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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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寒舟見此再重申一遍:我今晚要出任務,可能不回去了,你自己乖乖睡覺,聽到沒? 桃不知不滿地鼓著嘴巴:知道了,別吵我看小Q。 小崽子。賀寒舟笑罵一聲,隨即掛了電話。 放下手機后,賀寒舟有了一瞬間的恍惚。就好像一個漂泊無依的人,突然間有了牽掛。 以往出危險的任務時,隊員都會給家里打電話,簡單地交代情況,他偶爾有幾次也會翻開通訊錄,卻沒找到一個能撥出去的號碼。 天黑之后,刑警們全副武裝地在警隊門口集合,等待隊長的命令。賀寒舟揣著槍走出來,讓隊員劃分為三個小組,給一組都安排相應的任務后,便帶著一小隊人提前去港口周圍觀察情況。 據線報顯示,毒販頭子的代號就叫Z,這個陌生又熟悉的代號,現在已經成了警方系統里的頭號通緝人物。 自從猜到Z就是銀蛇之后,賀寒舟做事不敢有半分松懈,因為他十分清楚銀蛇狡猾又囂張的行事風格,像是人如其名,他總能詭異多端地游走在法網之外,已經有好幾次在警方的圍捕中逃脫了。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天幕上的月亮被烏云遮住了,頗有風雨欲來的架勢。一隊刑警藏身在夜色之中,全神貫注地盯著海港上的動靜。 這里位置比較偏僻,所以鮮少有船只靠岸,海港上只有幾艘廢舊的船只,在一陣陣的海浪聲中,一艘不起眼的商船刺破了浮動的夜霧,緩緩靠了岸。 賀寒舟旁邊的隊員交換了眼色,提示他們少安毋躁,右手悄然摸到了槍袋上,等待著最佳行動時機。 沒過多久,幾輛貨車從蒼茫的夜色中出現,依次停在港口,隨行人員下車打開車廂時,依稀能看到高高疊起的冷藏箱,貨船上有人走下來清點數目,開始準備交接工作。 賀寒舟發現那些人身上沒有槍械,便把握住時機,當即下令,率先握著槍沖了出去。在一聲槍響之后,提前埋伏好的警察以迅雷之勢現身,以貨車為中心,形成了一個包圍網。 警察!都別動! 蹲下!雙手放頭頂! 圍捕出乎意料地順利,交接的人員聽到槍聲后主動蹲下了,完全沒有要反抗的意思。賀寒舟讓下屬給他們戴上手銬,自己去檢查車廂里的冷藏柜。 看著面前堆疊整齊的冷藏箱,賀寒舟掏出隨手攜帶的小刀,一把割開上面的封口,掀開其中一個蓋子時,發現里面裝的都是冰鮮的rou禽。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生rou的腥味,旁邊的康城戴上無菌手套,將冷藏箱翻了個底朝天,卻沒有發現藏毒的痕跡。 他聳起鼻子報告道:隊長,沒有發現毒品。 賀寒舟顯然不相信,自己戴上無菌手套,用刀子割開一塊塊的生鮮檢查,依舊一無所獲,他不禁有些疑惑。 接著,警隊人員分工合作,把幾輛車廂里的冷藏柜都仔細檢查了一遍,沒有搜出半點毒品,賀寒舟心里隱約升起了不詳的預感。 他跳出車廂,抓起其中一個走.私犯詢問:你們把毒品藏哪了? 走.私犯臉色一變,嚇得直哆嗦:什么毒品?