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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是,老爺?!?/br> 下人一臉懵的跑走了。 晚間,韓凝雪看著忽然涌進來的人,個個手中托著一些首飾布料,尤其是打頭的江丞相,更是驚訝。 “父親?!?/br> 她照例行了禮。 江丞相撫扶胡須,看著韓凝雪知禮的樣,頗有大家閏秀的風范,不禁滿意的點點頭。 “嗯,起來吧,為父這次來,是有事要與你說?!?/br> 韓凝雪讓了讓,讓他進去,各自坐下。 江丞相道:“這是為父特命人從庫房挑選出來的,這云錦冬暖夏涼,女兒家最是喜歡,本以為沒有了,竟不想被為父找到了?!?/br> “多謝父親?!?/br> 韓凝雪淡淡回應。 冷淡的態度并沒有讓江丞相遇冷,他自顧自話。 “本來啊,這婚期是可以趕在皇上登基前辦了的,可是韓文耀受了傷,這帶傷拜堂,怕是沖撞了吉日,也恐是天意,若是推遲幾天,正好趕上皇上登基,到時候,大赦天下,可就是喜上加喜的好事,雪兒,你覺得呢?” 這件事,她早料到了,不過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她當然愿意水到渠成的嫁給韓文耀。 而不是急哄哄的,不顧他的死活。 只是,她對那些昏睡不醒的日子,多有疑心。 雖然她日日昏睡,也并非全然不知,鼻尖的淡淡幽香,與九王子身上的相同,偶爾,她還能感覺到胸口的壓抑。 只是,她分不清是夢,還是真實,但是他的心思,韓凝雪明白。 如今他未曾開口提些什么,是因為韓文耀在那兒站著。 怕的是,他一登基,若以皇權壓人,逼自己就范,這可怎么好呢? 可是,她只能應。 “女兒聽從父親安排?!?/br> 江丞相正要說些什么,忽然,管家急急忙忙闖進來,和江丞相悄悄耳語。 只見江丞相面色一變,連忙站了起來,交待了一句,“快快準備見貴客?!?/br> 說罷就慌慌張張的就往外走。 屋內,韓凝雪和金蘋也是一慌,能讓他這么著急的,除了那位,還能有誰呢。 想到這里,韓凝雪就更慌了。 然而,才出了院子,就迎面遇上已是太子的李高翰。 只見他面色微微發青,一雙眼睛,如鷹般犀利,直射向江丞相。 “見過太子?!?/br> 江丞相心中一凜,連忙行禮,無形之中,感覺到一股撲面而來的壓力。 在朝多年,他什么樣的人沒見過,縱使皇上那般威嚴的人,他也從未感到如此的膽顫心驚。 這是一股帶著凌冽殺意的上位者的威嚴,一種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王者之氣,尤其是,當這位強大氣場的人,將怒氣全都放在一個人的身上時。 簡直比就地凌遲還要令人難受。 “平身” 忽然,江丞相覺得身上的威壓瞬間消散,才直起腰,悄悄一瞥,不知何時,這人已面帶笑容。 雖然看不出來笑,可江丞相就覺得,那是笑。 “臣女見過太子?!?/br> 一道清亮的聲音自背后響起。 江丞相才猜到,這一切的變化,皆是因他的女兒,心中更重視韓凝雪了。 關于江芙的事,他想,有必要重新想想,該怎么辦。 李高翰上前,虛扶一下,“何必這般見外?!?/br> 韓凝雪莞爾一笑,“禮不可廢?!?/br> 李高翰搖頭輕笑,轉過來問江丞相,“聽聞府上前日逃出去一名刺客,如今可有抓到?” “這個,去追的人,皆受了重傷,想是有人接應?!?/br> “天子腳下,膽敢潛入相府,刺傷大臣,此等劣行,人人得而誅之,傳本宮的命令,全城嚴加搜索,必定要將惡人,繩之以法?!?/br> 侍衛領命,下去了。 李高翰又說,“聽聞韓大人受傷了,傷的可重?” “勞太子掛念,韓大人已無大礙了?!?/br> 李高翰一邊跟著江丞相走,一邊向韓凝雪示意。 韓凝雪抬腳跟了上來,心想,他必定是有話要跟自己說的。 金蘋也想跟上來,卻被侍衛攔了下來。 她無奈看看韓宗,韓宗向她輕輕搖了搖頭,“放心,不會有事的?!?/br> 行至一處涼亭,李高翰住了腳,望著不遠處的湖心嘆道:“今天的荷花,開的真艷?!?/br> 韓凝雪注意到,跟在身邊的侍衛和太監與江丞相一起,退至亭外不遠處。 她上前,指著一旁的荷花,“可要采些回去?” 斜陽灑在她的臉上,似有淡淡光輝籠罩著一樣,李高翰不禁有些癡了。 韓凝雪見他不答,便扶著圍欄,輕輕一躍,翻了過去。 李高翰一驚,以為她要跳水,連忙伸手去抓,正好扯住了她的腰帶,“你做什么?!?/br> “摘蓮花啊?!?/br> 她天真的笑著,卻不知。 此刻,李高翰已然驚出一身冷汗。 他還以為,以為,她知道了,要報復他呢。 第320章 見他 李高翰輕呼了口氣,“摘它作甚,萬一滑了腳,快上來?!?/br> “看把你嚇的,我小時候經常下水摸魚,還跟著我爹上山打獵,你把我想的也太脆弱了?!?/br> 雖然這樣說,她還是借著他的力道,跳了回來。 “說的是啊,初見你的時候,你還那么小,又那么倔,長的也不好看?!?/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