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前途迷茫
書迷正在閱讀:隔壁禽獸的他(高H1V1 糙漢X軟妹)、報告王爺,王妃出逃1001次、戀愛全靠鬼【1V1】、夜色迷人、假千金(NPH)、[快穿]病嬌男神的掌心嬌又美又撩、墨菊沉香、靈泉空間:小農女她又美又嬌、九劍錄、麗妃【NPH】
第31章 前途迷茫 二房是當今宰相的妾室所生,長的嫵媚至極,嘴也甜把蘇遠老頭哄得一愣一愣的,所以在家中的位置是穩如泰山,這幾年幾乎都是她在cao持家務。 當初這門親事也是她提出來的,二房姓唐,單名一個穎字,嫁入蘇府后下人皆以當家主母的稱呼喊為“蘇夫人”。蘇夫人畢竟是官家出生,對仕途運道皆有些心機,因著自家的身份,讓蘇遠在朝中買了個官職,家父是宰相,自己雖是庶出,也不會落下個沒人管的地步。 而要抓住自己的命運只能依靠自己,所以又在蘇遠耳邊吹了陣耳邊風,在瀾王從邊境回來那會主動給皇上請纓要求賜婚,瀾王雖沒有當年的風采,但至少是個王爺,而且還是從前的太子。 樓瀾若是真的沒那個反側之心,那也攤的個王爺,若是真反了,反成功了,那以后可是母儀天下的,那他蘇遠可是皇上的岳丈。 籌碼當然是那個不受歡迎的大女兒蘇小鹿,這筆生意兩邊不失利,蘇遠是個商人,自己也衡量了一下其中的厲害,而他在女兒出嫁的那天也擬了一份休書以備不時之需,到時樓瀾若真是反敗了他也會和她們母子斷絕關系。 然,這一次聽說蘇小鹿要回來小住幾日,蘇府上上下下卻是毫無動作,表面上看就想是一面平靜的湖面,深邃無波。 蘇府的避暑山莊建在京畿處,周圍是假山鏡湖,風景怡人,空氣新鮮,一路行來路面也寬廣平坦,坐在馬車上沒有絲毫的顛簸。 馬車內蘇小鹿捧著書籍看的津津有味,角落里碧影正在撥著從邊遠地區送過來的葡萄,看蘇小鹿從早上開始就坐在那一動不動,碧影有些奇怪:“王妃,你是看的什么書???看的這么入神?” 蘇小鹿過了半響,才從書中抬起頭朝碧影露齒一笑,晃了晃手中的書籍道:“賭術?!币幻孢€感慨著:“沒想到,聚東國的賭術竟然這么神奇,有機會得去見識見識?!?/br> 她兩眼發光的盯著窗外,沒有看到身后的碧影嘴角忍不住的抽動了一下! “對了?!北逃皵R下手中的水晶葡萄,從兜里掏出一份折疊好的信箋塞進蘇小鹿的手里,“王爺來的信?!?/br> 樓瀾的信?蘇小鹿跳,挑高了眉尖,紅唇一抿淡淡的笑意氳漾開來,碧影掩嘴偷笑拾起手中的葡萄往蘇小鹿的嘴里遞去,“王妃這些日子對王爺可真好,我們這些當下人的心里真替王爺高興?!?/br> 蘇小鹿有點不可置信,對樓瀾好?她哪點對他好了?最近王府內的傳言也不知從哪漏出來的,本來聽聽也就過去了,可是最近越傳越起勁了,竟然連傳言她懷孕的小道消息都出來。 “難道以前我對他不好嗎?”蘇小鹿信手打開信箋,上面清雋雅秀的篆體字躍然紙上。 碧影皺了皺眉一副難以言喻的模樣,蘇小鹿笑道:“說吧!王妃我這人最愛聽別人說我的壞話了,說的越難聽說不定我還有賞呢!” 