警官,冤枉啊我們只是想賺點小錢而已,哪里敢碰毒品。 賀寒舟臉色一沉,又抓著其他人審問了一遍,發現這些人真的只是普通的走.私犯而已,他逐漸意識到不對勁了。 就在賀寒舟思考決策時,不遠處傳來一聲巨響,打斷了他的思路,他猛然抬頭,眼底映入了流光溢彩的花火。 一束束紅光扶搖直上,綻放成一朵朵熠熠生輝的煙花,在一片驚呼聲中,照亮了每個人驚訝的臉色。 康城從車廂里跳出來,張口就是感嘆詞:臥槽!誰特么在這時候違法放煙花? 徐陽心思比較縝密,抬頭看著天空,臉色多了幾分濃重:隊長,這事不對勁。 賀寒舟摘下手套,當機立斷道:我們過去看看。 警隊的其他人就在原地等候,賀寒舟只帶著徐陽趕過去,發現放煙花的是幾個年輕的小混混,他們機靈得很,遠遠看到有人過來后,一溜煙就跑走了,只留下一地放完的煙花筒。 徐陽還沒來得及追上去,就看到那些小混混開著機車跑了,他暗罵了一聲,轉頭通知交通科那邊留意這些人。 賀寒舟回想了一遍今晚的事情,感覺自己可能中了調虎離山之計,又或者,警方線人拿到的線報有問題。 意識到這件事后,他立馬撥通了海關的電話,讓他們協助調查今晚從裕安離港的所有船只。 對面的岸邊停著一艘不起眼的游艇,江與槐倚靠在奢華的真皮座椅上,雙腿交疊在一起,優雅地端著紅酒杯,細長的眼尾微微一挑,笑容帶著幾分邪魅:小陌,煙花好看嗎? 江陌側身靠過去,將腦袋擱在他的肩膀上,依賴地蹭了蹭,再抬頭看向天幕,眼底的星光已然沉寂。 當然好看。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1080722:01:59~2021080919:37:4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小葉子2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66章 同類 因為線人提供的消息有問題,當晚警方和海關都放錯了重點,他們回頭才發現,有一艘可疑的商船從另一邊海港出了海,當賀寒舟帶隊前去追捕時,那艘貨船已經走到公海了。 徐陽去調了另一頭海港的監控后,接著分析道:隊長,那艘貨船昨晚凌晨從東港口出發,里面裝的是出口的生鮮,估計藏著大批量的毒品。 賀寒舟收到消息之后,忍不住暗罵了一聲,感覺自己又錯失了一次機會,因為裕安警方在公海沒有執法權,他只能將追捕的任務交給海上的艦隊。 想到以往的種種,他眼神半瞇起來,去調海港附近的監控,看看在這個時間段內,有沒有發現可疑的身影。 說不定昨晚就躲在某個地方,看著警方被耍得團團轉。 把海港附近的監控都調取之后,外面的天色已經大亮了,太陽冉冉升起,刺眼的陽光落到眼皮上,讓人下意識地瞇起了眼睛。 這次任務折騰了一整晚,收隊回到警局時,眾人都已疲憊不堪,賀寒舟整理完信息之后,揮揮手讓大家回去休息了。 不知何時,桃不知已對賀寒舟產生了嚴重的依賴,昨晚男人一整晚都沒回來,他自己在床上滾來滾去睡不了,像一個缺少大人懷抱的小寶貝,變得沒有安全感。 陽臺那株白玫瑰要開花了,雖然還沒完全綻放,卻仍舊漂亮得令人心動。桃不知欣喜地湊過去,沉浸在撲面而來的芬芳中。 賀寒舟打開家門時正巧看到這一幕,心里的某根弦仿佛被觸動了,讓他生生停下腳步。 