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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意攔在兩人之間,以防岳宸風暴起傷人。 瓊飛踉蹌退至門邊,抬頭見弦子正從內堂掀簾而出,小和尚已不在臂間,新仇舊恨并作一處,朝她撲了過去,一邊揚聲大叫:“楚嘯舟!” 弦子正擺出迎敵的架勢,忽見一抹烏青衣影從大堂之外直射而來,速度之外猶勝羽箭,眨眼便超過了瓊飛,“呼!”一記手刀朝弦子頸間斬落!總算她應變極快,雙臂交叉一架,堪堪接住手刀,掌緣的勁風颼地削落她一邊鬢發。 瓊飛從她身邊一溜煙竄過,交錯時不忘起腳一勾,掃得她纖腰彎折,側著一邊身子撞上門框,咬牙跪倒。漱玉節本要出手攔住女兒,這時卻輪到岳宸風微一閃身,巧妙地阻擋她的去路;便只這么一耽擱,瓊飛已竄入內堂,翻箱倒柜的搜著小和尚。 “人呢?人呢?”她回頭沖弦子大吼:“你把小和尚藏到哪里去啦?楚嘯舟!她不說,你把她衣裳剝了,綁出去游街示眾!” 弦子按著側腰扶墻而起,清冷的面上微微咬著一絲波動,只見隱忍,不見其痛。瓊飛用的“蝎尾蛇鞭腿”乃帝字絕學之一,若非她年紀尚小,火候有限,這一腳便能踢得弦子肝臟破裂,吐血而死。 弦子忍痛欲走,楚嘯舟卻張臂一攔,竟不放行,看他的樣子似乎要貫徹瓊飛的命令,兩張冷冰冰的青白面孔無言對望,充滿照鏡般的荒謬異感。 瓊飛與耿照沒什么深仇大恨,這本是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但她個性執拗,越是做不到的就越要照她的意思,否則絕不罷休。方才倘若漱玉節隨口夸贊她幾句,她未必真要拿他如何;此事鬧得越僵,瓊飛就非得要從他口里拷問出什么來,證明自己才是對的。 她把內堂翻得亂七八糟,始終不見那小和尚的蹤影,益發怒氣騰騰,忽聽一旁有人道:“都翻成這樣了還找不著,除非是飛天遁地去啦。如果有個什么暗門之類,倒也還說得通?!眳s是岳宸風。 漱玉節、何君盼等人也都進來了。符赤錦則抿著一抹冷笑,雙手環抱著碩大綿軟的雪膩乳廓,絲毫不掩飾面上的厭惡,肥滿的乳rou溢出臂間,紅艷艷的滑亮綢襟撐鼓起老大一片。 瓊飛猛被點醒,見內外堂間僅僅隔著一面墻,內堂墻內設有一座佛龕,深度、位置卻頗不自然,得意大笑:“原來在這里!”起腳一蹴,“喀啦”一聲木片碎裂,墻后果然露出一個刻意隔出的隱密空間,其中卻空空如也,既沒有小和尚的蹤跡,也不見外公薛百螣。 “小賤人!你把和尚藏……” 她轉頭搜尋弦子的身影,忽見母親玉容陰沉,全不是平日縱容她頑皮胡鬧、束手無策的神情,而是咬牙切齒,恨得目中直欲噴火,陡然想起外公的情況,終于明白自己闖下大禍,兀自背手強辯: “反……反正也不在這里嘛!有……有什么干系……” 這話等于認了藏起薛百螣一事,岳宸風還未開口,眾人均已色變。漱玉節華容冷峭,苗條的嬌軀氣得微微顫抖,恨不得提掌劈死了她。 