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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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奕南見他這副痛苦的樣子,摸了摸他的頭:沒關系,不記得也沒關系。 只是我把這事說出來,是懷疑 你的記憶可能遭受過篡改。何奕南稍稍弓下身來,眼睛看著他。 何奕南的眸色是淺淡的茶色,他輕輕揉著時懷的腦袋,用溫柔的聲音安撫著他:現在覺得痛苦的話,就先不要想了。 時懷反抓住他的手,說:等等。 他指著桌子上這份報紙:剛剛我看到這份報紙時,我的腦海里有一個聲音,那個聲音說,忘掉它。 看來是被篡改了。 房間突然陷入安靜,何奕南的臉色相當嚴肅,他問:你不記得你被綁架,那你記得你家人有什么異常嗎? 時懷努力回憶著:似乎,我印象中,他們確實有時候問過一些奇怪的問題,問我怕不怕黑,怕不怕自己一個人上下學 你當時是怎么回答的? 時懷撓了撓臉頰:我當時不知道他們是什么意思,當然是說不怕了。 何奕南皺眉:他們就沒再問過了? 時懷點頭,何奕南語塞了下:那么心大么? 時懷問:你覺得是他們篡改了我的記憶? 何奕南搖頭:如果是他們的話,就不會問你這些問題了,因為這些問題都有可能造成你的記憶紊亂,從而想起這場綁架,那么篡改記憶的意義就不存在了。 有可能是那群綁匪。何奕南說,現在應該還沒出獄,想查的話還是能查得到的,等我過幾天再去查查看好了。 時懷點頭,突然又想起什么,問:你不是心理咨詢師么?怎么開始變成偵探了? 何奕南無語:還不是因為艾爾西曾對我有恩。你這個樣子,想必你母親也不會樂意看到。 時懷的眼神暗淡下來,他的母親跟他接觸雖然不多,可少有的母愛才顯得更加彌足珍貴。 不過今天這場宴會確實很奇怪,明明你才是主角,怎么風頭全讓那個何康陽搶了,你自己反而躲在這個小小房間里。 時懷哭笑不得:這不是因為你找我么?什么叫做躲在小小房間里,聽起來像是落荒而逃的樣子。 交談間,門被敲響了。 小懷,你在里面嗎?是時謙的聲音。 房間里的兩人面面相覷,何奕南拍了拍他的肩:沒事,走吧,反正我倆是好朋友,說點悄悄話不是很正常? 時懷點頭,走在了何奕南前面開門。 門口外,明亮的光線照進來,一個穿著得體,戴著眼鏡的高挑青年定定站在門口處。 他長得高,和開門的時懷對視時,稍稍低頭。 很快,時謙就注意到了時懷身后的何奕南,然而他并不認識何奕南,只是點頭示意了下。 小懷,你怎么在這里,爸爸他一直在找你。 時謙說得很輕描淡寫,像是只是來傳話一樣。 時懷皺眉:找我干什么?今天的主角不是何康陽么? 時謙眼下有些訝異,他問:你怎么會這么覺得?主角當然是我們的小懷啊。 你和你朋友在這里聊天倒是聊得挺開心,爸爸找不到你,還很著急呢。 時懷覺得有些奇怪。 在他們兩個對話間,又有一個人上來二樓了。 是時謙口中找時懷找得很著急的時德明。 時德明見到時懷,面色一松:原來你在這兒,走吧,跟爸爸下去見一些人。 他一邊走過來,一邊說:你怎么老是不讓我省心,人家何康陽說完話之后,就乖乖在臺下等著我,你倒是一溜煙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怎么,在這二樓的小房間跟哪個朋友聊天? 時德明站在走廊邊,往這里來,看不見在時懷身后的何奕南。 時懷剛想給他們介紹一下何奕南,卻又想起不久前時德明說的一句話,時懷勾了勾唇角,不經意般地開口。 哦,就是我之前跟爸爸說過的心理醫生啊。 心理醫生?時德明怔愣片刻,就想起來之前時懷確實跟他說過這件事。 他的面容間有些不悅:我都說過了,別看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心理醫生什么的都是騙人錢的,你能有什么心理毛???