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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眾所周知,在奪權這種事情發生的時候,武力是才最好用的。 而林清芫本身身為武將在軍營之中威望又高。所以徐州的軍方自然都是站在她那邊。 甚至就連政權方面也是愿意站她的人在大多數,只有徐州牧的那些親信們愿意支持她,但是她們的支持沒有任何用處,因為她們本身就是徐州的官府之中的一群蛀蟲。和徐州牧一樣是紙糊的老虎,一戳就破。 在沒有了林清芫心甘情愿的讓他們扒著吸血,以此作威作福之后,他們根本就么都不是。 而在意識到這一點之后,他們也不禁就將怒火轉移到了原本奉為尊首的徐州牧身上。于是沒了林清芫庇護的。徐州牧,哦,不或許應該說他是前徐州牧過得很慘,成了原本那些捧他臭腳的狐朋狗友們的欺負對象。 倒也算是惡有惡報。 而在把前徐州牧趕出州牧府以外的同時,反而是她的那些各色美貌的妾室們被盡數留在了州牧府,跟這么說其實也不盡然,因為林清芫給過她們選擇。 如果有愿意離去的,可以向她這里領取一份銀錢以后去哪里都可以。 但如果是愿意留下來的也可以留下,只不過她不會平白無故的養著她們,她們也需要做些活計來自己謀生。 而最后那些妾室們的選擇全部都是留下,愿意跟在她們都知道的脾氣很好的林清芫身邊。畢竟能夠被她庇護的話,可會比離開州牧府出去要活得更加自在。 而在這個消息傳回到廣陵郡的時候,嬴月也是輕輕舒了口氣。 理智上來講她知道林清芫怎么處理這些妾室那都是她的權力——尤其是她曾經也因為這些妾室而吃過不少苦頭,所以在此前每日去大獄中找林清芫說話,乃至她的離開之際,她才完全沒有提過哪怕一句前徐州牧的那些有些其實是被“強納”來的妾室們的問題。 未經他人苦,莫勸人向善。嬴月不想慷慨他人之慨去顯得自己好像有多么的善良,即便那些人里面有一些的確是很無辜的女子,可是她們都直接或間接的對林清芫造成過傷害。 所以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美貌的少女只是垂了垂眼眸,輕輕的說了一句,“我好像……更喜歡林jiejie了呢?!?/br> 因為她真的是非常好,非常溫柔的人啊。 - 梁州。 碰! 是雙手重重的砸到桌子上的聲音。 但是聽到這一聲的響聲,賈詡便覺得有些手疼。心下覺得武將果然是武將,真是莽起來不知疼痛。 不過心中感嘆雖感嘆,但是青衫的文士卻并沒有停下手中動作,仍然是手握狼毫在本子上寫著么,甚至連頭都沒有抬一下。 而且看到賈詡這完完全全忽視的冷處理態度,特此前來找賈詡興師問罪的,那位曾經在北地郡逗留了一年之久的、梁川最為看好的戚姓年輕武將則是不滿的大聲喊了句,“賈詡!” 這種直呼其名的叫法,可以說是相當沒有禮貌。但同時也能夠看出年輕人對賈詡的態度,也是著實真的不喜。 隨后在他又用力的拍了幾下桌子以后,青衫的文士終于肯抬起頭給他一個眼神。 賈詡語氣平靜,但無端的透著兩分冷淡道:“敢問戚將軍找詡何事?” ——么事?他還敢問他么事? 一聽到賈詡這風淡云輕的語氣,戚姓的年輕人頓時間就炸了,怒氣沖沖的質問道:“糧草呢?為么沒有派人去前方送糧草?賈詡你知不知道豫州那邊的軍糧已經撐不了幾天了?” 隨后他看著暫時在自己話音落下之后仍然不急不許心平氣和的繼續寫著手中的東西,于是惱怒的年輕人,頓時一把搶過他手下的東西,把它給砸了出去,“都么時候了,你還在這里寫賬冊!” 沒錯,賈詡寫的東西不是別的,而正是賬簿。 兜兜轉轉,曾經在北地郡窮到恨不得一文錢掰成兩半花的賈詡,時隔幾年以后,終于在梁州地區,別人家的地盤之上,再度重新管起了其實專業并不對口的財政。 但是他不擅長此道自然是不可能對梁川明說——畢竟他當年在北地郡也干過這個活的。更何況若是遇到他不會的地方難道他還不會學嗎? 所以在聽到梁川當初說要讓他管財政的時候,賈詡只是一如既往的用一種謙虛的“我才識平平,恐怕單擔此重任”的謙辭,而同時在一邊這樣說話的時候,一邊又透露出一股淡淡的大佬的自信光芒,讓梁川以為其實他對這件事也很懂,所以徹底的放心將財政這一重要的問題交到了他的手上。 如今在梁州可以說是一手遮天,頭頂上唯一能夠管著自己的就是梁川認定為他繼承人的兒子。 沒錯,是梁川的兒子,不是梁川。 而至于說梁川這個梁州牧本人又去了哪里呢?那么這事情可就還得從當初剛來到梁州的時候就給梁川出了那么一個缺德主意說起了。是的,梁川他去挖墳了,沒有搞錯,堂堂梁州牧親自戴著手底下的摸金校尉去挖以前的皇帝的墳墓,搜刮新一輪的財寶去了。 這種說出去會驚掉人眼球的事情,的的確確是真的發生了。 自從在第一次挖墳以后嘗到了甜頭,梁川便沉迷讓人挖墳。之后更是擼袖子親身上陣,而在新年以后,更是對這件事的熱衷更上一層樓,除開派往豫州的兵力去打南平王這個反賊,以及留在梁州防止之前被霍去病捶出心理陰影的匈奴來犯的兵力之外,剩下的他都派出去挖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