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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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有點疼,回去睡一會。 塔里占地遼闊,看著四周簡單,但占地位置,用走路的,從這頭走到另外那頭,可能得一個多小時。 漆鐸所在的宿舍是一棟單人別墅,里面就沒有安排別的人,曾經也是有人的,但是對方沒住兩天就自己搬了出去,沒法不搬出去,住大街上都比和漆鐸住一塊舒服,在塔里,不像在塔外面,漆鐸根本不怎么收斂自己的氣息。 他的精神體是雪狼,雪狼就是一種獨行的王者,漆鐸雖然沒什么興趣當王者,但是自己的住處,他還是喜歡肆意的一個人。 沒有直接表明拒絕,讓那些人過來住兩天,自己搬出去就好。 不然又說他不團結友愛了,不是他趕他們走的,是他們自己要走的。 回到房間,漆鐸將自己身體給扔到了沙發上,雖然宿舍樓都是他的,可是漆鐸也就要了最簡單的一個套間,包括客廳里,就沒有多余的什么裝置。 窗戶關著,無論是窗戶還是窗簾,都是塔里為哨兵們專門定做的隔音裝置。 漆鐸就這么躺著休息,中間翻了個身繼續睡覺。 那邊隊友陳續已經帶著青年把一系列的登記都給做好了,這樣一來,就算是成為了塔里的一名在冊向導,住處也安排在塔里,和其他的向導一起。 做過精神能力等級評定,評定結果要過兩天才出來。 青年,名字叫楊勇的向導,從登記大樓出來后就詢問漆鐸的去向,那個人向自己承諾了會把殺他妻兒的惡徒給找出來,他沒有懷疑漆鐸,如果對方不這么做,那么就拼個魚死網破好了,楊勇早就已經不畏懼任何死亡了。 陳續給漆鐸發了條短信,沒有打電話,漆鐸討厭一切電話鈴聲。 漆鐸聽到了手機震動,蓋著眼睛的手拿了下來,過了一段時間漆鐸才把手機拿過來,看到陳續在說剛剛向導的事,漆鐸回去讓對方先把同行的小女孩安頓好。 失明的小女孩一直在外面坐著等,楊勇得到漆鐸的答復后看向小女孩,他走過去,將小女孩給抱了起來,其實他一直都想給小女孩找個家庭領養,小女孩原本就是他和妻子救助的小孩,哪怕后面他們有自己的孩子,依舊把女孩視為己出。 只是后面發生太多事,他妻子和孩子出事,他又意外覺醒成向導,無法再給小孩帶去安穩的生活。 現在來了塔里,只要他在,小孩就會被認真對待。 這就是社會冷漠規則的一部分,楊勇只覺得無力,個人的力量就是這么微弱。 把小女孩也安頓好了后,楊勇晚上的時候找到漆鐸,那會漆鐸正有點事,最近幾天在他們西區管轄范圍里有哨兵犯事,哨兵進入了結合熱,和向導搭檔出去工作,中途無法控制,將向導給傷害了。 向導險些死亡,雖然被及時救援,不過哨兵卻跑了,跑進了北邊的密林里,那片密林一般人進去如果沒有人領路,很容易迷路。 本來塔里是打算讓闞邶去的,只是剛好闞邶有其他的事要處理,于是就把事情轉到了漆鐸的手里,讓漆鐸最好是連夜出發,以免那名哨兵會逃出密林,已經在發狂邊緣,可能會傷害到附近平民。 漆鐸拿了份資料,正在看哨兵具體的信息,同時安排了飛行器,漆鐸不喜歡坐飛行器,但這次事態緊急,漆鐸想到飛行器的轟鳴聲,頭就已經提前開始疼了。 