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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用男人的陽具練功啦?!?/br> 她口中的“玉具”,乃采擷希罕的萬年寒玉制成,其質玄異,極是養陰。這種寒玉對修練腹嬰功的裨益甚大,天羅香遂覓巧手匠人,將寒玉碾成拇指粗細、長近四寸,形如男子陽物的輔器,教內皆以“玉具”呼之。 玉具天生神異,通體瑩潤不說,還會沁出滋潤的石露。女子蹲坐其上,以尖端抵住玉門徐徐坐下,石露使洞口的那圈薄膜變得奇軟奇綿,像化開了似的,容納玉具全入而不壞貞cao,不但滋養元陰,更能以完璧之身修習媚術,實是女功的無上圣品。 然而萬年寒玉數量稀少,玉具有限,自輪不到外四部使用。如盈幼玉、孟庭殊等菁英,自小便是坐玉具練的內功,毋須犧牲完璧汲取男子元陽,武功已凌駕同齡的外四部諸女。外四部無此良器,像郁小娥這樣的少女早早即拋棄處女身,以媚術做為主要武器,雙修什么的倒還是其次。 以她們修為之低下,找的對象內功太高吸不了,能吸到手的又腹笥有限,還不如原始的rou體頂用,久而久之,便成“外四部精于媚術,內四部武藝高強”之勢。 兩邊互不待見,亦與長久以來分配不均的陋習脫不了干系,故被郁小娥拿來說事。 盈幼玉未料她如此直白,不由得脹紅俏臉,怒道:“無恥!你……你yin蕩!”“你這一罵可罵盡了本門列位先賢?!庇粜《鹦Φ溃骸安恢赖娜?,還以為你練得不是腹嬰功、不用靠雙修蛻變功體,一輩子都不打算給男人碰一碰似的。你是水月停軒的賊尼,還是觀海天門的道姑?” 盈幼玉自知失言,嘴上卻不肯示弱,怒道:“我等內四部與男子交合,須經姥姥考核批準,若非忠誠勤勉、功勛卓著,等閑還沒這個機會!雙修之對象,更是教門精挑細選,陰陽和合、水火相濟,無不講究,才能使功體蛻增,如蝶蛹化!豈是與你一般不知羞恥,專找那些個低三下四的土匪野合!”“……說得好!” 郁小娥拍手叫絕,露出佩服的表情。 “要是姥姥再休養個一年半載的沒消沒息,你盈代使還能不找個男人來要好,就當是我郁小娥犯渾,我給你磕三個響頭認錯,叫你一聲祖奶奶?!彼Φ貌粦押靡猓?/br> “盈幼玉,你也快二十了罷?練了十幾年的玄陰內功,不要錢似的大啖滋陰補藥,又用上玉具那種厲害的玩意……嘖嘖,好不容易撐到二十歲這個關頭,遇上一個元陽雄烈的好男人你可美啦,吸干他一身的純陽內力,順利地蛻增功體,從此內力翻個幾翻,變成真正的高手,這可是咱們外四部作夢都不敢想的好事??!”盈幼玉知她沒安什么好心,聽這話時卻不覺一凜,觸動了心底的隱憂。 內四部的菁英們享盡資源,極力修練純陰功體,就是為了在大成之時奪取足以匹配的男子元陽,使陰陽交泰,內力突飛猛進,才能駕馭里的絕學。然而天地造化,孤陰不長,這種極度修練陰功的方法并非毫無風險,相反的,在與男子交合、奪取陽功之前,陰功練得越強,越容易受其反噬,必須適時補充陽氣,方能持盈保泰。 為此之故,谷外各分舵經常劫持年輕力壯、健康俊美的童貞少年,送入半琴天宮,由姥姥從中挑選出合適的,以其陽精為少女們補充陽氣。 郁小娥見她神色有異,趁熱打鐵,正色道:“駱天龍那種騙三歲小孩的白癡故事,只合去蒙那些個jingye上腦的土匪頭子。說白了,谷外的男人就同雞豬牛羊沒兩樣,養肥了就該洗剝落肚,不吃好了長膘,養牲口做甚?”盈幼玉長到這么大,還不曾這般赤裸裸地與人談論這事。半琴天宮里的教使乃至護法雖都經過這一段,卻不是誰都愛拿出來說。 據說外四部在這方面開放許多,但盈幼玉從小便是菁英中的菁英,自是無緣得聽。 她心思飛轉,一時有些紊亂,不覺喃喃:“你這身功力……便是這么來的么? 從那些……那些人身上汲取而來,能追上我們多年苦修?”郁小娥微微一怔,突然會意:原來她將自己擋住那一腳的“解蚹蜩翼爪”,誤以為是運氣護體一類的內家功夫,故意不說破,神神秘秘一笑:“也不是哪個都行的。像那方兆熊生如熊般,指不定是外強中干的貨色,不試一試怎么知道?