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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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過來,陪同漆鐸。 會拒絕? 闞邶本來以為以漆鐸的性格,會拒絕有人同行,那個人在自己塔里,也基本沒見過和哪個向導接觸過,就算是黎飛,漆鐸也沒有靠得太近。 十幾秒鐘后,闞邶嘴角一抹似有若無的笑。 漆鐸沒有拒絕,真的和那名向導走在了一起。 說不上來心底什么感覺,不快,不悅,甚至想要直接走上去,將那名向導給推開。 闞邶笑出了聲,他什么時候變成這樣了。 可一點都不像是他的性格啊。 可是,也許這才是正常的他。 以前的那個冷徹平靜的他,也許才是虛假的。 闞鐸轉身,去了漆鐸剛剛離開的地方,站在邳邁的辦公室。 邳邁知道闞邶回來,一直都在等著闞邶。 說起來這次闞邶會突然回來老地方,邳邁還是挺驚訝的。 不過就在前一刻,邳邁算是有點明白過來為什么闞邶這次會這么積極。 明明已經對這個地方失望了,對他們這里的人失望了,卻還是愿意回來。 這個理由,想來是有點特別的。 坐。邳邁示意闞邶隨便坐。 這個塔里,可以說邳邁唯一能看得上眼的人就是闞邶了,可惜兩人似乎性格太不一樣了,他想要的,闞邶沒多少興趣。 要是闞邶愿意和他一起,跟他聯手的話,另外四個塔,早就沒有存在的可能了。 五合一不好嗎? 為什么非要分開來管理,都有他一個人來管理,不更好。 這是邳邁的野心,而他這個人,手段非常,自己身為哨兵,還是國家軍方的人,卻從來不把任何人當成是他的同類。 在他的眼里,其他所有人,都只有兩種區別。 可以被它利用的,和不能被它利用的。 無論是牽著還是后者,都是工具的存在,隨時可以被拋棄。 甚至于對于邳邁而言,他對向導這類群體的存在,很少人知道,比起普通人,他更加地不喜這個群體。 這個群體的存在,就像是來限制他們的一樣。 結合熱? 邳邁是有結合熱的,曾經一度還受到結合熱的影響。 不過那也是以前了,現在的邳邁,已經不會再受到影響。 這里面,闞邶的存在,就是邳邁所驚訝和喜歡的了。 這個人他雖然也是向導,但和其他任何向導都完全不同。 在邳邁這里,他也將闞邶視為和他相似的同類。 某個程度上,邳邁甚至有種預感,闞邶是比他還要強的。 只是這個人沒什么慾望。 從這邊塔里離開,到西北區的塔里,當時他的理由是想要過去保護他的表弟,那也是個向導。 但真實原因,邳邁知道根本不是這樣,是別的目的。 那個目的邳邁也不去問,隨便闞邶。 這個人目前對自己沒有威脅。 因為沒什么慾求,隨遇而安的人一樣,表現出來的,也是一種程度上的無害。 所以邳邁沒有將闞邶視為需要處理的人。 現在闞邶卻回來了,邳邁打量著闞邶,這個人的眼睛里,他可以看清一個東西。 他有了想要得到的東西。 有什么是我可以做的?邳邁開門見山,沒必要和闞邶拐彎抹角。 闞邶能主動來,就是有他的目的。 大家明人不說暗話,什么都敞開來,別耽擱彼此的時間。 南區那邊,你還沒動手?沒做回答闞邶問的別的事。 怎么說呢?邳邁坐在辦公椅后面,椅子轉動了一點角度,他側過頭,嘴角的笑意味深長。 快了。 這么快就宣戰了,不怕其他幾個區聯合起來對付你?闞邶一直都知道邳邁暗里在做的是,他沒有直接參與,但從蛛絲馬跡中很容易就察覺到邳邁的意圖。 甚至光是和邳邁接觸,注視對方的臉和神色,闞邶就知道這個人不會甘于現狀,他對權力的慾望是極其強烈的。 不怕,他們找不到任何痕跡。顯然邳邁成竹在胸。 兩邊都出事,那么就不會懷疑到我的頭上了,不是嗎? 這句話一出,闞邶就明白,邳邁這是打算舍棄塔里的一些人了。 倒是你,你想要什么?邳邁對于闞邶想要的東西,非常好奇。 我想要的,我會自己去拿。 闞邶不受邳邁的言語蠱惑。 哈哈哈,要不我來猜一下,我覺得會很好猜。 你想要某個人? 邳邁如愿看到闞邶眸色漸漸起了變化,海浪聲,鯨尾擺動的聲音就在耳邊。 整個辦公室,瞬息間變得潮濕起來,海水的氣息撲面而來。 