知道為什么這樣,安定藥吃得太多了,這些就是副作用。 普通的向導素,漆鐸一開始是吃過的,但是那些藥劑對漆鐸沒有用,似乎他的身體天生就在排斥向導素一樣。 不過,他一見鐘情的人,卻是個向導。 或者該說,是上一世喜歡的人,這一世,擁有過一次死亡記憶的漆鐸,已經對心底的那個白月光沒有多余的想法了,因為上一世他和白月光表白過,對方直接就拒絕了。 給的理由,讓漆鐸無法去反駁,白月光小時候就覺醒成為了向導,在他中學的時候,遇到有哨兵,剛好那名哨兵進入了結合熱,白月光當時差點出事,最后結局是他把那名哨兵給殺了,不是殺死對方的人,而是摧毀了哨兵的精神世界。 那名哨兵,后來被帶回塔里,腦死亡后,進行了身體死亡。 后來白月光向導,只要接觸到哨兵,過往的那段不好的記憶就會浮現,他現在時不時在吃藥,不然他看到哨兵,很容易就會想到過往,然后精神失控殺了對方。 漆鐸自己就是哨兵,是白月光無法主動靠近的存在。 對白月光的喜歡,可以說在那個時候就停下了。 后來漆鐸全身投入到工作中,他有結合熱,哨兵里,也就黑暗哨兵不會有結合熱。 但是漆鐸完全可以靠自己的意志力來控制下來。 迄今為止,隔一兩年就會有結合熱出現,都讓漆鐸給忍了下來。 他不需要向導來做結合,至于精神方面,漆鐸也靠安定藥來控制。 但是上一世最后,漆鐸才知道原來所謂的安定藥,從最開始生產的時候,就是帶有目的的。 其他哨兵不會吃安定藥,基本只有漆鐸這個超s級哨兵才會吃。 似乎從很早開始,就有一張網布下了,而他們的目標是他。 漆鐸只能無奈想,要不是死過一次,他都不知道自己原來在某些人的眼里,是有使用價值的。 那些人漆鐸重生了,會將他們都給一一找出來。 不過目前,肯定是先把手里的事給處理好。 離他去那個實驗室,還有半年多的時間,完全足夠了。 漆鐸拿著狂化傷人哨兵的資料往外面走,走到樓梯口碰到了白天帶回來的向導。 陳續站在樓梯下面,漆鐸知道人是他帶來的。 這次任務陳續不會去,危險悉數大,漆鐸一個人去就足夠了,多一個人,反而影響漆鐸。 楊勇看到漆鐸手里拿著有東西,又看漆鐸的表情,分明是有任務。 都已經這么晚了,卻還要出去工作。 你想要的信息,我都寫下來了,放在我房間的茶幾上,一會陳續你帶他去拿一下。漆鐸最后看向了陳續。 是,隊長。陳續點點頭,知道漆鐸要出門,有時候任務緊急確實是這樣,陳續不會去問漆鐸要出去做什么,把自己份內的工作做好,這才是一個士兵的職業。 漆鐸從向導身邊走過,走了兩步停下,他轉過身:你替人做過精神疏導沒有? 楊勇愣了愣,隨即搖頭:我不會。 那你早點學會。向導在塔里一個重要的工作,就是幫助哨兵們做精神疏導,既然這人有想要的,那么也該付出點東西。 漆鐸和向導雖然交談不多,但大概猜得出這個人的性格,不是那種只要,不給的人。 漆鐸往樓下走,朝著飛行器??康牡胤阶?。 走著走著,感到一點異常,停下來往右邊一看,發現闞邶站在不遠處,身邊有另外一名年輕向導,塔里的向導似乎都很喜歡闞邶,喜歡這個黑暗向導,有他在,其他向導的工作瞬間少了大半,有的向導甚至偶爾還會申請外出游玩,當然身邊會跟著有人,以免他們出點什么事,那不是塔里可以損失得起的。 漆鐸盯著闞邶燈光下映照出來的那張臉,冷峻無波的臉龐,和漆鐸記憶最深刻的時候不太一樣,那個時候闞邶給漆鐸一種感覺,好像對方眼里心里都只有他。 