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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個學開的當真是雞飛狗跳的,因為可能是孩子愛玩的天性,再加之自制力不是那么的好,無人監督的時候難免放縱,所以有一部分的孩子暑假課業完成的并不好。 尤其是某個被嬴月所眼熟記得的在她的支線任務面板上登記有名的小胖子,更是聽說好像僅僅用三天的時間就把一個假期的課業給補完——其完成質量可以想象是有多么的……反正孔丘是被孩子的這一cao作給氣的夠嗆,都拍桌子了。 現在小胖子已經被孔丘給拎出來抓了典型,每天上課不同于同學們的坐著,而是要站著聽講,平日里課業量也要在比其他人重,不過這一點就是那些個假期課業完成的都不好的孩子們人人有份的事情了,按照孔丘的話來說就是把假期他們落下的東西給找補回來。 學堂之中彌漫著一大片的孩子們的哀嚎之聲,不過這件事對于“把小孩們的痛苦當成快樂”的大人們來說這倒也算是個快樂源泉事件,尤其是出身書香世家但是卻不喜歡讀書的荀灌,看著有一大群人身上發生著自己曾經的“痛苦”而她得以擺脫,簡直是笑得不要太開心。 不過正所謂樂極生悲,看著小女孩見孩子們痛苦“補作業”開心成這樣,荀彧和荀攸這兩個和她隔著許多輩分的“同族長輩”隱隱的萌生出了把小女孩也送去讀書、再“進修”一下的想法,嚇得荀灌連夜跑路。 當場拋棄被她訓練的府中下人們和被她帶著強身健體的一些官家小姐,趕著現在秋收的時節去投奔了好像在民生生活之事上萬能的賈思勰賈農圣,表示她也想為秋收之事盡上自己的一份綿薄之力,并且還額外帶上了一個小苦力。 - 田野麥田之間。 身上差不多打扮的農民們埋頭于田間進行著收割的動作,而在這其中,一名灰色布衣打扮,揮刀動作極為緩慢遲鈍的年輕人顯然是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半晌,年輕人像是忽然之間想起來什么,一把扔掉手中割麥子的鐮刀,抬手舉著自己割了半天也只割下來一小把的麥子,轉頭望向一旁坐在道邊的木牛流馬之上晃著腿的女孩,睜大一雙眼睛,語氣之中充滿錯愕的問道:“不對啊,為什么我也要來幫你們干活兒?我難道不是你們的客人嗎?” 一想到這里,他頓時就想把將手中的這把麥子也像是剛剛扔鐮刀一樣利落的一把扔掉,但是想著他割的那么費力又有些不忍心“毀掉”自己的勞動成果,于是就瞪著手中的東西一時間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 聽到年輕人的這句話,坐在木牛流馬上晃著腿的荀灌停下自己小松鼠般啃著烤玉米的動作,抬著圓溜溜的一雙大眼睛望過去,問道:“你在我們北地郡白吃白喝這么久,現在就讓你幫大家割個麥子,你怎么還覺得自己委屈???” 聽荀灌這么說,年輕人頓時就炸了,大聲道:“什么叫我在你們北地郡白吃白喝?我家州牧大人不也是養著你們那么多人嗎?我最起碼只有一張嘴吃飯吧!” 這年輕人不是別人,而正是當初梁州牧來北地郡時帶上的那位隨身“護衛”,同時也是被他看好的梁州的新生代武將。 因為梁州牧借走了霍去病,所以特意將自己麾下最有資質與前途的小年輕留在北地郡這邊當“人質”,名曰進行學習,實則隨時進行撕票。 聽到年輕人這么說,荀灌頓時就奇奇怪怪地看了他一眼,一擊必殺的反問道:“難道我們的人去梁州是去吃白食的嗎?” 霍去病和他帶著走的那一隊精兵去梁州那是實打實的在幫他們打仗,抵御外敵,和眼前的這個在北地郡真白吃白喝,什么都不做的吃白食選手完全不是一個性質。 而且再說句嘲諷一點的話,霍去病之所以會去梁州,還不是因為她們這些梁州的武將太廢物,這才導致尋求外援的局面嗎? 聽到荀灌的這句,剛剛還拿著麥子很是囂張在理的年輕人頓時就偃息旗鼓,不見了氣焰。 眼見著自己以理服人,荀灌小姑娘對此滿意的點點頭,并且由此心中還有些覺得自己的水平也還沒差到回爐重造——她這和人“講道理”講的還是很通的??! 隨后她從木牛流馬上跳下來,指揮著來自梁州的年輕武將把其他人割好的麥子搬到車上——畢竟比起割麥子這種“技術活”,他看起來好像還是更適合做純粹的體力活。 在大家搬動麥子上車的時候,小女孩蹦蹦跳跳的跑去一旁的面包窯之中取了一穗新的烤玉米繼續小松鼠進食,順便又將里面烤的土豆地瓜拿出來分給田間勞作的農民們,讓大家吃些東西補充下體力。 在分發食物的時候,有一點小記仇的小姑娘特意的跳過了來自梁州的年輕人——問就是他干活差,沒有飯吃! 之后在一車的麥子裝車完畢后,荀灌重新坐上牛流馬,驅動著滿滿一車的糧食送至北地郡的糧倉。 不得不說,眼看著糧倉的每一處都被糧食所填滿,找不到多余的空置地方,這實在是一個讓人的心情感到非常滿足的事情。 - 而正當北地郡這邊忙碌著豐收的時候,另一邊,梁州。 其實梁州之地也是在進行著秋收,畢竟九月是絕大多數地區普遍的收獲季節,不管是平時在忙什么,到了這個時間凡是都該給農務讓出路來,那可是關系到第二年大家吃什么的大問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