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
一定是這樣。 現在的他還不配。 喬墨緊攥的拳頭驀的松開了,他抬頭認真道:屬下不敢勞煩主人,屬下會盡快學會床侍之道,定會讓主人滿意。 宣景: 宣景:床,床,床侍之道? 宣景的聲音有些顫抖,這時候小忠犬不是應該一步一步的按照自己的指示來勾引自己嗎?學什么床侍之道?那勾引和做.愛能一樣嗎?他想看的是勾引??! 大概是宣景的表情太過震驚,喬墨再次懷疑是否自己又會錯意 ,他有些磕巴:主人剛剛的意思不是?似是覺得自己在反問主人,宣景很快又改了語氣:是屬下會錯意了,屬下以為主人是覺得屬下侍奉的不好,所以要親自教屬下,請主人責罰。 宣景: 宣景再一次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天知道他說的這句話真的只是想看小忠犬害羞的樣子想調調情而已啊,這怎么還是這么木訥。 再一次感嘆自己的追夫之路漫漫后,宣景冷靜了許多,煞有介事的說道:嗯,其實也不用學什么,下回把你這衣服給我穿就行了。 教不會你勾引,我還不會給你做示范嗎? 哼! 喬墨敢肯定,自己的確該去找府醫看耳朵去了。 第5章 努力成為小嬌妻的第五天 一晚上就在宣景雞同鴨講,喬墨懷疑人生中過去了。 宣景費盡口舌才讓喬墨明白他只是想一起穿個情侶裝,而沒有想去麗春院當小倌的癖好。 宣景這一覺睡的非常飽,要說辭職的好處最明顯的就是再也不會發生早上被從床上喊起來去上早朝的痛苦經歷了。 想他當初的夢想就是當一條混吃等死的咸魚,畢竟是個王爺,不說為所欲為,好歹也能利用特權干點啥,沒想到王爺也得上朝去,還得天天提防著被謀殺,實在是活的太艱難。 像今天這樣不用等到休沐就能睡到自然醒的感覺實在是太幸福了。 宣景嘴角都快咧開了,他閉著眼睛往旁邊?摸了摸,摸了個空。 摸了個空? 不是,人呢? 昨晚他辛辛苦苦拐到床上的人呢? 墨墨? 屬下在,請主人吩咐。喬墨推門進來跪在地上回道。 你去哪兒了?宣景尾音上揚,明明白白的表現出一絲不高興來。 喬墨沉聲回道:屬下給主人守夜。 宣景一直想問問他守出什么東西沒有,就他這一畝三分地兒,加上下人一共八個人,有什么可守的。 當初剛把他帶出影衛營的時候他便是一副戰戰兢兢的模樣,生怕自己對主人沒用,便什么都搶著去做,甚至連府里的廚娘都跟宣景告過狀,說新來的小侍衛要跟她搶飯碗。 也就是這幾年,宣景才讓他慢慢的放肆了些,偶爾也敢勸一下主人要好好吃飯,也不再搶活干,就是這守夜的毛病一直都改不了。 一守夜就跳到窗外的那棵樹上去,跟個猴兒似的,再一下雨,整個一滑不溜秋的黑猴兒。 上次就是這樣,有天晚上宣景突然被一道驚雷嚇醒,想起喬墨估計還在樹上,從床上跳下來就想把人帶進來,生怕一不小心喬墨被雷給劈死了,哪知道他剛下床就左腳絆右腳,自個兒把自個兒絆倒了,摔了個狗吃屎,還是窗外的喬墨聽見里面有動靜進來查看情況才把他抱上床的。 可是喬墨在外面淋了很久的雨,還穿著黑衣,渾身都濕漉漉的,進來的時候宣景還以為是哪個冤魂來索了,滿腦子都是月黑風高夜這句話。 宣景當時看見喬墨的時候還以為他被仇家追殺到王府來了,當即就想帶著喬墨逃到密室,哪知道還沒來得及動作就被喬墨輕輕抱到了床上,行動間有一滴冰涼觸到了他的臉上。 你,你怎么濕了。宣景當時錯愕又懵懂,幾乎都要忘記自己本來就是要下床叫那個淋雨的傻木頭進來的,現在卻又在問人家身上為什么是濕的。 他還記得這個一向木訥的呆子那天說的什么,他說:主人放心,屬下永遠在外面守護您,不會讓您也淋濕的。 他哪里是這個意思,他哪里是擔心自己淋濕,分明是在關心這個木頭。 可他當時也絲毫沒有被誤解的憤懣,因為他聽見木頭說會永遠守護他。 從那天之后宣景就變得異常粘人,只要他在府上就總會把木頭叫出來逗一逗,看他聽見自己叫墨墨時的莫名臉紅,聽她叫自己主人時的那份認真。 喬墨已經在地上跪了一刻鐘了,金主人還是遲遲沒有發話,反而視線一直在自己身上,像是在觀察什么。 喬墨只好跪的更加標準,力求讓主人滿意,可他跪了半天還是沒有聽見任何回應。 喬墨悄悄抬頭瞄了一眼,主人好像,走神了? 