卻聽岳宸風哈哈一笑,隨手扯落被踢裂的佛龕暗門,低頭鉆入小小的空間中,笑道:“像蓮覺寺這等千年古剎,本有許多收藏佛具的壁龕,不知經過多少代人的修繕粉飾,只怕連寺中僧侶都找不著,何況是外人?” 壁龕的地面并無塵灰,顯然經過悉心打掃,自與岳宸風所說不符。 他不動聲色地打量著龕內四角,見壁面與外堂墻間至少還有兩尺半以上的落差,那木板隔成的佛龕空間不過是掩飾,藏在青石磚壁之后的,怕才是真正的密室所在;其出入口的隱密程度絕非木龕能比,整面內壁除了細細的砌石縫之外,什么都沒有,光潔一片。 岳宸風貼壁撫摩一陣,回頭笑道:“這墻壁里若還藏有隱密空間,也算是巧奪天工啦。整面實墻也不見什么門環鉸煉,有門也打不開?!弊鲃蒉D身。 眾人都松了口氣,誰知岳宸風倏地回頭,“啪啪啪啪”連拍四掌,墻上粉塵撲簌簌地掉落,青石磚上留下四枚凹陷掌印,呈整整齊齊的方形分布,大小形狀便如一扇暗門四角。 紫度神掌足可開碑碎石,然而掌痕凹處,迸裂的青磚卻未化成碎粉,反而扭曲變形,宛如銅件被烤軟了塞進縫里。原來這扇密門設計巧妙,將開合的鉸煉機關做成青石磚的模樣,再上貼一層薄薄的同色石皮做為掩飾。 岳宸風掌力所至,竟硬生生將精鋼鑄就的門軸鉸煉與開合機關打成廢鐵,融爛的鋼鐵死死嵌進石縫間,本來是用來開門的機構,竟搖身一變成了咬死暗門的死鎖。他不用琢磨著該如何打開密室、逼出藏在里頭的人,這下不管是誰在里面,除非將整面石墻挖開,否則休想再出來。就算漱玉節真得到了她夢寐以求的那枚辟神丹,卻要拿給誰服用? “這墻……真是太結實!在下一時手癢,想試一試掌力,誰知卻連一塊磚也打不碎,慚愧、慚愧!真不愧是阿蘭金頂寺!”豪笑聲里,岳宸風一振披風,大步行出外堂,又喚人看座上酒。 杜平川與何君盼面面相覷,總算杜平川久歷江湖,臨危不亂,銳利的目光穿透簌簌飄落的石屑粉塵,望向漱玉節腰畔那柄金翅為鍔、形如長蛇的細直儀劍;幾乎在同一時間,楚嘯舟也伸手至背后,隔著綢布包巾握住了背上之刀的刀柄。 漱玉節以眼神制止了兩人,纖巧細白的下頷輕輕一抬,示意眾人出去。 杜平川會過意來,暗忖道:“就算眼下劈開門軸,也只是便宜了那廝,于老神君沒半點好處?!钡吐暤溃骸吧窬?,我們出去罷?!焙尉吸c了點頭,率黃島眾人魚貫而出。 瓊飛走過弦子身畔時,惡狠狠地瞪她一眼:“下回再動我的東西,瞧我踢斷你幾條肋骨!”弦子冷然無語,垂著眼簾靜靜立在一旁。走在前頭的符赤錦聽見了,回頭細聲道:“你外公那個老糊涂,真是白疼你了!” 瓊飛冷笑:“這事兒不歸婊子管,符赤錦。管好你自個兒罷!”徑領著楚嘯舟負手而出,與符赤錦錯身之時,還故意用肩頭撞了她柔軟腴嫩的藕臂一記。 符赤錦小退了一步,美眸之中殺機隱現,轉身才發覺瓊飛周身空門都在楚嘯舟的出手范圍之內,竟無可乘之機,咬唇一跺腳,款擺著葫腰扭臀而出,氣呼呼地一屁股坐在岳宸風身旁。 岳宸風手握酒盅,上下打量著瓊飛,不住含笑點頭。瓊飛雙手叉腰,毫不客氣地瞪了回去,冷哼一聲:“看什么?賊眼溜溜的?!笔窆澊鬼p聲斥罵:“不許對主人這般說話!” 岳宸風擺手笑道:“不妨的?!毙︻櫗傦w:“許久不見,少宗主看也似個小大人啦!蝎尾蛇鞭腿好生厲害,真是巾幗不讓須眉?!