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霸寵王妃 第4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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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時辰了?” 皇帝開口,才覺得喉嚨干澀得厲害。 “回皇上,已經辰時了,您睡了將近一日一夜?!贝筇O貼身伺候了這位主子幾十年,自然是懂他意思,趕緊回話。 “朕睡了這么久!”皇帝臉上怒氣未消,這又陰沉了幾分。 大太監也不敢多言,皇帝身體確是一日不如一日,一提到這事的脾氣也日一日比一日壞。 正好太醫進來,讓大太監松了一口氣。 “院正大人,皇上醒了,您看看可是大好了?” 太醫院正給皇帝看病看了多少回了,自然知道那意思,趕緊上前行禮,復又小心翼翼地把脈,察看一番。 “院正,朕可是哪里不對?” 皇帝從御榻上起來,讓大太監給他更衣。 “回稟皇上,您的身體并無大礙,只是氣極攻心,這才暈睡過去,從脈象上看,皇上還是因為思慮過多的老問題?!?/br> 院正低著頭娓娓道來,皇帝看也未看他,太醫院的大小太醫一圈下來,每個都這么對他說,他一個當皇帝的哪能不思慮過多?這話他都聽得膩味了。 也因此,他錯過了院正一瞬間躊躇猶豫的神色。 院正開了藥方,自有小太監去抓藥煎熬。 皇帝穿戴齊整,剛想跨出德仁殿,便又止了步。他道:“朕睡了一整日,可有人過來?” 大太監趕緊道:“太子殿下正在殿外守著皇上,三皇子原也是在的,太子殿下怕他再氣著您,便作主將他趕了回去,五皇子……他來了,又回了貴妃娘娘那里?!?/br> 皇帝臉上看不出神色,道:“如此,就是只有太子一人守著朕!” 大太監不敢多話,趕緊垂首站在一旁當自己是個影子,生怕惹了這位主子不高興。 皇帝冷哼一聲,再不多說,除了貼身的大太監,也不帶人,避開太子轉身從德仁殿的側門出去了,順手還拿了把長劍。 大太監瞬時一身冷汗便下來了。 皇帝這是要去殺誰?三皇子?還是沈貴妃? 盛元帝的行動沒有出乎他貼身太監的猜測,去了沈貴妃的宮殿。 沈貴妃此時坐在正殿中,身著冊封時那一身朝服,伺候的丫鬟都被趕在殿外,她坐得端正,挺直了背脊,看到皇帝提劍進殿時,這才起身,行禮叩見。 “皇上圣安?!?/br> 沈貴妃面上看不出一絲忐忑與不安,行完禮便立在一旁,眼觀鼻,鼻觀心,仿佛老僧入定一般。 皇帝在椅子上坐下,冷道:“朕叫你起來了?” 沈貴妃抬頭,道:“皇上要臣妾跪,臣妾便跪,皇上要臣妾的命,也只要皇上一句話,不需要您親自動手,只是那些不該臣妾承擔的莫須有的罪名,臣妾不擔,也擔不起!” 她站得筆直,竟是沒有一絲懼怕。 “放肆!”皇帝見狀更怒,一拍桌子站起身,長劍出鞘直指沈貴妃脖子,“事到如今,你還敢狡辯!你以為仗著朕對你的寵愛,真不敢殺了你?” “皇上,臣妾何曾狡辯,更不敢仗著皇上的寵愛便有恃無恐,是有人存心要污蔑臣妾!”沈貴妃任由長劍架在自己脖子上,依舊道,“您難道忘了,當年臣妾與林妃是閨中好友,林妃家中不幸,只余下她一個孤女,無人照看,是我時常照顧著她,將她當成親jiejie一般敬愛著,這才免了她被人欺負,即使是進了宮里,也時常召她入宮說話,皇上這才與林妃相遇,我又怎么會害她的孩子?她的孩子就如我的孩子一般!” 在皇帝記憶里,這些事情早已經過去許多年,經這么一提醒才依稀記起,林妃確是因為沈貴妃的原因進的宮,她溫柔大方卻又帶著幾分惹人憐惜,他見過一次便上了心,將人收入后宮內。剛開始一陣他也寵得厲害,甚至超過沈貴妃,那時沈貴妃懷了身孕卻未保住胎,也因此林妃雖比沈貴妃后進的宮,三皇子卻比五皇子大了三歲。 