碧影見自家王妃似認真又非認真的模樣,心里也拿不定主意,沉默半響,話說的滴水不漏:“王妃以前也不是對王爺不好,總覺得不把王爺放心上,什么事都和王爺對著干,好在王爺脾氣好,也沒真和王妃生過什么氣?!?/br> 在碧影自嘮自議的空擋,蘇小鹿快速掃了信箋上的內容,臉上初愣了會,轉而笑的溫婉柔美,讓人如沐春風,正說的起勁的碧影抬頭瞥見蘇小鹿的笑容,話梗在了喉間,半響愣愣的問道:“王妃可是有什么開心的事?” 難道是她說的出格了?這個王妃現在在王府里可是出了名的笑面虎,笑里藏刀綿里藏針,要是無意間戳到她的軟肋,你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想想就渾身寒毛直豎,碧影不禁往角落里縮了縮身子。 蘇小鹿裝作沒看見她的小動作,丟了信箋繼續埋頭看書,纖細手指捻起一顆撥的水盈盈的葡萄,姿態優雅的塞進嘴里,然后對車外的車夫說道:“管大叔,找塊陰涼的大樹,我累了,想下來乘乘涼?!?/br> 管大叔是個中年男人,身材矮小,但力氣卻很大,吊三眼,國字臉,滿臉的絡腮胡子,身上老是穿著一件灰不溜秋的短衫,行動敏捷。此刻聽到蘇小鹿的吩咐,左右環顧,瞥見再過個土坡就有一顆參天大樹,于是便甩了韁繩提了馬速。 啃著手中的干糧,碧影露出疑惑的表情,張望了四周,嘴里喃喃:“王妃,我們這是在等人嗎?”都已經快中午了,休息了大半個時辰了。 蘇小鹿靠著樹桿悠閑的假寐,二郎腿翹的舒舒服服,頭頂的陽光正火辣辣的照射下來。 管大叔牽著馬匹到附近尋找水源去了,這天熱的馬都有氣無力的。 碧影話才問完,耳邊就響起了一陣轟隆隆的馬車碾路的巨聲,聽聲音人數應該還挺多。碧影轉頭好奇的朝聲源處張望,在看清來人時,一張小臉頓時嚇得面無血色。 說話也變得兢兢戰戰:“王妃,我……我們……還是……” 蘇小鹿瞇了瞇眼,額前的劉海長了一些,風一吹就遮到眼睛了,心里琢磨著回到蘇府得找把剪刀修理修理才行。 那一行人行駛的速度不疾不徐,人數中等目測有二三十個人,均穿著清一色的黑色玄服,玄服上刺著飛龍九天,蘇小鹿盯著那些人的臂腕看了看,然后把目光調轉到了那些人的后面。 不知是今日的太陽太毒還是她的眼睛發酸,總覺得那個人站在車籠里的樣子讓人忍不住的心疼。凌亂的頭發,衣服破裂不堪,殘留著幾縷破布垂掛在白皙的皮膚上,他的臉依舊很白,白的嚇人,手腕骨細的仿似一掐就會斷裂。 沉悶的空氣中傳來他壓抑的咳嗽聲,抬起頭,燦若星辰的眼眸有一瞬間的呆滯,怔怔的望著蘇小鹿的這個方向。 蘇小鹿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碎屑,瞇眼對他笑的若無其事,她的笑總是很溫暖,有一股極其強烈的親和力,從她進賭館的第一次開始,他的目光就停在了那張總是嬉笑妍妍的臉上。 夜如年再一次見到蘇小鹿時,胸口一直積壓的郁氣突然長長的吐了出來,可是情況使然,這樣的境況下相遇終是不能故人相見兩眼淚汪汪的。 白光必閃,冷劍出鞘,隨之而來的是冰冷如寒冬臘月的聲音:“什么人?” 碧影早就嚇得腿軟蹲在地上抱著雙膝瑟瑟發抖,聽此一問更是抱緊了雙腿,頭也不敢抬起。