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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殺出一條血路。本地豪商夜里無聊,只得往城外尋歡,漸漸習慣了羨舟停的布置。 男子包下“春”字號的五層屋宇,將渠里的水全換成美酒,兀自不足,喚抬來徑逾一丈的檜木浴桶,墊高丈半有余,注滿上等酒漿,又命人在一旁起碳爐炙rou燒石,一邊往桶里放入燒熱的石頭,說是要試試“酒池rou林”的滋味。 龜奴站在一丈多高的臺子上侍浴,早被滿樓子奔流的酒香薰得飄然,浴桶里的酒漿遇著燒熱的石頭,“滋”的一聲蒸成絲絲酒霧,不僅竄入口鼻,連周身的肌膚毛孔都不住沁入醇厚的陳年美酒,饒是他酒量甚豪,撐不過一刻間;如非男子及時拉住,怕要頭上腳下摔個倒栽蔥。 男子連喊幾聲,紙門“唰!”一聲打開,兩名青衣小帽的龜奴掩鼻而入,七手八腳地將人抬了出去,其中一個正要留下,男子揮手笑道:“去去!帶把的都不許留,給我換香香的丫頭來!”龜奴如獲大赦,趕緊告退,緊掩紙門,心想:七歲時要有幸遇上這么一回,老子這世人死也不碰酒!下樓同老鴇說了,老鴇沒口子地埋天怨地。 “哪來的瘟爺爺啊這是!” 支應這幢“春”字號的幾十名侍女,倒有一半醉死倒在頂樓上,之所以沒派人拖將出來,是怕剩下的一半也折在里頭。 “羨舟?!钡囊幘?,凡事都有價錢,只消出得起,在這里沒有不能做的事;但如此妄為又舍得的,卻是開業以來頭一遭。男子每項要求,都遇著駭人的價碼以為攔阻,銀票卻仿佛用不完似的如流水價來。 老鴇沒奈何,她手上還有幾間大院的貴客要照拂,哪個不是身價鉅萬?偏你個江湖客有錢!帶著兩柄劍想嚇唬誰???靈機一動,低聲吩咐龜奴:“后院幾個醒了沒?要還沒起,澆盆冷水醒醒神,換件衣裳隨意打扮,趕緊送上去?!?/br> “大姊,這不好罷?”龜奴有些遲疑?!耙屖拍镏懒恕?/br> 老鴇往他腦門上狠敲個爆栗,乜眼道:“你說給十九娘知道的?” “哎??!我哪敢吶大姊!”龜奴連連討饒,趕緊逃往后進?!叭トト?!”老鴇不再理他,轉頭把氣出到旁人身上?!霸偻锾韮蓧白硭老舌l”,讓他浸死在澡盆里!天殺的災星瘟爺爺,教你撞著老娘!” 男子趕跑了龜奴,舒舒服服將雙臂跨在浴桶邊緣,仰頭昂頸,挺直腰脊,鼻中不住發出滿足的“唔唔”聲;不出片刻,挺腰的動作越來越大,輕哼的鼻音也成了呼燙般的“啊────嘶────”呻吟,仿佛被甲魚咬住了甩也甩不掉,拽得木桶一陣嘎吱怪響。 “等……等等……喂!別………啊嘶……”他奮力欲將下身抬出水面,本來還算英俊的臉孔此際有些扭曲,混雜了酸麻、痛楚和快感的表情異常猙獰,對著水面大叫:“你待在水底下忒久,不覺氣悶么?先上來……嘶……嗚嗚嗚嗚……這也太……等等!該不會咽氣了吧?人一死喉頭肌rou抽搐,才吸得這般鱆壺也似……” 越想越覺得是道理,松開掐緊桶緣的右手往水里一撈,直到摸到一團溫軟如玉才稍稍放下心來。不對!