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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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蟒蛇張開血盆大口,朝著漆鐸的頭就咬下來。 蟒蛇跌到了地上,因為原本站在它面前的人突然就消失了。 蟒蛇正要轉頭,蛇頭被人狠狠往下踹,那一腳把蟒蛇的腦袋都給踢碎了大半。 蟒蛇劇痛,痛苦掙扎起來。 狂化的哨兵沖上來,直接和漆鐸纏斗在一起,哨兵的拳頭猶如鐵拳一樣沉沉砸下來,卻意外被漆鐸輕而易舉就給捏住了,漆鐸抓住哨兵的手腕,分明就是借力使力,一個半轉身,把哨兵給兇狠踹飛出去。 轟隆一聲響,哨兵撞上了一顆巨樹,直接把樹干攔腰撞斷。 那棵樹對村里來說是重要的?漆鐸忽然轉身問老人。 老人愣怔了好一會,隨后驚愕地點頭。 好的,我記下來了,到時候會賠償大家的損失。 給我死??! 哨兵狂叫,他的精神體體型忽然間膨脹數倍,蛇身豎立起來,出現在漆鐸的面前,將周圍的陽光都給擋住了。 漆鐸瞇了瞇眼,在精神圖景里休息的雪狼出現,雪狼身體對比起巨大蟒蛇,一瞬間居然變得渺小起來,似乎蟒蛇的蛇尾一擺,就可以把雪狼給攔腰壓死一樣。 雪狼冷冷注視眼前的龐然大物,沒有絲毫膽怯,主動發起進攻,彈跳力異常強,一跳就跳到蟒蛇的身上,龐大的精神體反而變得笨重起來。 它們兩玩,我們也繼續。漆鐸嘴里這樣說,可是一把冒著寒氣的冰刃卻已經橫在了狂化哨兵的脖子前。 哨兵無法動彈,那一刻他感受到了死神就在自己身后,他馬上就會死。 雖然很想殺了你,不過這次還是不了。漆鐸笑著說。 可不等哨兵松一口氣,漆鐸突然揚手,手里的冰刃直接刺進了哨兵的胸口,擦過哨兵的心臟。 砰砰砰!漆鐸聽到哨兵心臟的跳動聲,這個人在漆鐸的眼底,他的全身任何地方都是沒有秘密了。 他的每個內臟,甚至是血管里血液流動的速度,對于漆鐸而言,在兩人身體靠近,甚至是挨上時,漆鐸可以完全窺看到哨兵身體里面的一切動靜。 冰刃觸碰到哨兵的心臟,那種跳動直接傳導到了漆鐸的手指上。 哨兵渾身一震,在劇痛中倒了下去。 漆鐸手腕翻轉,冰刃消失,精神圖景里的武器,哨兵無法使用,那是專屬于向導的能力,但是漆鐸不一樣,他可以非常熟練地拿出來并且使用。 哨兵身,下鮮血狂涌,染紅了地面。 漆鐸面孔冷淡站在哨兵身旁,拿出電話給飛行員打了個電話,通知那邊他結束了,飛行器的轟鳴聲沒多久就傳了過來。 漆鐸往老人小孩看過去,兩人明顯還在震驚中。 不用擔心,一切損失塔里會負責。飛行器懸停在頭頂,漆鐸彎腰把哨兵昏迷的身體給抱了起來,抱著一個近兩百斤的成年人,漆鐸一張臉卻異常輕松。 再見,可愛的小朋友。 艙門打開,漆鐸沒有助跑,原地一躍,瞬間跳到了十多米高的飛行器上面。 把哨兵給扔地上,漆鐸還踹了一腳,擋到他的位置了。 坐在椅子上,發現前面飛行員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漆鐸,漆鐸笑道:沒死,昏迷了,流的血稍微多了點,他這么壯,這點血應該沒事。 