蘇小鹿拂袖,莞爾一笑,腳步沉穩的朝那群人走去,還未行至三步遠,一道黑影一閃,冰冷的劍尖已經戳至喉間。 “若是再往前踏一步,我保證你沒命活著踏出第五步?!?/br> 蘇小鹿揚起脖子,細密的陽光細碎的散落在臉龐上,晶瑩閃亮,襯得她的皮膚光滑白皙,透著微微的紅潤,眼神清澈如溪,她的聲音動聽悅耳,夾著一絲甕聲甕氣的傻氣:“為什么我不能踏出第五步呢?” 那人眼中殺氣一閃,手中的劍加了幾分勁道,白皙的脖子上立即現了一道細細長長的血痕。 “住手!她只是個無辜的過路人,你們這是干什么?皇宮內庭難道果真如此不講究王法了嗎?”身后,他夾著悶咳斷斷續續傳來的怒喝讓所有人手中的劍一頓,誰也沒有注意到蘇小鹿眼中掠過的陰鷙狠辣。 轉瞬即逝,快的讓人連呼吸都感覺很微妙,回神時,她依然睜著無辜的雙眼,大大的眼睛像是裝進了整個天空,湛藍如洗,那手持刀劍的人被她無辜純潔的眼神盯的腳底發涼。 是,她的眼神看起來有多純潔就有多純潔,有多善良就有多善良,可是為什么總感覺毛骨悚然呢?就好像被關在黑洞中迎面吹來陰冷的寒冷,吹的渾身發梀。 羌的一聲,有人收起了劍,身后傳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肩膀一沉,蘇小鹿轉頭看見一張極具殺傷力的臉,不說五官多標志,單他一雙充滿殺氣的眼就能瞬間虜獲你。 蘇小鹿眨眨眼,只聽那人用冰冷至極的聲音對她說:“姑娘,若是想找死,請別擋道?!?/br> 這話的意思是不是已經放過她了?蘇小鹿再次眨眨很純潔的眼睛,須臾片刻,踮起腳尖,在那人的額頭輕輕一吻。 全場靜寂! 那些黑衣人臉色黑的比鐵鍋還黑,頭頂壓過一群黑漆漆的烏鴉! 蹲在樹底下的碧影抬起頭來就看見了這一幕,頓時驚訝的連下巴都掉下來了。難道王妃又開始水性楊花了? 唇,是冰冷**的,有點淡淡的香味,她的舌尖吐出輕輕舔了一下他光潔的額頭,滑膩膩的感覺讓人渾身酥麻! 秋暝渾身一個激靈,多年黑暗生活中的他第一反應就是拔劍出鞘,但是手剛觸及劍柄,便覺得渾身無力,眼神凌厲的一瞪,張嘴打罵,卻是半個字也說不出來。 蘇小鹿詭秘的笑了笑,對著他眨了眨眼,主動的投懷送抱,一把抱住他的腰,略帶哭聲的語音回蕩在這一方上空:“為什么?為什么你會忍心丟下我?不是說好了長相廝守的嗎?不是說好了再也不會丟棄我嗎?” 秋暝看著眼前哭的傷心不已的女人,滿臉驚訝,這個該死的從哪冒出來的女人?她到底在自己身上放了什么東西? 夜如年也有點發怔,在他還沒搞清楚什么狀況的時候,又聽耳邊一聲尖利的哭喊:“不!” 不得不說蘇小鹿這個女人的演技真的是出神入化了,眼淚如河堤般潰決,雙手牢牢抓住秋暝的前襟,不停的搖晃:“為什么?為什么?難道你連死都不愿意和我在一起嗎?為什么?難道我懷了你的骨rou就讓你如此的難堪?” 什么?她懷了他的骨rou?秋暝眼底閃過一絲狠厲,這個女人簡直就是信口雌黃,可恨的是他現在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手下的那幫蠢才居然還用狐疑的眼光打量他!