人要是剛斷氣,摸起來也還是一團熱呼呼的,何況在炙熱的酒水里── “你再不起來,”他面孔微沉,渾厚的聲音透過背脊,連著偌大的木桶帶上整片酒水,震得一片余波蕩漾?!盃斠幽阆聵抢?。起來!” 潑喇一聲,酒漿上最先冒出的是兩瓣小小白桃,色白如玉脂,滑似水珠都停不住,撲簌簌地連滾帶彈,蹦落水面。 那兩團小白饅頭似的股丘有著飽滿的外廓,rou呼呼的曲線直溢至腿根,股下暗部的肌膚被溫酒煨得彤艷,直如熟透的水蜜桃;丘頂就著水光,折射滿室燭映,光澤如對剖的兩爿玉球,輕顫著不住彈落酒珠,又無玉球之冷硬。 小屁股抬出水面,股間的蜜裂延伸到腿心,谷壑間夾著小半顆蓓蕾般的艷紅突起,似是肛菊,緊接著才是賁起的玉蛤,白皙光滑直追幼女,恥丘上的剛毛卻是又濃又密,拉著酒汁離水,淅淅瀝瀝地垂墜成一束,毛根粗亮結實,說不出的yin冶,與嬰兒般幼嫩的股rou形成強烈對比。 雪臀離水,再來是腰后那片平坦的三角浮出酒液,圓凹的小腰亦現出全貌。由身形看,腰臀的主人至多二八年華,興許要更小些,才得這般rou感,又在腰際等易于積贅處,擁有緊致絕倫的線條。 這一點從她擁有纖細的臂肩、胸背卻極豐盈上亦可得證。 此際男子卻無心欣賞,下身的吸吮之強,像是要生生將那物事拔起也似,他腳底板“砰!”踏著桶底,少女重沒入水,依舊如螞蝗般啜緊不放。 男子下身一昂,將一具雪酥酥的裸裎嬌軀拱出水面,只見少女抱著他的臀股,被撐大撐圓的櫻唇埋在男子粗濃不遜虬髯的烏茸間,俏麗的短發濕漉漉地覆著小腦袋瓜,居然不見半點roubang的蹤影。 一股奇異的箍束攫取了他。陽物仿佛突進一處又濕又緊、既柔軟又沒什么彈性的夾層里,微妙的吞咽感與抽搐痙攣似乎以完全相反的方向交互作用著,有什么壞事將要發生似的不安令人倍感悚栗── 老實說自來“羨舟?!?,這還是頭一回如此爽利。不過男子開始擔心若將少女頂得失神,兩排貝齒“喀!”一聲咬上,龍杵未免斷得冤枉──什么純陽氣功練得堅硬如鐵,那都是騙人的。拿來插水滋滋的嫩xue自是夠硬,比之利牙卻差上一截不止。 牛鼻子師父說得好,天地萬物原本便是相對的,是故有無相生、難易相成,無有絕對。無量壽福,無量壽福。 就算沒有“喀擦!”咬落,也不代表少女意識清醒,說不定越浦青樓的培訓十分全面,連暈死都能繼續吸啜,越含越深。為防觸動她咬合的本能,男子不敢伸手將那千嬌百媚的小腦袋瓜“拔”起來,一方面也是擔心一端起腦袋,發現底下空空如也,打擊太大,花了點時間做心理準備。 直到他發現少女濃密的彎睫眨巴眨巴,眼神可憐兮兮的,穿透濕濡的瀏海抬眸仰睇,小嘴里嗚嗚有聲。 “吃東西不要講話!”他端起架子,打算給她來記殺威棒,豈料少女的理解與預期完全是兩個方向,選擇了不要講話。男子急著將棒子討回,趕緊放低姿態。 “呃,這個……你要不要先把東西吐出來,咱們聊聊天?”見少女眼神幽怨,頗有幾分不舍,施展腿筋腰力一折,湊近她耳邊:“你這樣我很尷尬的。旁人見了,還以為我很短?!?/br> 少女一聽那還了得,嗚嗚有聲,頗見義憤,爽快吐出兩寸來長的醬紫rou柱,杵徑渾圓、青筋糾結,直有杯口粗細,襯與她小巧的鼻尖,更顯猙獰。 