飛行員轉回頭,拿出聯絡電話和塔里聯系,已經抓到狂化哨兵了,馬上回塔里。 漆鐸戴上耳機,海浪聲襲來,這一次將他全身都給包裹了起來,五感進行屏蔽,精神屏障建立起來。 漆鐸側目看著窗戶外,飛行器經過一片海域,海面平靜,湛藍的大海,漆鐸手指動了動,居然有點慾望,想打開艙門直接跳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啊啊,受好可愛啊,都不想讓他談戀愛,工作不好嗎? 人活著就要工作(惡魔低語) 第5章 幫忙 回到塔里,狂化的哨兵就交給塔里處理了,至于后續怎么樣,那和漆鐸無關。 把自己份內的工作給做了,就代表結束。 到了宿舍樓,漆鐸腳步停下,這兩天來,心底都放著一個人,很想去見見對方。 雖然那天在溫泉旁邊見過了,不過不大友好。 那個黑暗向導,有必要的話,漆鐸還是覺得,想讓對方幫他。 不過這次不是幫忙殺了他,而是給他進行精神梳理。 塔里的向導們,就闞邶精神力最強,一個黑暗向導,能力可以匹敵數十個如同向導,甚至更多,漆鐸過去對闞邶沒什么好感,可是好歹大家一起死過。 漆鐸知道自己現在對于闞邶的感情是特別的。 最近他安定藥也沒吃了,再下次任務之前,必須做精神上的安撫。 而安撫必須要向導幫忙,塔里的向導最強的就是闞邶,漆鐸也不想舍近求遠,想好了就去找人。 不用再等明天了,說不準明天又有什么事。 可以說作為塔里的超s級哨兵,漆鐸比任何人都還要忙。 塔里有什么危險的任務都交給他來做,漆鐸倒是偶然聽到有人在說,塔里完全將他當成是工具,沒感情的武器在使用。 漆鐸完全不放在心上,他有這樣的能力,不是別人,就是他,獲得了這樣特殊的能力,不拿來工作,幫助別人,拿來做什么。 坐在家里當個宅人,玩嗎? 又或者利用這種能力,去獲得權勢地位,那不難,非常容易。 可是那些不是漆鐸喜歡的生活。 何況更為重要的一個地方,那就是這樣瘋狂的力量,早就造就了漆鐸骨子里的暴力和殘酷,他血液里流淌的就是戰斗的熱血。 要是塔里突然不給他安排任務,讓他在塔里像向導們那樣,天天待著,他覺得他可能會發瘋。 所以不管塔里安排他做什么,將他當工具人亦或者機器在使用,漆鐸都不在意,只要給了任務,不管那是什么,漆鐸都會立刻去做。 漆鐸往向導所在的區域里走,一般他不會踏足這邊,最近他的白月光,前白月光有事外出,漆鐸就更不會出現了。 路上遇到有向導,年輕又脆弱的向導,在看到漆鐸時,都被嚇到了,身體縮起來,眼神害怕。 漆鐸立刻收斂起個人氣息,同時把雪狼給叫了出來。 通體雪白的精神體,不是攻擊狀態下,大尾巴垂著,看著就跟一條犬一樣。 向導看到優雅又美麗的雪狼精神體,轉而盯著漆鐸的目光有點異樣。 向導過去的記憶中,漆鐸不太喜歡他們向導。 只有一個向導例外。 那種可怕的壓迫力得到緩解,向導頓時松了口氣。 漆鐸往樓上走,這個時間點,他知道闞邶估計還在工作。 塔里的哨兵多,不說每天都有任務,但隔三差五都是忙碌的,哨兵們出任務后再回來,基本都會去找闞邶做精神梳理。 整個塔里,黑暗向導闞邶構建出來的屏障,是最堅實的,他也每次都會幫助哨兵們將精神屏障給修復和加固。 也是這個原因,他們西區的塔里,哨兵的損傷率是最低的。 