主人的視線雖然在自己身上,可主人的心思好像并沒有在自己身上,主人平常這個時辰已經在宮里了,今天,主人莫不是 主人傷心了,喬墨只有這一個猜想。 昨天主人從宮里出來后就擔心他會離主人而去,甚至,甚至還說要他養主人? 肯定是他還不夠忠心才讓主人產生了這種焦慮。 喬墨在心中暗暗自責,他想了又想覺得這事不能耽擱下去,他要給主人一個定心丸。 主人,屬下無論如何都不會棄主人于不顧,定會誓死效忠主人,哪怕,哪怕主人成了平民,屬下也依舊不會離開主人,您,您不必擔心辭官后屬下會離開。 喬墨說的情真意切,只差把一顆心都剖出來給宣景看,奈何宣景還沉在自己的遐思中,沒有搭理喬墨。 就在喬墨猶豫要不要上前喊一下主人的時候,宣景突然說話了。 宣景眼睛亮晶晶的,眨也不眨的看著喬墨:我們去南山吧。 南山,是京城邊上的一個小鎮,宣景曾經在那兒買過一套房子,那時想著萬一哪天他沒錢了把王府敗光了他就去南山鎮養老去。 現在這個機會不是剛好? 順道能把親事辦了就更好了。 第6章 努力成為小嬌妻的第六天 南山鎮依山傍水,又背靠南山,且就在京城邊上,因此從各種意義上來說這里都是此時最適合宣景生活的地方。 喬墨將馬車停到門口,低聲稟報:主人,我們到了。 到了?宣景伸了個懶腰,掀開簾子看了看,然后從馬車里鉆出來:嗯,不錯,就是這里。 小鎮很小,他們不過剛到門口就見旁邊那座宅子里的大門打開了,一個虎頭虎腦的小娃娃探出頭來看了他們一眼,喬墨習慣性的繃緊了身子,預備突發意外好保護主人。 哪知道這小娃娃猛地又把門關上了,隨即一聲響亮的叫喊聲從隔壁宅子傳過來:娘,有倆叔叔和一頭驢在咱家門口。 宣景看了看跟了自己許久的那匹馬,被用來拉車已經夠委屈了,現在還被人當成了驢 喬墨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理論上他發現主人皺眉應該第一時間上前為主人分憂。 可實際上 這么個小娃娃,看起來腦子還不好使,他實在下不去手。 于是周大娘開門就看見倆苦大仇深的男人站在自家門前,就跟來收保護費的山匪似的,她是一個臨危不懼的婦人,曾經也是跟過自家男人去山里打過獵的,于是在看見倆面色不善的外來人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把自家要順著門縫鉆出去打招呼的小寶揪回來,第二件事就是敲響了大門上掛著的警鐘。 翁 宣景只覺得腦子被震得疼得慌,還沒來得及做什么一雙手就捂住了他的耳朵,他回頭,喬墨正認真的幫他捂著耳朵擋著這令人腦仁疼到的鐘聲。 不過一刻鐘的功夫,他們站的這片小小的區域就被一群拿著鐵鍬笤帚的村民把他們包圍住了,喬墨雖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不妨礙他做好備戰準備,雙手輕輕離開主人的耳朵,緩緩的拔出腰間的劍,冷冷的睥睨著這些疑似對主人不利的人。 宣景也蒙了,但他大抵知道村民們是誤會了什么,怕加劇誤會,便拽了喬墨一下,喬墨不情不愿的收了劍。 周大娘見相親門都來了仿佛有了底氣一般,站在門口聲音洪亮的喊道:村長,就是這兩個山匪要打劫。 聲音之洪亮,宣景覺得比剛剛的鐘聲有過之而無不及。 是他冤枉小娃娃了,這是遺傳! 只是,山匪?是在說他嗎? 村長是個見過世面的明白人,見著兩個年輕人雖然臉色不太好,甚至高個兒的那個還拿著一把劍,但看上去更像是護衛一類的,尤其矮一點的那個小公子看上去很是斯文,倒像是個讀書人,這根山匪實在是不沾邊啊。 果然,還不等他出聲詢問,小公子就舉起雙手,一臉無辜的說道:我們不是山匪,我們是剛搬來的,這種宅子就是我的。 宣景說的時候還指了指他連門都沒進的宅子,語氣聽上去還有些委屈。 周大娘卻一臉不信,反駁道:那你們牽著個驢在我家門口嚇我家娃娃干嘛?兇神惡煞的,那個大個兒還拿著把劍。 不是,誰嚇你家娃娃了? 宣景無奈道:大姐,我們這是馬車,這是我們的馬,我這剛下車您家娃娃就把您喊出來了,然后您就把大伙兒喊來了,我這都來不及打招呼。 