roubang上裹滿香唾,被含得晶亮濕濡,而少女的動作還未頓止。她繼續有滋有味地抬肩昂頸,舍了男兒的臀股,兩條細細的手臂向上撐持,一點、一點將roubang滑出檀口,讓人忍不住猜想這樣小巧的嘴巴,如何能容納忒粗的巨物,而比少女小臉還要長的杵身,究竟被她吞到了哪里去。 男子嘖嘖稱奇:“這翠十九娘的“羨舟?!痹跄懿患t?包吃包嫖還帶雜技,吞劍都有,沒準一會兒干完還要跳火圈?!?/br> 少女繼續抬起上身,依依不舍地吐出最后兩寸余,兩只沃腴雪乳亦自酒漿中拔出,過人的乳量沉甸甸地往下一墜,卻被結實富彈性的胸腋肌束拉住,成了渾圓飽滿的蜂腹形狀,不住交互彈撞,濺得水面上圈圈漣漪。 她的乳蒂如嵌于rou中的半枚櫻核,勃挺得又圓又硬,因rufang垂墜而擴大的乳暈只比杯口略小,稱不上幼細,勝在形狀渾圓,并無細疣,色澤是勻稱的帶紅琥珀。 較之引人揉捏的雪乳,富含情欲的艷麗乳首毋寧更教人想以口相就,齒尖輕嚙,欣賞女子哀婉中難掩爽利的呼痛嬌吟。 少女吐出龍首,兀自以香舌鈍在尖上細細打圈,勾得馬眼一張一歙,沁出的液珠越見黏稠。 她一卷丁香,勾出一條細長的液絲,飽含水分的弧底經不住拉長,從中斷絕,“啪!”半條蚰蜒似的透明黏液打上她的下頷裸胸,蜿蜒晶亮,宛若殘精。少女吃吃笑起來,眼勾極媚,如濃密的陰毛、紅艷的乳首一般,與稚嫩的容貌身形絕不相稱。 “大爺,您頂死我啦?!彼Т铰裨怪?,模樣卻無一絲不歡喜,小手反捋著他的guntang粗長,熟練的動作帶來極強烈的快感,令人不由得焦躁難耐?!啊么竽?!” 男子甫脫斷陽之厄,躊躇滿志,雙臂一舒,懶洋洋枕在腦后,邊享受少女厲害的手上功夫,瞇眼上下打量?!澳阋贿M房便脫衣下水,大爺還沒問你的名字哩!今年幾歲啦?” “回大爺的話,奴奴姓玉,叫斛珠?!鄙倥鄄ㄓ?,握住巨物的五只玉筍尖兒靈巧無比,挑、捻、掐、擠紛至沓來,還擅用滑膩掌心輕輕滑動,虎口尤其厲害,擦刮rou菇邊緣時,竟不遜挑中花心之感。 “是“一斛珠”的那個斛珠么?”男子忍著杵莖上傳來的強烈刺激,呲牙咧嘴地繼續搭話?!拔仪颇阆袷?,根本就只有十五歲??!嘶……唔唔……好厲害……” “是那個斛珠。大爺說十五,奴奴便十五?!庇聃榭┛┬Φ溃骸磅槿羰撬藕虼鬆敽昧?,大爺賞奴奴一斛珠?!?/br> “瞧你這張小嘴,多會說話!” 男子哈哈大笑,隨手揮去蒸繚的酒霧,赫見高臺之下,七八具橫陳交臥的赤裸女體,個個汗珠密布、飛紅片片,被干得魂飛天外,嬌軀壓著七零八落的裙裳褻衣動也不動;玉背起伏,香息乏弱,俱都是這春字號院里掛牌的名花。 樓層另一端的密室里,隔著崎嶇彎繞、層層疊疊的糊紙門扇,兩名女子一站一坐,輪流就著特制的覘孔鏡筒,監視春字號上房的香艷景況。 站著的是一名年約十七八歲的少女,身板兒纖薄,生得肩寬臀窄,雙腿勻長,膚色極是白膩,仿佛經年未近日光,連俏麗的面孔都是冷冰冰的無甚表情;說是高傲,倒有幾分睥睨塵俗的離世之感。 她穿著與秦樓楚館絕不相稱的藍花長褙子,內襯白綢窄袖上衣,下身則是一襲成套的白紗裙。