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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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不怕冷。 我知道。郁桓幫阮秋平拉上羽絨服的拉鏈,笑著說,是我剛跑完步太熱了,你先幫我穿著,待會兒再給我。 說完,他就又重新牽上了阮秋平的手。 阮秋平剛想再次掙開,就被郁桓緊緊扣住。 熱。阮秋平說。 郁桓轉頭看著他:和我牽手,阮阮覺得很討厭嗎? 倒是不討厭。 可是我很喜歡和阮阮牽手。郁桓黑玉般的眸子里閃爍著溫溫潤潤的柔光,阮阮可以遷就一下我嗎? 阮秋平: 阮秋平一看郁桓那雙眼睛,心里就已然敗下陣。 他嘆了一口氣,牽緊郁桓的手。 算了算了,小孩兒難得向他撒嬌,還是遷就著吧。 后方的觀眾席上傳來幾聲吶喊,似乎是在為長跑比賽中還未跑到終點的參賽者們加油鼓勁兒。 阮秋平轉頭看了一眼,又回過頭來:聽那些女生們說,你領先了田徑部的人整整兩圈,你是特地鍛煉過長跑嗎? 郁桓說:談不上是特別鍛煉,只是我偶爾會參加市里的馬拉松比賽。 你很喜歡長跑? 還好。郁桓說,跑步會讓我靜下心來,而且我很喜歡看見終點的那一刻。 郁桓頓了一下,他看著阮秋平,唇角悄悄牽了起來:雖然馬拉松的路程很長,可卻又讓人很安心,因為我知道總會抵達終點線,因為期待著看見終點線的那一刻,所以整個跑步的過程都變得美好了起來。 阮秋平說:我就不行,我特別討厭跑步,尤其是長跑,一跑起步來就累得不行,恨不得直接越到終點,一刻都不想等待。 所以學了御劍飛行,所以學了瞬間移動。 可惜這兩個法術都沒怎么學好,緊急情況下,還是要依賴他那兩條腿。 看來你真的是很有耐力??!阮秋平長嘆了口氣,對郁桓做了一個總結。 郁桓看著阮秋平的眼睛,忽然笑了。 我怎么會沒有耐力,阮阮,我可是每天都在等你。 郁桓笑起來的時候眼睛很漂亮,星星點點地閃著光。 阮阮,我是先學會等待,后來才學會跑步的。 我喜歡長跑,也是因為長跑和等待你的感覺很像,唯一不同的是,長跑我知道離終點還有多少米,可是我卻不知道你會在哪一天出現,但我知道你總會來。 阮阮,你就是我的終點線。 阮秋平愣愣地看著郁桓,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16歲的少年正著看他,眼睛清澈透亮,笑容燦爛明凈,滿滿當當的心意一點兒都不加掩飾地說了出來,真誠又熾熱。 阮秋平感覺自己像是在荒蕪破敗的廢墟漫無目的的走著,一個土疙瘩卻忽然掉進了他的手心里,他擦掉污泥,卻發現那是一捧晶瑩璀璨的鉆石。 這鉆石太珍貴了,沉甸甸的,甚至都讓他害怕自己沒有能力能保住它。 而他卻拼了命的想留下它。 他覺得自己如果不做點什么鉆石就會跑掉。 于是阮秋平看著郁桓,磕磕絆絆地開口說:郁桓,你是我的我的 郁桓說自己是他長跑時的終點線,但郁桓是他的什么? 阮秋平絞盡腦汁地想要說出一個對應的形容詞。 是你的什么?郁桓問道。 阮秋平腦海中一片空白。 他第一次開始后悔自己七歲那年,為了不去國語學院,把自己鎖在房間里整整三天。 導致他現在連好聽的話都說不出來。 阮阮?郁桓又問。 是我鉆石漁船,好運氣?紅林書第七十五首童謠,六翅白犀獸,青羽畢方鳥,巧克力云朵面包阮秋平越說聲音越小,越說越覺得不對勁。 郁桓哭笑不得:阮阮,你到底想說什么? 阮秋平垂下頭小聲說:我想找一些漂亮的詞語來表達我對你的喜歡可是沒找到。 