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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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 杰也說過類似的話,咒術師的術式類型可能會影響到一個人的價值觀,這點很難因為個人意志而發生顛覆性的改變,某種意義上來說,術式甚至可能意味著一個咒術師的生存方式。 湛藍色的眼睛湊得更近了一點,原本就缺乏距離感的人,幾乎整個都貼了上來:對你來說,無論是經歷,記憶還是情感,都是可以放在天平上衡量的吧? 無法說謊。 微表情,呼吸的頻率,咒力的流動,還有心跳。雖然作為不咒者,他沒辦法用拷問之類的形式來獲取真實的回答,但由于六眼的緣故,這個世界上能夠在五條悟的面前說謊的人根本不存在。 沒有你說得那么夸張。 的場灼最后回答:只是,有必要的話好吧,你說得對,有必要的話,我會使用的。 他看著五條悟的眼睛補充道:但不代表我覺得這些不重要。但如果這樣的力量是為正確的用途,像是今天那樣,如果不那么做會發生死亡以及大范圍恐慌的情況下 我會做好這份覺悟的。 啊,是嘛。五條悟把墨鏡推到額頭上,對上了視線:既然這樣的話 既然這樣的話? 下一秒,五條悟伸手扣住對方的后腦勺,整個人湊了過去。 多謝款待。 并非是短暫的一觸即離,而是帶著幾乎要奪走肺部殘存氧氣一樣的侵略感。的場灼覺得這種情況下他應該遷怒夏油杰床底下沒帶走的那一摞男高中生限定光盤和雜志,但杰估計連手機卡都直接掰斷扔掉了就只能先應付面前這個完全不覺得自己做過什么驚人事項的家伙。 悟! 這不是很好嘛。 五條悟眨眨眼睛,甚至還顯得很得意:形成了重要的記憶吧?我覺得剛剛你至少可以干掉一只特級咒靈。 這種事情不能這么計算吧。 他忍不住扶額:社會常識之類的東西,建議你去咨詢一下硝子,夜蛾老師或者七海 硝子才不會理這些話題,夜蛾老師的話,當校長已經讓他焦頭爛額了,而且問七海會得到什么回答其實你最清楚了吧? 五條悟雙手抱在胸前,挑起眉毛:在緊張嗎?給出的建議都不像是深思熟慮過的樣子哦。 會緊張是正常人的反應,像是悟這樣才比較奇怪不對,被你繞進去了,以后別隨便做這么失禮的事情??! 但你又不是正常人。 五條悟很譴責地看著他:正常人才不會把腦子里的東西用掉,而且這已經是第二次了!是阿灼比較過分! 說完,他趁著對方愣神的功夫乘勝追擊:而且反正對你來說,如果不想記得的話,隨隨便便就能夠像是丟垃圾一樣扔進廢紙簍吧?然后用出那種像是破壞死光之類的招數,明天一覺醒來當作什么都沒發生過不就好了。 正常人做不到這個,但對你來說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不是嗎? 這人要是真的較真起來,確實沒什么人可以抵抗只不過以前較真的內容不過是游戲的比試,當天要吃的點心,任務報告書由誰來寫之類的內容。 那是什么東西,你看過的漫畫也太多了吧。 的場灼下意識地抱怨了一句。 總之,對不守信用的人來說,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五條悟轉身,一氣呵成地關門,把的場灼一個人留在房間里:啊,困了困了我要去睡覺了! 但是這里才是你自己的房間吧?你是要到什么地方睡覺? 的場灼看著房間門,陷入沉思。 第87章 第二天,他沒有忘掉。 任務早出晚歸,伊地知最近有意識地在把自己往輔助監督的方向培養,主動跟著的場灼做些規劃路線,交付報告,幫忙放帳以及協調配合,拉警戒線之類的工作,雖然做咒術師不太擅長,但這些從旁斡旋的事情反倒是比他們這些不擅交際的咒術師要好一些。 回高專的時候,五條悟站在高高的鳥居頂上看了他一眼,兩個人都有些別扭地錯開了視線。 