這身打扮若出現在“羨舟?!敝?,不僅將引人側目,簡直是到了格格不入的程度;放到書齋里研墨潤筆,展卷侍讀,恐怕合適得多。 坐著的則是名艷麗已極的中年美婦,梳著跋扈張揚的三鬟飛仙髻,飾于發鬟上的牡丹珠花、鳳釵步搖等,無一不是光燦燦的紫薇金;烏濃澤亮的云鬢倒鉤如月,束成一綹密貼粉頰,貴氣中帶有一絲驕悍難馴的野性。 較之那冷漠清麗的少女,這美婦身量雖略有不及,豐腴處猶有過之,薔薇色的艷麗抹胸緊兜著飽滿的雙峰,縱使纏腰緊裹,連說話呼吸都止不住跌宕,襯與抹胸上裸露的那一小片白皙奶脯,光致致地別有余韻,誘人處絕不下于二八年華的鮮嫩處子。 在婦人進房以前,這居間的大位一直都為少女所據。左右沒敢多話,任她指揮一陣,暗里趕緊將女主人請來,才能鎮得住這位大小姐。 “母親?!惫幻缷D人一進密室,少女也只能乖乖起身行禮。 “是誰叫斛珠兒去的?”婦人板起粉面,明知故問。 少女規規矩矩地垂手而立,卻沒有回答,恍若未聞。 “明端?” 美婦杏眸一乜,加重口氣。 被喚作“明端”的少女溫順地垂頸俏立,似無開口的打算。身旁一名侍女身子忽顫,痙攣似的吐著粗息,眼瞳飛快地上下翻動,顫聲道:“是……是我。我讓她去的?!?/br> 美婦頭也不回,仍是緊盯著女兒,微怒道:“明端,同為娘說話,不許用“超詣真功”!自己說,誰讓斛珠兒去的?” 明端盈盈而立,玉一般精致的小手交疊在裙腿之前,俏臉上無絲毫桀驁反抗之色,乖巧得令人心疼;片刻濃睫一顫,輕啟朱唇,細聲道:“是我。我讓斛珠兒去的?!蹦鞘膛皣隆钡囊宦曱咱劦雇?,倚墻抽搐,大口大口吐氣,額間沁出冷汗。 美婦使個眼色,左右趕緊將人帶下去,密室中便只剩下了娘倆。 美婦人嘆了口氣,態度較人前明顯寵溺許多。 “這人身負觀海天門的玄門正宗功法,不是斛珠兒應付得了的。鶴老雜毛雖是本門大仇,手底著實有幾下真功夫,斛珠兒她們練的采陰補陽功法,奈何不了鶴老雜毛之徒?!?/br> “那廝……是鶴著衣鶴老雜毛的徒弟?” “嗯,鼎鼎大名的“策馬狂歌”胡彥之,你可不能不識。鶴老雜毛多行不義,注定無后,也就剩下這根衣缽獨苗??礃幼?,這胡彥之已盡得觀海天門劍脈一系之真傳?!?/br> 這名虬髯男子,便是觀海天門掌教“披羽神劍”鶴著衣的關門弟子,人稱“策馬狂歌”的豪俠胡彥之了。 他自擺脫鬼先生監視,便極力尋找耿照的行蹤,豈料耿照際遇太奇,每每循跡趕至,耿照又輾轉去了他處。老胡往返于朱城山、斷腸湖,乃至越浦城五絕莊,才知拜把兄弟居然從東海大笨蛋獨孤天威麾下,換跟了東海王八蛋慕容,而東海大混蛋岳宸風又下落不明,恁是老胡想破了腦袋,也想不透其中關竅。 既知耿照無礙,也不急著相見。他曾混在人群當中,遠遠瞧過幾回身穿典衛袍服、策馬跨刀眾人簇擁的耿照,雖放下了久懸的一顆心,胸中亦生出一股難言的滋味,就怕此際再會,兩人不知要說什么。更別提那天殺的“耿夫人”── 乖乖隆個咚!他是幾時搞上那索命的紅衣潑婦符赤錦?胡彥之想得腦袋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