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我是男知青 第28節
“憑什么要換我?我也是讀了初中的,他一個高中生有什么了不起的?!庇诜挤佳劭艏t紅。 “人家上過省日報!” “.......” 于芳芳撅著嘴,這次倒沒說憑什么了,但仍舊不高興, “那,那我不還是你閨女呢,這點兒特權都沒有??!” “你以為我是怎么知道他上過省日報的?”于國慶端起一小杯的酒,啄了一口。 于芳芳咬牙切齒:“陸軍說的!” 這天殺的陸軍老是壞她好事! 于國慶夾起來一塊豆腐,丟進嘴里,糾正道:“陳鎮長說的!” “什么?。?!” 這下六雙眼睛都驚得抬了起來。 陳鎮長說的???! 就是之前來的那個威風八面的大領導鎮長? 還有, 賀之朝認識陳鎮長?。?! 第33章 二更 于國慶沒理會于紅英幾人的震驚, 轉頭看了眼于芳芳,“他要是不提,我能換了你?!?/br> 他又不是傻。 好好的自家閨女不用, 換個新來的毛頭知青。 說起來,這賀之朝也是真人不露相,這么大的事兒也沒見他提起過,昨天還裝得跟真的一樣。 于芳芳又驚又呆,半響后,軟坐在凳子上喃喃道:“那我怎么辦?” 要她頂著大太陽跟那些臭烘烘的人一起下地嗎? 村里的小姐妹看到了,不定怎么笑話她。 那還不如跟于燕子一樣去學校讀書呢! 于國慶恨鐵不成鋼的瞪了她一眼,“誰讓你剛才要鬧的,我都打算好了, 讓他帶著你一起,你鬧成那樣,我哪兒還好意思開口?!?/br> 于芳芳眼睛一亮,聽了后半句后又委屈的嘟囔道:“那爸你咋不早說呀,我這不是不知道嗎?那現在怎么辦?” 她都當著賀之朝鬧了,還說了些難聽的話, 心里有些后悔, 但是嘴上還是強撐著,對著她爸撒嬌, “我又不是故意的, 反正呢我不管, 我就是不去下地?!?/br> 于紅英拍了拍閨女的腦袋瓜子,幫腔道:“就是啊,孩子他爸,咱家芳芳也不是故意的, 你可得想想辦法?!?/br> 于芳芳朝著于紅英一笑,期待的看著她爸。 于國慶啄了一口酒,把杯子放在了桌上,于芳芳極有眼色的端起杯子給添滿,然后放回于國慶的面前。 于國慶砸吧了幾下嘴,把酒杯放回桌面,揮了揮手,“行了行了,你好好吃飯,明天上工我去跟賀之朝說說?!?/br> 于芳芳頓時眉開眼笑,小小的歡呼了聲,“嘻嘻,謝謝爸?!?/br> 于大嫂癟嘴,借著扒飯的動作,掩飾住了眼中的忿忿不平。 ***** “老賀,于國慶下午讓你干什么去了?”下工都沒看到人。 老賀? 賀之朝轉頭看他,什么時候換的稱呼。 陸軍看出了他的疑惑,笑道:“嘿嘿,我聽長宏哥他們都是這樣相互叫的,對了,于國慶下午讓你干什么去了?” 賀之朝整理好兩個大包裹的東西,依次放進已經晾好的大木箱子,頭也沒回的回道:“去宣傳欄那邊兒了?!?/br> 說完,他繼續把上午去供銷社買的東西,也一一整理放好, 似乎是想到什么,他回頭問道:“你知道我上過省日報嗎?” 陸軍懶懶的攤在床上,有一搭沒一搭的啃著一塊小餅干,隨意道:“不知道啊,你.......什么!” “什么什么?省日報!”他一下子翻坐了起來,撐著手往前挪,一臉的不敢置信,亂忙中還不小心打翻了放在小凳子上的餅干袋, “嗷”的一聲,又是一陣手忙腳亂,“沒事沒事,沒沾上灰,再說了不干不凈吃了沒病?!彼焖俚陌扬灨上岛?,蹲到賀之朝旁邊,一臉驚喜道:“真的!你剛才說的是真的!” “假的!”賀之朝淡定的回他一句后,低著眼眸思索了起來。 看這模樣這反應,應該不是他。 那會是誰呢? 這里認識他的,除了和他一個學校的陸軍,就沒有其他什么人了。 驀的,一個人出現在他的腦海中, 那雙隱隱含著慈愛的眼, 會不會是他...... 