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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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瞪了他一眼,要摔上門,但門板卻在即將接觸到五條悟的一瞬間停住了。 誒嘿。 后者還很得意:不來聽聽接下來要說的話嗎? * 一通簡單的溝通之后,的場灼得知了星漿體事件的后續。 伏黑甚爾本名是禪院甚爾,這一點他早就已經知悉,但沒想到的是,對方竟然還有個孩子。伏黑惠和伏黑津美紀是典型的組合家庭,二人之間并沒有血緣關系,津美紀是非術師,經由五條悟的觀察鑒定,對方并不具備能夠看見咒靈的能力。 但伏黑惠的情況有些特殊。 這孩子比他們小十三歲,一般來講,咒術師會在三五七節的年齡段內覺醒術式,就像是面臨一生一次的抽卡游戲。而不知幸運還是不幸的是,面前這孩子正好抽中了特等獎基于影法師和十種瑞寶概念的術式,禪院家的家傳術式之一,十種影法術。 這不就糟糕了嘛,想讓那些人松口,讓你把這孩子帶走,會很麻煩吧。 的場灼判斷:四百年一遇的術式,禪院家不可能放棄這個。 不想放棄也沒用,不然他們可以直接來搶。 五條悟對此顯得不以為意:而且還要問小惠自己的意見呢。 伏黑惠仰起臉看著面前的這兩個人,他們的身高都很高,足夠在地面上投下長長的影子。其中一個人戴著墨鏡,看上去像是不良;而另一個則穿著傳統的日式服裝,感覺像是剛剛從平安時代走出來。 總之,兩個人看上去都不很可信。 的場灼對此顯得很無奈,看上去最可信的那個人充分發揮自己的優勢成為了邪|教教主,在奇怪的道路上一去不復返,而他們兩個現在都不具備應付小孩子的本事,至少沒辦法讓面前的這個小鬼像盤星教那兩個小姑娘一樣,充滿信賴地撲進懷里。 好吧,他也不是特別期待這種場面。 又看了一眼伏黑惠,他看上去正在和五條悟爭論什么,兩個人的表情都不算很高興想來他們兩個當中的任何一位也不會期待這種過于父慈子孝的場景。 大多數時候,五條悟并不是一個可靠的大人,至少從來沒表現出過那種可靠而穩重的氣場。他和伏黑惠兩人溝通得到的唯一共識就是,不能把津美紀也交給那個鄙視著普通人,充斥著封建束縛的沉悶家族。 有你這句話就好,剩下的就都交給我吧。 他的表情格外自信:十億而已,我去說服家里的那些老東西,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價格。 咕咚一聲,伏黑惠吞下一口口水,覺得自己的人生才剛剛開始就背上了巨額債務。 好在五條悟也沒打算讓他真的還錢,就好像十億日元只是毛毛雨灑灑水。 的場灼看了他一眼,忍不住調侃:這就是家主的從容嗎?靜司也干不出這種事呢。 五條悟很得意地回應:因為我是最強嘛。 總而言之,兩個人先留下了足夠兩名未成年生活一段時間的生活費這個時候的場灼才反應過來這個家的存款已經要被花光了隨后下一步計劃大概是放任五條悟去和禪院家的人對線,試圖取得伏黑惠的監護權。 這個步驟他最好全程保持沉默,不影響五條悟的發揮,甚至還可以維持著他們兩個人關系不佳的營業態度從中攫取屬于自己的那份甜頭。藉由此,和五條家關系更為惡劣的禪院家肯定會試圖尋求新的盟友,而在這個基礎上,能夠對無下限產生實質性威脅的他會是最好的第一選擇。 當然,這不是適合告知給小孩子的博弈。的場灼蹲下身子,掏出手機,和伏黑津美紀互換了聯系方式,大概是因為家庭過于混亂,父母也不太靠譜的緣故,這兩個小孩子都顯得遠比自己的年齡要成熟。 除了錢之外,別的在生活中需要解決的事情也可以來聯系我。 的場灼看了一眼不遠處在打電話的五條悟:悟在這方面不夠敏銳,雖然我也沒什么和未成年相處的經驗,但就當是一起學習吧。 伏黑惠很嚴肅地點了點頭。 * 至于對線的具體過程,的場灼為了避嫌,以及維持營業關系,并沒有在現場旁觀到。