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半植體
第75章 半植體 當然也許是像人一樣直立的其它動物,因為原圖被毀也無法再確認。其他人涂抹的基本什么也看不出來,但還是將它們都收在了防水的封口袋中。 那隊長想把文靜這張畫也要過去,但我沒給,這不是我小氣,而是總感覺它可與我在烏孫得到的那幅大拼圖有些關系。 我讓文靜把大黃涂抹過的那幅圖又弄了一幅,弄完后我跟小茜借了個防水袋,把兩幅畫放在里面。 考古隊那邊已經走在了前面,耗子、小茜等了等我倆。剛開船便聽到后面有氣泡聲,緊接便見水面上浮上一物,極像某種動物的背部。 我第一時間放下工兵鏟換上沖鋒槍,文靜聽到后面有動靜,回頭一看也不禁嚇的一哆嗦。我讓文靜繼續保持勻速往前劃,耗子見我倆越來越慢,便出聲問道:“你們怎么了?” 文靜忙對他“噓——”了一聲,讓他靜音,耗子兩人急忙停了下來。我用手電筒緩緩照了過去,待看清什么東西,登時心力一松,渾身感到泛力,媽的!原來是一艘小船,不知什么時候打翻在水下的,現在才底朝天的浮上來,前頭少了一大塊。 文靜幾人看到后也不禁舒了口氣。休息了下繼續往前走,這回耗子慢了下速度和我倆平行著。 一出了巖洞,河道登時寬闊了起來,可往前一看,四人不禁“咦”了聲,內心突然緊張到了極點,恐怖的渾身發緊,寬闊的水面上竟然空無一人,考古隊的六人就這么憑空消失了。 要說他們速度快可能在前面轉彎了,這根本不可能,水道往前還有三四百米,且兩邊均有峭壁聳立,沒有任務拐彎處,而且我們剛才不過耽誤了一分多鐘,這么短時間內,他們怎么會劃出三四百米? 呂小茜驚慌失措道:“隊長…隊長他們呢?他們是不是,是不是又遇到……” 文靜打斷道:“小茜冷靜點!若是遭到襲擊,不可能一點聲音都沒有,咱們再往前走走?!?/br> 四人往前走了近百米仍沒有發現一點異常,只是水流稍快了些。 耗子納悶道:“奇怪了,就算真的遇到了水怪,怎么也得留塊棺材板啊,不能連棺材一塊吞下去吧?”我越來越感覺這條峽谷的詭異神秘可怕,呂小茜更是憂心匆匆。 看著這深不見底的河水,我想試試水的深度,便用飛簧爪朝水底打去,飛簧爪繩子的長度為43。2米,一直把繩子放出三十多米才觸到底部,四人不禁一陣嘖舌,沒想到一個小小河道竟有三十多米深。 我忙把飛簧爪收了回來,可感覺不大對頭,飛簧爪似乎抓住了什么東西,往上來的阻力非常大,弄的我們剩余的棺材都開始傾斜。 上升了十多米時,飛簧爪的繩鎖開始晃動,而且開始打著轉的游動,文靜笑道:“老齊,沒想到,你這爪魚的本領還真有一套啊,隨便來一下都能抓住條!” 耗子譏諷道:“瞎貓碰到死耗子!” 呂小茜嘲笑道:“齊大哥本來就厲害,不然你也抓一條!” 耗子“哼”聲道:“抓就抓,看我的!”說著拿出飛簧爪朝水下打了一槍,讓人吃驚的是耗子的繩索放出去四十多米才到底,我倆僅隔三四米,就這點距離竟能差出來十米,這也進一步說明這條近百米寬的峽谷是山休運動生生撕裂開的,河道中央的深度有可能超過百米。讓人沒想到的是耗子竟然也抓住一條,而且游動的更加厲害。 耗子笑道:“怎么樣啊,不就是抓魚嗎?有什么難的!”呂小茜一撇嘴笑道:“瞎貓碰到死耗子!”三人不禁大笑起來。 考古隊對我們而言沒那么上心,畢竟死在古墓里的人多了,他考古隊有沒什么特殊的。也只有呂小茜心情比較沉悶。 可就在繩索還有十米時,下面突然安靜了,阻力一點沒減,我不禁暗自納悶道:“難道這一爪抓在了要害,這會兒就死了?” 漸漸的水下出現了一個紅斑,圓圓的有腰那么粗,待其浮出水面,文靜嚇的“啊”的一聲,我也不禁腦子“嗡”的一聲,老子拽上來的竟是一個身著紅裙的女子,飛簧爪正好叩在其頭頂上。 