這一瞬間,郁桓感覺自己心臟都快停止跳動了,他幾乎是有些顫抖的詢問:阮阮,你喜歡我? 阮秋平點了點頭:比上面說的那些東西都要喜歡。 停頓了一下,阮秋平繼續開口道:你去年問我說,人與人之間最親密的關系是什么?我說是親子和伴侶,現在覺得還有一種關系,是我和你之間的關系,我們不是親子,也不是伴侶,可我就是覺得我不能沒有你,其實我也每天都在等待你,其實我看到你就覺得開心與歡喜,其實我每次到了時間,都不是很想離開你,我想一直陪在你身邊,一直看著你看著你談戀愛,看著你結婚,看著你生孩子,就算你死了,我也要給你買最好的棺材,我一定一定會努力讓你死得一點兒都不痛苦,而且你死了之后,我也會記得你,一點兒都不會忘記 郁桓聽著聽著,就覺得心涼了。 不僅涼,還有點兒透風。 可看著阮秋平臉上認真莊重的表情,他心里卻又一點兒都生不出來氣來。 他心里說:好了,已經很好了。阮阮說看見他就開心,離開他就難過,阮阮都已經計劃要陪他一輩子了,阮阮還說要給他買棺材,還說他死了也會記得他。 可是 郁桓伸出手,輕輕抱上阮秋平:阮阮,謝謝你這么喜歡我,可是還不夠。 怎么還不夠?阮秋平不解地問道。 郁桓的臉頰在阮秋平的脖頸蹭了蹭,聲音悶悶的:要更喜歡我,一點兒都不想把我讓給別人的那種喜歡我。 阮秋平有點不太明白郁桓的意思,但他還是點了點頭,說:我會努力的。 郁桓松開阮秋平,他看著阮秋平的眼睛,唇角處彌漫出輕柔的笑意:我也會努力的。 阮秋平跟著郁桓走出校園之后,還發現今日的街上格外熱鬧。 明明天色還沒暗,有很多商家卻在屋外掛滿了彩燈,看起來十分喜慶。 今天是什么大日子嗎?阮秋平問。 今天是圣誕節。 阮秋平看了看身后仍在舉行校運會的學校,又看了看這條熱鬧非凡的街,說:你們學校在這一天辦校運會啊。 嗯。郁桓點了點頭,說,我們學校不過西方的節日。 我們家鄉也是!阮秋平說,我們家鄉和西方的文化犯沖,書上也從來不提西方的事情,我知道圣誕節還是從人還是從你們這兒的書里看到的。 人類的書上說,圣誕節是每年的12月25號,是一個十分盛大的節日,在國外像過年一樣隆重,而在國內也演化成了情侶約會的好日子。 12月25號啊想到這里,阮秋平輕輕嘆了口氣。 怎么了?郁桓問道。 我要是晚來幾天就好了。阮秋平有些惆悵,那樣的話,就能和你一起跨年了,我還沒和你一起跨過年。 今天過來也很好。因為圣誕節的緣故,這條街上有很多好玩的,而且郁桓頓了一下,笑著說,今天在終點線看到你的時候,我很開心。 我也很開心。 阮秋平在心里悄悄補充了一句。 節日里的街上確實比平日里好玩些,從街頭走到街尾阮秋平和郁桓吃了七八的攤位,玩了十幾個游戲,到最后,阮秋平撐的都有些走不動了,身上卻還掛著各種郁桓玩游戲贏得的贈品。 不愧是吉神! 阮秋平開心地拍了一下掛在自己脖子上的毛絨長臂猴。 這些東西要讓他自己去贏,估計玩個幾十年都得不到。 阮秋平走著走著,忽然發現旁邊一個攤位上擠滿了小孩兒,阮秋平愛湊熱鬧,看見這仗勢就立刻拉著郁桓走了過去。 走近了才發現,原來這里是有一位店員扮成了圣誕老人,正在和小朋友們互動。 圣誕老人領著孩子們一起唱完了圣誕歌,然后晃著身子和孩子們玩猜謎游戲。 有一棵樹,他又大又綠,彩燈在上面,星星也在上面,這是什么樹 圣誕樹!孩子們齊聲回答說。 有一個男人,他一年只出現一次,每一次出現都會帶來驚喜與禮物,他是什么人 在孩子們高聲回答出圣誕老人的時候,一名16歲的白衣少年卻混在孩子中間,笑著大聲喊道: 阮阮! 回到家后,兩人都累得不行。 但阮秋平并沒有立即坐到沙發上,而是把玩游戲贏下來的東西,一個一個擺放在了屋子里的各個角落。 阮阮,你這么喜歡這些毛絨娃娃???