根據他人的轉述,五條悟的陰陽怪氣程度和氣人水準再度拔高到了新的層面,以一敵多不落下風,禪院直毗人捂著胸口,表情仿佛是心臟病要當場發作。 五條家的其它人在這件事上一致裝聾作啞,雖然五條悟不做人,但將禪院的十種影法術攏到五條家確實是前所未有的壯舉,作為既得利益者,他們的態度很明顯:都是家主的決定,我們也不想擔責任,我們也沒人勸得住他都說了五條家是五條悟的一言堂,我們說話有用嗎? 那顯然是沒有的。 表情很無奈,心里很愉快。 大家族的態度可見一斑。 禪院家當然不可能坐以待斃,之后的一周里,都在絞盡腦汁想方設法地據理力爭。 最終,說動禪院當主的理由是,接管他的兒子是禪院甚爾的遺言。 五條悟在所有人的面前立下了咒縛,證明自己所言非虛,每個字都是實話。作為親手殺死甚爾的那個人,他聽從了對方死前的愿望,而現在不過是為之踐行。 那就這樣吧。 就這樣吧,直昆人嘆了口氣。 看了他一眼,沒有再繼續反駁。 再之后,五條悟奪取禪院家十種影法術撫養權的行徑,在小圈子里引起了軒然大波。 當事人對此不甚在意他隨便干點什么都會有一大群人試圖過度解讀,不差這一兩件事。而伏黑惠年齡尚小,在五條悟打退了幾波想要來襲擊的術師,并且給對方留下了不由反轉術式治療注定致殘的傷口之后,一切挑釁就全部煙消云散。 但這不代表某些老家伙還坐得住。 目無尊長,無法無天,而且還時時刻刻一副總有一天要把你們全都弄死的糟糕態度,加上破格的力量,會天然地讓任何一個上位者感到警惕。而從小培養咒術師黨羽的這個行為,更是為五條派閥這個虛構的概念添磚加瓦。 的場灼被連夜叫往京都,關在房間里連番審訊,問他知不知道五條悟到底有什么打算。從小就演技絕佳的家伙擺出一副一問三不知的態度,舉起三根手指隨便發毒誓,語驚四座的內容張口就來,同樣讓人毫無辦法。 他擺出一副自從唯一的調停者叛逃之后,他們的關系就急轉直下的模樣,雖然破格提拔年輕人不是他們的本意,但對方總歸態度守禮,相比五條悟而言已經足夠讓大家滿意。 排列成環形的屏風背后,一雙雙眼睛以審視的角度看了過來,燭火煌煌燃燒,良久,有人開口:你已經決心和的場家決裂是嗎? 我以為從一開始各位就知道這些了。 的場灼一低頭:從個人角度上來說,我有充足的理由這么做吧。 是這樣,他們連連點頭,是這樣,他確實有理由保有對家族的恨意。 仇恨是很好cao縱的情緒,而抵觸著原本會支持自己的家族,作為相對孤立的咒術師,比那些御三家的家伙們更具備利用價值。 而且也兼具還算足夠的實力屏風背后的眼睛們交換了一下視線。 你很好。 他們最終宣布,用那種紆尊降貴的語氣:想辦法證明自己的實力和用途吧,如果有價值的話,我們會把你放在足夠實現價值的地方。 承知。 的場灼行了一禮。 這就是他踏出的第一步了。 第90章 的場灼近期的行蹤并沒有刻意告知五條悟對方的手里也有一系列的麻煩事,五條家并非表面上那樣鐵桶一塊,要徹底將所有人的意志攏在自己一個人的手里,他需要完成的工作還有很多。 再加上咒術界所直屬交予的任務,并非只是祓除咒靈這么簡單,包括但不限于擊殺詛咒師,處理一些變異的尸體和難搞的咒物,維持咒具的封印,以及為一些關鍵的神社或者寺廟提供護摩的加護。 因此差不多有一周的時間里,他們都只能通過手機聯絡。 五條悟對此大為不滿。 雖然表演出看上去關系很不好的樣子這個游戲是他先發起的,效果也格外拔群,但現在他卻為對方如此入戲而感到不爽。 為什么最近一直要待在京都??!那種空氣中都彌漫著高齡臭的地方有什么好的! 聽說歌姬也打算留校當老師了,好遜,那家伙,這么弱的話,能教好學生嗎? 上次在任務地點附近看到了的場家的人,要我幫你去教訓他們嗎? 好麻煩,好忙,啰啰嗦嗦的,這群家伙煩死了。 對方手速奇快,因為術式的緣故,祓除咒靈的效率又很高,的場灼應付不過來,干脆去買個藍牙耳機,在任務當中保持通話。 是是,畢竟悟想要發展更多的同伴,就當我在為你未來的同伴們創造良好的工作環境好了。 的場灼徵地一聲拉開弓,面前的咒靈無聲地消失殆盡。 