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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著自家主公那張漂亮的臉上出現彷徨的神色,郭嘉頓時一口咬定道:“自然不會。更何況,主公心中如此惦念奉先,奉先應當會為此感到高興才是?!?/br> 聽到郭嘉的這句,嬴月眨眨眼,語氣很是不確定的問道:“真的嗎?” 而身前孱弱卻飄逸的青年則是搖晃著手中的羽扇,語氣變得更加確切,“比真金還真?!?/br> 呂布要是因為這件事情而讓嬴月感覺到困擾自責了,那到時候等著他的可不是被他深深的拉住仇恨的兩個擁有赤兔的少年和嘲諷了他們的“先主公”弱雞的關羽和張飛聚眾圍毆,而是他們這邊殺人不見血,用腦子坑死人不償命,把你賣了還要讓你幫我數錢的謀士組的大禮包。 ——他們每個人,無論是誰,都希望自家的小主公可以開開心心的。 便是有所思憂,也不該是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惹得她難過。 其實說來的話,這一世他們都有一個很是“貪心”的愿想, ——保護他們的主公,這個善良純粹的小姑娘,在她歷經千帆,看盡人世之后,依然可以堅守最初擁有的那份溫柔。而不是被世道所同化。 誠然,無論今后怎樣,他們都是會和嬴月捆綁在一起的。 而在那條滿是艱難險阻的荊棘之路上,嬴月發生改變,變得殺伐果斷或是驚疑詭譎乃至是剛愎自用,都是有所可能的事情——這世道從來最擅長的都是沉寂薄涼了一腔熱情者的滿身熱血,將其變得冰涼不再擁有溫度,可也正是因為如此,才會讓人想要守護住現在這一刻的她。 ——正是因為這個中之艱難,所以才更加顯得其彌足珍貴。 若是有朝一日嬴月真的變了,那么最起碼在郭嘉的心中,她就只會是自己的“主公”。而再也不是“嬴月”,那個眼中閃爍著晶亮的光芒,喜歡將漂亮的丹鳳眼彎成月牙的小姑娘。 可是話又說回來,誰又規定了,這每日都要發生著許多不平之事,最會磋磨人的世道,有些東西就真的不能夠兩全呢? 起碼,這一刻的他是相信, ——便是為王為帝,嬴月也依然可以守得住自己的初心,不為腐蝕。 至于說呂布到時候可能就變成了自己現在心心念念惦記著挖墻腳的“老婆”的“女婿”這個好像有些莫名的“差了輩兒”的問題該怎么辦?這種事誰關心啊,戰馬這種東西和身為謀士的他們,本就是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去的關系。 而且呂布他要的不就是赤兔嗎?有著赤兔血脈的小赤兔,自然也是“赤兔馬”,再繼續挑三揀四的信不信他拉著同為謀士的同事們開始一起思忖讓呂布自鯊的計策了? 再者說,其實呂布他也未必是要給現在的兩只赤兔去當“上門女婿”嘛,指不定就在趙括和霍去病的赤兔到了適育的年齡前嬴月就又在卡池中抽出新的赤兔卡了呢。 在抽卡上,他們家主公的運氣都一直都是非??梢缘?。 而抽不到新的赤兔……那只能說明是呂布非,而非是嬴月的鍋。畢竟對于嬴月來說,赤兔又不是什么必須要擁有的剛需品。 - 時間一眨眼就來到八月中旬,在之前嬴月有打算等到赤兔滿了可以配種生小馬的年齡之后就把現有的兩只赤兔都拉去配種,給呂布生一只資質優秀的小赤兔出來的不久之后,北地郡這邊還真的有一起被提到日程上來的配種的事情。 那就是那十只同樣也是先前新年期間被具現出來的,一胎四十寶的太湖豬。 原本太湖豬在剛剛被具現出來的時候,因為體型還小是養在郡守府中的,也是因此呂布和趙括兩只笨蛋還被賈詡給暗搓搓的坑去養豬——雖然說他們兩個因為心比較大,所以不但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被坑,反而還養豬養的挺開心的吧。畢竟雖然名義上說是他們兩個養豬,但是實際上絕大多數的臟活累活還是有下人干。 等到后來太湖豬體型大一些之后,郡守府中就不再適宜繼續養著十只豬了,應該另尋一處專門養豬的地方安置它們才好。 而就在嬴月當時思索著該要如何安置這十只意義非凡的豬,甚至已經在想要不然她再去雇傭一戶養豬的熟手照顧的時候,住在農房那邊,聽說這件事的賈思勰回來主動請命,對嬴月表示他可以照顧太湖豬,其實他對于養豬也挺在行的。 然后在小姑娘和大家的“你怎么什么都會”的注視之下,賈思勰讓人在自己的住所那邊搭建了一個豬欄,再之后干脆利落的提豬走人,整個一個“干最多的活,說最少的話”的人狠話不多作風,全程深藏功與名。 在聽過了賈思勰派人傳來的開始給十只太湖豬配種的消息之后,嬴月還特意尋了一天下班后的空閑時間去賈思勰那邊看懷孕的十只豬。 只不過她去的時間比較早,當時還并不能夠完全確定太湖豬是否已經受孕成功,所以算下來的話倒算是白跑了一趟。 而在等待檢驗著一胎可以產下四十只小豬的太湖豬是否真的懷孕了的過程之中,時間也緩緩步入九月,又一次到了一年的秋收時分。 整個北地區也都再一次的步入了繁忙之中,無論是大人還是小孩,都不例外。 大人們自然不必說,他們要收割辛勞了一年的農務。而孩子們則是暑假結束,要開始新一學期的課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