可不是只有他嗎? 死都要拉著他一起。 漆鐸嘴角揚了揚,轉身離開了。 坐在了飛行器里,轟隆的聲音,傳到了漆鐸的耳朵里,那種聲音,一瞬間就放大了無數倍,聲音像是通過漆鐸的皮膚毛孔往他身體里面鉆,往他血管里,往他的骨頭縫里鉆。 漆鐸本來閉著眼睛的,猛地睜開眼睛,眼底開始有血腥的氣息彌漫上來。 今天的安定藥他沒有吃,知道那種藥副作用到最后會直接導致他發狂,漆鐸不可能再繼續吃下去。 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怎么有種好像自己馬上要失去理智,精神狂化了一樣。 漆鐸拳頭捏了起來,前面駕駛的飛行員瞬間就感覺到了一股刺骨的冷氣,呼出的氣體似乎都快變成了白氣。 但是很快,那股冰冷就消失了,仿佛只是飛行員的錯覺一樣。 漆鐸戴上了耳機,他也不知道當時怎么想的,突然間耳邊似乎有滴水聲,滴答滴答的聲音,好像是白天在溫泉那里聽到過的聲音。 滴水聲滴答在漆鐸的心口上,漆鐸下意識就把手機拿了出來,開始聽海浪翻滾的聲音。 轟鳴聲還在,海浪聲對比起飛行器的聲音,甚至可以說是微弱的,但是海浪聲卻極具存在感,讓人無法忽略。 海浪聲仿佛慢慢拉起了一面屏障,將漆鐸精神和外面的轟鳴聲給隔開了。 漆鐸抬起手,手臂往下落,落在了柔軟的地方,雪狼出來,卷縮在漆鐸的身旁,雪狼也不喜歡飛行器,這次卻意外地顯得很溫順,尾巴卷起來,把漆鐸的手腕給輕輕纏著。 漆鐸唇角露出點微笑。 幾個小時的飛行,漆鐸順利來到了狂化哨兵失蹤的密林。 從飛行器上面直接往下面跳,雪狼也跟著跳了下來,漆鐸腳在地面踩了一個深坑,他直起身體,雪狼警戒周圍,漆鐸微微抬起下顎,空氣中隱隱有點異樣的氣息,來自那名狂化哨兵的氣息。 在追蹤人這上面,漆鐸可以說他第二,沒人敢稱第一,敏銳度是頂級的。 漆鐸走在漆黑的密林里,對別人來說可能四周沒有光線,那就什么都看不見,但漆鐸將五感給開放一半,只需要一半,不會全開,就已經可以將整個周圍觀察得一清二楚,連頭頂一片落葉怎么飄落下來,劃出的弧線都能感知得一清二楚。 漆鐸站了幾秒鐘,往左邊轉,朝著左邊走了過去。 身為哨兵,塔里注冊過的哨兵,都會學習很多隱蔽方面的知識,這名哨兵顯然功課做的很好,將自己的氣味掩藏得很好。 傷了名向導,不主動站出來居然想的是逃跑,找到后直接擰斷脖子好了。 剛這樣想,漆鐸就笑了,他一個自己也狂化失控過的人,有什么理由去當場判決對方。 他沒有那種權力。 第4章 蟒蛇 漆鐸和雪狼站在漆黑的密林里,風吹在他臉上,不會讓他感到任何的舒服,反而漆鐸渾身都針扎般的難受。 腦袋又刺疼起來。 明天再找吧。漆鐸和雪狼說,雪狼只是他的精神體,不會給漆鐸回答。 漆鐸搖頭笑笑,他感覺現在的狀態不怎么好,不適合發生戰斗。 再過幾個小時天就亮了,那名哨兵沒有行動,整個密林里,什么生物在跑動,漆鐸放開一半五感,剛剛已經感知過了,沒有一個人形生物活動的跡象,對方應該也知道這個時候活動不適合,晚上還是休息比較好。 漆鐸往前走,找到了一棵巨大的樹木,輕松一躍,就跳到了高大的樹干上,直接就到了樹冠位置,在一個看起來比較可以的地方就坐了下去,今晚就睡樹上了。 五感依舊是打開狀態,只是這次是四分之一了。 