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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種場合,連這種介紹下自己名字的無關緊要的話都不讓她說,只能夠低頭保持緘默,這實在是……她這個州牧,或許當了還不如不當。 隨后在最后一位州牧對李世民介紹我自己之后,緊接著意氣風發的少年人便道:“既然大家現在已經都認識了,接下來準備進京勤王的時間也所剩不多,我們就不要再客套的廢話,直接進入正題吧?!?/br> 說著,李世民抬起自己含著笑的眸子,問了一個讓各位州牧絲毫感受不到他眼眸中笑意的很是犀利的問題,“敢問諸位州牧,此行勤王,大家所帶兵力如何?” 一句問話,當真就如同他方才的行動一樣,反客為主,將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中。 而聽到李世民這一聲,其他幾位彼此之間都比較熟悉的東邊的幾個州的州牧相互對視一眼,紛紛覺得自己此前覺得的這少年人藏鋒有些走眼——他這哪里是藏風?分明就是鋒芒畢露的不能再露。 但這種問題李世民既然問出來了,那么其他的幾位州牧也不能夠當做沒聽到,畢竟他們是要合作勤王的,帶了多少兵力出來,這種事自然不能瞞著盟友,要不然這仗可怎么打? 只不過是對于這個問題由李世民所問出。這件事心中有著些許想法而已。 ……他這個問題問的實在是太自然了,自然到仿佛他們都是要聽他發號施令的,他的下屬一般。 于是,在難以言喻的微妙心情之中,各州州牧分別一個個的回答著他的這一問題。 率先開口,打了這個頭的是兗州牧,“我所帶兵力五萬?!?/br> 兗州牧倒是沒有其他州牧心中想法那么多,覺得自己一定要拿捏住本次勤王主權,當發號施令的老大。 畢竟兗州身為九州之中最小的那個州,地理面積小,人口自然就少,所以從民眾兵力等這些根本上的一些基礎方面東西就天生是弱于其他州,而且是無法進行搶救的,所以在勤王這件事情上,兗州牧的心思看得也很開,其他人吃rou他喝湯就行,畢竟爭又爭不過,所以他跑跑龍套、打打下手、做做雜活就挺好。 甚至兗州牧不僅僅是在如今的勤王一事上看得開,乃至未來的天下爭奪戰中他也看得很開。 天下九州,和其他八州相比,兗州實在是小的可憐,所以在這種自己手上地盤“先天殘缺”的前提條件下,兗州牧真的沒有滋發生長出過多的野心——他哪有去和其他州牧拼的那個資本??? 說個話糙理不糙的,譬如雍州梁州這種不知道大了兗州面積多少倍的地方,強行拿人數打車輪戰消耗就能把他地小人少的兗州給耗死。 而且再來個比方好像不是那么恰當的說法,去年開春以后到今年新年的這一段期間里,其他幾個有著州牧的周就鮮少沒有經歷掌權人動蕩的。 典型一點的如嬴月的雍州,去年蝗災發生以前雍州牧可還是那個任職十數載,年過半百的糟老頭子。 或者又如如今占據京師的那位反王,豫州便是他在冬天的時候奪手的,但是他的兗州卻不一樣,從去年到今年,他這個兗州牧的生活過得很是安穩——在他的身邊又或者手底下,完全就沒有想篡奪兗州政權的人。 而之所以兗州全員都如此佛系,那追其根本,也正是因為兗州是一個就算是搶到手占據了,也依然沒有什么爭霸天下機會的地方。 ……既然如此,又有什么好折騰的呢? 所以兗州牧都已經打算好了,等到日后周王朝徹底沒落,他現今的幾位盟友正式開戰以后,他前期就如同現在這樣打個醬油,意思意思參加一下諸侯之爭以后,他就趁早找一個自己覺得有希望成事兒的諸侯對其繳白旗投降,主動的將自己手上這一畝三分地兒的九州最小的兗州給未來老大雙手奉上,如此他以后還能做一個富貴閑人,安逸的很。 而就在兗州牧心中思忖著勤王之戰中他一定要好好的擦亮眼睛,觀摩一下究竟誰才像是最有可能成事兒的那一個,畢竟認老大這個事情,他也不能夠拖蹭的太久,得趁早——這倒也不是因為什么想要趁早效忠,在老大那里占據點什么地位的原因,兗州牧如今的年齡也不小,再過幾年都能含飴弄孫了,他以后只想當一個富貴閑人,只不過是他擔心如果自己主動投降,自己選擇將兗州給誰這件事情做晚了的話,很可能在諸侯之中的過程兗州就直接不再屬于他,被人攻走,暴力“易主”的時候,其他幾州州牧也已經分別報完了自己的兵力。 徐州牧報數為十萬,青州牧、梁州牧和如今身為揚州牧的李世民所言都是十五萬,荊州牧則為最多,所言十八萬。 而在這個時候,贏月也正好的回神。 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小姑娘才剛一回神就聽到這一個報的比一個高的兵力,頓時間那雙漂亮的丹鳳眼道不由得順次劃過震驚,錯愕,驚訝等情緒,最后心中有些慌張的抬眸望向在場落座的幾個人,語氣小心翼翼的試探道:“呃……你們都帶了這么多兵出來???” 而聽到贏月的這一句,身為此次勤王活動最早發起人的青州牧不由得開口,對嬴月問道:“不知道嬴州牧此行帶了多少兵力?” 聽著青州牧的這一問話,想著方才他們其他人報數的時候都是只說了整數都沒有帶零,于是美貌的少女不禁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了垂頭,聲音也變小些許,隨著他們將自己的四萬五去零取整道:“我……我就只帶了四萬?!?/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