在清晨的陽光下,少年閉著眼睛,鼻尖藏在一朵還沒完全綻放的白玫瑰里,晨曦給他渡上一層朦朧的側影,像一副色彩細膩的油畫,美得令人心動。 桃不知聽聞動靜后睜開了眼睛,回眸一笑,笑容比玫瑰還嬌艷。 賀寒舟的心頭又跳了一下,接著避開他的目光,收起眼底的情緒。 桃不知沒察覺他情緒的變化,光著腳撲過來,充滿了分享欲:開花了,開花了。 賀寒舟張開懷抱接住了,雙手托著他的屁股顛了顛,抱著他走到陽臺上,瞅了眼那株玫瑰說:嗯,過幾天會開得更漂亮。 桃不知笑彎了眼,將嘴巴撅成一朵小喇叭花,在賀寒舟臉上啵了一下。 賀寒舟勾起嘴角,把他抱到沙發上,轉身進書房拿出一個糖果罐,作為桃不知第一次認真完成一件事情的獎勵。 桃不知抱著精致的糖果罐,臉上樂開了花,心里已經開始盤算去跟安杏他們炫耀了。 另一邊,小燈聽說伏鎮出關后,周六一大早就到空靈山拜訪了,他尊伏臨為師父,自然尊伏鎮為師公。 之前在道堂待了那么久,小燈學了不少規矩,一走進去就懂事地倒了杯茶,態度恭謹地呈給伏鎮:師公,請喝茶。 伏鎮接過茶水,低頭抿了幾口,接著抬眼問道:今年上高中了吧,最近成績怎么樣? 伏鎮性格比較古板,不怎么會跟年輕人溝通,一開口就是長輩的架勢。 小燈訕訕一笑,有些心虛:還好。 伏臨見他那樣,就幫他蒙混了一句:至少比上學期有進步了。 伏臨擱下茶杯,不徐不疾道:那就好,暑假可以抽空上山,我教你點真本事。 小燈知道師公的本領,連忙點頭應承。 伏鎮閉關大半年,伏臨也經常外出,道堂里有些東西都落灰了,趁著今天陽光明媚,師徒三人打算好好清潔一下道堂。 小燈負責在后堂打掃,伏鎮在旁邊看了一會兒,轉身走進其中一間房間,發現里面的棺材有動過的痕跡,心里便滋生了疑惑。 小燈,進來! 小燈聞言便放下掃帚,快步跟過去:師公,怎么了? 伏鎮指著被打開的棺材說:誰動過這口棺材? 小燈回想道:原本想給小桃用的,不過被他嫌棄了? 伏鎮聽出不對勁兒,眉心一蹙:小桃是什么? 小燈口直心快:就是一只僵尸。 僵尸? 剛走到門口的伏臨腳步一頓,抬眼看向自己爺爺的臉色,頓時感覺大事不妙了。 周末原本是賀寒舟休息的日子,他原本想帶桃不知出去玩一下,不料被一通緊急電話打斷了計劃,只能匆忙趕回去加班。 今天早上,有人在江邊陸續發現了三具浮尸,然后撥通了報警電話。刑偵一隊的值班人員接到任務,很快就趕到了現場。 賀寒舟回到警隊時,三具尸體都被送去了檢驗科,他轉身往回走,在走廊上碰到了拿著報告的康城。 康城剛出檢驗科出來,看到賀寒舟山后便停下腳步:隊長,尸檢結果還沒出,不過根據死者身上的衣物來看,那三具尸體很可能就是前幾天失蹤那三個人。 賀寒舟眼神一動,聯想到陳磊的案件,很快就理出一點線索來。 走進檢驗科,冷床上躺著三具浮腫的尸體,幾個法醫正在分頭進行尸檢,賀寒舟打了聲招呼,便湊過去觀察。 三具尸體估計在水里泡久了,全身都被泡得浮腫起來,皮膚泛著可怖的灰色,看不出表面的傷口,單看五官完全辨認不出原來的長相,但身上的衣物卻證實了他們的身份。 以三人身上的衣服來看,他們失蹤的第一天就遇害了。 三具尸體的脖子上都有勒痕和抓傷的痕跡,據法醫的判斷,這些抓痕應該是尖銳指甲留下的。