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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腎不好正在醫院等死嗎?怎么忽然一下子變得生龍活虎了?雖然他看著氣色還有點蒼白,但跟之前那臉色蠟黃身子風一吹就倒的模樣相比是好了很多啊。 陳耀旭站在她面前,連聲jiejie也不叫, 只說了句:怎么,見到我很驚訝?以為我沒了你的腎就只能等死?哼,雖然你這么狠毒想害死我,但是我福大命大,遇到了合適的□□,現在我的身體已經好了! 陳青蕁一聽他竟然認為自己不給他捐腎就是惡毒想害死他?他是不是有???腦子不正常吧,是她讓他得尿毒癥的嗎?他自己身體不好得病了賴別人干什么?而且她的腎長在她自己的身體里,是她的東西,她有權利決定捐還是不捐。 跟陳耀旭這種人也沒有什么好說的,她連一句話都不想跟他多說,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帶著一絲毫不掩飾的鄙視,哦,那是你的事,與我無關。他是死了還是好了跟她有什么關系? 陳青蕁越過他往學校里走,氣得陳耀旭在背后握拳,罵了句:艸,這個女人! 被陳耀旭耽擱了一會兒,陳青蕁差點遲到,踩著上課鈴剛走進教室,班主任老師隨后走進了教室,開學第一天老師先給大家簡短的鼓勵大家新學期要更努力學習,同時給大家調一下座位。 陳青蕁和沈恪不再是前后桌了,她和王歡喜被分到了第三排的位置,這位置是個很好的區域,和沈恪與謝飛隔著很遠的位置,她抬頭只能看見沈恪一個后腦勺。 陳青蕁其實松了一口氣,省得和沈恪低頭不見抬頭見那么尷尬。 這還是她和沈恪分手之后第一次見面,他看起來整個人瘦了一圈,皮膚像是久不見光似的病態白,頭發有點長了遮著他的眼睛,更讓人看不清他的眼神,他還是老樣子,一上課就犯困,第一節 課他也蒙頭在睡。 他看起來和以前一樣,和她分手對他似乎沒有什么影響,進教室到現在也沒見他抬眼看過她一眼。陳青蕁心想他應該已經和陳婉兒在一起了吧? 正想著,第一節 課下課陳婉兒就來教室里找沈恪了,她一進門就看到了現在坐在第一排的沈恪,帶著一絲焦急和無助地喊了一聲:沈??? 被打斷睡眠很煩躁的沈恪本來是皺著眉頭的,但是在看到陳婉兒那一刻他的臉上忽然掛起了淡淡的笑,就像是野獸忽然看見了自己的獵物那種開心。 他說了句:你來了,正好我找你也有事。 陳婉兒見沈恪態度不再是冰冷冷的,還以為這是沈恪以為她和他睡過了對她不一樣了,心里還想著那接下來要說的事是不是就好辦多了? 他倆一起離開教室去了天臺,等他倆都走出去之后,班里同學的目光又都盯上了陳青蕁,這到底怎么回事?沈恪不是和陳青蕁是情侶嗎?怎么一轉眼陳婉兒又把沈恪給搞到手了? 見大家在非議,陳青蕁覺得也沒什么不能說的,直接說了聲:我和沈恪已經分手了。 大家哄的一聲又開始熱議起來了,有女生低聲嘀咕:陳婉兒這一手玩得可真是sao,面上再裝清純無辜可看看她辦的這些事,她是離不開男人嗎?怎么非得撬自己meimei的男人? 就是,太賤了。有人附和。 剛開始陳婉兒和顧晟分手的時候,大家還同情陳婉兒,畢竟那會兒顧晟被證實是一個jian生子不是顧家的人,所有人都有種被騙了的感覺,所以那會兒陳婉兒惺惺作態和顧晟分手大家還同情她。 但是她才跟顧晟分手轉頭就去搞許希哲,以為別人沒看見似的偷偷摸摸的,其實大家眼睛都是雪亮的,他倆怎么回事大家私底下都傳瘋了,只有陳婉兒自己還覺得保密工作做得很好,可笑。 而現在呢,陳婉兒跟許希哲結束了又去搞沈恪,明眼人都知道這是陳婉兒又把自己meimei的男朋友給撬來了,估計是看沈恪是一個勢頭巨大的潛力股,連點臉都不要了。 * 和沈恪一起上了天臺的陳婉兒還覺得沈恪對她挺好的,覺得自己接下來的事成功應該會很順利進行。 只見到了天臺之后,沈恪將筆記本電腦放到旁邊的舊書桌上,轉過身盯著她,他的目光似乎就像是野獸在吃掉獵物之前懶洋洋的審視,讓她有種局促不安的感覺,陳婉兒把自己這種不自在歸結在她手中的B超單子。 沈恪懶洋洋的坐在旁邊的空椅子上,說吧,什么事? 陳婉兒這才將自己手里攥了多時的單子遞了過去,沈恪打開報告一看是一張B超單,單子上很明確的寫著:已懷孕,有胎心、胎芽。 別的那些專業數據一般人也看不懂,但已懷孕這三個字大家都明白,沈恪看到這單子時只是挑了挑眉毛,他怎么也沒想到陳婉兒竟然還有這種后招,如此可笑的爛招。 陳婉兒見他就不說話,忍不住道:我懷孕了沈恪,是你的孩子 卻見沈恪伸手在自己的書包里掏了掏,也掏出一張紙,說了句:我正要也要給你看看這個。 當陳婉兒看清了沈恪遞過來的化驗報告上寫著:經鑒定,咖啡內含有gamma;-羥基丁酸,她的臉色一下變了,沈恪竟然去化驗了那個咖啡?那天她后來忘了把那個咖啡杯再洗刷一下,她以為沈恪不會那么心細,沒想到他竟然發現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