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4
書迷正在閱讀:半步多欲望傳說(全)、廣陵傳(更新至第5卷第10章)、國土局局長的家事(全)、歡喜小農民(第二部)翠微居未刪減全本、我媽喊我回家吃飯(1-19)、妻欲:欲望迷城(第八卷)終、邪陽艷月(更新至115節)、捉jian記(1-17)、真實的夫妻yin亂(全)、世人都道嬌妻好(全)
來過了?!?/br> 「你倒機靈?!估蠋熧澚艘痪?,解釋道:「他雖不是楊廷和一黨,卻和楊是同鄉,私交尚厚,與我也有些交情,便來此做說客?!?/br> 沉吟了一會兒,道:「丁聰、文公達乃是楊廷和一黨,與我素無交情,不過武承恩那里我倒可以書信一封,他是現職的杭州衛指揮使,對杭州官場或許有些影響?!?/br> 頓了一下,笑道:「聽說你和她女兒關系密切?」 「這倒不假?!刮也]有隱瞞,把武舞的事情講了一遍,就連那晚在悅來的事情也沒有放過。 老師的神色意外地凝重起來,在屋內來回踱了好幾趟,才道:「老武竟這般沉不住氣?!?/br> 語氣中竟隱隱有些責怪的味道。 我心中疑云頓起,涎著臉湊到他面前:「老師,您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學生呀?那個武承恩生懷異術,您是不是早就知道???」 老師卻突然轉了話題:「動兒,今年是你的本命年吧?!?/br> 我點點頭,他望著窗外悠悠白云,頗有些感慨地道:「真是日月如梭呀,一晃十七年過去了?!?/br> 「十七年?那不是我跟隨師父的時間嗎?難道他老人家認識師父不成?」我心中暗自揣摩。 老師沒理我,自顧自道:「動兒,你知道我門下弟子三千,可叫我座師的只有三人。叔賢少年得志,弘治十八年就中了進士,僅比我晚了六年,說起來我與叔賢談經論道,實是亦師亦友,彼此獲益良多;惟乾乃至誠君子,有顏回之風,正德十一年中舉后一直追隨我左右,直到前些日子下獄?!?/br> 「弟子我也不差呀?!刮矣樣樀?,我知道我的兩位師兄都是一時之選,方獻夫天縱其才卻是方正之人,而冀元亨更是謙謙君子,我的性格顯然和老師知行合一的思想背道而馳,他收我為弟子當時也讓我覺得莫名其妙。 「而為師我自從隱居龍泉山以來,幾乎足不出余姚,中間僅僅去過應天府一趟而已?!?/br> 老師說的雖然平淡,卻在我心中掀起滔天巨浪:「那老師您是為我專程去的應天府嘍?這么說來,您真的認識我師父?」 「豈止認識,李逍遙乃是我的同門師兄!」 「???」我實在壓抑不住我心中的驚訝,忍不住驚叫起來,一個功在社稷、日后定然名垂青史的一代名臣儒將竟然和江湖最有名的yin賊是同門,這、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又是哪個門派、哪個師父教出了這么兩個性格如此迥異的高徒來?! 「為師幼時多異事,五歲尚不能言……」老師緩緩道。 自從我拜了座師之后,我就留心起有關老師的事情來。聽老師這么說,我立刻聯想起那些傳說來,在那些傳說里老師乃是太師母懷孕十四月才生出來的,在老師出生的那天,他的祖母王岑氏夢見金甲神人自云中將其送下,故而老師原來的名字就叫做王云(注1)。 「那是我五歲的時候,我遇到了我的師父,他是我父親在京城做詹事府少詹事時認識的一位異人。他收了我做記名弟子,并以一身精湛的內力加之絕世的醫術將我閉塞的經脈打通,又授我內功心法來強身健體,十年之后,我在江湖歷練,在居庸關見到了你師父,也就是我從未謀面的師兄李逍遙?!?/br> 提起三十多年前的往事,就連老師這樣的大英雄也難免感慨萬千,而我也是心潮澎湃,跟隨師父多年,他老人家從沒提起過自己的出身來歷,而今終于有了線索。 「師兄比我大七歲,那時他已經在江湖上闖出了名聲,他一生喜好女人,于是化身千萬,像什么金燕子、俏潘安、花僧之類的江湖名號在他名下能有七八個,當然其中最有名的就是那個鬼影子。師兄他雖然風流卻不下流,而且博學多才,為人豪爽,我與他一見如故,兩人一同闖蕩江湖整整一年,我倆足跡遍及神州,可謂大江南北任我遨游,山川名勝俱在我腳下,真是何等快意的一年??!」 老師的聲音慷慨激昂起來,連我覺得有些熱血沸騰。 