也有天生元陽豐沛、極是補人的,像我那……”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滴溜溜一轉,忽然閉口。 這突兀的動作自逃不過盈幼玉的眼睛。她回過神來,不動聲色,冷然道:“你做這些事,不怕姥姥或門主哪天突然回來,治你個欺師滅祖的死罪么?還是你就這么有把握,姥姥決計不會出現在我們面前?” “套話就不必了,盈幼玉。你也不是蠢人,怎就這么想不開?”郁小娥冷笑: “有實力才能守護教門,這點姥姥比誰都清楚,她一直就是這么做。我現在做的或與既往不同,但從未偏離姥姥的宗旨:持續不斷地積累實力,不惜一切代價。 等姥姥回來,且看她是懲罰你還是懲罰我?” 她其實并不記得對話是怎么結束,又是由誰結束的。郁小娥的話一直回蕩在她腦海里,比那賊賤丫突然擁有足與自己匹敵、甚至猶有過之的功力,更讓盈幼玉感到震撼。 這是她初次覺得自己敗給了一個外四部養出的娼妓──在她看來,她們甚至不能算是天羅香的一份子,不過是打著教門旗號沾沾光、背地里以齷齪yin行招致惡名的婢仆罷了。有這些人,“天羅香”在黑白兩道間永遠無法擺脫妓館娼寮的印象,走到哪兒都被人看不起。 ──她憑什么這般振振有詞,儼然以姥姥的后繼者自居? 明明……明明我才是姥姥的直傳弟子??! 盈幼玉拖著疲憊的步伐,越過一重又一重的庭院月門,匾上書有“定勢如恒”四字的漢白玉牌坊已近在眼前。冷鑪谷內的分布,像是月亮四周環繞著八顆星辰,慧觀定止四部在一邊,玄元章華四部則在另一邊;走出定字部,逕行穿過中央的半琴天宮,是回到章字部分壇的捷徑。 但現在的她并不想去那里。 原本她們打的主意,是請方蘭輕方護法作主,自百里外的昌義分舵調回另一名同為定字部出身的主事,迅雷不及掩耳撤換郁小娥,以防她日益猖狂,擅引外人入谷??上Х阶o法在寫下手諭前即已斷氣,盈幼玉帶著壞消息回來,本想先制住郁小娥、拿下定字部再做打算,沒想到連武力上都沒占著便宜,滿盤皆空。 天羅香最后一名能主持大局的耆宿已逝,沒人知道門主去了哪里,沒人知道姥姥是死是活,冷鑪谷由此刻起再無權威秩序可言,隨時可能發生動亂。 而她不管是武功、器量,乃至判斷局勢的目光與決絕,通通輸給了一個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的郁小娥,簡直愧對姥姥十數年來的心血栽培。 “……有實力的人才能守護教門,姥姥比誰都要清楚?!辈粩喾e累實力,不惜一切代價。這才是姥姥的傳人該做的事! 盈幼玉停下腳步,余暉將影子長長地投在身前,孤獨而寥落。定字部分壇的院落沒見有人走動,四處悄靜靜的,興許是郁小娥下了嚴令,不讓女郎們任意出入,以免撞破自家代使的丑事。也可能這位定字部的新頭頭將得力手下全送出谷“增進實力”去了,適才盈幼玉匆匆掃過人群,不見了幾張熟悉的舊面孔,擔心之余,不禁浮想翩聯。 靜謐的院落給了她可乘之機。盈幼玉并沒有遲疑太久,杏眸一眺,看清四下無人,忽躍上庭樹,藏身樹冠觀察形勢,片刻才飄然落地,掉頭掠往密道口的方向。 郁小娥留有一個巨大的破綻。她讓兩名大東川的土匪抬擔架,將那名身分不明的紅衫女郎攜入谷中。問題是:一床擔架哪需要四人抬?另兩名空著手的土匪顯得無比突兀。 那賤婢不會聊做無益之事。最大的可能,就是擔架本該有兩床,而非眾人所見的一床而已。盈幼玉發現她談論吸取男子元精時,無意間說漏了嘴,提到:“像我那個……”又趕緊閉口,目光卻不自覺瞥向密道。結合刻意藏起擔架的行徑,答案已呼之欲出── 郁小娥在禁道里,藏了個元陽豐沛、極是補人的男子,是她功力突飛猛進的關鍵! 第百四十折橘下相逢,江湖夢惘 半琴天宮里藏有谷外各分舵“進貢”的健壯少年,用蒙汗藥迷了心智,縛于特制的床架,供迎香副使汲取陽精,以緩和陰元反噬的癥狀。 這些少年被戲稱為“豚貂”,起因似是某人一直想要養而沒養成的寵物。少女們經常私下討論哪個英俊、哪個粗長,誰的嘗起來特別潤口,滋味若何……這類話題總能惹得小圈圈里烘熱一片,個個羞紅小臉曖昧嘻笑,胸膛里怦怦有聲。 外四部的人無此需要,自沒有“貂房”的設置,盈幼玉沒法預先埋伏,待郁小娥派人將暗藏的貂豬抬回再出手劫取,只好潛入密道一探究竟。 