陸軍才不信呢,他翻了個白眼兒,“唬誰呢!” 又接著道:“上過省日報,你咋不早說啊,我還能給你慶祝慶祝!”陸軍恨不得晃晃他,這么榮耀的事兒啊,是怎么憋住不說的! 哈哈,擱他,不要三天,準能讓全市的人都知道! 反正不管是不是,反正他陸軍也是跟上過日報的人住一屋的人了,說出去,不定多少人得羨慕! 賀之朝被他吵鬧得回過了神兒,有些后悔剛才說出來了,無奈解釋道:“這都好幾年前的事兒了?!?/br> 還慶祝慶祝?是不是還得給他擺上兩桌? 再說了,早之前他們也不認識吧。 “好幾年又怎么了,那也是真真實實上過的啊,我的天,你真的太厲害了!不過,你也太低調了吧,之前在學校都沒傳出來!”陸軍興奮得跟是他上了省日報了一樣。 賀之朝避開他伸過來的油嘰嘰的手,淡淡道:“冷靜點兒,今天的書看了嗎?” 陸軍興奮到發熱的腦袋,終于清醒了過來,就猶如被人扣了盆涼水似的, 他現在冷靜極了! 要不要這么掃興啊, 正說到高興的話頭上呢! 再說了,學校都停課了大學也不讓考了,他們也下鄉了,還讀什么書??! 但是對著賀之朝,他不敢說,只得安下心來,拿放在枕頭下有點兒卷邊兒的課本,翻看了起來。 說來奇怪,他還是挺怕賀之朝的,特別是他嚴肅的時候,比之前在學校逃課時碰到了教導主任還怕。 明明也不兇,就是特別的有威嚴,讓人不僅信服還有點兒怕怕的感覺。 賀之朝趁著天色還不晚,打了盆兒清水把放在桌上的蚊帳給浸泡過次水,擰干后,搭在院子里的竹竿上透透水汽。 想著陸軍好不容易靜下心看了會兒書,也就沒去打擾他,再者,就陸軍那德性也不見得樂意洗,拿他那話說的是:人家供銷社買的能有埋汰的啊! 索性也不去管他,把換下的衣裳搓洗后,拿著把借來的柴刀往后山的半坡走去。 后山靠著北坡邊兒,上面沒啥東西,深山老林里都是些不知大名的樹木,去的人就很少。 之前聽林長宏提過一次,里面有大叢竹林,都是無主的東西,誰要想要就悄悄的去砍上幾根也沒關系,那東西生命頑強,來年又會發上一大叢。 賀之朝按著他說的方向走了沒十幾分鐘,就隱隱看到了一大叢郁郁蔥蔥的毛竹。 心下一喜,快步靠近挑了幾棵不粗不細的,砍成了長短一致的竹棍。 他們現在睡的那床就是幾塊板子搭起來的木床,也沒個架子,要想掛上蚊帳,少不了要自己裝個架子。 思來想去就只有竹子最是合適不過,輕便易搭建,也牢固。 住上一年半載的也合適不過,省得費些心思找人花錢做木架子, 雖說他有錢,但也不是這樣亂花的, 把陸軍的也給算上一共八根,再把之前砍掉的竹稍給破開成兩半捆好,放在一塊兒就可以回去了。 剛走出竹林一段路,不遠處的灌木叢窸窸窣窣的響了起來。 賀之朝腳步一頓,盯著那處地方, 目光警惕。 想著之前撿到的雞蛋,這處山林有野雞野兔也不甚奇怪, 剛想轉頭離開,就聽著半人高的野草林里傳出來幾句細細弱弱的說話聲, ------原來是人啊。 他又轉頭撇了一眼,將好看到有兩人肩靠著肩,手拉著手,朝著對面走去, 賀之朝微微挑了挑眉 其中一人,好像還是認識的人。 他動靜不大,那兩人并沒有發現,漸漸走遠。 省去撞見的尷尬,賀之朝也舒了口氣。 年輕男女處對象也不是什么稀奇大事兒,之前在學校里也見過不少,雖說明令禁止,但是下學后,哪怕隔得老遠,也得相互遞個愛的小眼神的同學也是有的。 所以他并未掛在心上,轉頭就大步離開了此地。 ********** 五月的天,娃娃的臉。 早上出門還是晴空萬里,現在呼啦啦的就下起了傾盆大雨。 賀之朝躲在宣傳墻旁的墻檐下,豆大的雨滴打在灰撲撲的土路上,砸出了一個又一個的圓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