簡直是找死! 蘇小鹿演戲演的逼真的不得了,但是誰說古人都是笨人的?現在就有一個腦子靈活的人出現了,他一把拉起蘇小鹿的身子,先檢查地上的男人的傷勢。 蘇小鹿暗地撇嘴,當然死不了,死了她可真的尸骨不存了!只不過對他投了一味毒藥而已。 那人長相普通,但是那雙眼睛著實讓人不敢忽視,他把蘇小鹿上上下下一打量,出手如電,一把握住蘇小鹿的手腕。 蘇小鹿一驚,好在她還有后招——“王——小姐——你流血了!” 臉色蒼白如紙,蘇小鹿睜著茫然的眼神回頭,碧影正艱難的爬起身踉踉蹌蹌的朝她跑過來。 蘇小鹿有一時間的懷疑,是不是自己這次放血又放多了?她真沒把碧影也算在里面,居然這么配合她的演技! 身體一旋,那有著犀利眼神的男子一把托住她的腰,手掌中沁滿了鮮艷的血紅。這下局面還真陷入了僵局!難道她真的懷了秋大人的骨rou? 那人用更加狐疑的視線看向躺在地上的秋暝。 秋暝氣的牙齒打顫,這個該死的女人從哪冒出來的?他發誓,他一定要手刃這個不知羞恥的女人! “犯人逃了!” 不知是誰突爆一聲巨吼,聲音中明顯有著恐懼的戰栗,就連秋暝也從地上拔地而起,只不過才剛站起來身子又倒了下去。 眾人紛紛掉頭,追尋著馬車行過的痕跡快馬加鞭的追趕。 秋暝氣的口吐鮮血,雙眼紅的要滴出血來,他真該死,居然不找一步殺了這個莫名其妙的女人!身邊的白羽蹲下身子扶起他,站起身,驀地一驚,吐口而出:“那個女人呢?” 留下的十幾個黑衣人頓時驚覺起來,手中的劍再一次橫空而出,白花花的劍花奪耀熠熠。 秋暝的全身重量幾乎都壓在了白羽的身上,體力一點點的下降,眼皮幾乎都快睜不開了,聽的白羽一聲驚呼,硬是逼著自己環顧剛才那個女人站過的地方,真的沒人了,這該死的女人難道是從天而降的嗎? 白羽在第一時間下了命令:“給我搜,兩個弱女子跑不遠,死了也把尸體給我帶回來!” 秋暝在聽到白羽下的命令后終于支撐不住昏了過去。 那一行人在方圓三十里地毯式的橫掃之后一無所獲,氣憤的離開了,而追趕夜如年的那幫人更是垂頭喪氣,明顯他們連個影子也沒看到。 一晃眼,天幕黑了下來,晚風有些涼了,蘇小鹿身上的衣服穿的薄,經此一吹,不禁打了個冷戰。 碧影也好不到哪里去,緊了緊身上的衣服,“王妃,現在是不是可以走了?” 蘇小鹿逡巡了一下四周,眸中含笑點頭:“嗯!差不多了,應該走遠了,下去吧!” 話音一落她人已經四平八穩的站在了地面上,抬頭仰望著仍藏在樹影之后的碧影,招招手:“下來吧!我們得快點,不然那些人殺個回馬槍,我們可死定了!” 碧影一聽臉色大變,也不管那樹有多高,緊緊身子三下五除二胡亂從樹上滑了下來,樹枝橫岔,身上單薄的衣服被劃了好幾個口子,皮rou上也隱隱掛了彩。 話說蘇小鹿是第一次出遠門,這遠門實際意義上也就挺多坐一個多時辰的馬車,現在卻是丟了馬車丟了人。蘇小鹿很郁悶,為什么救個人非得搭上自己呢? 樓瀾給自己的信箋上也沒說一定要救夜如年吧?這么說來自己的確有點多管閑事了,別人的生死對于自己來說有什么意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