所幸郁小娥忙著招呼她的新玩具,若方兆熊人如其名,與外表一般勇猛強壯,有得那小浪蹄子折騰,一時三刻顧不上匆匆藏起的舊玩意。 在內四部,極少數天賦異秉的“豚貂”在汲取告一段落后,會被放回來處。 這些少年在冷鑪谷時迷迷糊糊神智不清,便將零星的記憶片段說出來,也像是一段糊里糊涂的白日春夢,怕連自己都不信,沒有泄漏機密的危險。過些時日,待他們休養恢復了,再劫入谷中供少女們取精,直到貂豬們不敷使用,或突然搞清楚狀況時才予以淘汰。 據說放回原初的地方,調復的效果最好,遠超過豢養谷中。郁小娥若得了頭萬中挑一的貂豬,斷不會殺雞取卵、吸完便罷,定是反覆捉放,養其元陽,才有今日復抬入谷的舉動。 這也能說明,為何她要冒險啟用那四名大東川匪徒的原因──定字部里這么多雙眼睛,可不是吃齋的。要是郁小娥指使弟子捉入放還,寶貝一定很快就會被盯上;偏你懂采補,旁人便是木頭么?要不多時,郁小娥倚之上位的武力優勢將不復存。利用那些蠢土匪安全多了,不僅能當作開胃小菜,事了隨手滅口,除了蘇合薰,誰都不會知道郁小娥的秘密。 至于蘇合薰會不會出賣郁小娥,甚至將貂豬據由己有,以換取功力突飛猛進的天賜良機?盈幼玉無法確定。但在天羅香過往的歷史之中,有強將女子行“割禮”后才送入地底的殘酷記錄,領路使極可能已失去了尋常女子的欲望,以及接受男人的能力;非要賭一把的話,盈幼玉也寧可押在蘇合薰身上,而非是定字部諸女。 一如此際蘇合薰那難以捉摸的行蹤,已令她小小的冒險蒙上陰影。 即使身為姥姥親傳,自幼備受寵愛,沒有領路使者的記號指引,盈幼玉也無法自行出入章字部禁道。每年冷鑪谷總有一兩個蠢丫頭,為了形形色色的理由偷入禁道,最后無一例外地以冰冷的尸骸模樣重見天日。領路使不會拯救未經許可的擅入者,沒有姥姥的關條,只能把命留在地底城之中。 禁道入口照例毋須留人把守,盈幼玉一入其中,便改以左手持劍,右手食指抵著冰冷的甬道墻面,沿路滑行,一刻也不敢放──這法子據說能帶人離開迷宮,只是不知道需要多久。她在微光中緩行,前方幽黑越行越深,每踩落一步她都忍不住想掉頭,直覺自己將會死在地底某個陰濕角落,身軀逐漸失去溫度,帶著滿滿的痛悔不甘…… 直到踢到一團既硬又軟的異物,失足仆倒為止。 黑暗中盈幼玉雙手按著那物事,差點扭了腳踝,這對自幼習武的她來說直是不可思議;手上傳來熟悉的肌膚溫度,讓她一怔之間明白了是什么,生生咬住涌至喉間的尖叫聲,伸手一抹刺癢的面頰,才發現滿臉是淚,溫咸的水漬浸透襟領,顯然一路沒停過。 好丟臉。 她跪在男子身畔,咬唇吞聲又哭又笑,不敢相信自己如此幸運,在頭個分岔口便尋到目標。男子胸膛厚實健壯,盈幼玉抹去淚痕,飛快摸索他的雙臂手掌,一方面辨別位置,另外一方面也欲確認此人通不通武藝。以他掌里結繭的程度與部位推斷,該是使刀能手。 伸手幾不見五指之下,認xue打xue頗有難度,盈幼玉仍封了他身上三兩處大xue,一按腕間脈象遲滯,不知是郁小娥已閉其經脈,抑或身受內傷所致。男子衣衫潮濕破爛,卻不似那些匪寇臟臭難聞,反帶著一股若有似無的脂粉氣息,疑是郁小娥所遺。 男子身軀沉重,扛出須冒偌大風險,總不能費了老大工夫只撈得個西貝貨,未免太也惱人;咬牙把心一橫,紅著小臉往他腰間摸索半天,七手八腳解開褲頭,于男兒兩腿間撈出一團又軟又熱的物事,揉著指尖辨出形狀,一手托穩一手輕捋,搓揉挑動,慢慢掐握成彎挺的rou柱模樣。 拜玉具所賜,盈幼玉迄今仍是完璧,自八歲姥姥喂她吃了口陽精,十年來皆須以男子精華補身,以免遭純陰功體反噬,于此自不陌生。 若甬道內光照充足,此刻便能見她傾著巴掌大小、精致絕倫的臉蛋,將一側柔發撩過頸背耳后,輕啟檀口吐露丁香,小巧的舌尖順著rou柱勾挑,有滋有味地舔舐著,連每一處細小的rou褶縫隙都不放過。 垂落的濃睫輕顫,杏眸里眼波朦朧,說是“媚眼如絲”未免太過失禮,少女的專注透著一股誘人的無心之美,襯與她小小的、細細的,無論哪個角度都覺巧致的五官,更顯出嫻熟的品簫動作yin冶誘人,說不出的好看。 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