賀寒舟用手按了一下浮腫的脖子,卻意外發現了一點可疑的傷口,他還沒來得及多想,兜里的電話卻不合時宜地響起了。 電話那頭是伏臨,語氣有些怪異,喂,寒舟,我和爺爺今天下山買東西,晚點會經過你家那邊,你今天有空嗎? 尸檢結果還沒那么快能出,賀寒舟轉身走出檢驗科,猶豫了兩秒,便回應:行,我待會兒回去。 而此時,桃不知剛抱著糖果罐離開家門,他打算去五中找小伙伴們分享,路過公園時發現有人在放風箏,他便耽擱了段時間,到學校門口發現里面靜悄悄,原以為是錯過了放學時間,一問保安才知道,原來今天周末不用上學。 桃不知有些郁悶,抱著糖果罐轉身往回走,前面路口紅燈亮起,他停下了腳步,視線落到地上的磚塊上。這時,一雙白色的球鞋出現在他眼底,桃不知微微抬頭,看到了江陌冰冷的側臉。 江陌剛從補習班出來,手里捧著一疊學習資料,感覺到桃不知的視線,便微微挑起眼皮,掃過來的目光帶著幾分不悅。 在桃不知的認知里,江陌在他面前暈倒過,是個比較脆弱的家伙,想到自己之前在江家拿過不少點心,他便打開了糖果罐,隨手抓了一顆糖果遞過去,表示自己絲毫不吝嗇。 給你 江陌愕然一瞬,眼神由陰郁轉為驚疑,在桃不知友好的目光下,他緩緩伸出手,在半空中停頓兩秒后,一把拍掉了桃不知遞來的那顆糖果。 前方紅燈亮起,江陌眼神閃了閃,不再搭理桃不知,抬腳走進斑馬線,不過片刻便消失在流動的人群當中。 桃不知有點不高興,抿著嘴撿起地上的糖果,沖著江陌離去的地方重重地哼了一聲。 抱著糖果罐白跑一趟,當中還發生了一段不愉快的小插曲,桃不知的心情十分郁悶,當他哼哼唧唧地回到樓下時,發現家門口停著一輛陌生的汽車。 那好像是伏臨的車子。 旋風在院子里睡著了,沒聽到桃不知進門的腳步聲,客廳的大門虛掩著,里面傳出隱隱的談話聲。 桃不知雙手抱著糖果罐,正想抬起左手推開門,卻意外聽到一把驚人心生膽怯的聲音,促使他生生停下動作。 那些聲音像魔咒一樣,源源不斷地鉆進他的耳朵里,形成一條小蟲子,試圖啃食著他本來腐爛的皮膚,讓他滋生出驚恐的情緒。 既然是僵尸,就不應該存在于人間,你不忍心讓我消滅他,那就要封印回去,不然將來會釀成大禍 這事就這么決定了,沒得商量 桃不知緊緊地抱著糖果罐,瞳孔緊縮了一下,牙齒使勁兒咬著下唇,已然聽不見里面的爭吵聲,在一陣恐慌的促使下,跌跌撞撞地逃離了家門。 天色越發陰沉,像被潑了墨水一般,越往遠處顏色就越深,桃不知神色慌張地抱著糖果罐,本能地躲避著周圍的光亮,不一會兒,走進一條河堤上的小道。 小道上冷冷清清,昏暗的路燈上幾乎沒有人影,桃不知跑了一段距離停下腳步,迷茫地看向周圍,突然不知道該往哪走。 這時候,前面出現一個穿著道袍的身影,手里握著一個辟邪的羅盤,看到桃不知的身影后,起初還沒有多加注意,但發現羅盤飛速轉動后,目光瞬間變得凌厲,拔出桃木劍就要追上來。 桃不知發現他是老道士后,撒腿就跑,可是經過一個臺階時,一不小心就摔了一跤,糖果罐被甩出去,彩色的糖果灑落一地。 老道士舉起桃木劍,陰惻惻一笑:看你還能往哪跑! 桃不知本能地抱著腦袋,害怕地閉上了眼睛,可是等了半響,只聽到身后傳來一聲悶哼,預想中的攻擊沒有落下來。 桃不知怔愣半響,緩緩地回頭,發現老道士就站在他的身后,動作卻停在半空中,他瞪大眼睛,仿佛感覺到什么可怕的東西,神情極其怪異。