最讓人膽寒的是,這女子竟然用兩只手僅僅抓著繩索,雙手煞白如紙,隱約還可看出上面附有一層厚厚的尸臘。 就在拉上來也不是,放又放不開時,我聽到呂小茜那邊一聲尖叫,緊接便聽耗子叫道:“老齊,媽的!我拽上來一具尸體,媽的,她竟然抓著我的繩子呢!” 我回應了他一句:“我也是!想辦法快點把飛簧爪弄下來?!?/br> 我這邊飛簧爪的繩索收到這女尸雙手處便收不動了,我從側面看了眼那女子面部,皮膚和雙手一樣白如雪,外面還有一層亮晶晶的東西和油差不多,應該也是尸臘。雙眸似睜非睜的微閉著,櫻桃嘴唇已經變成紫黑色。 文靜略顯緊張道:“老…齊,剛才在水下游動,不會是她吧?” 我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文靜拿槍!”文靜一愣忙舉槍對著這女尸。 我用軍刀剝了剝這女尸的手,竟然絲毫未動,我疑惑道:“不可能啊,既然是死尸為什么會抓著飛簧爪呢?” 我之所以讓文靜戒備,就是對這具女尸不放心,忙又對耗子那邊喊道:“耗子,防著點,這女尸有問題!” 呂小茜聲音發顫道:“齊大哥,既然隨便就可抓到,這…這說明河底密密的排了一層??!”我也不禁打了個冷顫,還真沒想到這一點,現在想來實在是太恐怖了。 文靜不解道:“奇怪,為什么在三四十米深的水下還有這么多女尸?” 文靜說什么我沒去想,也沒空去想,我用軍刀剝了半天,那女尸雙手竟如鋼鐵一般堅硬,幾刀下去只是把皮rou豁開了,看得我一陣作嘔,可那手骨就是他媽的劃不開,急死我了! 突然不知為何,那女尸皮膚開始慢慢發黑,文靜驚叫了聲:“不好!老齊快閃開點!” 我急忙一只手拽著飛簧爪,整個身子向后躲開,文靜對準女尸肘關節處開了幾槍,槍聲一落,女尸雙肘齊截斷開,身體直接掉入水中,只留了整個頭顱在外面。 我看了下仍然掛在飛簧爪上面的手臂,在斷裂處正往外流出銀白色液體,豈知那些液體剛滴到軍刀表面就變成了鋼珠狀滾落到水中。 我看了看文靜道:“這些銀色液體應該就是水銀,看來這具女尸體內應該灌了不少,剛才我往上拉的時候就感覺很吃力,可,怎么還會漂在水面上? 文靜也是不解道:“老齊,剛才往上拽的時候,她竟然像魚一樣在水下游動,我想應該在距水面十到二十米的范圍內存在著一股暗流,只有暗流的涌動才能導致她向魚一樣在水中游動。至于為什么浮在水面上,或許身體內部還有某些蹊蹺?!?/br> 耗子十分恭敬的看著文靜問道:“那她雙手為什么會反扣住繩子呢?”文靜看也沒看他一眼,裝作問的不是她。 我知道文靜還在生著他的氣,而且這段時間以來,耗子從沒在嬉皮笑臉過,也是認識到剛才惹下的禍了,我怕耗子再尷尬便替文靜答道:“這種情況也只能理解成一種類似于僵尸的半植體,制作半植體的方法十分殘忍,在被制作者活著時便用香臘包裹起除頭部以外的的部位,然后從其腹部灌入大量重金屬,一般會選用水銀,這些重金屬都有一定的拒腐作用。趁其還未死時,從口部再灌入風靈水,據說風靈水可以保存住人的少量靈魂,已完成一些基本動作,其實就是保留一些對外界刺激的基本反應,而這種風靈水和水銀混合起來所起的作用就是保持一些神經細胞還有點活性,但也只是一次性反應,一次性反應結束后,這些神經細胞也就失去了活性?!?/br> 呂小茜不解道:“制作這種半植體即殘忍又復雜,為什么就只能反映一次呢,就為這一下動作殘忍的殺死一個人,這也——” 我說:“只能反映一次,這也是生物體本身所致,你們應該知道一些神經傳導方面的知識,人體感受器在接到刺激后,迅速將其轉化為電信號,在電信號的刺激下,神經細胞表面的離子通道打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