「之后,在南昌師兄他參加完我的婚禮之后便飄然而去,我也回余姚潛心讀書,這一別竟二十余年未曾相見?!?/br> 「那是正德三年,我被謫貴州龍場驛丞,師兄找到了我,說收下了一個弟子也就是動兒你,他要我將師父傳下的內功心法、劍法和醫術整理出來,好傳給你,我那時已是無意江湖,自是應允,你師父拿去后將內功心法與洞玄子十三經合而為一,就是你現在所學的洞玄子秘注十三經。去年他感到自己大行在即,便托我照拂你,這才有我的應天之行?!?/br> 我聞言不禁熱淚盈眶,師父待我真是恩重如山呀!心中百感交集,翻身在地叩首道:「老師,原來您早就是我的師父了,徒兒真是白活了這么多年?!?/br> 「動兒,你現在該明白了吧?!?/br> 老師把我拉起來,道:「我師父弟子只有二人,而師兄和我就只有你這么一個徒弟,就算師兄沒有遺言,我也要好好照顧你?!?/br> 「弟子已經長大成人,照顧師父才是正理?!刮艺\懇的道,老師卻哈哈一笑道:「我這把老骨頭有你兩位師母照顧也就足夠了,還是說說你自己吧?!?/br> 「那……」我眼珠一轉,把話題扯回來,問道:「師祖究竟是何門何派?那武承恩是不是也跟兩位師父有關?」 老師沒回答,卻把臉一板教訓起我來:「動兒,你行走江湖千萬不要存有門戶之見,一個門派的好與壞,需要自己去觀察,要知道江湖傳聞實在是有太多的不實之處了?!?/br> 這話我倒深有同感,不由自主地點頭稱是。 老師顏色一霽,才緩緩道:「你師祖和你師父就是魔門日宗前 后兩任宗主,而武承恩則是月宗的高手?!?/br> 雖然我隱約覺得師父定與魔門有著密切的關系,卻萬萬沒有想到他竟是魔門日宗的當代宗主,不過只有這樣,許多縈繞在我心頭的疑問才得以迎刃而解,為什么我的刀法與魔門的天魔刀法有很多相近的地方,為什么無瑕會說蕭瀟練的是天魔銷魂舞,為什么師父會碰上鹿靈犀,為什么我會在牡丹閣被魔門中人相救,甚至為什么李六娘會對我青眼有加,這一切都不是因為別的,只因為我其實是一個魔門弟子。 「可是……」當這些疑問消散之后,新的疑問卻油然而生。 「我還是真是個笨瓜啊?!刮倚闹邪碘?,李六娘,李逍遙的六娘子,按照六娘的說法,她該是師父的第六位夫人了,可為什么五位師娘都不知道她,我那些師娘并不是些醋壇子呀? 還有,師父是日宗宗主,可日宗絕學大正十三劍和九天御神箭怎么不見了蹤影,反倒教起我月宗的絕學天魔刀了呢?那刀法雖然被師父改的亂七八糟,可應該還是天魔刀吧? 老師說不要有門戶之見,那他為什么不按照魔門的習慣稱呼自己的門派為神教?師父他真的淡泊名利,不以魔門為重,還是另有原因呢? 「你的太師祖就是五十年前被隱湖尹雨濃斬殺的魔門門主李道真,那時你師父已經入門了,拜在了李師祖的大弟子也就是我師父門下,李師祖是魔門百年不遇的奇才,獨領日月二宗,他門下的幾個弟子便對日月兩宗的武功都有所涉獵。師祖死后,我師父便繼承了日宗宗主之位,而他的三師弟則成為月宗宗主?!?/br> 「動兒,你師父自幼就不喜劍法,倒是喜歡月宗的天魔刀法,說起來好笑,他做日宗的宗主,刀法竟比月宗宗主還要高超,只是他不喜歡魔門的一些做法,自己又是武學天才,便把天魔刀法改頭換面,變成了現在這個模樣?!?/br> 老師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什么殺雞、殺豬的,也虧他想出這樣的名字?!?/br> 我也不禁莞爾,老師接著道:「因為你師父不喜劍法,你師祖就把大正十三劍和九天御神箭法傳授給我?!?/br> 他朝書房墻壁一指,在雪白墻壁上掛著一把短弓,樣式古樸典雅,在落日的余輝中顯得異常肅穆莊嚴。 「你看,那就是魔門四寶中的羿王弓!」 我驀地想起了老師當年「三箭定京軍」的壯舉,在平定寧王宸濠后,安邊伯許泰和提督軍務太監張忠為與老師爭功,縱手下京軍襲擾南昌百姓,又到府衙晝夜漫罵,一日校軍,又欺老師是一介文臣,非要他在大軍陣前表演箭法,不料老師他縱馬如風,于三百步外一發三箭,俱中紅心,京軍再不敢欺。 「原來老師您身懷九天御神箭法絕跡,又有羿王弓在手,怪不得威震三軍呀!」 我摘下羿王弓,一入手便感覺到它的份量:「此弓相傳乃是春秋戰國時晉平公所制,費時長達三載,弓背是黃梨木與本白牛角用魚膠粘合而成,鹿筋為弦、寒鐵為耳,別看它短小,卻是張五百斤的強弓,為師自先帝正德十一年巡撫南贛以來,平寇巨萬,其間仰仗它良多,現在把它送給你了?!?