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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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懷有些尷尬。 這個動作其實相當的稚氣,時懷自己也有意識到,也在暗中默默糾正,可他坐在腳不著地的洗手池上,空蕩蕩的,就是容易忍不住去蕩那兩只腳啊,這真的很難控制住。 就好像蹺慣了二郎腿的人,一坐下,要是正正經經地坐著,兩條腿并攏,兩個膝蓋緊靠,是非常非常不舒服的,等再次看的時候,就會發現二郎腿已經在不知不覺地時候蹺起來了,坐姿十分奔放。 時懷咳了咳,停下了晃悠的兩條腿,沒想到下一刻卻被有力的手一把抓住腳踝。 時懷毛發量比較少,別說腿毛,就連腋毛都沒幾根,全身上下除了腦袋以外,基本沒有毛。 可毛發量少,不代表沒有。 顧經閑的手掌順著光滑細膩的小腿肚子往上滑時,他的手粗糙,沒什么感覺,只感覺像是在摸牛奶。 時懷的感覺卻比他強烈不少。 掌心有著薄繭,自分布位置看來該是常年握筆姿勢不當導致的,滑過左腿時,細細柔軟的絨毛逆反,帶過一股股的戰栗,雞皮疙瘩幾乎是瞬間就浮起來。 時懷縮了縮,可退后就是洗手池的底部,根本退無可退。 顧經閑也是發現了這一點,大膽地壓著時懷,繼續摸著。 偏偏他還是個厚臉皮的,一邊摸,一邊感慨:明明用的都是同一個沐浴露啊。 時懷的臉都染了幾分粉意,腳趾蜷縮往下勾,腿肚子都在瑟瑟的抖,推了推顧經閑:別摸啦 可這種時候這樣的拒絕,怎么能算拒絕呢?更別提時懷被摸得聲音又軟又甜,仿佛在明確地告訴顧經閑,聲音的主人在說反話。 真的? 顧經閑失笑。 他看著時懷弓著身子,整個人都快縮成一團,兩只露出來的耳朵粉透,像極了可憐又惹愛的白兔。 他覺得自己是真的越來越惡劣了。 若是剛在一起時,自家戀人說別摸,他定然會毫不猶豫地放開時懷的腿,好聲好氣地安撫戀人,讓他別羞得不敢抬頭。 可如今,他卻覺得這樣的時懷相當養眼瓷白的皮膚,精致的眉眼,卻因為不怎么做這種事,肌膚浮上一層薄薄的透紅。 這種嬌羞窘迫狀態是他平日里見不著的,是專屬于戀人之間的,更是專屬于他顧經閑才可以見得到的。 既然如此,他為什么不多看一點? 顧經閑和時懷相處了這么久,他那一句別摸了是真的抗拒厭煩,還是羞赧臉紅到下意識的推拒,他怎么會分不清? 親我。顧經閑低聲哄著,循循誘導,親我我就收手,怎么樣? 時懷坐在洗手池上,身高仍舊沒有顧經閑高,卻還是縮短了距離,只需堪堪抬頭,便能觸及到顧經閑的那兩片開闔的薄唇。 自從在今天公交上嘗到了時懷主動的甜后,顧經閑早就心癢癢地迫不及待再來一次。 自家戀人羞澀靦腆又帶點傲嬌的屬性主動時帶給人的心動程度簡直不亞于千辛萬苦當牛做馬才馴服了四腳獸后對方主動恩賜一般,難得且珍貴。 顧經閑眼帶鼓勵地望著時懷。 終于在他切切盼望下,時懷抬起了眼,雪腮有些鼓鼓這是時懷悄悄吸了一小口氣,自我鼓勵的一種方式。 你閉上眼。許是沒了先前那種黑暗狹窄的安全感,時懷說這句話時尾音帶著顫音。 顧經閑相當配合地合上了雙眼,靜靜等待。 誰知閉上眼后,抱著的人趁他松懈,迅速地從顧經閑的手臂下鉆出去,跟只動作靈敏的小松鼠似的,咻的一下就爬進了床上,蓋上薄被,裹得嚴嚴實實的,單被在床中央鼓成一個小山丘,安靜如雞。 顧經閑好笑地站在浴室門口。 縮在被子里,因為小跑一會兒,又悶在被窩里,額頭很快滲出了密汗。 可他縮在被子里,遲遲沒有聽見顧經閑過來的聲音,不解地又等了會兒。 還是沒有任何聲音。 是因為欺騙所以他生氣了嗎? 時懷小心翼翼地掀開了被子的一角,探出頭去張望。 誰知剛伸出頭,兩側的被單就被人給緊緊摁住。 時懷才發現顧經閑早就神不知鬼不覺地到他床邊了,見他出來,直接找準時機斷了他縮回被單里的念頭。 時懷被他這個神cao作逗得哈哈直笑,隨后就被人劈頭蓋臉地一頓親。 小騙子。 小壞蛋。 就騙我。 