邳邁坐著沒動,兩只手都放辦公桌上面,手指抵著下巴。 那個人確實優秀,我看著都很心動。 整個辦公室天花板開始有海水涌進來,冰冷的海水,一些透明的海水觸手伸了出來,在邳邁身體周圍無聲蠕動著,隨時要攻擊邳邁一樣。 不過既然已經先被你看上了,那么好吧,就讓給你好了。 要是哪天你突然沒興趣了,記得提前告訴我一聲,我好出手,那副身體可真漂亮。 眼睛特別漂亮,在陽光下,偶爾好像會閃爍一點金紅的光芒。 闞邶你眼光可真好。 海水緩緩退開,闞邶就站在辦公桌前面,目光微垂著。 邳邁說的一切都是真的,他對漆鐸起了興趣,因為闞邶在意的原因,所以暫時放手。 說什么要是哪天闞邶沒興趣了,他再出手。 闞邶不信,這句話的潛臺詞,是哪天闞邶力量不足了,他就會將漆鐸給搶過去。 那個時候恐怕就不只是漆鐸了,連闞邶自己的下場,也不會太好。 我本來沒把你當目標的。闞邶話里有話。 可以當一下。邳邁笑。 闞邶在塔里的時候,邳邁就想和闞邶切磋一下,都被闞邶給拒絕了。 那個時候闞邶說了什么,他說我不想殺了你。 多狂妄的話啊,殺了他,以前可能會,現在啊,誰殺了誰可就說不準了。 邳邁身后一條漆黑的蟒蛇爬了出來,蟒蛇爬到了辦公桌上,龐大的身軀,瞬間就把辦公桌都給擋住了。 蟒蛇有著一雙金色的豎瞳,那雙冰冷的豎瞳正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漆鐸,如同它身后的那個人類哨兵一樣。 湛藍的鯨尾從天花板擺了下來,從蟒蛇的頭頂輕輕擺過,蟒蛇金瞳沒有移動過,就這樣死寂地和面前的黑暗向導對視著。 空氣瞬間就凝固和壓抑起來。 一時間房間里似乎連呼吸聲都沒有了。 好半天過后,闞邶低笑了一聲。 期待我們交手的時候。那個時候兩個人之中會有一個人倒下。 只不過會是誰,不管是闞邶,還是邳邁,他們都對自己的力量非常自信,倒下的那個人不會是自己。 走出辦公室,塔上方的天空是陰暗的,不知道是這里位置的緣故,還是其他的,闞邶記憶中,好像艷陽高照的時候就不多。 白天就算有光照,光照也會退散得很快。 這個地方,地底不知道埋藏了多少的秘密。 闞邶緩緩垂目,他以前說得過且過也不過分,沒有特別的渴求,加上自己是黑暗向導,比起其他的普通向導,闞邶可以說有充分的自主權,沒有多少人可以控制和脅迫到他。 在意的東西不多,明面上是在意黎飛的,但只有闞邶自己清楚,他不過是讓對方暫時成為自己的一個弱點而已,要是沒有任何弱點,那反而會成為一定危險的存在。 例如漆鐸這樣的,他就已經被列為了危險的存在。 現在,有了點慾望了,那種慾望,每天都在瘋狂增長,闞邶不是沒有去壓制過,壓制的后果是負面的,別說起一點效果了,到了現在,光是想到對方的名字,闞邶都覺得身體里一團火焰再燒。 那股火焰燒灼著他,讓他感覺到了難受和痛苦。 痛苦這種情緒,闞邶一度都以為自己沒有,比起那些沒有情感被制造出來的人造人,闞邶有時候還在懷疑,自己也許不是人類。 當然了,他是人類,貨真價實的人類。 他也開始慶幸好在自己是能力。 也慶幸自己有現在的力量,這種力量以前闞邶是沒什么感覺的,其他人在艷羨著,可是闞邶沒覺得有什么特別。 如今他知道了,這樣的自己才是最合適的,最合適站到漆鐸身邊。 闞邶目光一點點堅定起來,手指彎曲,拳頭緊緊攥著,視線看向右側方向,有建筑物阻擋視線,但是阻擋不了闞邶的心,他在看遠處的那名哨兵,他的哨兵。 漆鐸和一名年輕向導走在一起,這里的向導,和西北區塔里的向導不太一樣。 他們臉上像是隨時都有著微笑,被定制出來的微笑一樣。 臉頰肌rou的一種活動,而不是真實的微笑。 向導帶著漆鐸,在塔里四處走著,這邊自然也有精神梳理的地方,有白噪音室,供精神躁動的哨兵們穩定下來。 漆鐸很有興趣的樣子,向導隨即將漆鐸往樓上帶。 正好空的房間多,兩人進入了一個白噪音室。 那個房間,幾乎一走進去,漆鐸沒有感覺到任何的放松,反而一瞬間渾身感受到一種壓抑和煩悶。 第39章 灰兔(十更) 房間空間是寬闊里,里面沒有沙發,而是一張床,一張純白的床,看著怎么那么像是醫院的病床一樣。 