/br> 我心中一陣激動過后,想起況天就死于箭下,便又問道:「老師,你在軍中可有弟子?」 老師搖搖頭:「我當年平叛,手下不是文士,就是偏裨小校,加之相處時日甚短,便沒在軍中收徒。不過說起箭術,武承恩無論在軍中還是在江湖都絕對可以排進前五名,在為師知道的魔門弟子中,除了為師,只有他練成了九天御神箭?!?/br> 「這魔門日月二宗還真是來了個大反串呀!」我心中暗忖:「日宗的弟子刀法高,月宗的弟子箭法強,難道這日月兩宗是白叫的不成?」 不過武承恩去暗殺況天未免匪夷所思,我便再度問道:「那魔門目前究竟有多少弟子呢?」 老師淡然一笑:「動兒,為師只是先師的記名弟子,并不是魔門中人,魔門有那些弟子我也不清楚。知道武承恩的身份是因為他在那場校射中看出了我的九天御神箭法之后找上了我,當時他是京軍的一位都指揮同知,看到我的箭法還以為我是他的同門?!?/br> 「其實你也一樣,你并不是魔門弟子,魔門行事畢竟邪惡,就連你師父師祖都看不順眼,你師父并沒有告訴你他的真正身份,就是不想讓你和魔門發生什么關系??商颖芫褪寝k法嗎?你師父師祖兩代逃避了五十年,魔門不依舊存在,江湖不依舊血腥嗎?!」 老師慷慨道:「何況魔門分裂已經五十年了,俗話說合久必分、分久必合,魔門一統必是不遠的事情,只是那時還有沒有日宗的發言權只有神仙才知道了。像魔門,用之正則正,用之邪則邪,抓在手里一樣可以造福江湖、造福武林,否則干脆將它毀滅。日宗的縮頭烏龜政策實在有必要變一變了?!?/br> 我這才明白老師為什么把自己恩師所在的門派依舊叫做魔門,也明白了他為什么不顧我師父的愿望而把魔門的真相告訴了我,他是想讓我給魔門加上一付王道的枷鎖,可我真的愿意為了那些所謂的正義投身到莽莽江湖嗎? 【第五卷·第十章】 第五卷·第十章 四日后我才啟程回杭州,老師自是不肯離開余姚,而經過他的一番分析,我也覺得在目前的情況下,老師應該是安全的。 老師原本要給武承恩寫封書信,被我攔下了,老師他不喜魔門,而日月兩宗又不和睦,我不想讓老師欠武一個人情,只是央求老師替我和無瑕做媒,老師問了情況,竟說既然無瑕沒有長輩,干脆我做她的家長吧,我自是喜出望外。 心思一定,這四天便只是用心學習魔門日宗的兩大絕學大正十三劍和九天御神箭,老師又把原汁原味的天魔刀和天魔變整理給我,只是月宗的絕學天魔搜魂大法老師說它太過陰毒,只是交給我一本小冊子,卻告誡我輕易不要使用它。 日宗的這兩大絕學自然不是那么輕易就能學上手的,我也只是大致了解了其中的劍招變化和箭法的一些要領,剩下的可就需要時日來體會了。 不過,饒是這樣,老師他也少見地贊了我又贊,直夸我是天才。 「你嘿嘿地傻笑什么?」解雨一路問個不停,她見我小師母體弱,那醫學世家的血統便又開始發揮作用,于是老師順理成章地把她打發到鄉下替鄉親們看病去了,直到臨走的時候,她才重新見到我。 「嘿嘿,你這幾天怎么沒曬黑呀?我那么多女人,還真少個黑里俏呢?!购退匀挥谐巢煌甑脑掝},一路之上倒也不寂寞。 到了杭州我才真正的笑了出來,和無瑕寶亭在一起玩著吊子牌的竟是玲瓏! 姐妹倆并沒有顧忌解雨的存在,也沒有想到日后寶亭可能會是她們的大姐,在見到我的一剎那,姐妹倆就像是見到了分別多年的親人,忍不住飛奔進我的懷里,那滿心的喜悅讓兩張俏眼在瞬間變成了兩朵盛開的鮮花。 「想死奴家了!」 「一日不見,如三秋兮」,我低低的漫吟千轉百回,一時間屋子里的眾女都變得多愁善感起來。還是我在玲瓏的臉頰留下熾熱的吻之后,女孩們才嘻嘻笑了起來。 「蕭瀟回蘇州了吧?蘇瑾呢?」玲瓏既然能夠放心地離開蘇州,顯然那里已經有了合適的人接替,除了蕭瀟,還能有誰呢? 「爺總是惦記著蕭瀟jiejie?!褂窳崦蜃煨Φ?,順手把一封信遞給我:「她回來了,我們也見到了蘇瑾jiejie,干娘說蕭瀟jiejie見多識廣,便讓她留下籌備秦樓的事情,我和meimei也就脫了身。只是……」 她猶豫了一下,瞥了解雨一眼,才道:「只是爺你聽了別著急,蘇jiejie她受了點輕傷,不過干娘說不要緊,養幾天就好了?!?/br> 我心中一緊,蘇瑾那玉潔冰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