杯傦w冷笑:“你少來這套。帝窟五島一向是由女人當家,男子至多當個神君玩玩,沒份做宗主。你以為這話是拍馬屁,我聽著卻有些刺耳?!?/br> “亂來!”漱玉節斥道:“誰讓你說話忒沒規矩!” “不妨?!痹厘凤L笑道:“正所謂:“英雄出少年?!鄙僮谥髡斈晟?,本該有些逼人銳氣,英才合當如此,豈可以俗人俗禮羈絆?是了,少宗主今年幾歲啦?” 瓊飛冷哼一聲,雙臂抱胸,斜睨道:“我十六啦,你以為我是小孩子么?” 岳宸風含笑點頭:“自然不是小孩兒。以少宗主的武功修為,或可為她破例,提前領受雷丹?!?/br> 漱玉節身子一顫,可以看出她極力克制心中震駭,發上簪的飛鸞步搖不住輕晃,起身說道:“啟稟主人,飛兒年紀還小,技藝又粗疏,只恐白費了主人的靈丹妙藥。待妾身回島后嚴加管教,過得兩年,再讓她領丹服藥?!?/br> 岳宸風笑道:“宗主太客氣啦。依我瞧,少宗主的腿功已有五六成的火候,放眼當今江湖,也可算是一流好手了,何來粗疏?” 瓊飛卻搶白道:“呸,誰跟你五六成的火候,跟誰比去?岳宸風,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你有種就別給我種什么雷丹、服什么丸藥,過兩年我腿功大成,再與你分個高下!”一旁符赤錦都快暈倒了,怒極反笑: “你媽拼了命想推你離火坑,你倒鐵了心往下跳!漱玉節是天下等狐貍精,那楚楚可憐的模樣不止男人,連女人都要上當,怎地生出了這種女兒?” 漱玉節氣得玉靨煞白,上前要拉她,岳宸風笑著起身勸阻:“宗主勿惱!不過就是小孩兒頑皮,口沒遮攔,何必生這么大的氣?”背向瓊飛,身后露出偌大空門。瓊飛斜眼一瞟,忽露出一絲詭笑,“呼!”一聲掃腿而出,向岳宸風暗施偷襲! 連閱歷不多的何君盼都看出是誘敵之計,低呼:“不好!” 岳宸風適才見了瓊飛背后偷襲弦子的蛇鞭腿法,故意露出一模一樣的破綻。瓊飛只覺方位、角度無不妥貼,簡直是為受這一腳而設,心癢難搔,顧不得利害其他,便想給他來這么一下。 而岳宸風等的就是這一刻。 他霍然回頭,“躡影形絕”一經施展,身、掌倏至正位,右掌中隱有紫電竄流,蓄勢待發;而身在半空的瓊飛則形勢俱失,倒像自己把腰腿送到他手里。漱玉節豈能眼睜睜看女兒受掌?萬不得已而動,手按劍柄,足尖踏前,忽覺不對。 角度一換,她才發現岳宸風的手掌在腰間微晃,這一擊可至八方,未必非瓊飛不可;論方位論距離,眼下有另一個比瓊飛更好的目標--她自己! 背心破綻是誘敵,這一掌仍是誘敵。岳宸風的心更大,他要的不是瓊飛之流半生不熟的黃毛丫頭,而是胴體已熟、元陰滋潤的五帝窟之主! 薛百螣倒下之后,漱玉節是五帝窟在臺面上無庸置疑的高手,即使為雷丹所制,她的武功心計仍不容小覷。一直以來,像薛、漱這等人物的存在,正是岳宸風仍愿意與帝窟眾人維持表面和平、以禮相待,沒有痛下殺手的關鍵因素。 會不會這一次,他終于失去了耐心,又或者對元陰及女色的貪婪終于大過了權謀計較,決定將五帝窟這個泉源收割一空? (糟……糟糕?。?/br> 兔起鶻落之間,雷掌已硬生生印上血rou。