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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讓梁川感到比較奇怪的一點就是,荊州牧他到底哪有的余力還能夠向外賣糧給他。 他曾經也試探的問過,但對方口風很緊警惕的很,唯一的一條回復便是讓他不要打聽,他們彼此之間只有交易就好了。 ——梁州得糧食,而荊州得錢財,此為雙贏之事,何必過問那么多? 這便是在暗示著梁川,如果非要追根刨底的話,那么他就不賣了。 于是梁川自然也只能夠作罷。 但這只是明面上的,之后期間梁川曾派密探幾去荊州打探,但終究也未得到靠譜的消息,最后只好作罷。至少還能夠從荊州牧這里交易糧食。 雖然數量有限,畢竟荊州牧也不想讓梁川壯大,而是讓他們維持一種餓不死的水平。 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之下,軍糧自然是要。節儉克扣著使用。不然的話今天你們軍營之中的確是吃的飽飽的了,可是到了明天你們沒有的吃了,所以是想要選擇飽一頓饑一頓,還是始終維持著一個溫飽線呢? 但賈詡也是真的沒有想到在他都已經那么明令的說過,而且是三番幾次的強調糧草要省著吃的情況下,結果這年輕武將還能給他弄出這種事情來,真的就是讓饑一頓飽一頓的事情給發生了。 簡直就是能夠氣死一個當謀士的。 賈詡心中唯一欣慰的一點就是他不是真正的梁州人,雖然他的人是在梁州,但是心卻在雍州,要不然的話真的是要被這破小孩給氣到心口疼。 不過若是說起缺乏糧食的問題的話,賈詡其實倒是想到了昔日同僚,同時因為兩人壽命差不多的長,當年同一批追隨主公的人,到最后幾乎只剩下他們兩個,所以也是他的半個好友的一個法子。 ——人rou制脯,充作軍糧。 世人都道他是毒士,但實際上程昱那家伙狠起來可比他毒多了。 而且脾氣還差。 青衫的文士忍不住的如是在心中默默想道。 但是這種計策但是斷然不可能拿出來的。便是梁州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也不可能拿出。 畢竟,即便他如今身在梁州,但日后終究還是要回去的。 他身為嬴月的謀士,可不能夠出這種毒計,污了小姑娘的名聲。 而且再者說,如果梁州真的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那不正合他的心意嗎?直接想法子聯系雍州,進攻直取,屆時自家小主公帶來糧食,順理成章的也就成了梁州的“救世主”,可以穩穩當當入主梁州。 只可惜,現在梁州這邊現在有著荊州的糧食。外來渠道在吊著最后一口氣,不管怎么樣也不至于餓死。 只不過荊州的糧食到底是怎么來的?這倒當真是一個蹊蹺的問題。事情肯定沒有那么簡單,現在賈詡比較關心的就是荊州有著這么多余糧的事情。北地郡那邊到底有沒有人查到這件事? 他如今在梁州為了避免顯得行動可疑,所以自從來到這邊以后,從來未曾想著給雍州傳過一封信。 畢竟他的身份是飄泊無依,當初被嬴月救了一命的云游書生,如今他和嬴月“君臣情分已斷”,實在是不好再找理由往永州傳消息回去,這不就是在明擺的告訴梁州這邊所有人,我是jian細,快來抓我嗎? 雖然他現在在梁州這邊混的的確如魚得水,梁川信賴他至極,交托他與許多重要之事。 但正所謂人紅是非多。 他是梁州的所有文臣之中來的最晚的一個,可偏偏后來者居上,成了梁川最受重視的謀士。這落在其他人眼中怎么能夠不覺得他不順眼? 而看一個人不順眼,那么自然就是想找這個人的錯處,然后舉報給上司,在這樣的情況之下,賈詡自然是不會給他們找理由讓他穿小鞋的機會。 想到這里,賈詡不由得心中嘆了口氣,突然就有些羨慕起李世民和李秀寧姐弟的心電感應。 心中深深的覺得到別的地方做內應這種事情,其實更適合他們倆之中的其一來干,如此陰人都可以做的毫無痕跡,里應外合,不留一絲一毫證據。 但是可惜來到梁州的人是他賈詡,沒有雙生子那種奇妙的能力,他也就只能夠小心翼翼的做好自己的算計,剩下的就一切聽天由命吧。 反正…… ——在天命這一塊兒,他信自家主公。 更何況,還有光武帝呢。 嬴月和劉秀的運氣氣運合加在一起,賈詡就不信還有么能夠阻攔得住他們兩個的。 - 但是要說其中產生了最為糟糕的變化的,那還要當屬是青州。 或者精準形容一點,應當是在豫州的那些青州軍。 幾乎只是發生在一朝一夕之間,那些青州軍的軍營之中出現了許許多多高熱,頭痛,感到乏力的奇怪現象的兵士,然后又因為沒有及時得到救治而迅速的進行癥狀擴散,出現更多惡心嘔吐的兵士。 等到這件事情真正的被注意到之后,彼時在豫州那邊的青州軍已經中招了絕大部分。隨著軍隊出行的幾名軍醫對于其突然出現的癥狀束手無策,于是只能夠派人去城中尋求醫術高明的大夫。 再然后,就在這短短的尋求大夫的期間之中,這一奇怪的癥狀被傳染到了城中部分百姓身上,引發了一大片的混亂。 而就在除去青州牧之外的其他各州州牧注意到這奇怪的怪事以后,已是時至八月上旬結束之際,比如豫州那邊的青州軍已經死了很多人,而那座城之中的百姓也同樣死了許多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