郁桓笑著問道。 你這種天生好運的人當然不會懂。阮秋平說,這對你來說只是普通的毛絨娃娃,對我來說可是好運氣的勛章。 阮秋平頓了一下,補充道:雖然這是你的好運勛章,可你贏得這些禮品的時候,我在你身旁,也算是藏了我1%的好運氣了。 阮阮這么喜歡我的好運氣嗎?郁桓問道。 當然。阮秋平走過去,捏了捏郁桓的臉,就是因為你運氣好,所以我才敢觸碰你。 阮秋平一把抱住郁桓,舒心地在他身上蹭了蹭。 好喜歡你的好運氣! 郁桓唇角的笑容似乎消散了一刻,可又很快揚起。 阮秋平重新懶散地靠在沙發上躺下的時候,那口袋中那團紅線滑落了下來,剛好被郁桓瞧到。 這是什么?郁桓問。 不知道為什么,阮秋平忽然就覺得有些心虛:紅線。 做什么用的?郁桓問。 阮秋平看了眼郁桓的臉色,說:這算是在月老廟里開過光的紅線,可以結姻緣不過你不要誤會啊,不是我想拿紅線給你找對象,這紅線是別人硬塞給我的。 真的嗎? 真的,我發誓!我一點兒都沒打算拿著紅繩纏你和別的女生!你看,我過來這么久了,都沒問過你有沒有對象! 既然如此,那這開了光的紅線,豈不是浪費了? 嗯?什么意思? 阮秋平把臉湊到郁桓面前,一臉興奮地眨了眨眼:難道你有想纏紅線的人了? 有。 郁桓將那團紅線抖開,找到這團線的左右兩端。然后他將其中一端綁在了自己的左手手腕上。 小郁桓,你現在纏什么啊,等你以后和那個女生見了 阮秋平話音戛然而止。 因為他看見郁桓將紅線的另一端纏到了他阮秋平的右手腕上。 阮秋平愣了一下:小郁桓,這是姻緣繩,不能隨便纏的。 我沒有隨便纏。郁桓抬頭看著他,眸中染著笑意,閃著碎光,是阮阮想說想一直陪在我身邊,想一直看著我的,所以我才用這開了光的因緣繩圖個好兆頭,續上我們的緣,祈求我們的情誼可以長長久久。我做得難道不對嗎? 阮秋平愣了一下。 郁桓好像說的沒錯,可又不完全沒錯。 等等,阮秋平慌忙發現了不對,他看著手腕上逐漸開始變透明的紅繩,一邊慌忙去解,一邊喊道:可你說的是因果機緣,這紅繩管的是紅鸞姻緣??! ???郁桓眨了眨眼,似乎相當苦惱,那看來我聽錯了,怎么辦???不會有什么事兒吧。 郁桓在兩人手上打的都是死結,阮秋平還沒來得及去解開,這紅繩就已經消散入兩人的肌膚骨血里了。 阮秋平: 對了阮阮。郁桓一副懵懂好奇的模樣,這紅繩怎么變沒了,是魔術嗎?好神奇啊。 啊 阮秋平長嚎一聲,把整張臉都埋到了沙發里。 郁桓在一旁看著,眉眼彎彎地笑了起來。 第19章 阮秋平知道這月老的紅線對仙人無用,可對凡人是有動其心性,助其姻緣的功用。多少凡間男女本素不相識,被這根紅線一牽,立刻就對彼此一見鐘情,墜入愛河,不可自拔。 可卻沒有一個人告訴他,若是紅線牽上了仙人和凡人,又會出現什么事情? 阮秋平此刻著急地像是熱鍋上的螞蟻,生怕這根小小的紅線就這樣壞了郁桓在凡間的姻緣。 阮阮。郁桓忽然撓了一下胸口,神色有些茫然,我怎么感覺有些不舒服這開了光的紅線是不是有什么特別的功用啊 阮秋平心中猛地一跳,慌忙說:你哪里感覺不舒服? 郁桓眨了眨眼:哪里都覺得不舒服這紅線到底會讓人怎么樣??? 阮秋平立刻就有些坐立難安了,他不知道該怎么對郁桓解釋,最終還是磕磕絆絆地說:這這是開了光的姻緣線,其實我具體也不是很清楚,但聽說被這根線纏上的兩個人就會對彼此產生異樣的感情 什么異樣感情? 阮秋平腦海中忽然就想起了昨日下凡時和郁桓誤看的影片。 頓時,他說話更結巴了:男男女之情。 郁桓湊近了些,長長的睫毛輕輕扇動了一下,眼睛清明透徹,懵懂無辜:那阮阮也會對我有這樣的感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