沈貴妃緩了口氣,道:“外間謠言臣妾都不管,只問皇上,是否有切實的證據定臣妾的罪!” 盛元帝一邊被沈貴妃所說的過去影響,一邊又回憶起換子之說,不論是沈浮為皇子之說,楚承安為江南名妓所生,還是沈貴妃偷換了兩個孩子,都是傳說,卻沒有一個實證,就是當時抓住的那個趙福,他也只是聽說,而他供出的李末更是連人也沒有抓住。 盛元帝竟是連一個確實的證據也拿不出來,心中那股高漲的怒火未消,更添了憋屈感,特別是面對沈貴妃那張“你惹想冤死我,我也認了”的臉,更是一股子怒意無處發泄。 “來人,將貴妃禁足,沒有朕的旨意,不允許任何人進出!” 皇帝鐵青著臉,拂袖而去。 殿內再次安靜下來。 確定皇帝已經離開,五皇子楚承衍從內殿里走了出來。 “母妃,接下來我們該怎么辦,父皇這么生氣,他一定會去查沈家,到時候……”五皇子面色憂慮,眉宇間殺氣若隱若現,“要不要兒子去將那個蠢貨——”他比了個殺的手勢。 “她現在要是死了,不是坐實了殺人滅口?我們還能逃得了嫌疑?這件事衍兒你不要插手,一切母妃會解決?!鄙蛸F妃對待兒子倒是耐心得很,又交待道,“你回府上后便不要出來了,你的哥哥出事,你這個做弟弟本應該多關心一些,只是天氣寒冷,你一不小心凍著了,病得厲害,太醫交待了不能出來吹風,不能cao心,要好好休養一段時間知道嗎?” 五皇子對于沈貴妃的話,一向聽從,雖有不甘之色,但還是點頭道:“是,母妃,兒子知道了?!?/br> 待著殿中只剩下沈貴妃一人,她才在皇帝先前坐的椅上緩緩坐下,嘴角露出一絲不屑的笑來。 …… “三少爺,您救救我吧!” 沈二夫人簡直是哭天搶地的撲進來,跪在地上用膝蓋支撐著一路跪到了沈浮腿邊。 沈浮正陪著蘇惠然在園子的暖房里吃點心,蘇惠然懷孕后原也無甚異樣,只是這兩三日開始孕吐,吐得還十分厲害,大夫也束手無策,只說是正?,F象,過段時間便好。 話雖如此,但沈浮還是擔心,便時時盯著她吃東西,變著花樣找好吃的。 蘇惠然原對吃食也不挑剔,這會子口味倒是變得怪異起來,平常吃的東西看著便沒有胃口,吃下去就吐出來,反倒是沈浮找來的一些沒有吃過的東西,倒是有胃口用一些。 這種時候,蘇惠然倒是覺得自己嫁了個在紈绔堆里長大的少爺,也是件好事,不光會慣著他,更加比平常人會吃會玩些。 這會子冷不防被沈二夫人嚇了一跳,抬眼看去,幾日不見,沈二夫人竟像是老了好幾歲,打扮也沒有了往日里的精細,看著有點可憐。 沈浮見她轉了頭停了嘴,便是將她的頭掰了回來,繼續喂。 蘇惠然被迫張嘴,吃得嘴里一鼓一鼓的,與她平日里溫柔端莊的樣子很是不同,多了幾分難得一見的可愛,也怪不得沈浮最近愛上了給她喂食。 她給他使眼色,讓他注意一下沈二夫人。 沈浮將手里的點心都喂完了,這才擦了手,慢慢轉過身。 暖房里仿若春日,沈二夫人見人不理會她,也不敢多說,等著這會兒時間,已經是一頭的汗,她不敢抬手去擦,一見他回過身來,張了嘴就要再來一次哀嚎,被沈浮冷冷一眼瞪去,這才壓低了聲音哀求。 “三少爺,看在我們二十年的母子情份上,我對您盡心盡力的份上,您就救救我吧!” 沈二夫人在沈浮的身世鬧得滿城皆知的時候,她可不敢再僥幸覺得沈浮會是不相信、還不知道真相的那一個,何況現在回想起來,這些許年,沈浮從來沒有將她當成母親看待過,也沒有將沈家當成自己家,也只有他們這些人自欺欺人,以為隱瞞得很好,沈浮只是太過紈绔,才沒有將他們這些“長輩”放在眼里。 沈浮冷眼看她,道:“說到母子情份,倒是要問二夫人一句,如果是你的親生兒子,你也會這般教養?” 對自己的孩子放縱無度,不教正道,這也算有情份? 沈二夫人不敢答,如果是她的親生兒子,她自然是不會這般往養廢了去教養。 “可,可我也是沒有辦法!都是大伯他指使我這么做的!” “二十年你就找不到一個機會,在私底下偷偷提點一句?” 沈浮又問,叫沈二夫人的臉也白了,頭上的熱汗也變成了冷汗。 “我,我……” 她終是說不出一句話來,她對沈家仗勢欺人,夫君死后不允許她歸家再嫁,一生無子,全都責怪到了沈浮的身上,養廢一個皇子的同時,讓她的心里稍稍好過一些。她無子又如何,人家宮里貴人娘娘的孩子還在她的手里養著呢,自己卻無知地在養一個娼妓所生的孩子。 沈浮懶得與她再費唇舌,擺手道:“回去吧,以后這里也不要再來了。至于你的小命,沈家與沈貴妃都不敢要,你也不用求誰,就好好祈禱,沈貴妃留了后招,能保下沈家,她和沈家不倒,你就不會死?!?/br> 沈二夫人張著嘴還想再求,沈浮卻命人將她扔了出去,她再想仗著沈浮“親娘”的身份再闖進來一次也是不行了。 第67章 招供 此時的“沈宅”已經改了名字,叫作“緣園”。 沈二夫人被扔到了門外,也沒有再次闖進“緣園”的機會,禁衛軍親自來抓人,沈二夫人腿一軟,便坐倒在地,最后還是被拖著帶走的。 連帶被抓的,還有沈家從上到下一家老小。 京城百姓最近真是看熱鬧也來不及,皇家真實的事件,可比看戲聽說書來得刺激得多。 但時間久了,也開始人心不穩——皇帝這般糊涂連自己的兒子都能從皇宮里被換出去,過了二十年也沒有發現,還是被一個首飾鋪子的老板率先發現了真相,這樣的皇帝真的會是大楚的明君,能夠庇佑大楚的子民嗎? 已經平靜了這么多年的西北蠻族不早不晚,偏這時候進犯大楚,難道還不能說明皇帝的無能,這是上天給予的警示? 另有一種說法,沈浮為皇子之事全是有心之人的陰謀,目的就是讓皇帝懷疑自己的臣子。今日皇帝無憑無據,只聽一人之言便殺了大臣一家,那下一次是不是皇帝也會聽信旁人之詞,隨便舉刀殺人? 之前護國寺各家官眷遭遇西北蠻族的殺手死傷無數,這事情還歷歷在目,這真是巧合?還是知道西北蠻族的打算,皇帝是拿太子與一眾官眷當誘餌? 如此,皇帝并不仁慈! 太子在京城轉了一圈,聽入耳中的消息叫他的面色越來越沉凝。 “回宮吧?!?/br> 他與身側的侍衛說了一聲,便轉身回宮。 沈家一家老小被抓進天牢也有兩日,卻是一個字也沒有審出來,從上到下打死了都說沈三少爺是沈二爺的遺腹子。 沈家幾位主子的貼身丫鬟、小廝、嬤嬤更是用了大刑,卻也沒有招出什么有用的東西來。 要從皇宮中將一位得寵嬪妃的孩子從產房里換出去,經過的人手必然不少,不可能每一個都嘴硬不說。比如那位林妃娘娘身邊伺候的嬤嬤,在真相爆發出來的第一時間便找不著人,要是能找到她肯定也是一個突破口。 太子傾向于先找到人,再審沈家。 入宮見了皇帝。 “兒臣見過父皇,父皇萬安?!?/br> “太子來得正好,朕有事交待你去做,沈家偷換皇子一事,由你去查辦,勢必要查清真相!” 皇帝坐在御案前,眼前的奏折放了一堆,他一本也沒有心思打開。 “父皇!”太子想了想便跪了下去,“兒臣見您正是要說此事,今日兒臣出宮,聽到許多流言,都是關于換子案,并十分不利于父皇。兒臣認為不急著審問沈家,甚至連這件事都不急著解決,畢竟這已經是二十年前的事,當年的人證與物證年代久遠都不好找,當前西北蠻族進犯我大楚,我們應先解決西北蠻族,再來細細查清這個案子。否則,照如今流言的發展,我大楚便是正中了西北蠻族的下懷?!?/br> 皇帝見太子時臉上露出的那一點笑意慢慢隱去,他一拍御案,眼含怒意道:“太子照朕的吩咐去做便成!” 太子低垂著頭,不敢再多說,只得道:“……是!兒臣遵旨!” 太子走出御書房,看著外邊蕭瑟的景像,這冬天似乎特別地長,已經過了新年,卻沒有一點春日將來的征兆。 他向外走去,準備去天牢看看沈家人。 不遠處的宮墻下,一個小太監走得飛快,大冷天的寒意似乎都沒有追趕上他。 “太子殿下,有消息遞進來!” 貼身的太監在他耳朵邊上低聲說道。 太子一下子想到剛才的小太監,道:“什么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