還不是那些人為了賺你這種小孩的錢,編造出來的。 時懷意味深長地說了句:哦原來是這樣啊。 他扭頭問何奕南,眼神有些可憐兮兮:何奕南,原來你是來騙我錢的? 被別人莫名一頓瘋狂輸出自己職業的何奕南: 此時,時德明走來,才看見了何奕南。 他的眼睛瞪大,連忙伸出手:誒!何少?你怎么在這里? 時德明叫著比他年紀小,臉長得還特嫩的何奕南何少,屬實有些違和感。 我還以為你們那邊會沒空來呢。 何奕南禮貌性伸出手,笑了笑:也就我有空來了。 畢竟我是一個專門來騙小朋友錢的。 時德明說人壞話,結果當事人就在這里,他也不覺得尷尬,快速地轉話鋒。 哪有,如果是何少的話,當然是值這個錢的。 小懷也真是,不早告訴我。時德明責怪道,何少,咱們下去聊? 何奕南擺擺手:不了,我還得趕去騙別的小朋友的錢,就先離開了。 何奕南屢屢不給時德明面子,時德明也不生氣,只是客氣地跟他告別。 莊園的生日宴開完,時懷甚至還沒吃什么東西,全程被拉去和何康陽一起見嘉賓,基本每個人都會調侃一句兩人的長相。 時懷皮笑rou不笑地聽著時德明吹自己和何康陽的緣分。 回到時家后,已經是很晚了,宋姨好像睡了,燈都滅了。 時懷因為把手機忘車上,回車庫去拿了,他是最后進家門的。 一進家門就看見了其樂融融的畫面 少年被簇擁著,頭戴紙做的生日皇冠,家里的燈仍舊沒開,可中央的大蛋糕上的十幾根蠟燭上跳躍的燭光照在少年側面上,他眼睫都沾上了光,柔和了整個面部,顯得很好看。 三個人圍著少年,在唱著生日歌。 時懷站在門口,手里還拿著手機,愣了許久。 直到他們把生日歌給唱完,才有人發現時懷在門口站著。 時謙先開口:小懷,剛剛你去哪里了?宋姨給你和何康陽準備了大蛋糕呢,結果你不在,都不知道你去哪里了,就給人康陽先唱歌了。 宴會上終歸只是做給外人看的,回家還得補一個生日。 何康陽這時也回過頭來,頭上還戴著那個小小的,紙做的皇冠,看起來像是個小王子。 他笑笑,眼睛亮亮的,對時懷小幅度招手:時懷哥哥,過來一起吃蛋糕呀。 時懷呼吸錯了幾拍,很不舒服。 他擰眉問時謙:我剛剛說了我去拿手機啊。 什么叫不知道他去哪里了,他不是說過嗎?當時時謙還說好來著。 時謙一愣,沒想到時懷會這么說,眼鏡下的眼神很疑惑。 小懷生氣了?沒關系啊,你過來一起吃嘛,這個蛋糕本來就是為了你和何康陽一起準備的,沒有不給你吃的意思。 本來時懷只是不舒服他們這樣區別對待,明明是同一天生日,兩個壽星,怎么連唱生日歌都不等他。 若是之前怎么可時謙這么一說,反倒像是他不懂事,胡亂耍性子般。 我不是想吃這個蛋糕,我的意思是,你們怎么不等我 現在不是在等你嗎?時德明皺眉,示意時懷過來,蛋糕都還沒切呢,不是等你等誰? 時懷抿了抿唇,沒有再多說什么。 明明剛剛如果他還沒回來,這個蛋糕就要切了分,還說在等他,騙人。 時懷走過去,唇角壓得緊緊的。 他早就知道最后還是會變成這個樣子,為什么還會有期待,會認為這一世會有什么不同。 就因為這一世,多了個何奕南在他身邊,他就覺得自己又能戰勝何康陽了么? 其實也是因為今天何奕南說的那個綁架,讓他覺得,其實也許家人對他這樣奇怪之處,是有原因的。 可什么樣的原因,會讓一個不屬于家里的外人一直占據著他們的寵愛,反而冷落,甚至是拋棄自己的孩子嗎? 上一世就算是時懷自己沉不住氣,脾氣差,經常被何康陽激的經??诓粨裱?,才會導致最后被所有人拋棄。 那如今他明明還什么都沒做,為什么也還是漸漸走向當初那個下場。 現在是冷落,那么上一世的拋棄,還會遠嗎? 宋姨負責切蛋糕,透明的蛋糕刀直直地切了下去,將蛋糕分成好幾塊。 這是一個水果蛋糕,上面有不少的芒果。 時懷最喜歡吃的是芒果,而這上面芒果不算少,可在草莓提子之類的對比之下,就顯得有些少了。 