漆鐸一直都有聽說其他區都想讓闞邶過去,甚至東區那邊,闞邶原來呆過的地方,勢力比他們這里強,一個文件下來,塔里反對也沒用,只能放人。 但就是有點奇怪,闞邶沒離開,一直待在西區塔里。 到了向導工作的白噪音房間,漆鐸沒有立刻進去。 門雖然是關著的,漆鐸靠在墻壁上,他雙手環胸,不用闖進去,就知道里面這會正在發生著什么。 耳邊隱約有滴答的水聲。 似乎不只是現在,可以說漆鐸在踏進這棟大樓的時候,他就能夠感知到水流聲。 這么厲害的人,在他們塔里,簡直就是屈才了。 向導比起哨兵而言,更加的稀少和珍貴,以闞邶的身份,黑暗向導,甚至沒有結合熱,不會受到結合熱的影響和牽制,更不需要和哪個哨兵進行結合。 所以這個人才有那個自主的能力去喜歡另外的向導,而不是被塔里給強制進行匹配,匹配一個哨兵。 漆鐸安靜等待著,并沒有等待得太久,關閉的門就打開了。 門一開,一陣和煦的海風撲面而來,漆鐸眸光閃了閃,轉過頭,就看到向導闞邶站在他身旁。 男人盯著他的眼神,又是那樣奇怪,甚至和他們一起抱著死亡時,好像有點相似。 他們確實是情敵,但是漆鐸并沒有做過任何sao.擾白月光的行為,以他個人的性格,也做不出搶奪白月光的事,何況現在闞邶和白月光已經是戀人了。 闞邶完全可以不用這么眼神怪異地盯著他。 嗨!漆鐸挺拔的身體離開了墻壁,他身形瘦高又頎長。 手放了下去,轉而插在了兜里,穿著藏藍色的軍服,領口扣子完全扣著,一種禁慾到了極致的感覺,但配合他那種幾乎是人類天花板顏值的臉,于是又出現一種慾態來。 五官太過立體和精致了,尤其一雙眼睛,淺棕的眼瞳,盯著人的時候,哪怕是隨意那么一看,也讓人有種好像自己對他而言,是不同的,是特別的感覺。 什么事?闞邶聲淡臉色也淡。 請你幫個忙。漆鐸走向了闞邶,軍靴踩在地上,發出極富節奏的悅耳聲音。 闞邶眼瞳有些變化,他無法否認一點,那就是迄今為止他見到過的哨兵里面,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同眼前這個人相比。 無理是力量還是氣質,亦或者是誘惑力上面。 這人就如同他的精神體雪狼那樣,純粹又矜貴,嘴角邊噙著淺淺的笑,那笑也帶有一種不可一世的高傲。 仿佛周圍的誰,都很難進入他的視線里。 他在看著你,但也只是看著你而已。 我應該幫不上什么忙。闞邶說。 闞邶難以想象,這個人居然會找他幫忙。 漆鐸已經走到了闞邶的面前,這個距離,已經算是危險的距離了。 闞邶有所警惕,他可不會忘記就在兩天前,這個人拿著冰刃,差點就割裂他的脖子。 雖然他不會讓漆鐸有這個機會真的傷害他,但是看到漆鐸靠近,闞邶就想要往身后退,不想離這個人太近。 闞邶的視線往下落,落到了漆鐸的脖子上,喉骨微微的突起。 再往下是露出來的精致鎖骨。 明明是比黑暗哨兵更加兇狠冷酷的存在,但這個人的身體,靠近了,闞邶只覺得漆鐸的身體似乎是纖細的。 青年的皮膚很白,那一種白,不是常年不見光的病態白,非常地健康,像是脂玉一樣細膩又柔滑。 沒有碰上去,闞邶就知道漆鐸的皮膚,一定是細滑的。 警覺到心底居然在想這個,闞邶眸光頓時暗了一暗。 最近我沒吃安定藥了,外出做任務時,偶爾會頭疼,為了不影響以后工作,希望你可以幫我做個梳理,塔里大家都找你,我想我還是和大家一樣好了。 