還記得啊,五條悟想。 他覺得自己從心臟到耳朵都在燒,好像沾上了那個人的咒力以后就無法避免被一同焚燒的錯覺。 這個世界上唯一的,唯一的一個,能夠輕而易舉突破無限的那個人。 怎么,真的在期待他忘掉嗎?這家伙的場灼也在想著類似的事情,他忍不住在心里抱怨,五條家的家庭教育究竟是怎么回事,這種事情可以像是抽卡游戲一樣隨便的嗎? 第三天也沒有忘掉。 第四天也沒有, 第五天也沒有。 第六天的時候,硝子終于覺得有點不對勁,她叼著煙,在午飯的食堂里抓住了正在和伊地知坐在一起暴風吸入咖喱牛rou的的場灼:的場,五條沒跟你在一塊嗎? 哎?他沒有任務嗎?明明是特級來著。 的場灼眼神亂瞟。 你們的事情我是懶得管啦。 硝子聳肩:不過五條他很擔心你哦,有拜托我關照一下你身上有沒有燒傷說是你的術式如果運用過度會有點危險。 哈哈,沒有啦,最近咒靈都還蠻好對付的。 的場灼笑了笑:一級事件也只有一只而已。 嗯是呢,我也覺得有點奇怪。 硝子納悶,被自然地岔開話題:最近受傷的傷員好像也變少了。 大概是夏天過去的緣故的場灼打量著高專附近已經變成紅色的楓葉,這里風景向來不錯,高專圈了一大片地方,可以自由地栽種植被,看上去像是一片小森林。 不管怎么說,咒靈變少,以及傷員減少都是好事。一年一度最難熬的夏天再度過去,而未來還有無數個夏天要接踵而至。的場灼靠在座位上打開手機,打算搜些最近的時事要聞,自從知詛咒師可以在暗網上發布懸賞之后,他就對這方面的情報多了一份關注。 然后就看到了盤星教再度復活甚至還在招聘會計的消息,由于教主是特級詛咒師的緣故,興許是有實力在打底,居然風評意外地還不錯。 拿手機的手微微顫抖。 好家伙,夏油杰,好家伙。他接管盤星教到現在總共才用了幾個月?該說不愧是優等生嗎?在任何地方都顯得效率驚人。 這則招聘消息在詛咒師論壇動輒居高不下后面排著一串零的暗殺酬勞之中顯得樸素而不起眼,但包吃住,盡可能保持安全,不會輕易裁員,并且旱澇保收可以一直干到死,特指,不是干到自己死,而是工期直到教主本人去世而結束。 但因為發布者是震撼整個業界的特級詛咒師,曾經的特級咒術師,多數時候名字和五條悟并駕齊驅的那個人,因而引發了激烈的討論。 夏油杰這個的場灼把一系列臟話從嘴里強咽下去,他從五條悟嘴里聽說過一個版本的轉述,說過這個人的愿望以及今后的做法,一直以來他都覺得這種事情基本不可能實現,但沒想到對方竟然早就已經走出了第一步,并且走得比他們都要決絕堅定。 又過了一會兒,的場灼接到了輔助監督的電話。這么大的動作不被關注不可能,但奈何能對那個人造成有效傷害的人幾乎沒有九十九由基人在四國島快樂度假,五條悟接電話聽了個開頭就直接掛機,因此最后他們還是把電話打到了他這里。 就現在的狀態,我殺不死。 的場灼立刻拒絕:真要動手代價又太大,那種術式拿來做這個太浪費了。 并不是要求你去擊殺那個特級詛咒師。 電話另一端的聲音不疾不徐:只要大概了解到對方的目的就好,具體來說,應該算是情報收集一類的工作。 我從哪里看都不像是擅長這種工作的咒術師吧。 的場灼輕咳一聲,這是必要的討價還價。 完成之后,我們會酌情推薦你加入總監部的下屬機構,不保證一定可以加入,但至少可以進入審查隊列當中。 對方也很上道地拋出了誘餌。 這就有去一趟的價值了。 靠折騰自己的老同學來獲取一張準入門票,的場灼沒有任何的心理負擔,畢竟是夏油杰折騰他們兩個人在先,一言不和地跑路,不留情面地殺人,甚至和他都沒有來得及道別。 某種意義上,他懷著一些隱秘的想法至少要問清楚,那一整個夏天保持著的沉默,漫長時間當中積蓄起來的痛苦,那些他一直以來都沒有察覺到的東西,這一次至少要當面對問個清楚。 這份工作不算是祓除咒靈的范疇,當然也不會有輔助監督和支援人員,的場灼一個人提起弓,在箭囊里放滿了破魔箭,在離開高專之后打電話叫了一輛外派去東京市區的車。 