸的眼前,猩紅的視線對上漆鐸,漆鐸感受到那股guntang的注目,他對于他們而言,是想要去征服的存在。 那么他就讓他們好好知道一下,他們之間到底差距有多大。 不只是現在是那個頂點,以后也同樣是。 漆鐸臉頰上浮出來的微笑,和之前截然不同,那種狂傲中,有著憐憫和同情, 如同是真的神,在同情腳下匍匐著,但是又掙扎著想要抬起頭來看他的可憐存在。 漆鐸微笑,在哨兵的手伸向他的心口,看起來隨時可以刺破的心口,將他的心臟都給挖出來似的,漆鐸沒有躲避,甚至讓哨兵碰觸到了他的衣服,只是當哨兵打算繼續用力時,漆鐸突然扣著哨兵的后頸,把人臉壓了過來。 嘴唇貼在了哨兵的耳邊,很近,近到漆鐸呼出的微熱氣息,都噴灑在了哨兵的耳垂上。 就在那一刻,哨兵的攻擊停了下來,他的全身還肌rou暴漲著,猩紅的血管,也猛烈地突著,可是他的手,即便已經碰到了漆鐸的軍服外套,渾身在那瞬間無法的動彈。 可以動彈,但就是不知道為什么,連手指都無法彎曲。 只有眼瞳可以轉動。 甚至眼瞳轉動的角度,都是受到限制的。 哨兵聽到了耳邊傳來地染著柔軟笑意的聲音。 你還不錯,可是可惜了,想要戰勝我,還是不可能。 知道為什么? 因為你這種后天的改造,永遠都比不上我這張先天的。 我天生就比你們強。 這樣的話從別人嘴里說出來就是自視甚高,但由起來來說,不管再狂妄的話,聽著都是合理的。 這個人不管做什么,他有那個本錢和力量。 他是最強的,這毋庸置疑。 漆鐸手指扣緊哨兵的后頸,對方身體就這樣不能動了。 靠近漆鐸的身體,感受到的殘酷,死亡就在眼前,身上沒有遭受任何的攻擊,可是哨兵當時最直觀的感覺,那就是自己已經死了。 眼下的他不過是一個死人了。 只是尸體還在這里,他已經死了,在漆鐸眼里他早就是個死人了。 漆鐸緩緩松開手,可哪怕他已經離開了哨兵,哨兵身體自由了,但哨兵渾身都在發顫,不只是身體,連五臟六腑,也在控制不住的顫抖。 哨兵僵硬著全身,他緩慢抬頭,看向了在他下方的漆鐸,漆鐸站的位置比他低,可凝視著他的那雙泛著金色光芒的眼瞳,那雙眼睛在看著他,但也沒有看著他,漆鐸已經將自己的視覺給屏蔽了,這一點所有在場的哨兵都知道,但就算是這樣,沒有視覺,漆鐸仍舊可以看到周圍的一切,包括哨兵內心底地恐懼和害怕。 哨兵在害怕,知道漆鐸是無敵的,只是那種知道,過去只是一句話而已。 通過漆鐸的交手,哨兵有了最真實的感受。 那不是一合二的區別,那是一合兩千,不對,兩萬,兩千萬,甚至或許是兩億的區別。 這樣人的,會有人可以戰勝他嗎? 哨兵的戰斗意志,頃刻間就徹底消失了,因為發現自己和漆鐸之間的那種無法跨越的巨大鴻溝,他甚至開始覺得,自己也許從一開始就不該存在。 他這樣的弱者,垃圾,竟敢妄想去取代殺神,他簡直是個笑話。 哈哈哈,哨兵狂笑起來。 笑聲戛然而止,發動最后的攻擊,速度力量都暴漲到頂點。 漆鐸游刃有余地應對著,哨兵在用著全力,可漆鐸出手的動作,跳躍的痕跡,卻完全就像在和不自量力的孩童玩耍一樣。 漆鐸感受到了來自哨兵那里求死的意志,哨兵已經徹底沒有了生的意志,對于他而言,能夠死在漆鐸的手里,是他莫大的榮幸。 既然是這樣,漆鐸會滿足對方。 不管過去哨兵做過什么,他的過往如何,都和現在沒有關系。 現在的哨兵,在漆鐸看來就是一名合格的戰士。 戰士最好的榮耀是死在戰斗中。 漆鐸會幫他見證他絢爛的死亡。 玩夠了,該收尾了。 漆鐸直接踹斷了哨兵的腳,擰斷了對方的胳膊,扣住哨兵的脖子,手指倏地收緊,骨骼斷裂的清脆聲音,聲音波傳遞到漆鐸的耳朵里。 漆鐸還抓著哨兵的脖子,感受著對方的心跳快速停止,徹底沒有了動靜過后,漆鐸突然抬起左手,手指并攏,一瞬就刺進了哨兵的心口,將里面沒有跳動的心臟給挖了出來。 第45章 認輸 異常柔軟的一塊血rou,還有就是那股熱度還存在,手指間都是粘稠的血液,那股粘稠放大到無數倍。 漆鐸抬起了手,眼前的黑暗一點點地散開,被屏蔽的四感換回。 尸體砸落在了牢籠下的超強腐蝕液體中,一瞬間尸體就被徹底地吞沒了。 低眸看向了自己的右手,里面還有顆心臟,漆鐸眸光深暗地注視那顆心臟,落在其他人哨兵眼底,竟覺得漆鐸是喜歡著那顆心臟的。 然而下一秒,漆鐸手掌往下翻,血淋淋的心臟掉落在了腐蝕液體中,鮮紅地心臟被吞噬。 牢籠上方的其他哨兵們,看到這一幕,大家表情基本一樣,漆鐸站在牢籠下方,他身上筆挺的藏藍色軍服,經歷過那么強烈的廝殺,可是他的軍服卻看不出多少的褶皺,更沒有鮮血濺到他們。 