顧經閑每每說一句話,就用力地啄了時懷緋色的唇,用力親了三下后,才稍稍停下來,逼近了時懷被悶得桃紅的臉:知道錯了嗎? 知道了知道了時懷真真求饒了。 顧經閑發起狠來親人把他親傻了。 時懷揚起臉,笨拙地學方才顧經閑的啄吻般,柔暖的唇輕柔如羽毛地落在了顧經閑的唇。 顧經閑這才散了佯裝的怒氣,笑瞇瞇地彎起了眼,話語從唇縫間掉了出來:要深入。 哼,不親。時懷頭仰著累得不行,顧經閑還要求這要求那的,不伺候了。 別別,錯了錯了。顧經閑親昵地蹭蹭時懷的臉頰,結果被時懷推去浴室門口。 時懷捏著鼻子,表情夸張地皺眉:快去洗澡,身上臭死了。 顧經閑: 這時,時懷才有空看看手機,發現剛添加的那個好友由于自己一直沒有沒有回復,足足發了將近五十條的消息。 時懷被親得暈暈乎乎的腦袋終于清醒了些。 這個人發的消息是有關于時德明的那起車禍案的。 這個人是何康陽嗎? 時懷不是很清楚,可又想起了顧經閑剛跟他解釋的計劃,先入為主又理所當然地認定了這個人就是何康陽,完全不知道就連查IP相當熟練的顧經閑都沒能發現的事陰差陽錯被時懷歪打正著地猜對了。 現在對方還沒有透露他是何康陽的信息,姑且先讓他回復著吧,等顧經閑出來了再丟給他回復。 讓他去套路何康陽去。 時懷樂呵呵地想,慢慢回復對方。 等顧經閑出來時,時懷感覺能問的也問的差不多了,后面基本上都是何康陽在明里暗里踩顧經閑,說顧經閑不適合當戀人的蓮言蓮語。 香嗎?顧經閑沒有第一時間管手機,而是摟住時懷。 他出來只穿了一條白色睡褲,裸露著精壯的上半身,那個在不久前就誘惑時懷的飽滿漂亮的胸肌此時此刻在時懷的視線下暴露無遺。 時懷隱隱察覺鼻子有些癢,迅速地伸手捂住,生怕自己丟臉地流鼻血。 靠。 之前就知道這個家伙天天運動,身材一定超棒,沒想到這么正點。 時懷一邊嫉妒,一邊又愛不釋手地伸手,像個好奇寶寶一樣戳了戳那個柔軟的肌rou。 嗚嗚嗚,這是真實存在的嗎?好漂亮的肌rou。 香不香,嗯? 顧經閑還沒有發現自家男友對自己的胸肌的著迷,還在相當執著地糾結著洗澡前時懷說的那句臭死了。 他洗澡時還特意按了三次滿滿的沐浴露,整整搓了三次澡,確定了臉他毛絨下的毛孔都散發著清新迷人的沐浴露香味后才滿意地出來。 香,香死了。時懷敷衍道,你以后健身帶上我嘛,我也要去健身。 顧經閑挑眉:哦? 低頭一看,此時才察覺到對方的小色爪。 好。他輕松地答應下來,曖昧道,多鍛煉才是當代年輕人該干的事。 時懷眨了眨眼,覺得對方似乎話中有話。 遠在南庭市的何康陽不清楚,和自己正聊得火熱的時懷此時已經被美色勾走,聊天框再一次陷入了沉寂。 等了又等,大約等了十幾分鐘,何康陽終于按捺不住,又發去了消息。 此時,對方很快就回復了,何康陽并沒有察覺到對方的皮下早已換成了情敵,還在樂此不疲地明里暗里地貶顧經閑。 在發現對方隱隱約約有應和的趨勢后,何康陽說得更起勁了,一聊聊到了凌晨一點。 酒店 顧經閑的手有些酸,小心翼翼地抽出了手,伸展了下,沒想到卻驚醒了窩在臂下的時懷。 時懷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嗡里嗡氣地詢問:怎么啦? 顧經閑愛憐地用唇碰了碰迷糊青年的額頭:沒事,繼續睡吧,你男朋友在搞愛情保衛戰。 半睡半醒的時懷沒聽明白,只聽見了繼續睡吧,就縮了縮鼻子,找到一個舒適的位置繼續睡了。 作者有話要說:本來想再寫點,可時間不太夠,先發這么多吧。 最近生病拖延,醫囑讓別熬夜,拖延更新很抱歉!最近不用去醫院拿藥,恢復日更。 本文也準備接近尾聲,也不申請榜單了,我能爆更就爆更,盡快完結~ 第七十一章 晉江獨家發表 破冰行動短短幾天,很快結束,期間齊慎作為文娛委員,拍了不少大家的合照,沒有一個落下,甚至何康陽他請假回家,他也貼心地把每一張有何康陽身影的照片都發給了對方。 何康陽也回得很快:【還有嗎?只有這些照片嗎?】 何康陽第二天就回去了,所以相關的照片不多,僅僅四張。 其中只有一張大合照有時懷。 齊慎以為他是想了解大家后續的活動,就一股腦把全部照片發出來,發的途中還繪聲繪色地和何康陽描繪路上的趣事。 