咒術高專在東京遠郊,距離市區有一段距離,由于學生人數不多,大多數時候任務又都由輔助監督接送,剩余時候的通勤就交給了外包公司據說是上層知道和咒術界相關的情報,但底層的員工基本上都只當這里是一間宗教學校。 司機看著他坐在后排,給自己拉上安全帶,有些奇怪地問:這次你一個人出門嗎? 是怎么了? 沒有,只是好久沒見你那幾個朋友了。 司機年齡有些大,頭發黑白駁雜,留著一小撮胡子,從中央后視鏡里看了他一眼:他們沒跟你一起? 嗯。 的場灼沒有多聊天的打算,寒暄往往是夏油杰的工作:他們今天都有工作要忙。 嘿我兒子也喜歡把自己學校里的社團活動說成是工作。 司機笑了一下,不再繼續說話。 * 盤星教的總部就在東京,大隱隱于市地圈了一片地方,在這個全日本地價幾乎最高的城市里扎著根??礃幼酉挠徒懿]有更換總部的打算,自然而然地接手了盤星教之前的一切遺產,將這個從據說奈良時代就存在,他并無好感的宗教也一并握在了手中。 說實話,這個過程很傳奇,但一點也不少年漫。 八神太一小學的時候就拯救過世界,的場灼想,十七歲的時候成為教主又有什么稀奇的呢。 司機在附近停車,之后的那段路他徑直自己走了過去,毫無隱藏身形的打算。夏油杰似乎是招攬了一些詛咒師在這里工作,但大多數都不成氣候,在他的手里走不過幾招就宣告敗退。 也有詛咒師想要八仙過海地想辦法,但那些呼嘯而來的式神和幻象在間隔他還有一米遠的時候就開始憑空燃燒起來;而試圖接近戰的人又無法近身,只要稍有靠過來的打算,就有弓箭擦著面頰射過來,入木三分地釘在周圍的某處,恍惚之間,仿佛臉頰上還留著箭尾煽動而來的微風。 五條悟?不對,他沒有六眼 有人開始反應過來不對勁:咒術界這么快就派人來了? 現在立刻讓開,我就不會對你們開弓。 的場灼平靜地開口,舉起自己手中的和弓:有掩體也沒用,就算拿三厘米以上厚度的金屬鋼板我也能在幾秒鐘之內把你燒到脫水碳化。 他的咒力磅礴,鬢角和腦后的長發無風自動,將大多數試圖反抗的人都直接逼退。這不是潛伏,甚至算不上潛入,而是一路打上來的強闖。他大踏步地走向建筑物的內側,目不斜視,看上去毫無防備,但指向他的詛咒全部都被消泯于無形。 一個蓄著短發的陌生女人走出來,面含警惕地看著他:沒有傷害這里的人,卻擅闖盤星教你是想要來做什么? 我來找人。 的場灼回答得相當坦蕩:來找杰。 他穿著馬乘袴,上衣也是傳統和式,但卻在領口的位置卻有一顆不倫不類的紐扣。 螺旋形狀的紐扣,大多數和咒術師有關的人,都見過這個圖案。 咒術高專的校服。 你 菅田真奈美停頓了一下:夏油現在不在這里,大概今晚才能回來。 的場灼沒問對方去干什么了,直覺告訴他這只會得到一個令人不太高興的答案:我在這里等他。 那您請自便。 對方將他帶進了一間大廳里,倒上茶,自己坐在一旁,拿著筆記本開始辦公,竟是一點都沒有避諱他的打算。房間門口扒著兩個小腦袋,小孩子圓圓的眼睛盯著他,一經接觸視線就像是小動物一樣跑遠了。 的場灼皺了皺眉:你們這里還有孩子? 他有些愣神,反應了一下:是你的孩子? 哈哈哈,怎么會呢,像我們這種沒處可去的家伙。 對方像是聽到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樣笑了笑:其實是阿杰的孩子。 的場灼: 這才是恐怖故事吧。 他的臉上寫滿了不相信。 難以置信嗎?一開始我也是這么覺得的。 真奈美的聲音很溫和:十七歲,支持著兩個孩子,還有一整個盤星教的運作,然后還要和各方盤星教以前有關聯的勢力斡旋,如果是十七歲的我,絕對不可能做到這些。 他聽到了和自己過去的認知截然不同的夏油杰。 又或者其實沒什么區別,在真奈美的訴說當中,夏油杰收留了一些沒有去處又不愿卷入咒術師爭端的詛咒師,在任務中拯救了兩個被村民當作是妖邪來虐待的孩子,接手了盤星教,給大家提供了一個足夠遮風擋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