這是他們在咒術高專的第四年,這一年里,交流會以京都高專的圓滿勝利為告終,這個結果非常顯而易見七海建人對于咒術師的工作并無多少興趣,更下一屆的伊地知已經立志成為一名輔助監督,他們這邊的戰斗力嚴重不足。 四年級的學生基本上已經和工作徹底接軌,除了硝子以外,剩下的兩人已經很少在學校里停留。就在的場灼還在考慮著自己是否需要在京都租下一間公寓的時候,五條悟就已經效率極高地在東京買了房。 這可是東京。 得知消息以后,就連七海建人都嘖了一聲,估計是在心里感嘆該死的有錢人。 不過考慮到伏黑惠的那十億日元,這聽上去就沒有那么令人震驚了咒術界的大家族留存時間極長,各有各的斂財手段。 喬遷之后的第一個周末,五條悟邀請了他認識的大部分人來他的新家聚會。庵歌姬將他直接拉黑短信拒收;七海建人說他給自己最近報了輔導班,在做讀大學的準備;日下部篤也說自己家里有事,一時半會兒走不開結果能來的竟然只剩下了寥寥數人。 伏黑惠面無表情地坐在桌子前面,看著桌面上差不多有半個他自己那么高的三層蛋糕,陷入沉思。 雖然這個人負擔了他家里面的全部開支,理論上講,最好不要駁斥五條先生的要求但他果然不應該來。 硝子將各種各樣的日本酒一字排開,在桌面上擺開了長長的一列。被強行拉過來的伊地知面含敬畏地看著這一幕,感嘆道:家入前輩不是也要準備醫學相關的考試嗎?不用和七海前輩一樣提前復習嗎? 嘛,實踐方面,我有一些能作弊的方法。 原本的短頭發已經在高專四年的時光當中變成了齊肩發,家入硝子給自己斟上了一杯酒,食指和中指之間夾著一根煙:通過考試應該不成問題。 的場灼也從硝子帶來的酒里面挑選自己喜歡的類型,順手伸出食指,自然而然地替對方把煙點上:那就要提前恭喜你了。 酒精味兒彌漫在空氣當中,堪稱群魔亂舞。的場灼甚至還給伊地知也倒了一杯,對方驚訝得連連擺手,說自己還不滿二十歲,遭到了五條悟的嘲笑咒術師哪里要管這一套,我八歲的時候就反殺過來暗殺我的詛咒師。 雖然這么說著,擺在他面前的卻是蜜瓜蘇打,和伏黑惠以及伏黑津美紀一人一杯,完美融入了小學生的氛圍。 殺人顯然不是什么好話題,津美紀伸出手,捂住了伏黑惠的耳朵:小惠不要聽。 她已經被告知了關于咒術師的情報,還親眼看到過五條悟的表演漂浮在空氣當中飛來飛去再參考禪院家對伏黑惠的態度,她對咒術師的印象正在被選召的孩子和陰森的老巫師中間反復橫跳。 酒過三巡,伊地知率先宣告放棄,攤在了桌子上。硝子仍舊是一副表情平靜的模樣,攝入的過量酒精只讓她的眼角泛起了一點緋紅。而和她碰杯的家伙情況則更進一步,在酒精的作用下精神振奮不少,兩眼發亮,表情也活泛了許多。 沒想到你是最早替咒術界打工的那一個。 硝子托著下巴:我剛入學的時候真以為你會去找個學校教學生射箭呢。 我現在也想。 的場灼很流暢地給自己倒酒,甚至顯得比之前還要更清醒:但哪有這么自由的事。 阿灼想做什么就去做啊。 五條悟聞言,毫不猶豫地說:反正除靈的咒術師也不差你一個,剩下的工作我會去完成啦,反正是我比較強。 換作一般的咒術師,聽到悟這句話,會覺得你在炫耀哦。 的場灼伸出手,呼嚕了一下對方白色的頭發要是他還清醒,斷然是不會這么做,但酒精讓他精神放松了不少,總歸是有不得不做的事情。 手指穿過頭發,沒有無限來阻隔。 那你想要干什么呢?除了用箭射落月亮以外。 五條悟眨眨眼睛,一口下去,蜜瓜蘇打就少了半杯,他也知道的場家那個不切實際的訓練方法像是聽飯后故事一樣程度的知情。 比如讓咒靈全部都消失? 的場灼笑了笑:阿杰不也是有這種目標嗎? 這種事情不可能實現的吧 硝子皺眉,給伊地知挪了個位置,讓他睡得更舒服一些:沒想到你也會有類似的想法呢。 放心吧,至少不會用殺人的途徑來完成。其實有這種念頭的咒術師也有不少,比如九十九前輩就一直是對咒靈有研究的類型,前段時間我收到了她的郵件,還一直沒時間去見一面。 的場灼說:而且還完全沒有頭緒,不知道要用多少年呢。 他短促地笑了一下,一抬頭,看見五條悟正對著他,漆黑的墨鏡下,陰影約約能看到和天空同色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