時懷嘆了口氣,打算吃個芒果,好好安慰一下自己,說不定家人確實有什么難言之隱,要對何康陽好也不一定,他慢慢調查就好了。 時謙將宋姨切的蛋糕一塊塊地分了,第一個給的是何康陽,上面裝的滿滿都是芒果。 時懷怔怔地看著那些芒果給何康陽一點點吃掉。 第二十一章 (捉) 燈已經在切蛋糕時打開,屋內通亮。 時謙好像注意到時懷的目光,解釋道:今天晚上何康陽沒吃什么東西,所以給他多點水果。 時懷理解地點頭,笑笑:嗯。 其實,這屋子里的人,除了宋姨沒人吃了飯。 生日宴重在宴而不重在生日,時懷被時德明帶去和何康陽見了不少的客人,他現在的肚子也有些餓。 沒關系,我吃別的吧。時懷這么說。 別的也不是不能填飽肚子。 反正都是蛋糕嘛。 只是他突然覺得,他以為的那個所謂的原因好像也沒有那么重要了。 時謙見狀,笑笑:小懷真懂事,我還以為你會因為我把你最喜歡吃的芒果給了何康陽不開心呢,看來過了個成年禮,長大了不少。 哥哥還記得我最喜歡吃的是芒果啊,我還以為你忘了呢。時懷笑瞇瞇地問。 當然記得,我還記得你討厭吃香菜,討厭吃蘋果,討厭喝綠茶,這些哥哥都記得。 時懷點點頭。 都記得,所以是故意的。 何康陽將自己的蛋糕分了一半,放到另一個紙盤上:時懷哥哥,你喜歡芒果的話,給你吧。 時懷看著被何康陽口水碰過的叉子碰過的蛋糕,下意識皺了皺眉:不用了,謝謝。 沒事的,我其實也沒那么喜歡吃芒果,我覺得芒果的味道也還行吧,不算很好吃,不知道時懷哥哥為什么那么喜歡吃,我感覺太甜了,甜的令人有點惡心。 以前還覺得奇怪怎么會有芒果呢,可能就是給時懷哥哥這種那么喜歡吃甜的人吃的吧。 何康陽一邊不知有意無意的在貶低著芒果,一邊把一半的蛋糕放到時懷面前,示意他吃。 時懷并沒有去碰。 這時,宋姨切的蛋糕也分到給時懷了。 時懷接過,對何康陽說:你要是不想吃,放在那里或者丟進垃圾桶都沒有關系,請不要強行給我,我不喜歡吃別人碰過的東西,有潔癖,謝謝。 另外,在知道別人喜歡吃某種水果時,沒有必要特地在別人面前貶低這個水果很難吃,這樣會顯得你很沒有禮貌。 何康陽睜著一雙無辜的眼睛,疑惑地說:我沒有說難吃啊,我只是自己覺得不好吃而已,知道時懷哥哥喜歡吃,我就讓給你了 難道我還必須喜歡吃芒果不成? 時懷還想說些什么,就被時德明打住了。 行了,不就一個芒果蛋糕嗎,時懷你至于斤斤計較那么多嗎? 他掏出手機,像是要打電話給誰:我現在再叫人送一個芒果蛋糕來好了,因為這個事吵個沒完,時懷,你的禮貌呢? 時懷登時覺得手中的蛋糕索然無味:不吃了。 時德明也鎖起了眉:你又怎么了?不是都說了再買一個嗎,還在生什么氣? 時懷停住腳步,沒有說話。 時德明繼續說:以前你嬌氣,愛發脾氣,我和你哥也不說你什么,可現在人家康陽來家里,你老是對人家擺臉色,你是想干什么? 時懷是真真繃不住了,回過頭來,努力冷靜地說:我嬌什么氣了,我什么時候又發脾氣了?難不成何康陽來家里,我得跟寵兒子一樣寵他嗎? 我有潔癖是我的錯嗎?我非得吃他給我的那個蛋糕?怎么,沒別的蛋糕了是嗎?還是說我不吃那個蛋糕就能餓死? 你們口口聲聲說要把何康陽當家人對待,好,我也有在照做。何康陽被人困在廁所,是我帶回來的,你們呢?我還帶何康陽去買衣服,你們怎么沒給他買? 所以我哪里有對不起何康陽嗎?我是不是得一步三叩頭地伺候他?不然就是給何康陽擺臉色? 時懷在經歷了上一世那樣的事,還是能夠忍耐下來給何康陽做表面功夫,他自我認為已經做得很不錯了,結果還是要被說擺臉色。 時德明被他說得臉一青一白:那你買衣服的錢,不是花我的嗎? 時懷怔住,他沒想到時德明會從這個角度來反駁他,氣瞬間沒了一半。 與其說是沒氣了,倒不如說是無力了。 時懷垂下眼,將眼神放到腳下的一處地方,空空地盯著:行吧,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