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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即便他們產生不出什么影響,但放在那里跳著,總歸是有礙觀瞻,辣眼睛的很。所以嬴月可不想把舉辦科舉的地方放在西河郡,讓那群普通而又自信,且心比天高的酸腐書生們覺得雍州之地的學術方面就離不開他們了。 于是荀彧道:“既如此,那彧準備擬定科舉一事的告示,讓人把這個消息在雍州十三郡中傳開?!?/br> 不過如今已經是將至十月中旬,正是天氣逐日開始降溫的時候,待到這消息傳送到各郡,與他們這邊將科舉的試題出題完畢,又及參考的學子們從外郡趕來北地郡,算算時間,最快也是要十二月初時。 如此看來的話,寒涼冬日,答題考試進行個幾天幾夜。這倒的確是一件考驗身體素質的事情, 可是話又在說回來,暫且放下嬴月今年由于缺人,所以進行科舉剛好是趕在了冬日的時間這件事,單單是說科舉考上個幾天幾夜這件事情本身,其實也并非是毫無道理,畢竟…… ——為官者,本就應該要有宵衣旰食的覺悟。 而身體素質好,只是最基礎的素養之一。 像是郭嘉和戲志才這般,那該當是極少數中的另類了。 在聽到荀彧的這句話之后,美貌的少女則是微微頷首,應道:“好。那此事我便全盤交諸于文若了?!?/br> - 而就在北地郡這邊荀彧籌備著科舉考試相關的事宜,預備著給雍州各郡官府引進一批或多或少有著一些真才實學的新鮮血液的時候。 外面一些與雍州所隔甚遠的其他州之中也都在或多或少地發生著一些變化,或是當地最為鼎盛的豪強世家奪取當地政權,或是掌兵者對于行政權力人這邊進行一發背刺,將軍政雙方權力都牢牢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不過就是要說變化最大的,那還應當是要屬于豫州,那邊發生的事情簡直是堪稱“驚天巨變”。 - 豫州州牧府。 在房間木門被推開的一瞬間,靠在門邊的眉眼間帶著兩分邪氣的男人唇角噙著一抹充斥著惡意的笑,然后微微向前傾身,將手中握著的長匕往位于自己身前身前,剛剛踏入房門的一身州牧官服的中年男人身上送去。 直到匕首刺入身體的那一瞬間,臉上遍布著痛苦之色的男人眼中滿是不可置信之色,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府中竟然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混入刺客。 他極力的試圖回頭,想要看清將匕首刺入自己身體的人的臉,而男子就好像知道他的想法般,也沒有想要藏著掖著,直接自己轉過頭去,將面容暴露在男人眼前。 甚至還能夠言笑晏晏的他打聲招呼,問上一句好,“許久不見,州牧大人,別來無恙啊?!?/br> 而在看清刺殺自己的人的面容的一瞬間,豫州牧的眼眸之中頓時染上一片震驚之色,他艱難的張了張不受控制流出鮮血的嘴,聲音有些沙啞的質問道:“南平王,你、你行如此欲圖謀逆之事,莫非就不怕陛下怪罪?” 周朝老祖宗定下來的規矩,親王封地者,只允許分封郡縣之地,不得以封州,而最高不得逾矩半州之地,同時在封地之內無軍政雙權。在一州境內,論身份品級毫無疑問是親王更加尊貴,但實際最高地位的掌權人,卻是由皇帝親自任命的州牧。 親王不允許碰實權,這是鐵律。 聽到他這句話,男子登即就是笑了一下,有些不屑道:“怪罪?”我那皇兄早就已經是廢人一個了。你看看他近兩年做的事情,大人覺得,如今他還有能力來跟我清算些什么?” “何況,這天下本來就是屬于本王的東西。本王才是當年父皇最為喜歡的皇子,是父皇心中的太子人選!若非是那賤人耍手段蒙蔽父皇搶占了皇位,本王何至被父皇發落至豫州,只能夠做一個擁有幾個小郡縣的王爺?” 說到后兩句的時候,他的聲音忽然發了狠,神色也有兩分癲狂。 隨后只聽到“噗——”的一聲,穿入男人身體中的匕首被重重拔出。 下一刻,身穿著州牧官服的豫州牧宛如斷了線的風箏般向下倒去。 他陰測測的看著豫州牧,“既然你這么不識抬舉,不愿意襄助本王,只想當那賤人的一條忠誠狗,那你就去死吧?!?/br> “這豫州,本王就不客氣的收下了?!?/br> 許是映襯此情此景,明明如今早已是步入冬季,但是外面卻倏地下起了疾風亂驟的暴雨,伴隨著響徹云霄的巨大驚雷。 而屋內的男人眼中則是一片狠厲,看著倒在地上已經消失了最后一息的豫州牧,突然之間就笑了起來,像是在告誡著自己什么,自言自語的說著,“本王會一點一點的,取回屬于本王的東西。龍椅,皇位,天下九州,這些本來就都是本王的?!?/br> 隨后在靜念即便之后,南平王倏地抬了抬聲音,喊了一聲在外面守候的親信。 “殿下?!?/br> 一道被暴雨打濕的身影很快出現在他的眼前,匍匐跪下,等待著主子的吩咐。 男子輕輕用手撫了撫剛剛才刺入至豫州牧身體,上面還夾帶著他新鮮血跡的匕首,問了聲:“青州興起來的那支‘義軍’如何了?” 仆人回道:“回殿下,‘義軍’仍在擴容,在我們的有意引導之下,對皇帝的怨恨也日漸加重,最遲不超明年開春,他們定能夠打到京城?!?/br> “京中那幾個將軍身邊的人也已經被我們買通,會從飲食起居方面暗動手腳,潛移默化至明年初春,令人使得他們身體虧空,再不能夠領兵作戰,屆時殿下便可順理成章帶兵入京,讓皇帝禪位于您?!?/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