其實何康陽根本不感興趣,甚至覺得這個人有些煩,默默開了齊慎的免打擾模式,接著將有時懷的圖片通通保存。 最后還虛情假意地跟齊慎說謝謝,還說了幾句貼心話,似乎開齊慎免打擾模式的人不是他。 巴士停在市中心的公交站,門緩緩打開,放氣聲嗤的響起。 車上的人一個接一個地下車,外頭的太陽相當猛烈。 其中一個卡其色薄外套的男生下車后,沒有像別的人那樣涌向出站口,而是拿著手機,靜靜坐在外邊的長椅,身體慵懶地往后靠。 眼皮疲倦地耷著,面帶憔悴。 嗯,剛回南庭市。 男生仰著頭,本就突出的喉結在這種刻意的動作下顯得線條更加明顯流暢,本半合的眼全然閉緊,仿佛在憩息。 那一邊是一個年紀明顯大得多的男性嗓音:那你下午五六點時來我這里找我吧,你現在精神很憔悴,不能再拖了。 嗯嗯,知道。男生敷衍著,掛斷了電話。 一個服裝衣著潮流時尚,身軀欣長的年輕人大喇喇地睡在公共長椅上,路過的司機大叔走過去拍了好幾下這個男生的肩膀。 男生悠悠轉醒,睜開了漆黑色的眼瞳。 別在這里睡。司機大叔言簡意賅。 男生這才伸長了手,揉了下因久久保持一個姿勢而酸痛的脖子,懶懶地嗯了句,眼眶下是烏青色。 他搖搖晃晃走出去,做了個公交車。 現在是下午兩點鐘,太陽特別猛烈。 不知是不是最近飲食不規律,男生的頭自醒來后就特別昏沉,眼前也有些黑。 他摸索著掃了個碼,決定坐四站公交后叫人出來接自己。 年輕人表情特別難受,蹙著眉,閉著眼,手扶著黃色扶桿,額頭抵著,另一只手掏出手機來,閉眼叫Siri打電話給一個叫程科奇的人。 那頭的通話久久才接起,是一個剛睡醒的朦朧睡音:喂? 年輕人難受地不行,聲音都相當虛弱:來你家那邊的庭園公交站接我,送我去醫院。 ???明哥,你怎么了?程科奇訝然,猛地坐起來,一面穿褲子,一面姿勢扭曲地用腦袋夾著電話。 這個不舒服的年輕人正是于含明。 他從昨天開始身體就非常不適,一開始還能忍,可等到下車后,那排山倒海的嘔吐欲幾乎壓垮了他,然而他沒吃早餐也沒吃午飯,肚子空空,在車上扯了個紅色塑料袋拿著許久也不見能吐出個什么東西來。 就干難受。 于含明沒有回答他,只通知一聲手就無力地放下,任由那頭程科奇如何呼喚也沒有力氣再回應。 目的站到了,于含明吃力下車,就看見站在公交站的程科奇。 程科奇哎喲一聲,一把接住了搖搖欲倒的于含明,看他這一副死灰死灰的臉色。 好家伙,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死而復生了呢,這臉白的。 程科奇就是那個給于含明支招如何追回時懷的海王朋友,雖然學校和于含明不是同一所,可他們的友誼是于含明眾多朋友中保持比較久的。 醫院。于含明不耐煩地推了他一把。 結果去到醫院,程科奇看著顯示一切正常的身體檢查報告,陷入了沉思。 撞鬼了? 這家醫院是市中心最好的一家私立醫院,結果一點毛病都檢查不出來,很奇怪。 而于含明自從來了醫院后,就深深陷入了沉睡。 程科奇無聊地坐在旁邊的陪護座上玩著手機,樂此不疲地繼續在手機上撩妹。 等到程科奇終于應付完四條魚,確定了明天后天大后天的約會后,于含明腿一抽,猛的驚醒。 喲醒啦?程科奇揚了揚下巴,示意他旁邊有水喝,喝水吧你,看你那個嘴巴干的。 可于含明就像陷入夢魘般,久久不能回神。 程科奇疑惑地在他面前揮手,得到的就是一個毫不留情的巴掌。 程科奇縮回了手:草,好心當狗肺。 于含明閉著眼,沒搭理他,默默平復著心中掀起的波濤洶涌。 他夢見了。 夢見了葬禮后續的事。 夢中的他幾欲發瘋,自殘般地將自己關進房間,不吃不喝,一心鉆研所謂的法術,偷偷摸摸地搜集時懷相關的東西,集在一起,放在火盆燒成灰,做成茶袋的模樣,泡出來的水渣用來洗澡。 浴室周圍還掛滿了畫的不知何物的黃符,詭異至極。 夢中的他絲毫沒有察覺異常,一次又一次地洗澡,一天能洗五次,洗到皮膚泛白脫皮,洗到灰袋都浸泡不出什么渾濁的水,才又出去收集時懷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