他和他們,是天與地面塵埃的區別。 到底為什么會有這樣的存在,老天也太不公平了。 漆鐸的存在,就是老天的寵兒,是神祇。 哨兵們的戰斗意志,可以說都沒有多少了。 在窺視到自己和漆鐸見的差距手,完全已經不想有任何的反抗了,直接跪在地上,讓漆鐸掠奪他們的性命就好了。 該你們了。漆鐸扭過頭,對著牢籠外面的寸頭哨兵他們說。 那一隊的哨兵,雖然氣息是平常的,可又上一隊的特別招待,漆鐸相信,下一隊應該也會有點意思。 漆鐸溫柔微笑著,等待著寸頭哨兵和他隊友們的到來。 籠子里地其他哨兵,往籠子外面走,有人經過漆鐸身邊時,稍微停了一下。 那是個發尾漂染著微微泛黃的哨兵,哨兵抓著鐵桿,喉骨上下滾動,他眼瞳在顫抖著,漆鐸就在旁邊,彼此間距離不到一米,觸手可及地距離,但是哨兵連抬眼看向漆鐸臉龐的勇氣都沒有。 哨兵的指骨在發白,好半天才從喉嚨深處擠出一句話:你會記住你殺死的人嗎? 漆鐸緩緩側目,盯著年輕哨兵的側臉,哨兵的肌rou緊繃著,軍服下的肌rou也全是緊繃地。 會。漆鐸的記憶很好,死在他手里的,哪怕是一條小蟲子,他都可以記得。 那就好。哨兵笑了起來,他的視線看向了鐵籠下方,那里已經沒有了尸體的痕跡。 那個剛剛死去的人,和他算是好朋友。 突然間就死了,也可以說不算太突然。 他們早該知道的,漆鐸和他們每個人都不同,妄圖去戰勝漆鐸,就是他們活到現在最可笑的念頭了。 漆鐸會記住死去的人,這一點就足夠了。 哨兵知道,死去的那個人,他最后跌落的時候,臉上是有著笑的。 甚至于那種笑,他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包括他自己,也很久沒有那樣笑了。 哨兵走出了鐵籠外。 他轉過身,現在才有勇氣去看漆鐸,看漆鐸峻拔絕美的身體。 恍惚間他挺羨慕朋友的,可以死在漆鐸的手里,這是對方的榮幸。 他們這些人,未來會死,死期估計不會太久,他們沒有那個機會再死在漆鐸的手里。 羨慕又嫉妒,不知道這個時候沖到漆鐸面前,和他戰斗,等待對方殺了他,這個奢望能不能視線。 哨兵低垂下頭,背脊都彎曲起來。 哈哈哈,他低啞著笑出聲。 寸頭哨兵和另外幾名哨兵來到了鐵籠里。 籠子底下已經沒有任何可以落腳的地方了,所以他們直接就跳上了鐵籠上。 占據了一個方向,不是分散開,將漆鐸給包圍住。 漆鐸,我想我必須承認,你比我們都強。剛剛的戰斗,嚴格來說,都有點不像是戰斗,不過是漆鐸在隨意地和人玩而已。 那只是當方面的一種玩挵罷了。 不過這種玩挵,不會讓任何人感到不舒服,被輕視,因為能夠被漆鐸玩挵,是他們的幸運。 確實太幸運了,死在漆鐸的手里,死在這個最強的人手里。 比死在其他不知道什么地方,不知道什么人手里要好太多了。 寸頭哨兵笑容瘋狂。 之前那句話,說你娘們唧唧的,這句話我們收回,漆鐸,你是這個。寸頭哨兵抬起右手,大拇指豎立了起來。 漆鐸點頭,道了一句:謝謝。謝謝這個戰士對他的贊賞。 他之前沒怎么把他們放在眼里,現在他承認他們戰士的身份。 開始吧。他們不是來聊天增進感情的。 是通過戰斗來增進感情。 確實是增進感情,身為哨兵狂戰士,不需要更多語言上的交流,交手中,彼此的感情就可以傳遞過去。 殺戮,血腥,黑暗,殘忍,這樣的感情,對于哨兵們而言,他們基本每個人都喜歡和迷戀著。 就算是漆鐸也不例外。 在他覺醒地那一刻開始,成為了哨兵的那一刻,他就注定了不是普通人,他的一生,到他地死亡,都會和黑暗血腥為伴。 上一世漆鐸就是這樣,這一世。 就算是再活一次,其實漆鐸對于自己的生,是不看重的。 只要可以在合適的時間死去,死得其所,那么對于他而言,他就是沒有遺憾的。 曾經的死亡,當時漆鐸有點不甘心,但現在漆鐸回憶一下,能夠和闞邶這個黑暗向導一起死去,在墜落的那一刻,漆鐸是沒有遺憾的。 可以讓一個黑暗哨兵和自己同歸于盡,不更證明自己的死是有意義的? 在這里,如果自己技不如人,死在這里,那么漆鐸不會有遺憾。 身為一名戰士,就應該在戰斗中死去。 那才是一個戰士應該有的最好結果。 漆鐸笑看著面前的哨兵們,看向每個人的臉,將他們每個人給記住。 寸頭哨兵開始屏幕自己的五感,一個個屏蔽起來,最后只剩了視覺。 其他感官屏蔽,就剩視覺存在,聽不到,感覺不到,嗅不到,也觸及不到,哪怕身體突然死亡,也感覺不到那種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