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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無論嬴月和賈詡之間發生什么樣不可調和的矛盾,但到目前為止名義上賈詡還是她雍州的人,所以身為雍州牧,她來找梁川要自己雍州的謀士于情于理都是沒有任何毛病的。 然后,就在嬴月前來梁州這邊找梁川要人后,兩位州牧爭奪一個模式的修羅場事件發生了。 嬴月身后帶著霍去病和秦良玉兩個武將,氣勢洶洶,來者不善的看著梁川,“我很感念梁州牧救了文和,但是如今既然我已經來了,州牧應當……將文和還給我了吧?” “還是說,”美貌的少女抬了抬眼眸,下巴輕揚,“梁州牧是想要……從我的手上搶人?” 伴隨著嬴月這句話音的落下,身后的兩個武將則是應聲手指碰到武器,看上去只要接下來嬴月一句話便能夠隨時沖過去。 而面對著兩個高武力值——尤其是其中一個他還深知對方究竟實力有多么強悍的武將,梁川面色卻絲毫不顯懼意,只是看著對面年齡還不足自己女兒大的小姑娘,表面平和實則誅心道:“但某卻很好奇,嬴州牧究竟是做了什么,才會讓文和起了尋死之心。便是寧死都不想再留在你的身邊,嬴州牧又何故如此勉強文和呢?” “我勉強賈詡?”聽到他這的句話,嬴月那張漂亮的面龐之上頓時浮現些許怒意,也不再喚賈詡的字,直接對他直呼其名,聲音也大了幾分道:“梁州牧不若去問問賈詡,究竟是誰說過救命之恩,必當結草銜環以死相報!” 梁川道:“所以他真的去死了?!?/br> 梁川心道,雖然他現在還沒搞明白嬴月和賈詡之間這次究竟是出了什么問題,但是事情鬧得這么大,他肯定會好好抓住這個機會一舉將賈詡挖到梁州。 ——曾經賈詡始終顧念嬴月對他的救命之恩,可如今賈詡被嬴月逼到尋死,卻是他把人救上來的。算起來的話,如今他對于賈詡,也該算是有上一份“救命之恩”了吧? “你——!”聽到這一句,美貌的少女面色難看,登即便是瞪了梁川好幾眼,質問道:“梁州牧,這是要與我的雍州為敵嗎?” 而聽嬴月這么說,梁川不僅也面色微變,雖然他們這些州牧對上是遲早的事情,但是如今南平王的事還沒有解決,他可還沒想在這個時候就和嬴月對上。 于是語氣不禁放緩兩分道:“今日之前,某一直都很欽佩嬴州牧,您真的要因為文和選擇了某這一件事,對梁州宣戰嗎?” 聽到這樣的一句,嬴月冷哼了一聲,但最后卻也什么都沒做,帶著霍去病和秦良玉離開了梁州駐軍的這邊。 而看著美貌的少女怒氣沖沖離開的背影,梁川的心中則是忍不住的嘆了口氣,心下知道這下他是徹底的得罪了嬴月,看這姑娘方才離開時的態度,是一點轉圜的余地都沒有了。 不過這也沒關系,雖然如今南平王的事宜還沒有全部解決掉,但是從當初他意識到賈詡的才華想要從嬴月這里挖墻角以后,就已經做好得罪這姑娘的準備,只是沒有想到嬴月對此的反應會是如此之大。 按理來說……這不應該啊。 賈詡在雍州根本就不得嬴月重用,既然不用,那么對于嬴月來說,賈詡應當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存在。 而手底下一個可有可無的人被挖,嬴月有所生氣是人之常情,但是不至是如此反應。 而且他曾經和嬴月打過兩次交道,記憶里面……這個年齡還沒有他女兒大的少女,性格不是如此容易沖動的人啊。 想到這里,梁川忍不住的在心中思忖起這件事情的不對勁之處。 不過就在不久之后,梁川一下子就弄明白這件事情的始末因果了。 因為就在他去慰問之前被他的人從護城河里打撈出來的就剩下一口氣的賈詡的時候,在試探的和賈詡提及起此事的時候,只見面色蒼白虛弱的文士無奈長嘆一口氣。 隨后便聽到賈詡道了句,“之前州牧說過,詡于她,與旁人不同?!?/br> 梁川:? 這是什么答案?等等—— 乍一聽賈詡這一句,梁川還有些沒反應過來這指的是什么意思,不過緊接著隨后他像是想起了什么,豁然間感覺茅塞頓開,對賈詡問道:“文和的意思是說……?” 而靠在床上,身體虛弱的文士則是輕輕的點了點頭,隨后又道:“此事,還請州牧莫要為外人道?!?/br> 聽到賈詡這句將他當成自己人的話,梁川心中頓時就十分高興,覺得自己多年惦記挖賈詡這個墻角的路終于要走到頭,于是微微晗首,表示道:“文和放心,我曉得這種無論是于文和又或是于嬴州牧都不好的事不宜外傳的?!?/br> 其實事到如今,對于嬴月有害而無利的事情梁川還是去愿意做的,畢竟因為為了搶賈詡這件事他似乎是真的將人給得罪狠了,但是此事是關到他之所以把瑩月得罪成這樣就是為了得到對方的賈詡,他自然不會去做掉好不容易才將其給刷滿的賈詡的好感度的事兒。 賈詡剛才的那句話,乍一聽好像沒有什么獨特的含義,但是實際上往下深思一下的話,其實就是在暗指嬴月對賈詡有著超脫于主公與謀士之間的感情——男女之情。 嬴月喜歡賈詡。 所以在之前來這邊找他,向他要賈詡人的時候才會表現的那么反常,不像是他曾經打交道時的那個姑娘——她這是被感情給沖昏了頭腦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