至于拿劍的這位,宣景扯了扯喬墨的袖子,一臉真誠的對周大娘說:這是我夫君,是為了保護我才拿劍的,這不是山匪多么 此話一出倒是引起很多村民的共鳴,馬上就有一個皮膚黝黑的大哥接了話:這倒是沒錯,咱們這兒山匪確實多,我每次帶我婆娘出門都會多拿一把鐮刀,就怕路上遇見劫道的。 又一個婦人說話:是啊,我家爺們也是,帶我出門的時候把我捂得嚴嚴實實的,生怕我受啥委屈。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起來,雖不至于收了鋤頭鐵鍬,但風向已然倒向宣景了。 喬墨在旁邊看的一愣一愣的,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見主人已經跟那敲鐘的婦人握手言和了,他皺著眉頭看那婦人的手,想把那雙粗糙的手從主人胳膊上拽下來,最好能直接拿劍砍下來最好了。 喬墨一個沒忍住便釋放出一絲殺意,宣景最先感受到,他連忙高聲叫了喬墨一聲:墨墨。 話音剛落,宣景自己都有點嫌棄自己,怎么他也學會這種大喇叭似的叫人了。 方式雖然粗糙,但效果很明顯,不止喬墨,連帶著議論的眾人都停下了話頭,看著他。 宣景看喬墨一直盯著自己,額,是盯著自己的胳膊,他順著視線看過去,一雙黑乎乎胖嘟嘟的手正拽著自己的袖子。 剛才聊得太激動,都沒注意到。 宣景掩飾性的咳了兩聲,朝喬墨招了招手,順勢將胳膊收了回來:那個,墨墨過來。 喬墨的臉色rou眼可見的好了許多,他應了聲是便走到宣景跟前站著聽候吩咐。 主人來前叮囑過他,他們是隱了身份來的,不可在人前隨意下跪。 宣景滿意了許多。 村長這時也大概看明白了,他笑瞇瞇的讓大家把鐵鍬什么的收了回去:大伙兒都把武器收回去吧,這看著是個誤會,這小公子弱不禁風的樣子哪是山匪啊,看他夫君也是聽他話的,斷不會隨意傷人,是周大姐誤會了。 周大姐剛剛也聽了宣景的解釋,知道這是小公子帶著夫君從家里私奔出來的,對這對苦命鴛鴦也有了一絲心疼,她年輕的時候一直想當個俠女,就是后來嫁給她家爺們兒那也是敢愛敢恨的,最看不上那些棒打鴛鴦的封建大家長,因此更心疼了些,連忙順著村長的話解釋道:是我誤會了,勞煩大伙兒走這一趟了,這小公子剛剛跟我解釋了,他就是跟他家爺們來咱這兒住一段,沒別的事兒 有了周大姐的解釋,宣景的話便多了幾分信服力,更有許多村民上前圍著宣景問好,鎮上的人都是很淳樸的,念及他們剛搬過來,還關心他們家里家具其全不齊全,有沒有米下鍋,得到宣景的一一肯定之后才都散了。 不過半個時辰這場鬧劇便散了,宣景松了口氣,他很久沒有接受過這樣熱情的打招呼了,袖子都快被這些大哥大姐拽斷了,他剛想喊喬墨去開門,卻發現這個木頭又愣在了那里。 墨墨?宣景第二次大聲喊他。 喬墨被這接二連三的消息震得暈暈乎乎的,他好像聽到了那個大姐說他是主人的爺們,主人也說他是主人的夫君,剛剛還有個膽子大的大哥問他用了什么法寶才能取到這樣唇紅齒白的小公子,看上去比他家婆娘還要好看的小公子。 喬墨整個迷亂了。 他怎么,就成了主人的爺們了? 這這這,這實在是大逆不道,這要是在王府定是要被管家拖下去打死以儆效尤的。 喬墨陷入對自己的懷疑和恐慌中,絲毫沒有聽見他主人正大聲叫他。 宣景就看見自己叫完之后這木頭不僅沒反應,臉色還一會兒紅一會兒白的,跟個變臉大師似的,他正想著這木頭不會又自己在瞎想些什么吧,就見這木頭跟丟了魂似的自言自語。 我不是主人的爺們,你們誤會了,不是我,我是要保護主人 作者有話要說: 今日份的更新,明天可能沒有更新,一般周一到周六更,周天休息這樣,嘿嘿 第7章 努力成為小嬌妻的第七天 宣景湊到喬墨身邊,豎起耳朵聽了聽,剛好聽到我不是主人的爺們 宣景氣就不打一處來,合著這人這半天就聽到了這一句話。 虧他還天天給喬墨心理暗示,真是對牛彈琴,全做了無用功。 宣景有些不大高興,頤指氣使道:快去開門,一個人嘟囔什么呢? 許是人的求生欲本能,喬墨突然從神游中回過了神,他覷著主人的神色,愣是把屬下冒犯,絕不敢當您的爺們這句話咽了回去,只乖乖的前去開了門。 宣景這才氣順了些。 這宅子從買了之后宣景就沒來過,出于某種不知名的心思,他也從來沒讓人過來打掃過,現在開門一看,場面,頗為壯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