麻煩你了。漆鐸讓精神體警戒一點,他先睡會,明早再行動。 在漆鐸閉眼睡了后,精神體就站在他的旁邊,幽亮的獸瞳注視著四周,漆鐸一只耳朵聽著海浪聲。 海浪翻滾的聲音,波浪在拍打巖石,上一世自己最后明明是死在海里的,可是重活一次后,漆鐸卻突然對海浪聲一點抵觸都沒有,甚至覺得這種聲音比安定藥還讓他感到精神平靜。 幾個小時后天邊第一縷光照到了漆鐸的臉上,漆鐸還在睡,耳機已經滑落了下去,白狼回到漆鐸的精神圖景里,它也需要一定的休息。 陽光越來越亮,漆鐸似乎沒有醒來的跡象,一陣鳥兒振翅飛翔,羽翼拍打的聲音在漆鐸的耳朵里放大,像是巨大的羽翼就在他旁邊扇動一樣。 猛地睜開眼,漆鐸伸了個懶腰,站起身,身體極其平穩地站在高高的樹冠上,視線往右前方眺望,他的獵物行動了。 居然這么乖啊,一晚上都沒動。 要是晚上逃的話,說不定可以逃掉。 現在就沒可能了。 漆鐸微微彎曲背脊,身體往前傾斜,下一秒他的身體猶如一把利箭一樣激射出去,驚起了林間無數的鳥兒。 漆鐸的速度極快,哨兵在十多公里外,但是他卻可以感知到對方的具體動向,甚至可以看到對方的奔跑軌跡。 狂化的哨兵在瘋狂跑著,他身體里的血液在沸騰,全身都是強烈的戰斗慾望,想要破壞和摧毀。 那名向導,一起行動的向導,他們差一點就進行身體結合了,但是向導拒絕了他,他正打算殺了向導,結果有人來了。 他憎恨塔里,有那么多向導,卻不肯分一個給他,他為塔里做了那么多,得到一個向導為什么不可以。 不過塔里厲害的人太多了,他不能回去,尤其是其中的一個青年,那是比黑暗哨兵還要恐怖的存在。 落到那個人的手里,就沒有幾個人可以有全尸。 哨兵繼續奔跑著,感覺到前面有人,有大人還有小孩。 普通的人類,人類的鮮血是最美麗誘惑的顏色了。 哨兵快速沖上去,身體躍到了半空中往下急速墜落,直接落到了那兩個老人小孩面前,兩人被巨大的響聲給嚇得無法動彈,當看到是一個面孔猙獰、穿著軍方軍服的人之后,兩人立刻知道對方是什么了。 是哨兵,只有哨兵才會這個樣子。 可是他們不該是保護大家的存在嗎? 為什么突然間變得這么恐懼,猶如狂暴的野獸,看他們的眼神,隨時要撕碎他們一樣。 救命!老人想要呼救,然而太過恐懼了,聲音直接就斷在了喉嚨。 哨兵伸出手,下一秒就抓住了兩個普通人的脖子,把老人和小孩身體都提離了地面。 小孩直接就大哭起來,哨兵嘴里卻發出了恐怖的笑聲,哈哈哈狂亂的笑聲。 哨兵笑聲戛然而止,他的兩只手腕,咔咔兩聲,骨頭斷裂,被他掐著的兩人,被一名一身筆挺軍服的青年給救了下來。 你們沒事吧?抱歉,來晚了,這是我工作的同事,出了點意外,我來處理。 你們到那邊去,小心地面石頭。漆鐸異常地溫柔,眉眼里的笑意和他剛剛將哨兵手臂擰斷的兇狠完全不同,他抱著小男孩,把人輕輕放在地上,指向前面一個地方,讓小孩和老人過去躲避。 身后的哨兵咆哮起來,野獸般嘶吼怒叫。 蛇、蛇小男孩驚恐到聲音都在顫抖,他指向漆鐸的身后。 在那里一條巨大蟒蛇,渾身漆黑的蟒蛇憑空出來,蟒蛇吐出蛇信,發出嘶嘶嘶可怕的聲音。 哨兵的精神體,在一定情況下是可以被普通人類看到的。 眼下哨兵就把自己的精神體直接給暴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