漆鐸在說著請求的話,結果由他那張時刻張狂臉,還有薄薄的嘴巴說出來,就仿佛是在高傲地施舍。 他這樣,沒幾個向導可以接受得了他的性格。 如果是其他的向導,估計已經被漆鐸周圍的那股寒氣,給凍得轉身跑了。 自己要跑嗎? 闞邶心頭這樣問自己。 那邊房間還空著。闞邶說完就走。 答案根本就不需要想,闞邶沒有和任何人說過,那就是他一直都想要接近漆鐸,想看看這個人的精神圖景是什么樣,更想要進入到漆鐸的精神圖景里面。 闞邶自己就是強者,目前的向導里,五個區的塔里沒有任何向導可以和他相比,包括那些哨兵,武力值再強,但到了闞邶面前,不用任何交手,闞邶就可以讓他們在自己面前倒下。 甚至于在闞邶的手里,很少有人知道,已經死過不少的哨兵,那些哨兵精神崩潰,進入到精神混沌中,直接精神爆炸。 闞邶走在前面,背后沒有腳步聲,和他開玩笑的? 闞邶落在身側的手指彎了彎,幾秒后腳步聲靠近。 這個腳步聲,但凡聽過一次,就不會忘記,闞邶在漆鐸看不到的地方,嘴角揚了起來。 當他知道自己居然在笑的時候,又一次驚訝起來。 跟著闞邶來到了一個四面都是湛藍水流的房間。 周圍的墻壁,全部都做的立體的圖畫,畫面里都是流淌的水。 滴答,滴答。 水滴滴落的聲響,如同砸在漆鐸的心口上。 整個偌大的房間除了一張椅子,一個長行的寬大沙發外,再也沒有其他任何的東西了。 這樣的房間是專門用來做精神梳理用的,只有哨兵和向導可以來這里。 門口都是指紋輸入驗證。 漆鐸走進去后就往沙發上坐,坐下后忽然又站了起來。 闞邶就在面前,沒注意到,兩人差點撞上了。 漆鐸眼底有絲歉意,道了一聲歉:對不起。 解開了外套扣子,把軍服外套給脫了下來。 脫了后,漆鐸似乎才想起來,轉頭問闞邶:可以嗎? 可以脫衣服嗎? 闞邶坐在了沙發前兩三米開外的椅子上。 比起柔軟的沙發,椅子是全金屬的,冷硬的金屬。 闞邶點點頭,沒出聲。 漆鐸往沙發上半躺下去,把外套給蓋在自己身上。 漆鐸眸光朝闞邶那里轉,從黑暗向導的臉上,居然看到了一點意外。 闞邶是驚訝的,據他所知,漆鐸來塔里這么久,不是沒找過向導,但一次沒效果后,他就遠離了這種梳理方式,轉而選擇直接磕安定藥。 那種藥,藥效來的很快,可以瞬間就讓哨兵狂躁的精神給安定下來。 不過塔里對這種安定藥,是持抵制態度,不會讓哨兵主動去服用。 只是由于漆鐸比較特殊,塔里就這一個類型,什么工作他都做,交到他手上的事,就沒有不完成的。 可以說完全的任勞任怨,也不會對塔里提什么別的要求,包括喜歡黎飛這名向導的事,漆鐸也只是通過正當的方式去追求人,沒有任何的強求。 換成別的人,如果有漆鐸這樣的力量,遇到自己喜歡的人,怕是早就直接強制搶過來了。 但是漆鐸偏偏就沒有。 這樣的人,似乎個人愛好已經不多,把工作當成是唯一的愛好,其他人工作,無論塔里還是塔外,大家或多或少不是完全的心甘情愿,都會在一些時候有個人想法,唯獨漆鐸不同,但凡閑下來沒事做,還會主動去找點工作。 也是因為這樣,他這個殺傷力強悍的人形兵器,不用栓上鎖鏈,都表現得極為聽話和忠誠,西區的塔里也就對他非常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