整個房間也是純白的,白到讓漆鐸不適感更加強烈。 向導卻好像沒發現漆鐸那里的異樣,他突然伸手,輕輕地碰了一下漆鐸的手。 漆鐸朝向導看了過去。 到那邊床上躺著。向導微笑著,眉目溫柔,聲音也極其溫柔。 這種溫柔,在漆鐸聽來,異樣感越來越強烈。 漆鐸往床邊走,沒有被子,就柔軟的床鋪,緩緩躺下,漆鐸視線和靠近的向導對視。 向導嘴角的笑跟定格了一樣,不增也不減。 閉上眼睛。向導這是打算給漆鐸做一點精神上的梳理了。 漆鐸的精神體走了出來,雪狼站在了床鋪的另外一邊,棕色的獸瞳淡漠地盯著向導。 向導一轉頭,就和雪狼的視線對上。 他眼底浮出了一絲驚艷,那個精神體可真漂亮,幾乎讓人一見鐘情。 哨兵的精神體,總是這樣,比他們向導的精神體,要強大和冷酷太多,他們向導的精神體,基本都是柔弱的沒有攻擊力。 輕而易舉就可以被摧毀,甚至連精神體,都可以被控制和被搶走。 向導可以感覺得出來,這名哨兵和塔里的哨兵不一樣,他來自別的地方,他冷靜又強大,整個人,還沒有徹底入侵他的精神,就身體周圍散發出來的那種氣息,白雪般的清冽氣息,靠近他,會有種好像自己在雪國世界外,眼前就是一扇門。 只要推開那扇門,自己就可以走到純凈的雪國里,那里沒有任何的陰霾和黑暗,更沒有利用和傷害,也沒有死亡。 就在這一瞬,向導忽然產生了一種想法。 如果自己可以死在哨兵的雪國世界里就好了。 死在那里的話,自己的靈魂應該會被茫茫大雪給染白。 不用再像現在一樣,看不到陽光,一點陽光都沒有,哪怕太陽光照在身上,向導也只覺得是冰冷的,骨頭縫里都很冰冷。 向導伸出手,精神疏導是不用碰觸對方的身體,但是這里向導想要碰一碰哨兵,他是哨兵,卻有著比他們向導還要皙白的皮膚,那種白不會有任何的脆弱感,反而是堅韌和強悍的。 好羨慕他,向導不知道今天自己怎么了,他覺得自己好羨慕這名躺著的哨兵。 我能給你做疏導嗎?向導輕輕地觸了一下哨兵的衣袖,沒敢去碰觸哨兵的手指,因為他突然就膽怯了。 哨兵們,一般是不喜歡別人隨便碰觸他們的,因為他們的身體五感就比常人要敏銳太多,隨便的碰觸,他們都大概可以感知到對方的情緒。 如果讓這個哨兵知道他現在內心的想法,一定會用惡心的眼神看著自己吧。 雖然他確實早就很惡心了,可是他不想被漆鐸看見。 這個哨兵,見到他的那一眼,就像是深處深淵地獄中的人,突然就見到了一縷溫暖的陽光一樣。 他的身體周圍是冷的,可那種冷,向導卻覺得在溫暖著他。 漆鐸睜開眼,沒有明說,向導臉上微笑有多溫熱,他的內心,他的身體就有多冰冷。 甚至他的心臟,漆鐸感覺到跳動的頻率好像在慢慢地變低。 向導眼瞳深處,掩飾住的情緒,漆鐸稍微一感知,就可以窺見了。 向導用濃烈的信息素來做偽裝,可以滿足別的哨兵,在漆鐸這個超s級的哨兵面前,向導的一切偽裝都毫無意義。 向導的眼睛,是圓圓的杏眼,小鹿般清澈的眼瞳,這個時候如果流淚的話,配上他的笑臉,也是合適的。 漆鐸倒是覺得向導哭出來,比他笑著好。 漆鐸點頭,同意向導給他做精神梳理。 重新閉上眼睛,漆鐸撤開了精神屏障,向導暢通無阻地闖進了漆鐸的精神圖景里。 他一進去,身旁就有什么東西撫過他的手背,極其的柔軟和細膩。 向導猛地回頭,看到身旁站著一頭雪狼,哨兵的精神體。 它難道喜歡自己? 向導直接就搖頭了,這樣堪稱完美的生物怎么會喜歡自己,他根本不配。 下一秒雪狼再次靠近向導,拿蓬松的大尾巴甚至去掃過向導的臉頰,雪狼的提醒不龐大,但是它很高,四條大長腿。 和哨兵給人的感覺一樣。 向導蹲了下去,蹲在了雪狼身旁,兩只手伸出去,碰到雪狼毛茸茸軟乎乎的毛發之前,驟然停下。 我能抱你一下嗎? 向導向雪狼一個精神體請求著。 理論上精神體是聽不懂別人的話的,可是這里的雪狼,卻好像完全明白向導在說什么。 它主動走到向導的兩臂之間。 向導先是一愣,隨后立刻猛地抱住了雪狼。 雪狼渾身顫了一下,第一次被人類這樣抱,它感到一點不適。 但是這個人類,太過脆弱了,隨時會倒下的樣子,雪狼不是很希望這個人類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