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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看著贏月這樣看上去有些羞怯的模樣,幾州在此之前從未和瑩月有過往來的州牧心中則頓時各自心生想法,心緒暗結,但彼此都達成共識的一點則是都更加篤定了嬴月在雍州的地位的確不行,被手下的謀士武將聯合給架空的不能再空。 ——真可憐啊,明明毫無權利,但是卻被推到臺面上做了這個“雍州牧”成為他人眼中的靶子,甚至連出來勤王所帶的兵力連兗州牧所帶的數量都不如,可嘆,可悲啊。 不過在場諸位都是當了多年州牧,哦不,更準確的說是在場諸位都是當了多年官,手中權力和擁有地位都不低的人,情緒沒有那么外放,便是心中想法翻出花來,面上也還是看不出什么太多的變化,看上去仍然和和睦睦的,并沒有因為嬴月所帶兵力過少而對他表現出不滿之色,畢竟現在正值要去勤王的關鍵時刻,他們這些聯軍的州牧,彼此之間實在是不宜再起內訌。 而且大家都交代完自己手中兵力之后,方才安慰贏月,讓她不要對此事有所掛懷的青州牧也就直接順勢的掌握接下來的主動權,開口道:“諸位,我等聯合組成討伐南平逆賊勤王之師,此行進京,總該是有位‘盟主’負責統籌全局……” 他的話一說到這里突然間就止住了,但這并非是青州牧所愿,而是被迫終止。 因為就在他的這句話音才剛說到這里的時候,現場之中最后一位到達的李世民頓時就是毫不客氣的說道:“盟主?我提議由我來當?!?/br> 他的這副毫不內斂的張揚模樣,看的青州牧頓時想沖過去打他。畢竟, ——不用想也知道,他提出這種事情自然不會是要給其他人讓路,而是對于這個“盟主”之位勢在必得!要不然的話憑白無故的給自己找一個臨時上司管制著自己他是腦子有毛病嗎? 原本青州牧都已經和其他幾位到的早的州牧說好了,等到他提起這件事的時候支持他。 ——當然,是許以了利益的那種說好。要不然的話同樣都是一州州牧,誰想在臨時活動之中低人一頭??? 然而卻不曾想過,半路突然殺出來一個完全不懂事兒的李世民。 而看著在場的好幾位州牧目光灼灼,好似注目可以殺人的話李世明會直接被這些目光給穿透,端木賜則是趕忙的開始打補丁道:“我家州牧自身便是武將,擅長領兵作戰,可統帥全軍?!?/br> 只不過端木賜的這番話乍一聽,好似是在替李世民挽尊,以防被他吸引了仇恨值的幾位州牧沖上來暴打他,但實際上卻是在替他掌握勤王的聯軍中的主權,將態度擺出來其他的無所謂,你們愛搞小團體就搞小團體,但是聯軍的行軍指揮權要歸李世民。 ——誰讓他專業對口呢?眾所周知,外行指導內行是最為大忌。而李世民身為唯一一個擁有統兵打仗之能力的州牧,這方面交由他主管,是再為理所當然不過的事情。 ……反正他武力值高,也不怕這些一看便是菜到家了的州牧們暴沖上來。真要動手,那毫無疑問是李世民一個吊打他們一群。 至于說其他的州牧手下是不是有著存在比他在統兵打仗方面更為擅長的武將?有又如何?可別忘了,李世民他是如今的揚州州牧,若是說其他的州牧想要跟他來爭這一方面那他避讓一下也未嘗不可,但也就僅限于其他的州牧了,畢竟——難不成他們還有誰想要讓自己手底下的其他武將來壓到他的頭上嗎? 若是要如此的落他這個揚州牧的面子,那可就是在結仇了。 更何況李世民也早早的同他們展示過了他自身的能力——在五個月不足的時間里,從一介天下無人知其的籍籍無名之輩,攻下揚州,成為新的揚州牧,這本身就已經在說明了他的能力之強,毋庸置疑。 所以說青州牧這一波尾實是有些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原本是意圖在這場臨時組成的勤王小隊中當一次老大,結果行兵控制權被李世民給搶了,偏生人家要管這個是有著正大光明,他們誰都無法反駁的理由。 “那么,此事就這么定下了?”看著沒有人持反對意見,少年人臉上頓時露出一抹干凈而又無害的燦爛笑容,“那我就多謝諸位大人抬舉了?!?/br> 隨后李世民又道:“我就是一個武人,只會行軍打仗,所以……其他的方面,還要有勞各位大人多多費心了?!?/br> 但是看著他這樣的一如他到來之際時臉上所帶著的毫無心計的笑容。 在這一刻,卻沒有任何一個人會稍微被他這樣的表象給蒙蔽哪怕一瞬間了。 現在看來,他哪里是他面上看上去的那般沒有心計?他的心思簡直就不是一般的深! 李世民這可不是心思深嗎?最有意義的掌兵權讓他給拿了,剩下的其他的亂七八糟的東西誰想要???諸如什么搞后勤的,全都是一個比一個更加雞肋的勞苦活兒。但這也是再一次的說明了,這個少年的人心氣兒,也是真的夠傲。 是以一番談話下來,除了李世民這個“賓”算是過得比較愉快之外,幾乎沒有任何一個“主”心情太過舒暢的, ——這占據了揚州地域的少年人實在是太過不講武德,說話太過噎人了! - 而在這場讓絕大多數州牧感到心情一言難盡,恨不得沖上去就把李世民暴打一頓的談話結束之后,贏月也沒有急著去找李世民和端木賜問清楚他們兩個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如何遇到一起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