奔竄如蛇的紫電驟爾發動,毫不留情地竄入中招者的體內! ◇◇◇ 耿照被弦子抱進內堂,瞇眼窺見她一拍墻上暗格,拉開佛龕暗門后鉆了進去,再開啟青磚石門,彎腰將他放入密室。 她容顏極冷,身上卻是溫溫香香的,耿照枕在她胸前臂間,腦后雖只一團玲瓏玉軟,卻是隆起極綿,不失乳形乳廓,萬料不到如她這般細胸窄腰的骨感身板,rufang還能這般柔軟且具象,枕而陷之,猶如一只灌飽了溫熱液體的薄膜水袋,觸感之精巧細致,與沃腴大乳又是兩樣風情。 弦子將他輕輕放下,運指如風,連點他身上數處大xue,以防這小和尚中途醒轉。 耿照卻早有準備,暗含一股碧火真氣于全身流轉,毋須仰賴耳聽目視,每每在弦子落指之前,該xue位便會聳起一片雞皮疙瘩似的微悚,耿照得以搶先挪偏分許;一輪下來,弦子全都點在肌rou骨骼之上而不自知。 耿照只覺她指尖柔嫩細滑,似為行動方便,刻意將指甲剪短修齊,卻仍覺玉指尖尖,宛若十根通透剔瑩的鮮剝筍心。 弦子迅速關閉暗門,起身離開,走出堂去正好遇上瓊飛挑釁,與楚嘯舟聯袂闖進內堂大鬧,才有后來岳宸風掌毀門磚等事端。 那密室頗為狹長,寬不到三尺,連轉身都很麻煩。墻上有枚銅錢大小的覘孔,耿照坐起身來湊近一瞧,視線差不多便在眾人腰背以下,落座時能看見客席之人的面孔,果然是專為窺視而設的秘密機關。 “奇怪!蓮覺寺是佛門凈地,怎也有窺人陰私的設置?”耿照暗自納罕,一邊觀察堂上動靜。 聽到瓊飛自報年紀,不由奇怪:“她看來也沒比霽兒年長,居然十六歲了,實在不像。莫非是隨口誆騙岳宸風來著?”由覘孔向外望,只能看到瓊飛的下半身,見她起腳之際,兩條大腿渾圓結實,將滑亮的黑綢褲布繃得緊緊的,臀股又翹又圓,一樣肌rou緊繃,動靜間鼓成一球一球的,張弛遒勁,不禁有些口干舌燥。 瓊飛本就嬌小有rou,即使胸脯尚未發育完全,肩背頸腕仍是充滿幼兒般的腴嫩rou感,說是“少女”都還不能夠,看來便如總角女童。唯獨腰腿因練功之故,全是緊致發達的肌rou,一雙腿不算修長,線條卻是細直結實,更無一絲余贅。 忽見瓊飛抬腿旋身,渾圓的腿子如蝎鞭掃向岳宸風,大開的襠間繃起一團飽滿渾圓,恥丘形狀纖毫畢現,腿心里猶如噙著一枚圓熟大棗。耿照欲念勃興,褲襠里竟隱隱生疼,不禁臉紅,摸了摸光頭自我解嘲:“她模樣是小女孩,下半身卻是不折不扣的女人?!?/br> 窄小的密室對面黑影一動,陡地亮起兩點精光,一把蒼老嘶啞的聲音晃悠回蕩。 “你這個無恥的小花和尚,竟敢打老夫外孫女的主意!”語聲未落、風聲已至,一只干枯黝黑的指爪叉向耿照喉頭;就著覘孔透光一照面,來人正是那雷勁爆發的白帝神君薛百螣! 薛百螣深受雷丹發作之苦,原本動彈不得,盤膝坐在密室一角,苦苦壓抑體內巨患。但這名五帝窟的前輩耆宿性子很烈,眼底容不下一點斑痕污垢,一聽耿照之言,便知他說的是自己最寵愛的外孫女,哪里咽得下這口惡氣?也不顧身子狀況,出手便是極招。 薛百螣這一手鎖喉擒拿招數精妙,只是他重傷無力,速度、勁道尚不及全盛時的兩成,耿照聽風辨位,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